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mage:Other/080603a.jpg|550|大虾(右)是中大最有思想的女生之一]]

  丙戌年秋,叶子有幸识君,而今再逢君生辰周年矣!适此生辰乐事,虽不得与君坐拥隐湖、流觞取水,观赏海天之空阔,然拾笔作文、卖弄风骚,谈论天地之高远,却也不见逊色有多。
  夫日廿四,叶子自庆二十。念小儿时,生辰之乐,不分独与众,自得其然,更有所盼;岁其渐长,知其渐大也哉!然今日,吾大学之人,亦可称大岁之人,知其也大乎?似非也。生辰之乐,似不若儿时之真。孟德有诗:“忧从中来,不可断绝”,也应景乎?今日及君,窃恐设若愁之似叶子。念稼轩有曰:不识愁者,少年是也。识愁者不言,言愁者不识,稼轩之意尽此乎?似然,似否。今观吾辈,读卷集,习文理,何愁可言也者,故曰是;然临舍之某某,花为佳丽所折,劝之不应,终日言愁,此真非愁也者,故曰否。是故叶子感于自身作处,而疑稼轩之言。
  夫不愁者,恐仅婴儿也矣。随人之渐长,经事渐多,“世之不如意十之八九”,岁大而愁多,恐此是其理也。由此观之,谓稼轩之“愁多则为真,愁少之为假”,不亦可笑乎?倘若稼轩命至五百,恐其将自笑曰:“吾现才得真愁矣!彼赋词之时,愁何至此。”人生本自有喜怒哀乐,若缺少一,何之为也?
  虽愁若此,然顺愁若水则不可。愁乃人性之所属,却非有颓;愁极则至颓,故君子可愁,却不可颓。叶子尝为事、业所困,观家中金鱼游弋,念其怡然自得者,叹曰:“吾何及鱼矣!”家母曰:“虽汝愁远大于鱼,然乐亦远大于鱼。有何鱼可遥望星辰,品聆天籁,游历天下而广交朋友乎?”静言思之,觉家母所言极是。愁虽非我等喜好,却为完生之所需,智者更能调之以乐,剂之以趣。今我等奔二,虽不复童时之乐,然进而得新,历险闯荡,却乃童时不可得之阅历也。人生如棋,若步步雷同,局局照旧,又有何义?
  久未尝文,手生拙作,望批评笑纳,谨以贺君生日。时戊子年四月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