军训第十三日·过一天算一天
Sep 20th
一个星期没上网,五年以来闻所未闻,可今天为了上网选课,午觉都给砍掉了也要来上网。
军训要说辛苦,有点;要说有趣,也有点。具体如何,自当结束以后评判。现在我们就一天一天的往下挨。
二十三号歌咏比赛,我很荣幸地成了我们连队,也就是我们学院的合唱队指挥、负责人。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我闪——赶回去先。
军训一景·教官得意日
Sep 20th
四营的第一次方阵阅兵“不能做任何评论”(军训师二团参谋长语)。换言之,乱七八糟,看得那些参谋长、营长都不想看了。高官们把我们呵斥了一通,于是准备带回。
可我们的卢教官今天心情却不错。我们排集结完毕之后,他说:“走到连长那里,大声叫。叫得好,减番号。——走好。”于是我们就开拔了。
一直到那几位高官面前之前,教官都非常体贴地不让我们喊番号。一直到高官们的棚子前面时候,教官才大喝:“一——!二——!三——!四——!”我们自然也用一种把我们自己都吓一跳的声音大喊:“一——二——三——四——!”一阵,远处传来我们的回声。“立——定!”只听左侧传来了参谋长的声音,我们由于被自己的叫声刺激,非常整齐地停了下来。“教官过来。”参谋长说。我们十分紧张地听着,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首先是敬完军礼之后,手靠裤缝的声音。
“哪排的?”
“十连五排的。”
“哪位教官?”
“卢玉林。”
“你们排,叫得不错。比刚才一个方阵的声音还要大。靠脚,嗯,声音也非常整齐。这很好!以后要保持,我们要让那些方阵都向你们学习。好吧!带走吧。”
跑步声。破破破破—— 啪。
“齐步—— 走!”教官的声音几乎都要高兴得笑出来了。
“教官给首长赞了。”我们悄悄地传递这个消息。教官更是十分得意,“少叫两个番号吧!再来一个。一!二!三!四!——嗯!叫得不错!”他开心地叫着。我们更是一丝不苟的走齐步,让教官不时发出满意的鼻音。到了饭堂前面,教官让我们就近停下来。
“报告教官,明天就要升职了吧?肩膀上挂一颗星的!”我们大胆地调侃着。教官笑了,转过头去看看刚才走过来的路。
“好好吃,六点五十集合。”他笑道,“走吧!”
十三天来,教官没有如此得意过。
军训一景·爱恨交加
Sep 20th
“一!二!三!四!”在中午可怕的阳光的炙烤下,我们声嘶力竭的叫着。教官听了一言不发,可他的心情我们都能猜到。刚刚我们那位看起来颇为帅气的营长对他稍微表现了一下,于是他现在十分郁闷。“再来!”他用一种不高不低的、难以捉摸的声调喝道。“一!二!三!四!”我们又声嘶力竭的叫着。“我们——是铁!一!二!”听到这个,我们苦笑,这首歌我们总共才唱过一遍,词都不记得,他这不是分明那我们开涮么!“军营男子汉!迎难而上!我们…… 我们…… 我们不会唱。”我们的声音低落了下去。“停下!”教官喝道。“好家伙,这下完了。”我们顿时心头一苦。接下来,教官就使劲了浑身解数,跑步啊,正步啊,太阳底下立正啊,齐声叫什么“严格训练”啊,全部往我们头上一撒。可我们已经是力气到头了,再怎么叫也叫不起来,更何况这大晴天中午的太阳,几乎把我们晒得背过气去,又饿又困又累,谁还有力气叫口号。大家的感情慢慢趋于一致了:消极怠工。
“报告!我嗓子哑了!”有位仁兄终于忍不住了,竭尽全力说道。这马上引起了所有人的共鸣,大家都用自己最后一点口水向教官轰炸过去。教官摆了摆头,用一种我们都没听过得难以捉摸的语调说,“好吧,最后三个番号。叫得好,解散;叫不好,带回去。”大家顿时又恢复了一点生气。“一!二!三!四!”所有人恨不得把嗓子喊破了。“不行!”教官说,但他还是让我们走向饭堂。
“他真是心理变态的!”连我们称为“副排长”的、平时训练都一丝不苟的班长,回到宿舍也这样气愤愤的叫道。经过短暂的休息,下午大家带着紧张走向集合场地。
说也奇怪,到了下午教官似乎换了一个人了。他把我们带到一个很阴凉的地方让我们站好。“手型练习——”听到这几个字,我们松了一口气:站军姿是最舒服的惩罚了,而且我们早就习惯了。大家就一板一眼的站好。
和前几天一样,教官在我们身边走来走去,可经过上午的风暴之后,下午他这宁静的心情让人感到奇怪。“我们终要分别,”他突然唱起歌来了,“摸着你的脸,踏破你的鞋,”顺势踢了一下一位同学的脚。当然,用力很小。我们听着他这并不十分大但却十分标志的声音消失在对面的树林中,很入神。
“就要分别啦!”他突然用一种十分悲凉的口气说。我们顿时心都软了,似乎所有人都原谅了他上午所做的。“还有十几天呢,教官!”北京的钟淼用非常标准的普通话说道。教官没有理他,从口袋里很随便的掏出一张名片,念了起来。
“桂林米粉,五元。”听得出,他竭力想让自己的发音标准。“猪脑汤,六元。米线,三元。”
“报告教官!我想吃!”
“……炒水鱼,八元。地址,大学城中外横路……”他用一种非常平和的语调念完了这段话,并不理睬我们的偷笑声或者调侃的话语。他把名片从左手换到右手,又从右手换到左手,最后把它放到左边的裤袋里,旋而拍了拍。
他的脚步透着一种忧郁,走到我们左前方的路墩上坐下,神经质地摆弄自己的帽子。这时候,我们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用自己最标致的姿势站好。
军训一景·理发!
Sep 20th
“立—— 正!脱帽!”连长的大嗓门在饭堂前的小广场上回荡着。所有男生都给弄毛了,这到底要干啥?
“你!你!还有—— 你!”连长在我们背后东指西点,“你!你!嗯!明天全部把头发给我理短,不然就不要来训练了!”突然,我感觉我的肩膀给人碰了一下。“你!”“报告连长,可是—— 可是你看,我半个巴掌都抓不起我的头发呀!”我大吃一惊,对着连长嚷道。可能因为这几天我的表现给连长留下很好的印象,他并没有对我大吼,而是很客气地对我说:“你的头发还是很短的,后面长了,理一下。”
解散了,所有男生都愤愤不平。“女生都不用剪!”我们都窝着一肚子的火。我自然也十分不爽,于是想出一个办法。回到了宿舍,我拿起镜子走进卫生间,拿剪刀“咔嚓咔嚓”过去。“哈哈!”我得意洋洋地走去向俊峰炫耀,可他大笑起来。原来我下刀之后,后面的头发虽然是短了,可是看起来真是“层次分明”了,或者说,参差不齐。没法,我只好让他给我修整了一下。可是修整完之后,还是非常不好看,以致晚上碰到芷君,她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盯着我看。
第二天出操了,我的奇特发型立刻引起了连长的注意。他没有顾得其他那些拒不理发的同学,径直对我走过来,把我的帽子一摘:“谁叫你自己理的!”我吓了一跳,暗暗叫苦:他是怎么知道的?“啊,明天不要再让我看到你这样子!”说完他就走了。
晚上,我去参加连里面军训合唱团的排练了,为如何对付连长感到颇为心烦。隔壁的那位拉小提琴的兄弟—— 豪劲看出我的想法,自告奋勇的帮我修剪一下。豪劲可实在多才多艺,他对发型设计研究很深。他像职业理发师一样拿出帆布、剪子之类的器具,同时告诉我说他有许多“独家绝密配方”。我是信非信地听着,三下五除二他就搞定了,我照了照镜子,效果似乎还不错。我对下一天开始有点底了。
真不幸,下一天早操,连长又晃悠到我面前了。“哈!”他自己都感到好笑了,“你没有去理发店吧!”“报告!我请朋友帮忙理的!”我避实就虚的回答,可这逃不了他的火眼金睛,他一下绕到我面前,两只小眼睛欻欻冒光地盯着我看。我根本不怕这一套,同样盯着他看。这一点似乎让他很满意,他的口气并不严厉:“这样吧,就为我去一趟理发店吧,晚上出操的时候一定要搞好。”“报告!我有些头发已经被剪得太短了,如果一定要整齐,可能就要成光头了!”“你最好给我去,”连长打断我的话,但他的口气还是相对温和的,“理发店的人会有办法的。”“明白!”我感到没有什么回旋余地了,只好答应下来。
吃完早餐,我无奈的去理发店了,遇到好几个同连的兄弟。“这么短了,还要理啊!”他们很惊讶。“没辙,连长的命令。”我苦笑。按照以前的习惯,我把头发理得和很薄的梳子的厚度一样,哈,这下非得把连长给气死了。
到了第二天,我看到了连长,径直向他走过去敬了一个军礼:“连长好!报告连长,我这样的头发是否标准?”说完把帽子一摘。连长笑了,终于点了点他那黝黑的头。
军训一景·正步走
Sep 20th
阅兵式上,最让人觉得眼前一亮的大概就是正步了。“向右—— 看!”“一!二!”排头兵的右手划出优美的弧线敬军礼,“啪!啪!”声显得雄壮又庄严,所有人都用一种让人享受的姿态匀速前进。
踢正步好看,练正步可不好玩。“这是正步啊?乱七八糟的!”这样的话是家常便饭。我们经常用妒忌的眼神看着旁边已经走得很整齐的队伍,或者越过一两排队伍,听着远处高而尖的“向右—— 看”以及随之而来的“啪!啪!”声。教官有时候会激将:“看看,女生都走得比你们好!”
操场旁边的电灯柱上挂上两条绳子,一条用来标齐手,一条则用来标齐脚。金鸡独立这道程序是少不了的,“你!高了!手没到位!”教官就会逐个逐个检查动作,以保证正步踢得整齐。某一次,教官上了绝招,金鸡独立时把女生搞到对面给我们唱歌打气。这时候是所有人操练最起劲的时候之一。
“正步—— 走!”在教官第N次发出这个口令之后,我们终于踏出了让人满意的正步。“啪!啪!啪!啪!”似乎山摇地动了。“嗯——!”听到这个声音,我们就知道,教官终于是满意了。
我由于膝伤,只得退出了分列式的队伍(挺伤心啊,原来是作为大阅兵方阵候选和排头兵候选的)。但当同学们踢正步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顶着烈日坐在训练场上,倾听那整齐的“啪!啪!”声,心里充满着一种莫名的激动。
助人为乐
Sep 20th
让自己快乐的一个好办法就是帮助别人。
中午,我换上便装,在饭堂排长长的队等买饭。突然,我感觉有人在碰我的手臂。“师兄,请问这里能用钱买饭吗?”怯生生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说话的是穿军装的一个男生,比我矮差不多一个头。“哦,不行,你可以去那边买票。”我指了指服务台。“哎呀…… 我忘记带卡了,这可怎么办呢,我没有散钱。”他看看长长的人龙,有些犹豫。“嗯,这样吧,我先用我的卡给你垫着,你以后换我就是了。”不知怎的,这句话从我的嘴里蹦了出来。“啊,这样啊,太好了,太谢谢你了。你是哪个学院的?”他想看我的学生卡。“别客气了。我也是大一的,只是今天我换上了便装。我是环境学院的。”我拿起学生卡给他看。一时间,周围所有人的舒心地笑了。“你的个头真高,看上去真像师兄啊。”旁边一个同样穿军装的女生笑着对我说。“谢谢,谢谢。”那位同学还是在不停的道谢。“不用谢,我们都是同学,应该互相帮助。”我十分愉快地说。过了一阵,他就去兑了一点零钱还给我。
我从饭堂走回宿舍,十分高兴。力所能及的话就帮助人,这是顺理成章的,可帮人之后的愉快感觉实在是言语无法表达的。所以把这一件事记下来,把助人的愉快和大家分享。
军训一景·他们来自西藏
Sep 20th
“起立!跟我来。”连长用和蔼的声调叫了叫因膝伤在草坪上休息的我。“去那边树荫下休息吧。”连长说。忽然,他看到右边十来步外还坐着一个同学。“喂!过来!”他喊。那位同学看着自己的书,无动于衷。“喂!”连长又叫。那位同学还是无动于衷。“那位同学,请过来。”我见连长的叫喊没有效果,就边说边向他走过去。那位同学才把头慢慢的转过来。
他皮肤黝黑,头发有一点点乱,看起来不像是内地人,更有点像印度人。“连长叫你过去。”我说道。他没有应答。奇怪的是,连长一看到他,口气就变得客气了。“你好了一点没有?”连长说。“好了一点。”那位同学用不是很标准的普通话说。于是连长把我们引到一棵比较大的树下,那里已经有三位女孩坐在那里。“我给你们带来了两个伙伴,”连长说,然后转向我们,“陪她们聊聊吧。”说完,连长就走回去监督队伍训练了。
其中一位女孩,白白净净,留着一头短发,显然是内地人;而另外两位,显然不是内地人。一位皮肤黝黑,长脸,乌黑的长发折为两折系在脑后;另外一位,圆圆脸,浅褐色的短发—— 显然不是染的,将一株青草含在嘴里,看起来像一个调皮的小男孩。她们用我听不懂的话同和我一起的那位男生交流。“Hi,你好。”我客气的和那位男生打招呼,“你好。”他的回答只有一丝淡淡的热情。倒是那位白净女孩抢先问我了,“我是汕尾的。你的普通话说得很标准啊,你是北方人吗?”“不,我是广州本地人。你们呢?听你们的口音不像是内地人呀。”我扫视了一下那几位。“我们来自西藏。”那位男生发话了。“你们……什么?你们来自西——藏?”我没有一点心理准备,甚至连话也不会讲了。“嗯,我们来自西藏。”于是他又重复了一遍,“她们两位,”他指了指除白净女生以外的那两位,“也来自西藏。”“哟!”我这才明白过来,赶紧热情地与他握手,“西藏!西藏是我最想去的地方啊。”经过短暂的吃惊之后,我总算把思路接上了。边巴(抱歉,他们的名字都是四个字的,可我只记得那位男生名字的头两个字)是拉萨人,而另外两位女生则来自比较偏远的、我都没听说过的地方。他们因为有“平原反应”(这个名词挺新鲜),所以才在这里休息。边巴比较沉默,也许是广州的气候让他感到不适应吧,而留长发的那位女生(我记得她名字的后两个字是“卓嘎”)很热情,教我说藏语,遗憾的是半天之后我又还给她了。
哨声打断了这段有趣的经历,我们要去听军事理论课了。“下次再会。”我向他们道别,然后就回到自己的排去了。
秋日军旅记
Sep 20th
之一
秋风吹来新新凉,又有细声瑟瑟响。
湿地一片色灯印,墨绿数排声铿锵。
苦在苦时甜在甜,苦尽甘来心飞扬。
但忍一时短短痛,留得回忆甜心间。
之二
务观已去一千年,孤村风雨声尚在。
今日军装换铠甲,新辈依见旧景来。
军门老道声声教,少年立志学成才。
精忠报国千古义,亦在今日放光彩。
军训一景·我错嘹
Sep 20th
早操时间。可能由于昨晚的快活经历,从连长到教官还是面露喜色,我们自然也宽心了一些,没有那么一板一眼的做。教官看到当时连长一时间不在,也稍微松了一点。
“挺胸收腹练习!一!二!三!”教官发出口令,我们都按照指示开始站军姿。“你!打报告没有?出列!”教官突然快步向一名平时颇爱捣蛋的同学走过去,那位同学趁教官不注意,挠了挠头,这下可就闯祸了。
“你刚才打了报告没有?嗯?”教官是笑非笑地说。“报告教官,没有!下次不敢了!”那同学且笑且走地说。“什么下次不敢了?过来!蛙跳到第一个垃圾箱去!”教官指了指二十多米外的一个垃圾桶。“啊!不要啊!我下次不敢啦!”那同学的两只手猛摇,不情不愿的样子。教官转过头来无奈的笑着,不理他。“啊,这样吧,我跑到白墙那里去!”同学指了指垃圾桶方向一百米外的一栋白墙。我们顿时明白了,因为有一队女生正在那里训练。
“不行!蛙跳到第一个垃圾桶!”教官也明白这一回事,故意装出很严厉的样子。“报告,我…… 我跑两遍!”同学右手往头上一摆,敬了一个歪歪的军礼。我们开始笑了,教官自己因为寻了开心,暂时也没怎么说我们。
“好吧,给你一次机会,给我跑到白墙那里,对着女生排喊,‘我错了’,明白不?快去!”我们的笑声爆发了,那同学顿时慢条斯理地跑过去了。“快点!”教官对着那同学大叫,突然把头转过来对我们叫,“看什么看!站好!”
于是我们在一阵沉默中等待,好一阵。远处传来声嘶力竭的喊声:“我—— 错—— 嘹——!”“哈哈哈哈!”教官为这把戏笑弯了腰。我们也忍不住一阵大笑。
军训一景·教官也是个孩子
Sep 20th
大部分时间里,教官还是和蔼可亲的。这不奇怪,他是87年10月的,比我们当中的不少人还要小一些。每当女生在附近训练或者有靓女走过的时候,他经常会出神地望她们的方向看过去。这时候,如果气氛不是很紧张,我们都会打趣地问:“报告!教官您在看什么呢?”或者“报告!这儿也有!”之类的。
今天晚上,考虑到上午大家冒雨狂奔一公里多,教官决定让我们轻松一下,大家拿着凳子到楼下唱歌。教官们一反平时严厉的面孔,都轻松愉快的和我们开玩笑。“立定!”教官笑着叫,“向右看齐!向前看!向右看齐!向前看!向右看齐!向前看!向右看齐向前看!向右看齐向前看!”我们顿时像吃了迷药似地不停摇头。“哈!哈!哈!”教官大笑。突然,他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你!出列!”他指着一个平时比较喜欢调皮捣蛋的同学说。倒霉的同学左摆右摆地出去了。“向后转!向右转!向左转!向左转!向后转!向前—— 转!”教官连珠炮似地叫,直到连那个同学都狂笑为止。“归…… 归队!哈哈哈!”教官一边笑一边说。“你!出列!”教官笑都还没停,又指着另外一位比较严肃的同学说。“右手食指放在鼻子上!把舌头伸出来!身体前倾!”教官又叫道。大家狂笑,那位同学也笑了。
下午由于这几天遭遇的不悦,在博客上拿教官好好出了气。可现在又觉得,教官也和我们一样爱说爱笑,他们不再呆在军营里,而是和我们亲近多了。军训三个星期,有苦也有甜,我相信在以后,它将会成为我们珍贵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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