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景图 实验室窗外风景

全景图 实验室窗外风景

  最近忙得太不亦乐乎,以至于又两个星期没更新,谨向各位来串门的朋友表示歉意。打开博客的统计,看到朋友来访的足迹,是很让人高兴的。不过,这感觉比较奇怪—— 就好像你经常不在家,但时常有人来访,在门上贴了张小纸条,但又不见其人一样。总之,为了尽量减少见人来访却无礼以呈的愧疚感,博客还是要时常打理的。

  到了大四,学分已经修够,事情也越来越多,干脆把所有课都退了,让大学的最后一年变成真正“独立自主”的一年,这种体验,或许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再有了。回到学校的第一晚,寝室30度以上的高温让我简直是夜不能寐,第二天索性把铺盖搬到了实验室,从那以后的好几个星期我差不多“以实验室为家”了。

“实验楼外大街”

“实验楼外大街”

  嘉子坦言她不喜欢实验室,但我每次都会兴致勃勃地反驳说,“我们的实验室和你们的实验室不一样”。我们实验室位于实验楼最高一层,一共有4个房间,其中两个大约100平方米, 另外另外两个大约10平方米。当然,还有附属的大约几百平方米的露天场地,以及大学城制高点之一—— “看风台”。我一般呆在其中一间100平方米的大气探测实验室。它的确不怎么“实验室”:几张实验桌,仪器寥寥,却宽敞明亮,从中央空调到微波炉电冰箱,应有尽有。从面朝北面的窗户看去,便是珠江水道官洲岛,只要天气晴朗,广州市区的高楼大厦和更远一点的白云诸峰便可尽收眼底,可谓“风景这边独好”。我做了一张在观测场看到的全景照片(其实没有360度,只有大概150度,而且也有一些瑕疵,还请各位拍砖),各位不妨也体验一下在这样风景环绕下工作的感觉。

  实验室虽然有弹簧床,但我还是喜欢垫上床垫睡地板,因为实验室很大,而且也很干净,可以毫无顾虑地随意翻滚。早晨6时,从窗子里射入的阳光便将我唤醒,基本无需闹钟骚扰美梦。假如天气晴好,洗漱的时候便可透过窗子欣赏夏日清晨的广州:一切寂静,金光慢慢涂遍整座城市。与闹哄哄的傍晚大不相同,这一切只属于我一个人。

  6点半,在安安静静的校园里,骑着单车去游泳。戏水罢了,回宿舍洗澡吃早餐的时候,可以欣赏到典型的八九点钟大家去上课的热闹场景。当然,现在我只是站在旁边的看客而已。我也要“上班”——老板是自己。慢悠悠地骑车晃过校园,差20分钟9点到实验室便可,大声朗读一会英语(考完托福以后会变成读诗词,我保证!),之后开始一天的工作。

  从实验室到饭堂要走5-7分钟路(具体时间取决于我是吃饭前还是吃饭后),可以沿着河畔草地上的小径走,看看沿途上的小树是不是又有花开了。尤其是在傍晚去吃饭的时候,气温适宜,光线柔和,可是件很惬意的事情。

工作台,转头即可见羊城美景

工作台,转头即可见羊城美景

  实验楼斜对面是保存较好的一小片森林,白天可听鸟叫,晚上可听虫鸣,偶尔还会有倔强的蜗牛一口气爬五层楼,在实验室的窗上爬来爬去。实验室里还有几只蛐蛐,它们最爱干的事情就是站在浸泡在水中的日照纸上,好像大船的船长一样,神气活现地立着,一动也不动。最害羞的动物可能是一只小灰猫,它从来不在上课时间出现,只有在早上六点多钟或者晚上八九点的时候,才偶然能撞见,远远地冲着你叫;往它走几步,便又跑开了。我到现在还没弄清楚它住在哪儿。

  晚上九点半,当实验楼大多数灯光都已熄灭的时候,我便开始拉琴。实验室方正又空阔,站在正中间拉琴,那种辉煌的音响,真让人百听不厌,配合着窗外不间歇的虫鸣,似乎让人来到了柏林瓦尔德尼森林剧场,面对着千万千万棵树,独自一人静静地拉琴,不似仙境,胜似仙境。琴声远逝,22:30,我又回到了那舒舒服服的地床上,在依然不停歇的虫鸣声中进入梦乡。高楼之上,绝无打搅,一觉到天明。

  这样的生活啊,我看,用不着更多的形容词,逍遥二字足矣。叶子者其真逍遥也!时己丑年八月六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