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年维也纳新年音乐会的幽默片段
Dec 27th
马上又要到一年一度的维也纳新年音乐会了。它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古典音乐,但对于我这个不喜好相对聒噪且/或和声单一的流行乐的人来说,平时忙碌一些纯机械事情的时候,倒是很适合拿它来消遣。当然,自1996年以来,每年元旦看CCTV的直播也成了一种雷打不动的传统。
自1939年第一届维也纳新年音乐会开始,它就一直以演奏施特劳斯家族的作品为主。相对于业内所认为的“纯古典”来说,施特劳斯家族的基本属于没什么内涵的类别,或者说就属于附庸风雅的19世纪欧洲上流人士中的流行音乐。不过,如果不想每天都听马勒、布鲁克纳之流极度深沉的哲学家式曲目的话,听听施特劳斯的音乐作为调剂是很好的。
简单的说,维也纳新年音乐会所演绎的乐曲,基本介乎于冷门与大众、高雅与通俗,或者说几乎与动脑与不动脑之间。它不像柏林森林音乐会一样可以容许观众穿着睡衣在台下吹口哨,但效仿19世纪奥地利上流社会(主要是军队)的传统,在演奏《拉德斯基进行曲》时观众拍掌,却也作为所谓“通俗的古典音乐”的象征为世人熟知。同时,与“纯”音乐会相异的是,艺术家们每年都会推出一些或大或小的搞怪片段,增添节日的喜庆气氛。这里我就将我所了解的维也纳新年音乐会的幽默片段一一介绍,也让各位没事偷着乐吧。
首先给不太熟悉古典的朋友简单介绍两句新年音乐会的概况。维也纳新年音乐会由维也纳爱乐乐团担纲,此乐团在古典音乐界中的地位,不是说龙头老大,起码也是龙头老大之一了。维也纳新年音乐会作为奥地利文化的象征之一,门票销售是极度火爆,以至于必须通过摇号抽签来决定。估计每年有多达1亿观众通过电视收看维也纳新年音乐会的转播。为了照顾到尽量多的听众,新年音乐会都在当地时间中午11点举行,通过牺牲掉艺术家们和现场听众的一顿午饭,让绝大多数世界各地的听众不必熬夜就能欣赏音乐会。
每年新年音乐会的指挥都由乐团投票选出。2011年新年音乐会由奥地利指挥家威尔瑟-莫斯特指挥,一改十多年来老头拿棒的口味。威尔瑟-莫斯特现年51岁,是自新年音乐会1987年实行指挥轮换制以来最年轻的一位。在他之前的纪录由意大利人里卡尔多·穆迪保持。此君被评为有史以来最性感的指挥家。——啊,我是不是废话太多了,大家都要开始打瞌睡了。赶紧让我们来欣赏一下1993年穆迪指挥的《狩猎波尔卡》吧。当年穆大叔年方52,可以说是迷倒场上场下所有观众啊,此曲毫不夸张地把现场气氛推向高潮。
关于穆大叔,曾经听过某朋友说,他有个特迷哈利波特的朋友,有一次看到穆大叔指挥的海报,冒出一句:咦,这不是斯内普吗?怎么魔杖变短了…… 诸位不看HP的朋友可以忽略这句话,不过我承认他确实很像巫师。
《狩猎波尔卡》因为要打枪,所以经常拿来活跃现场气氛,比如2010年的指挥乔治·普莱特就亲自拿枪,不过居然很和谐地打出一朵花。让我们再往前追寻的话,就会发现威利·伯斯考夫斯基的录影。他曾25次指挥维也纳新年音乐会,并将这个音乐会变成了一件国际盛事。在1979年指挥乐团演奏《狩猎波尔卡》的时候,拿枪的哥们居然给他打下了一只…… 什么呢?看了就知道了。
在伯斯考夫斯基时代,在新年音乐会上开玩笑的尺度比现在是大多了。比方说,一般古典音乐会是不准吃东西的(除了柏林森林音乐会这种另类之外),但1971年的《打铁波尔卡》,却有一位哥们一边挥舞着铁锤一边大嚼三明治,还抓出几块糖对着观众四处乱扔。
如果说就是在后头吃三明治,那还算了。但是在那之后的一年,也就是1972年的新年音乐会上,居然闯进来一个强盗!这位罗宾汉打扮的老兄在洗劫了许多乐团成员之后,挥舞着马枪,逼近了指挥伯斯考夫斯基先生……
在伯斯考夫斯基之后最具幽默感的可能是美国人洛林·马泽尔了。在1999年小约翰·施特劳斯百年忌辰之际,他也指挥演奏了《强盗加洛普》,相对于伯斯考夫斯基的版本,显得比较收敛,起码没有任何违法犯罪的情节出现。然而他在指挥台上卖力的打鼓,以至于把鼓都打破了,不知道算不算破坏公物?
当年演奏完《强盗加洛普》之后,是小约翰·施特劳斯另外一首代表作——《雷电波尔卡》。马泽尔总算被那只不幸的鼓报复了一下,“不小心”打到了自己的手,以至于要在场上接受医疗救护。
以上几乎都是一些纯恶搞的段落,想必圈内的朋友已经有点看不下去,圈外的朋友也觉得有点审美疲劳了,不妨换换口味吧。如果说是“纯艺术的”幽默的话,毫无疑问,必须要算上2009年巴伦勃依姆指挥海顿第45号交响曲第4乐章了。话说当年海顿大哥在某伯爵的小古堡里呆得厌倦了,又碍于面子,没法直接和伯爵直说,就写了一首交响曲,结果伯爵一听就放人了,牛吧。想明白为什么这么牛吗?看看巴伦勃依姆和爱乐乐团的艺术家们是怎么“复原”的吧。
最后一段是用了升f小调的调性,因此透着淡淡的忧郁的意味。不过,大家大概说这样的安排未免也太不给巴伦大叔面子了,有没有大家都不拍屁股走人的曲子啊。这不,2007年祖宾·梅塔指挥的《威尼斯狂欢节之夜》倒是挺不错的,可以说就是众乐手实力大PK啊。
在《威尼斯狂欢节之夜》中,乐团的首席小提琴颇有和祖宾·梅塔“对着干”的势头,弄得后者无可奈何。不过在2008年维也纳新年音乐会上,指挥乔治·普莱特可就没有让他肆意妄为了。当年因为奥地利主办欧洲杯,所以加演曲目的第一首便选择了约瑟夫·施特劳斯的《运动波尔卡》,首席小提琴间中在台上搔首弄姿,结果申请了一张黄牌。可惜尽管有世界第一乐团的鼎力配合(所有人都围上了奥地利队的围巾),奥地利队还是小组赛就出局了,哎~~~
很长一段时间以来,维也纳新年音乐会每年都会有3首加演曲目:一首欢快的波尔卡,被誉为“奥地利第二国歌”的《蓝色多瑙河》,以及《拉德斯基进行曲》(唯一的意外是2005年,因新年前几天的印度洋海啸取消了《拉德斯基进行曲》)。在演奏《蓝色多瑙河》之前,指挥会和乐队用德语祝大家新年快乐。一般的祝贺都很简短,但也有例外,比如2002年的小泽征尔让乐队队员用不同语言祝新年快乐。令人惊讶的是,小泽本人并不是用日语,而是用他出生国的语言——中文。
另外一个另类当属威利·伯斯考夫斯基。1970年他指挥乐队演奏《快车波尔卡》的时候,一位乐手中途举起信号牌要求“临时停车”,伯斯考夫斯基便借着这个空当完成了新年问候。不知道是否空前,但应该是绝后了。
《快车波尔卡》比较适合搞怪。2001年维也纳新年音乐会时,电视直播曾插入一段描述两个老式火车头比赛的视频,非常滑稽,可惜我已经找不到这段视频了。另一个著名场景则是1992年泰斗级指挥家卡洛斯·克莱伯亲自拿起号角在指挥台上吹。虽然这一场景笑点不高,但这是这位指挥大师生前最后一次公开演奏,也成了那年新年音乐会的标志性照片。
要说到在指挥台上搞怪,可能没有人比得过洛林·马泽尔。他1996年指挥《骑士波尔卡》的时候,除了拿起木板模拟马鞭的声音,居然还不忘记耍一下杂技。我到现在一直好奇,他到底花了多长时间来练那个杂技?
1994年指挥演奏《别再忧虑波尔卡》的洛林·马泽尔则是另外一种类型的搞怪。马泽尔在指挥台上装出一副十分苦恼的样子,以至于需要靠鼓手的鼓声以及乐手们哈哈大笑的声音来提神。顺带一提,一开始的字幕说作曲家约瑟夫·施特劳斯是因为心情十分愉快才写下这首曲的,这十分可疑,因为约瑟夫一直以来患有抑郁症,以至于写完这首乐曲之后的第二年不得不去波兰休养。遗憾的是,他在波兰的一次演奏会上突然昏厥,被他的妻子日夜兼程送回维也纳,数月之后病逝,年仅43岁。
大概你不会想到赫伯特·冯·卡拉扬也曾在指挥台上搞过怪,虽然搞的怪,相对于伯斯考夫斯基之流,也非常绅士——指挥《雷电波尔卡》时被“击中”。有朋友曾和我说她的某密友是因为“卡拉扬太帅”所以才喜欢上古典音乐的。毫无疑问,一头白发的他颇具老男人的气质,而且居然还要以三套贝多芬交响曲全集留名青史…… 不过呢,也有不少人对他手下的贝多芬不太感冒,包括我。
……以及2006年的拉托维亚指挥家马里斯·杨松斯,这位大叔留给我的印象就是整天张着个嘴翻白眼。当然了,他的指挥风格还是颇有几分浪漫气息的。他干的事也非常应景—— 在指挥《电话波尔卡》的时候,他的电话响了。貌似还是部诺基亚……
类似的例子大概还有1963年的《度假旅行波尔卡》:演奏到一半,闯进来了个苦行僧模样的大叔,直径向指挥伯斯考夫斯基先生走去。不过这倒让观众们情绪高涨。
《电话波尔卡》是响电话,《度假旅行波尔卡》是跑进来个旅行家;那么爱德华·施特劳斯的《爆炸波尔卡》呢?总不会真的拿个炸弹进去吧?被你猜中了。1974年,伯斯考夫斯基还真的允许乐手们带了个大炸弹进音乐厅。当然了,不会产生任何破坏,然而乐手们在引爆之前,还是煞有介事地戴上了头盔。
哎呀,我才发现,我已经介绍了一大堆了。再这样介绍下去,恐怕介绍到明年(嗯?)还介绍不完呢,还是赶紧结束吧。最后当然是按照老惯例,要介绍一下《拉德斯基进行曲》了。什么?除了拍掌,还能有搞怪?这是不错。同样在1974年,也就是伯斯考夫斯基指挥维也纳新年音乐会的第20个年头,发生了点意外情况——有人把鼓手的小鼓抢走了。原来,这货不是小鼓?
好吧,来点儿正常点,“纯艺术流”的吧。首屈一指的应该是2009年的巴伦勃依姆了,乐曲刚开始,他就止住了观众们的拍掌声,场下霎时一阵愕然,不过大家明白了之后便开始哈哈大笑。
好吧,就先介绍到这里,不然的话一直介绍到明年,可就没趣味了。卖个关子,不妨期待一下几天之后,威尔瑟-莫斯特先生会给我们带来什么?
(所有视频均来源于网络——感谢所有提供者,尤其是在那个还只能用录像机的年代保存下古老的CCTV台标的那位铁杆)
幽默小札若干
Oct 11th
- 一天,猪对熊说:“你猜我口袋里有几块糖?” 熊说:“猜对了你给我吃吗?”猪肯定地点点头:“恩,猜对了两块都给你!” 熊咽了咽口水说:“我猜有五块。”
- 月圆之夜,华山之颠,孤立一人,目光深远,手持一物,直指云天,收回伸展,三圈之后,仰首大喊:这儿也没信号!
- 警察抓到一偷龙虾的男子,男子辩称:冤枉!这两只龙虾其实是我的宠物,我是带它们出来散步。警察:胡说八道!男子:真的!它们超爱到海里游泳,只要我一吹口哨,就会游回来!警察:哟~这我倒要瞧瞧了。于是男子把手上两只龙虾抛到了海里。警察:我看你怎么把龙虾叫回来!男子:龙虾?什么龙虾?
- 为什么海水是蓝的?因为鱼在水中游,他会吐泡泡,blue……blue……blue……
- 主持人:李先生已经连过五关,大家掌声鼓励!有没有勇气向最高奖金三万元冲击?
李:有!
主持人:好!最后一关共有两题,先回答哪一题?
李:嗯,第二题吧?
主持人:听,请听题!请问,它是哪年发生的? - 拣了个手机,想了想还给失主,于是在他手机里找了了个号码打了过去(是失主的妹妹),对方接通后说:哥,什么事?我说:你是这个手机主人的妹妹吗?你哥手机我拣到了!
她听后说:哦,你等一下。然后就把电话给挂了。
大约两分钟后。这个电话响了,我一接,就听对方是个女的说:哥,你的电话找到了!” - 小明送给女友一件礼物,女友接过来,看了一眼说:破滴。小明大惊:新的啊怎么会是破的。女友说:你看啊,上面拼音写着:podi。小明:-_-你拿倒了。
- 如来佛祖说:沙僧,你不能成佛,你在《西游记》里的台词太少,只有5句:1、大师兄,师傅被妖怪抓走了;2、二师兄,师傅被妖怪抓走了;3、大师兄,二师兄被妖怪抓走了;4、大师兄,师傅和二师兄被妖怪抓走了;5、师父放心吧,大师兄会来救我们的。
- 一位农夫请了工程师、物理学家和数学家来,想用最少的篱笆围出最大的面积。 工程师用篱笆围出一个圆,宣称这是最优设计。 物理学家将篱笆拉开成一条长长的直线,认为围起半个地球总够大了。 数学家好好嘲笑了他们一番。他用很少的篱笆把自己围起来,然后说:“我现在是在外面。
- 最近工作很累,压力很大。于是上网问一个认识很久的朋友:“如何解压?”回复:“右键。”
- 毕加索漫长的一生都在不倦地、无畏地探索,因此有人称他是艺术的前卫。这做“前卫”的甘苦,体验最深的莫过于毕加索自己了。他曾这样说过:“前卫受到的从后边来的攻击要比从前边来的多得多。”然而,很多人不曾有心去体味他的甘苦。有一群崇拜新花样的艺术青年,一次去请教毕加索,问他按照立体派的原则画人的脚该画成圆的还是方的。毕加索以权威的口气回答说:“自然里根本就没有脚!”
- 一个自鸣得意的暴发户来到惠司勒的画室,想买一些画布置他的会客厅,以示高雅。他环顾挂满四壁的各种油画,问:“这些画值多少美元?”
“400万,”惠司勒回答说。
“什么,400万!”暴发户大吃一惊。
“我死了以后的价格。” - 一天年逾古稀的法国歌星莫里斯·谢瓦利耶(1888-1972年)在后台和喜剧演员菲尔·西尔弗聊天。恰在此时,一群漂亮的女演员叽叽喳喳地从他们身旁走过。谢瓦利耶看着她们,不禁发出慨叹:“唉,要是我再老20岁就好了!”“你的意思是再年轻20岁吧?”西尔弗问道。
“不,要是我再老20岁,那么,这些年轻的姑娘就不会使我烦恼了。”谢瓦利耶说。 - 著名科学家爱因斯坦非常推崇卓别林的电影。一次,他在给卓别林的一封信中写道:“你的电影《摩登时代》,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能看懂。你一定会成为一个伟人。爱因斯坦。”卓别林在回信中写道:“我更加钦佩你。你的相对论世界上没有人能弄懂,但是你已经成为一个伟人。卓别林。”
- A·鲁宾斯坦(1886-1982年),出生于波兰,后加入美国国籍,他以擅长演奏肖邦的作品而享有很高的国际声望。不管是在音乐上,还是生活中,他都过得洒脱。他极有语言天才。他的一位朋友回忆起一次和鲁宾斯坦共进午餐的事:我们在餐厅里等他。正当我们有点着急的时候,他走进来了。他迈着轻快矫健的步伐,看上去简直使他年轻了30岁。
他坐下来,用意大利语要了饮料(鲁宾斯坦从精通的8门语言中选一种语言,就像一个普通人选一根领带一样容易)。然后他向我们道歉:“对不起,我来迟了。我在律师那儿立了份遗嘱,足足花了2个小时。这种事讨厌极了,要算帐,要计划,还要一个个分好。最后怎么样呢?自己什么也得不到。” - 一天,在某地的剧院里举办鲁宾斯坦独奏音乐会。音乐会开始前,鲁宾斯坦站在音乐厅的大厅里,看着一大批观众涌进来听他的音乐演奏。
包厢的服务人员不认识他就是演奏家,还以为他是个买不到票的观众,就关切地提醒他说:“真对不起,先生,今天已没有位置了。”鲁宾斯坦温和地说:“那我坐在钢琴前行吗?” - 在一次会议中,卓别林一直在用手拍着围绕他头部飞来飞去的苍蝇。后来,他找到一把苍蝇拍,拍了几次,都没有拍着。最后,一只苍蝇停留在他的面前,卓别林拿起拍子,准备狠狠地一击。突然,他不拍了,眼睛盯住那只苍蝇。有人问他:“你为什么不打死这只苍蝇呀?”他耸耸肩膀说:“它不是刚才侵犯我的那只苍蝇!”
(Santhia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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