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Gay Bomb所想到的

  6月14日的《参考消息》第二版有一篇转载英国卫报的文章,介绍的是新近披露的美国Gay Bomb计划。这个计划是大名鼎鼎的空军怀特实验室在1994年在一定的实验基础上提出的,要求国防部提供750万美元的资金,开发一种能把straight man变成gay的化学武器,以便在敌军中造成大范围的"homosexual behaviour",使得敌军士气瓦解。这一计划所建议开发的化学武器还包括能使黄蜂或老鼠变得愤怒并攻击敌军士兵,以及使敌军感染严重口臭以便轻易辨别混入平民中的士兵等等。
  看了这一则报道,我笑了一路,到了宿舍还在狂笑。狂笑之余,转念一想:为什么偏偏是美国人能产生这种可怕又可笑的思想呢?
  我突然想起某位达人对我的教导:高级实验室有钱就可以建,但高水平的思想不是有钱就可以生出来的。现在这么一想,那位达人说得真有道理呀!我相信Z国也有很多高水平实验室,未来肯定会更多;但能产生这等思想的人物有多少呢?我不清楚,总之从小学到中学十二年下来,别人的思想恐怕是学得够多的了。
  人类的知识不懂就学,一般不会太迟;自己的思想,一旦丢掉,恐怕就难以捡回了。

原文:BBC News, "US military pondered love not war", http://news.bbc.co.uk/1/hi/4174519.stm

有点孩子气不好吗?

  “六一”儿童节还没过两天,我就收到了国际小天体命名委员会否决“爸爸妈妈星”命名建议的消息。我将自己发现的、首颗具有独立发现权和命名权的小行星132825号命名为“爸爸妈妈星”,以向包括自己父母在内的天下父母致敬。这一“颇具韵味”的命名建议被否决,让我十分意外。更令人意外的是,他们给出的解释竟然是:“太孩子气了。”
  有点孩子气不好吗?

传递

  6月7日,9点,宿舍。——我好像有什么人在外面召唤一样,转过头看了看门外,自言自语:“开始了。”
  出乎我意料之外,——其实也在意料之中,我们宿舍四人彼此心有灵犀地交换了一个眼色。“嗯,又一年。”俊锋说。
  我点了点头,吐了一口气,好像要寻找并拿起什么很重的东西一样,打开去年6月份那两万字的日记。这些已经是记忆,我的记忆;而对于许多人来说,可以算是“共同的”。现在,它的魂却从冷冰冰的文字里蹦出来,悄悄地传递给了我们之后的那一群人。
  我走到阳台上仰望天空。

“……现在6月的日记总算开始写了—— 对的,就是六月的日记,几天之后特别战役即将打响,而这个文档写完的时候,历时12年—— 随便你怎么说吧—— 的工程就要划上另一个句号了,但现在,在战斗结束之前,一切还是可以改变的。”(18年6月1日)

  “很久以前”,我开玩笑的说,18年6月10日就像一个黑洞一样,在它后面有什么是无法预知的。而现在,高三最后的回忆,也只留下几个空虚的躯壳:“充实”、“努力”、“奋斗”,诸如此类;其余真正可供玩味的,则像一个灰暗的幽灵一样退缩到黑暗里去了。一并退缩而去的,还有众人统一着校服的印象、一天十四小时陪伴着的杂乱的书箱和乱扔的试卷、黑暗课室里讨论数学题的慷慨激昂、晚九点空荡的地铁车厢,以及某些眉来眼去的微妙情感。高考所终结的不仅仅是一个时代,还是一连串记忆。

“我踏着近乎正步的步伐走向地铁站,一个时代结束了。”(18年6月3日)

  当“他们”在写作文的时候,我坐车去南校区开会;开完会的时候,“他们”已经要开始接触那些多面体、代数方程、双曲线了。我路过六中,所见的也依然是:

“在校门口外面早已经是—— 不算人山人海—— 也算是有几百位家长在那里了,神色紧张。所有的老师清一色穿上了红衣服……”(18年6月7日)

  这一印象是高二的时候来到的。我在学校补课之余,站在教学楼最顶端,以“后来人”的身份看着“他们”在对面的玻璃窗子里接受烹饪。一年过去,印象中的主角身份传递给了我们,是轮到我们坐在玻璃窗子里接受烹饪,接受“对面”的后来人、过来人和其他人欣赏。几天之后,我们疯狂,这些印象像股灾中的股票一样被我们廉价抛售,于是它们传递到“他们”那儿,而我们则拿到了“过来人”的标签。
  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赶旧人。
  我微笑,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路过。

“完成了一件事情而已。”(18年6月10日)

  “高考作文题出来没有?”晚上回到宿舍,我装着很随意的样子问林炯。
  “‘传递’。”林炯说。
  “啊?”我一惊。
  “‘传递’呀,今年高考的作文题。”
  我点了点头。钥匙“咔哒”一下,将锁转到了正确的位置。“传递”,这一个动词,对于这样一种心境,,很是精准。
  只是,对“他们”来说,这个作文题来得太早了吧?

儿童节快乐

  中大貌似拥有男生到女生楼下“叫楼”的“光荣”传统,女生到男生楼下叫楼还暂时没看到过。6月1日晚上,也不知哪只蝴蝶扇了一下翅膀,竟然有一群女生跑到至善园1号楼下大叫:“楼上的帅哥,儿童节快乐!”
  这相当大程度上是某种意义不大的调侃。但总比以前我称为“浪费青春”的纯叫楼行动要值得玩味一些:儿童节还残存有一点乐趣,回想以前“今年欢笑复明年”的态度,到了明年,大约儿童节情节也就该散去了吧。
  人总是要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