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夜速写
“缺失之戒”漫游计划的流水账
Oct 4th
为了表示一下对本博客历史上罕见的低频率更新的歉意,我先公布一张地图给大家瞅瞅(点击可放大到实际尺寸)。上面这张复杂如大城市地铁线路图的地图就是我的“大中华漫游路线图”。看着这张图能让我很高兴:五颜六色的折线代表着(主要是)过去几年数次伟大远征的路线,表明我的脚印已经印上了大中华34个省市区当中的31个,总里程数已经可以环绕地球好几圈了。另外有一条紫色虚线是草拟中的暂定代号为“印封”的漫游计划,它的目标之一是使我能够在2011年2月份在漠河北极村宣布“漫游大中华”行动的正式完成。
好了,切入正题,以流水账的形势随便说说这次旅行吧。由于最近事务极度繁多,这次旅行时间被严格限制,实际上自由晃荡的时间仅为半周,是所有漫游计划中最少的;主要内容是在火车上看看沿途风光。我花在火车上看复习笔记的时间甚至多于在户外暴走的时间,这也是挺搞笑的。
我继续延续了到出门前一个多小时才开始收拾东西的“光荣传统”。由于这次旅行和到上海的出差并在一起,时间也很短,许多以前的必备品我都没有带,这后来被证明是严重轻敌之举。
第一站是贵州北部的“红色城市”遵义。本来的计划是在贵阳停留2日游览黄果树瀑布的,因时间不足和黄果树瀑布水量减少等原因被取消;而停遵义原本是想看望住在此地的好友傅小猪的,没想到我们俩居然几乎同时买了火车票,使得她在我到达遵义之前约半小时从遵义启程前来广州,得知此事时我哭笑不得。但无论如何,行程已经没法变更,因此我决定将多余的时间用在火车站看物理的复习笔记。
23日列车在广东省内行驶,所以我就看笔记;24日一早车已经在贵州省境内,车窗外是典型的喀斯特地貌,火车不时穿越隧道,还可以看见正在修建的贵广铁路。这没有引起我太多的兴趣,于是主要工作还是看复习笔记。11点左右到了贵阳,在列车上看,城市夹在许多丘陵之中,看起来如东部的三线城市。毕业前贵州省气象局来我们系招二十多名本科生,但一个都没招到,看来还是有原因的。列车到遵义前不到半小时时我们的车停下来给傅小猪的车让道,我再度觉得哭笑不得。
遵义站到。我先去买下晚上11点去重庆的火车票,然后开始慢慢晃悠,我有9个小时的时间。遵义的地形挺好辨认的:中间是凤凰山,南边是湘江及其支流,火车站在凤凰山东边,遵义会议旧址在南边,所以我连GPS也不必开,凭着感觉走就行了。傅小猪说遵义不大,但在我看来并不太小,走了一个多小时才绕过了凤凰山,但湘江的江景还是挺不错的。
原本对遵义会议旧址没什么兴趣,不过走到以后发现是免费的,不进白不进,所以还是进去了,对里面的东西不评论。后门出来就到了红军街,有不少东西卖。原本傅小猪告诉我一些遵义小吃,这时候忘了个一干二净,只好慢慢地往前晃;突然看到卖遵义蛋糕的,15块钱1斤,就买了半斤当作这两天的干粮,从另一个方向沿着湘江往回走,又坐了一阵公交,到火车站的时间是下午5点半。天哪!还要再等6个小时呢,但贵州这时候温度已经挺低了,我的御寒衣物又准备不足,只好缩在候车大厅里取暖同时继续看笔记(我这趟旅行真的是很有喜感啊,接下来各位还可以看到很多句“同时继续看笔记”的)。
第二天一早6点到重庆,这时正下着雨。我无视拉客的司机,径直向火车站外走去——其实我完全不知道公共汽车站在哪,也没有显著的路标,但幸好我还是找到了。我打算去磁器口国际青年旅舍住下,据说只要坐503路就可以到。看!那里正停着一部503哪,红色的灯光在雨雾中朦朦胧胧,卖票的小伙子不停地叫嚷“朝天们,朝天们”(“门”字读轻声,好像是“们”)。我没有多想就上车了,在雨天中找到一个歇脚的地方总是很惬意,没想到倒霉的事情也就拉开帷幕了。
雨懒懒地下着,车懒懒地开着,天也懒懒地亮了,路的右边就是长江,我嚼着香口糖懒懒地看着,心情挺不错,但司机突然来了个急刹车,乘客就大多下车了,剩下我和一个小伙子面面相觑。“喂,终点站了(音liao3)!”司机正要下车,发现车上还有人,把头懒懒地转过来。我莫名其妙:这就是磁器口?不管了,下车再说。我蹦下车,先远离拉客的人,然后掏出GPS开始进行定位,显示我距离朝天门不远了。“磁器口,磁器口……”我念叨着,想起北京的“灯市口”、“惠新西街南口”(都是地铁大站),心想这个带“口”字的地儿应该在市中心不远吧?没想到屏幕一阵飞驰,显示出一个距离这里差不多三十公里的小点,“见他的鬼,”我想,“那现在怎么办呢?”我想起朝天门附近也有两间青年旅舍,那就先找到朝天门再说吧。于是我冒雨向前走去,走了大概半小时到了一个高地,发现旁边写着“朝天门广场”几个大字,这里就是朝天门?但周围只有个“重庆港”啊,真让人头疼,这时候雨开始下大,肚子也开始咕咕叫了。我先走到广场上欣赏嘉陵江汇入长江的景色,周围一片雨雾迷蒙的景象,还是挺柔美的。欣赏完了以后,我开始尝试用GPS找到青年旅舍的位置,但却一无所获。无奈之下只好用手机上网,查到旅舍的具体地址——原来就在车站附近不远,我竟然是走反了方向!只能无奈地折返回去。等到到旅舍安顿下来时,已经差不多8点了。
我决定先吃点遵义蛋糕当早餐,同时上上网。我刚把包打开,旅舍那只猫就过来了,我向它温柔地“喵”了两声表示友好,它也过来喵个不停,对着我的包探头探脑。我说:“不许进,不许进,我给你蛋糕吃哈。”没想到它就是要往里钻,我只好挥手去赶,没想到这畜生飞过来就是一爪!居然还不收爪子,OH MY GOSH!我立即启动应急机制,还好伤口非常浅且小,位置也很偏远,赶紧先把血挤出来,这时屋里的一位老外听到我的叫声也过来帮忙把猫赶走,边赶边说"he likes you!"我心里很不痛快地想:喜欢我?开什么国际玩笑,你这么一爪,弄不好我就要上医院了,若是那样,老子和你没完!去仔细洗完伤口,和老板沟通过,认为暂时没必要去医院,决定继续吃我的蛋糕,结果这畜生又过来了。我瞪了它一眼,伸出受伤的手指:“你看看,你看看你干的好事!”猫不理会,继续对着我的蛋糕喵个不停。算了吧,大人不记小人过,反正这确实也就是破个皮而已,就给出个蛋糕给它吃,结果它从我的键盘上跨过去,把尾巴很嚣张地往键盘上一横,开始吃起蛋糕来。我那个无奈啊!还好,过了一会,教训它的机会就到来了。
猫吃了一半的蛋糕就走掉了,因为有位大姐买了一份丰盛的西式早餐,坐在我后面正准备享用。这时我听到后面传来颤颤巍巍的“哎哎哎哎哟”的叫声,转头一看,这位大姐高举着盘子,一脸惊恐地嚷:“快来帮我把它赶走啊!我…… 我怕猫!”店老板挥手赶猫无效,结果猫蹦到桌子上,做出一副要“飞身夺早餐”的架势,我说:“让我来!”我掏出登山杖,后退两步,摆好阵势,然后对着猫纵身一跃,发出“汪汪吼吼”地怪叫——旅舍客厅里顿时安静下来,大姐的叉子“当”一声掉在地上,猫顿时也没了影。半晌,大姐才说,“谢谢,谢谢啊!”我掸了掸登山杖,暗自哼道:“爷可不是好惹的……”
果然,这只猫就再也没来找过我的麻烦。
11点左右我出门了,目标是红岩。我先走到临江门——这走其实也是很有意思的。重庆被称为“山城”,是很有道理的,走起小巷来简直就是爬山,爬着爬着回头一望,风景这边独好。到了临江门,我按照GPS的指示上了205路。没有想到的是,自打我上了重庆公交的那一刻起,倒霉事儿又继续上演了……
我不得不认定重庆的公交系统是国内大城市中最糟糕的。这倒不是车况很差或者司乘态度不友善;这两点倒是不错。最主要的问题是,重庆公交是不报站的,这在我到过的国内大城市中可是绝无仅有。如果单是不报站,问题倒还好解决,数着站数就可以啦,但问题是重庆的公交车站设计很奇怪:同一个站可能有若干个分站,而车是有可能每个分站都停的!换句话说,你数着应该坐n站车,但事实上你需要做n+z站才能到达你想要的那个目的地,因为其中有些站可能有若干个分站。更糟糕的是,当你下错了站的时候,想依靠GPS找到路是很有挑战性的,因为重庆是座山城,有些路不是隧道就是高架路,在GPS上看到的路其实不一定能走,你需要另找别的路绕过去。最终的结果就是,这一天我在重庆坐了8次公交车,只有第一次坐到终点站的没有弄错,其他全部都下错了站,弄得我几近崩溃。
到红岩应该坐到“烈士墓”站下车,结果我坐过了一个站,奇怪的是在那里反而是红岩博物馆正朝向的地方,那附近还有个“烈士墓小学”,真不知道起这名字的人是怎么想的。从烈士墓走大概半个小时就可以走到渣滓洞,一路都是山路,空气还可以。现在的渣滓洞遗址是重建的,具体内容不评论。但让我很不解甚至有点恼火的是为什么许多去那里的人都笑嘻嘻地在里面拍照。
我又花了半小时走出来,打算到牛角沱站换车去大礼堂和三峡博物馆,这时候重庆公交又开始和我开玩笑了。坐了好一阵,我看到到达“李子坝”站,下一站就是“牛角沱”,然后我就在下一站下车,结果一看站牌,怎么还是“李子坝”?不管了,我看了一下,有一路公交车直接去大礼堂,坐2站路就到。于是我就上了那一路公交车,第一站是——牛角沱,第二站还是——牛角沱,嗯,那下一站应该就是了吧。车开了一阵,在一栋大楼底下停了下来,有许多人下车了,莫非这就是大礼堂?我就下车了。左右一看不太对,打开GPS,结果我还是在——牛角沱,到大礼堂还要走15分钟的路,我暗暗咒骂重庆公交。走到大礼堂正是16:03,而大礼堂正对面的三峡博物馆在16:00停止进馆,我彻底崩溃,下决心不再坐天煞的重庆公交,于是在大礼堂拍了几张照片就步行去牛角沱轻轨站。——大礼堂是栋很像天坛的建筑,远看近看都很宏伟气派。
重庆的轻轨架设在半山腰,但有趣的是我居然还要走到地下坐下行的电梯才能到站台,因为我正在“山顶”上。轻轨列车上看到的风景特别好,在山间蜿蜒穿行,脚下架在嘉陵江上的公路如同积木一般。“下一站是…… 巨猿ABS李子坝站,去往XX公司,XX医院(如此等等)的乘客请准备。”听到这报站我差点没给雷翻了;又过了一阵,报站又说:“可去往XX中,XX中已被评为示范高中。”不过,这总比沉默得让人晕头转向的公交系统好得多了。于是我又倒过来坐,一直坐到终点站较场口站——噢,不,是“日月光中心较场口站”。
较场口附近有解放碑,我品尝了一些重庆小吃,觉得没什么印象(后来吕博告诉我说重庆小吃必须“晚上10点后去吃才有味道”),就慢悠悠地走回旅舍,那只臭猫正在沙发上睡觉,于是我到露台上网吹江风,又去朝天门广场晃悠了一圈,回来就睡下了。
26日晨7:55的K73/2次往上海,这又是一次“从长江头到长江尾”的旅行,不过比起上次来说(香格里拉-重庆-上海),距离短点,时间也长点。早上不知道为什么闹钟没响,好在最后是有惊无险地按点到达火车站。到上海让我觉得很兴奋,因为一路上总是和朋友擦肩而过,到上海总算可以和朋友叙叙旧了。一路上,继续——看笔记,偶尔看看窗外。在到铜仁之前,景色偶尔能够让人叫绝,之后就平淡下来。27日早,车已经到了江西境内,却晚点一个小时,于是继续——看笔记。
27日13点,火车晚点一个小时到达上海南站。我第五次来到这座中国首屈一指的大都市。按着GPS走到位于徐家汇的上海天文台总部,得到林博士、汤版主等人的热情接待。这几天我住在佘山天文台的1.56米望远镜圆顶附近,佘山乃上海最高峰,风景非常好,距离徐家汇大概一个半小时的路程。
28、29日早出晚归,在上海天文台卖力干活,以至于被感冒病毒骚扰,原本可能见到的HJW、YC和开开等人也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没能见着,又让人小郁闷了一把,不过还好没有被小蛇给落下,约我30日下午一聚。小蛇是我在洛阳凭着让人怎么想都觉得不可思议的缘分认识的(见http://yeiht.y234.cn/wordpress/?p=4020),虽然才认识不到半年,但每次相谈都能让人受益匪浅,现在她和她的BF刚刚在上海安顿下来,于是和他们俩在卢湾一带转悠,逛了逛田子坊,拉了拉家常,深切感受到生活对每个人都并非易事啊。
1日,在山上,决定用半天时间去市中心暴走一下,于是在这第五次来到上海的时候终于去了趟陆家嘴,近距离看了看东方明珠和几座高楼大厦,没有什么特别感觉。不过之后坐船横渡黄浦江倒是让人挺有兴致的。沿着外滩慢慢走到金陵东路,此地有许多琴行,一时手痒(呃,其实这些天手一直很痒)就进去狂拉了一会琴,这几天一度萎靡不振的精神也得到很大的鼓舞。前一日逛田子坊感觉非常好,于是又去那里瞎逛了一会儿,感叹上海这座历史不太长的城市却能够凭借着这等创意让人喜欢,可赞可叹;之后又坐了一个多小时的地铁回到佘山。
2日小蛇一大早来送站,让我很是开心,每次有人接站/送站都是件特别让人开心的事!车开出上海,又沿着看不到头的铁轨开始驰骋,但这次旅行大多平平淡淡,所以我并没有什么非常独特的思绪出现,于是继续——看笔记。结果?看着看着不就看到了广州咯。如果你觉得这次旅行应该换个代号叫做“物理笔记”或者别的什么的话,我会表示同意的。如果你觉得这通篇的流水账“笔记”来“笔记”去让人厌烦的话,那请再看看开头那张图—— 嗯,只有看到许多条弯弯曲曲的线的时候,我才能确定:还好,并不是所有的旅行都是在笔记中度过的。冬季的东北再见咯!
秋高气爽好出游:“缺失之戒”箭在弦上
Sep 19th
《新世纪》周刊:光污染威胁中国望远镜
Aug 31st
转载按:8月27日,《科学》上刊登了一篇题目为Astronomers Hope Their Prize Telescope Isn’t Blinded by the Light的文章(Science, 329, 1002),报告说中国天文界最重量级的研究项目——LAMOST(顺带一提,本网站的网络支持也是由这一项目组无偿提供的)正在遭受潜在旅游开发引起的灾难性威胁。鉴于LAMOST在中国天文学界的极端重要性,这篇报道引起了国内许多天文圈人士的强烈关注,文章中“当地政府官员将LAMOST视作旅游商机”的说法更是让不少人觉得匪夷所思。叶子在网上简单地搜索了一下,发现《新世纪》周刊在大约一周前也刊发了类似的文章,写得挺到点子上的,故转载来让大家了解了解。
三年前,美国芝加哥大学天文学系教授唐纳德•约克(Donald York)受邀来到位于河北承德市兴隆县的中国科学院国家天文台(下称国家天文台)兴隆观测站,参观即将竣工的LAMOST——中国第一台真正自主研制的大型天文光学望远镜。看到这个外立面通体纯白、形似高架大射炮的望远镜时,他很受震撼。
约克的反应正是中国天文学界所期待的。LAMOST实际造价超过3亿元人民币,目前处于测试性观测阶段。为纪念元代天文学家郭守敬,LAMOST又被命名为“郭守敬望远镜”。
最近,围绕这台望远镜,一则不太起眼的新闻在中国天文学界激起波澜。
2010年6月12日,新华社报道称,河北省承德市有关领导在当天召开的“承德兴隆天文科普城”项目工作会议上表示,将投资5.48亿元,在兴隆观测站山脚下建设全国最大、总面积358亩的国家天文科普城。
国家天文台研究员邓李才专门上书国家天文台及中国科学院有关领导,指出如果将这个项目建在LAMOST正南面直线不到1000米的地方,“感觉上是巡天科学的生死问题……对LAMOST的科学研究是灾难性的”。
中国科学院南京紫金山天文台研究员盘军在博客中直抒胸臆:“不知道谁提议做这个科普城的,真是恨不能跟鲁提辖一样打它个水陆道场出来!”
为什么一个科普城计划,会引起天文学界如此强烈的反应?
选址争议
LAMOST的学名,是“大天区面积多目标光纤光谱望远镜”(Large Sky Area Multi-Object Fiber Spectroscopic Telescope),口径为4米,可以实现对5度视场中天体的观测。相比之下,LAMOST主要竞争者、美国斯隆数字巡天望远镜——约克是项目发起人之一,只有3度视场,可进行光谱观测的星系数量不及LAMOST的十分之一。
“LAMOST集中了中国天文界的全部智慧和力量,如果因为这么一个东西(科普城),干不出事情来,是非常非常可悲的。”邓李才在接受本刊记者采访时说。
LAMOST可观测到暗至20.5星等的暗弱天体的光谱。与一般人肉眼所能看到的6星等相比,其明亮程度仅为60万分之一。不过,这需要良好的外部环境条件:空气清洁,没有粉尘和沙尘,没有气流振动,天光背景也要足够暗。国家天文台研究员、现任兴隆基地首席科学家赵永恒说:“天空背景变亮了,相当于把大望远镜变成了小望远镜,科研价值就会大打折扣。”
实际上,不少天文学家认为,单从自然条件来考虑,兴隆县并非LAMOST的理想之所。国家天文台兴隆观测站与北京市中心直线距离约112公里,观测站海拔高度为900米。除了LAMOST,兴隆观测站另有8台天文望远镜。
1964年,当北京天文台(国家天文台前身)首任台长程茂兰骑着毛驴登上兴隆观测站所在山头时,北京夜间灯火暗淡,兴隆山区更是“伸手不见五指”。但时过境迁,随着人口和城市照明以几何倍数增加,北京已经是一个巨大的光污染源,但影响最严重的是距兴隆观测站直线距离仅7.5公里的兴隆县城。用兴隆基地总工程师姜晓军的话来说,“天空的背景光变亮了约20%”。
8月9日晚间,本刊记者在兴隆观测站目睹了兴隆县城和北京市两大光污染源对天空背景的影响。那一天,白天的天气不好,有氤氲之气,到了晚上,湿度更大,燕山山脉的峰峦在雾气中若隐若现,从山顶上难以清楚地看到城市之光。但是,光线透过湿气团反射下来,依然在天边形成一片模糊的光晕。可以看到,观测站西边的天空(北京市区和兴隆县城的方向)比东边亮出不少。树的剪影在夜色中清晰可辨。
从观测站也可以直接看到位于正南方向山脚下的长河套村,即规划中的科普城所在之地。有五盏灯在山脚下透过薄雾闪烁着荧光。这是一个人口仅有700人的村子,并无任何街道。第二天下山近观,夜间所见之灯光乃是挂在房屋外墙上的照明灯泡,上加一个简易铁盖。这些灯在晚上9点半时便全熄灭了,但来往车辆的大灯仍在山间穿行。
据悉,LAMOST在1996年正式立项时,项目参与者曾在选址问题上产生过争议。有科学家提出选址污染较轻、人口较少的西北地区,但反对者认为西北地区降水量少,来自戈壁的飞沙走石会直接影响观测效果,基础设施、人力物力配备等情况也不适合。另外,政府也不想将选址地点远离北京。最终,LAMOST落户兴隆。
科普城由来
国家天文台研究员邓李才表示,就目前兴隆观测站的条件,依然能做出“很好的科学”,“我们一直在监测兴隆天光背景变坏的情况,刚好处在能做比较好的科学试验的边界上。在它边上建任何东西,都会使天光变亮。一旦底线突破,就变成鸡肋了。”在他看来,观测站山脚下建设大型科普城,无异于“骆驼背上的最后一根稻草”。
南京大学天文学系教授苏定强接受本刊记者采访时,亦坚决反对在山脚下建科普城,称此举会“对中国天文事业打击非常重”。上世纪90年代初,正是他与另一位中国科学院院士王绶绾发起了LAMOST项目。
兴隆县兴建科普城的想法由来已久,早在十年前,LAMOST动工兴建之时便提出过,当时设想是在县城城南建,向省里打过数次报告,均未获通过。
转机出现在今年春天。4月17日,国务委员刘延东莅临考察LAMOST,并提出两条意见,一是要当地政府保护天文观测环境,二是天文台要协助当地政府搞好科普和地方发展。
刘延东视察之后,兴隆县政府即向承德市和河北省打报告,这次得到了大力支持。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便由承德市委书记杨汭牵头成立“承德兴隆天文科普城”项目工作小组。
与以往的规划不同,这次科普城的地点设在观测站山脚下的长河套村。据本刊记者了解,之所以有此变化,是因为紧挨着村子,有早年间划拨给国家天文台的几亩地皮,至今闲置。此前,国家天文台曾想利用这块地皮建一个会议接待中心之类的场所,但一直吸引不到投资。兴隆县政府了解到这个情况后主动提出,可以把科普城建在山脚下,顺带开发国家天文台的地皮,这也相当于国家天文台在科普城项目里持有股份。
长河套村一位中年女性村民向本刊记者证实,县里今年春天“领导来了以后”才跟村里人提起科普城的事。县里提出,先要把村前通往观测站的马路加宽,村民将被拆迁至邻村,搬迁补偿成本则尚未谈及。
在6月12日的“承德兴隆天文科普城”项目工作会议上,国家天文台党委书记、副台长刘晓群表示,国家天文台将全力以赴,与地方共同努力把该项目建设成国内一流的天文科普城。
知情人士透露,国家天文台有领导考虑,用支持科普城建设换来兴隆县城的灯光改造。科普城立项后,如果能有一笔经费用于县城灯光改造,将避免照明设施直接向天空射光。另外,也有专家认为,国家天文台如能积极介入规划,或可引导地方政府规划朝着有利于天文研究的方向进行。
但一个自然村产生的光污染,或许不能与一个具有商业用途的科普城相提并论。根据公开报道,科普城项目包括三部分,天文科普、服务设施和基础设施。其中服务设施将建航天酒店、夏令营及房车基地、农家旅游村及商品一条街等。5.48亿元的投资预算更是令人咋舌——它甚至超过LAMOST的投资额近1倍!即使该项目能够吸引到投资,逐利的投资商能否服从国家天文台对灯光控制的要求,也是一个未知数。
作为LAMOST国际评估委员会成员之一的约克教授听到“天文科普城”消息后也很担忧。“这个项目基建和保安所需要的暂时照明不太可能受到控制,其影响将是急迫的……LAMOST潜力可能永远无法实现。”他告诉本刊记者。
“我以个人名义强烈反对任何可能减少LAMOST能力的冒险行动,这是中国最重要的望远镜之一,它已经在美国激发起浓厚兴趣。”约克说。
寻求长效机制
原国家天文台兴隆基地首席科学家魏建彦表示,科普城项目可看做兴隆地方发展与天文观测长期矛盾的一个集中突发事件,但应该跳出这一事件本身来讨论问题,因为即使没有科普城项目,观测站周边天光变亮也是大势所趋,“五年前和现在的差别已经很大”。
实际上,兴隆观测站面临的问题绝非孤立。中国科学院上海天文台、南京紫金山天文台,因为离大城市更近而更早地面临威胁。上海天文台1.56米光学望远镜观测基地主任邵正义一年前曾向媒体表示:“如果说我们以前可以观测100个天体,现在就只剩下30个了。”
世界范围内,对光污染的认识和担忧都在加强。天文工作者自然是最敏感的人群。环保人士也越来越关注这个领域,因为大量科学研究证明,光污染对人类健康及动物的生存会带来许多负面影响。国际天文学联合会和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为此发起了“捍卫夜间星光日”,这一日期定于每年的4月20日。
魏建彦用“兵临城下”“四面楚歌”来形容目前兴隆观测站面临的困境。“这是一个全面的问题,是并发症,科普城只是病的一个表现。”他认为,要全面解决这个问题——不仅仅是当前科普城这一具体项目,而是未来更长时间内对天文观测的保护,需要天文台运用智慧,地方政府负起责任,建立起长效解决机制。
在国际上,不乏通过立法来保障天文观测的例子。如美国亚利桑那州图森市1994年制定《图森市皮马县户外灯光法规》,以保证 “户外灯光使用不致过度干扰天文观测”。澳大利亚《夜天光保护区灯光管理规范》也明确要求,“天文台附近地区的居民需要保护暗黑夜天空以防止灯光污染”。
为了寻求长效的解决机制,现任国家天文台兴隆基地首席科学家赵永恒向本刊记者透露,国家天文台从去年开始与河北省方面接触,想通过立法方式来约束地方政府的建设规划。但河北省法制办经过调研后觉得难度大,不可行。
从今年年初开始,国家天文台又与国家环保部取得联系,环保部领导很重视,交由大气污染防治司负责。目前,在双方共同草拟的《天文光学观测环境保护管理规定(草案)》中,提出在从事专业天文光学观测的望远镜所在地区划出一定空间予以特殊保护。以望远镜为中心,一级区域半径5公里以内,二级区域半径在5 公里到20公里之间。在这些区域内,必须使用符合天文光学观测要求的照明。禁止任何朝天灯,必须安装合适灯罩。此外,工业照明、商业照明与广告照明必须有合适的限光装置,建筑立面照明必须方向朝下;除了紧急用途或收集气象资料,禁止激光、探照灯和高强度的照明。
草案还提出,管理天文光学观测环境保护区域所需经费,由天文光学观测环境保护区域所在地的县级(含)以上地方人民政府安排,中央财政给予适当资金补助。
不过,环保部调研时,地方政府对设立保护区域的草案规定有所保留。
按照之前公布的计划,科普城规划将在7月底完成。但本刊记者8月中旬致电兴隆县规划部门时,对方告之规划由外单位设计,刚完成初稿,尚未进行第一轮论证,也未送至县政府,无法对外公布。
[转]我国天文爱好者再度斩获威尔逊彗星奖
Aug 6th
以下内容转自中国彗星与流星资讯网,祝贺高sir和杨兄!
根据IAUC 9158报道,史密松天体物理台刚刚公布2010年威尔逊奖的获得者,其中我国的高兴和杨睿因发现“杨-高彗星”(P/2009 L2)而荣获该奖。同时获得该奖的还有美国彗星猎手Don Machholz和斯洛文尼亚人Jan Vales。
威尔逊彗星奖根据Edgar Wilson的遗嘱于1998年设立,每年颁发一次,旨在奖励使用自己的设备发现新彗星的业余天文爱好者。该奖的评审由设在哈佛大学的史密松天体物理台负责。
罗浮山穿越露营散记
Aug 2nd
罗浮山者,道教圣地也,有南粤第一山之美名。是月,天文圈老友于医生来广州见习,商议闲时到罗浮山透透气、练练脚力,顺便给我新买的帐篷开光,于是选择了一条最简单的拉练线路:前山-飞云顶-拨云寺-飞云顶-前山,夜间在飞云顶、拨云寺或分水坳露营。
7月30日一早集合,在天河客运站搭班车前往罗浮山脚的长宁镇,车程大约2小时。一下车就有拉客的围过来,号称送到黄龙观登山道入口可免门票,但要收车费¥30。想到冲虚观和狮子峰登山道都已经走过,决定换个口味,做好被坑准备后上车。约11点,从黄龙观上山,结果路上有一关卡,内有一穿制服的干瘪老头,要收门票¥15,无任何证件,此意料中事也,与之,不过还是想掏出瑞士军刀教训他一顿。
比起前两次来罗浮,我这次可谓装备精良,登山杖、徒步鞋、护膝等一应俱全,所以走起来轻松省力。黄龙观登山道看来走的人不多,但风景还不错。到半山腰是不巧碰上了一阵暴雨,幸而旁边就是一浓密小树林,欣赏了风起云涌的壮观画面。于医生初试驴蹄,刚开始走的比较慢,但很快就能跟上我的节奏,这让我很满意。中午1时上到废弃的盘山公路,沿着公路徒步,没有蚊子又凉快,非常省心,解决了午饭后继续前行,下午3点半左右抵达距离顶峰约1公里的分水坳,碰到刚从顶峰下来的四人,说顶峰风大雾大,但没有明显雷暴迹象,于是我们决定冲顶,没想到这一个当时看来十分合理的决定后来差点酿成大祸。
下午4时整,飞云顶在望,此时距离顶峰垂直距离已经不到30米,但忽然间狂风顿起、云雾弥漫,能见度不足10米,远处传来隐隐雷声。经观察,我判断雷区距离我们比较远,但出于谨慎仍然原地停下观察情况。突然西北方向划过一道闪电,根据声音判断距离我们已经不到1公里。我的大脑飞速运转,认为有一个雷暴区正在本地生成(事后调取雷达资料来看,判断非常正确),回想起路上经过一个位于半山腰的、非常浓密的小树林,乃是躲避恶劣天气的理想之地,距离我们大约500米,然而这500米大多数都在飞云顶东麓的山脊上,在雷暴天气十分危险,但也没别的选择了,只能尽量降低重心飞速撤退。撤至距离小树林约50米的山坡上时,有一道闪电击中约300米开外的分水坳(根据方位判断),我只能下令丢弃身上的金属物品原地卧倒。不过我们还是幸运的,因为判断正确、决定即时,临时躲避的那块地方相对来说还是很安全的,最后也是有惊无险。大约16:40左右雷暴衰退,不过我们还是撤退至小树林处等到雨完全停止以后才再次出发。
事后看了看当时的雷达资料,情形确实很不凑巧,在16时整突然生成一个局地强雷暴区,这种情形非常难提前判断出来,不过当时的我们也是如有神助,判断和决定都做得恰到好处。于医生也很好的完成了队员的职责,服从命令而且动作迅速。
17:45,已经半个多小时没有听到雷声了,但心有余悸的我们不敢再冒险上飞云顶,更别说在飞云顶扎营,决定执行B计划,到拨云寺扎营,此时能见度只有3-5米。因为路面湿滑,足足花了1个小时才到拨云寺,传说中的野猫大仙接待了我们。野猫大仙者,乃一传奇人物也,另文叙之,这里仅摘引网上的一些话,让大家窥探一二:
去年我路过拨云寺时曾与野猫师傅有过一面之缘。对面不相识,记忆中他一头长发,板面冷眼,沉默寡言,静静地在寺院一角淋菜,直至离开我也没和他说上一句话。此刻,他的长发已不在,便服拖鞋,刚从山下奔忙归来。野猫师傅看上去杀气极重,其实呢是一位有大慈悲心的活菩萨。大愿普度众生,他修行所到的境界我实在无法用言语来描述。摘一句他自己的话来说:
我是罗浮山上的一块石头。
任风吹过一阵,任雨打过一阵,他痛(动)我不痛(动)。——《罗浮山上风吹雨打不痛(动)的石头》(http://blog.sina.com.cn/s/blog_5d2e2d110100g3jz.html)
去年重阳,再上罗浮,意外发现,飞云顶附近有一拔云寺,与世隔绝,犹于世外桃之仙境,极少有外人来访。得主持廷通大帅(嵩山少林寺第二十九代武曾)热情招待,闲谈中问之“仙人野猫”事,得之确有其人,行踪飘佛,居无定所,山洞、大树作息,野果甘露充饥,常与隐士山中采药修练,难以见之。……后到明月寺品茶,见一曾人,穿着简陋,但极其神气,问之,乃终日所寻之“仙人野猫大帅”也,闲谈中得之,仙人原籍绍兴,居于香港,十四岁出家,寻于罗浮仙山修练,十八年,行踪不定,居无定所,喝甘露泉水,食野果仙草,睡于深山密林,从未得病,不受毒蛇猛兽侵害,闲游于罗浮九灌十八寺间,不问人间世事,完全融于大自然中。
——《罗浮山寻仙记》(http://www.dg-car.net/viewthread.php?tid=416337)
我们选择了一块空地扎营。下午躲避雷暴时仓促,未免有一些不适,这时候于医生的本领总算使出来了。出于好玩的心思,我细心地布好防风绳,又挖了排水沟,没想到夜间起了重大作用。入夜之后天气好了三两个小时,随后便一直狂风暴雨,帐篷咯吱咯吱地响,但在防风绳和排水沟的帮助下,我们一夜安如泰山。
第二天看日出的计划当然是告吹了,不过野猫大仙却邀我们品尝罗浮山的野茶,同时听他讲人生大道理,同茶味一样醇厚,野猫大仙若生在3000年前,说不定也能写出一本《道德经》一样的书流传后世。
11点半,我们撤营出发,在12:45左右登顶。此时飞云顶四周始露峥嵘,大大补偿了前一天的惊吓和遗憾。下山我们决定走另一条路下,顺带看看罗浮山的索道,然而这条所谓的新路实在是修得太差劲了,阶梯非常滑,以至于前进速度慢如蜗牛,最后只能从竹林中另辟新路下。从朱明洞新路去索道上站的道路亦指向不明,在这里留下攻略方便后来人:大概是5100米的牌子附近有一个瀑布,瀑布附近有一个Y字分叉,这时走左边的路可到索道上站(从山顶下来的方向看),但不久之后又有一个T字分叉,这时要顺着白色箭头的反方向走(白色箭头是指向飞云顶的),大约1小时左右可到索道上站(最后十几分钟有红砖路面)。我们被人指错了路,结果沿着白色箭头爬了半个多小时才被告知方向走反了,耗掉了大量体力。
约16:45,到达山脚,索道下站有免费车坐到景区大门附近,在那里可以坐黄色大巴(惠州-罗浮山)到长宁路口,拦去广州的长途车。
总结:虽然遇到了惊险的强雷暴天气,但总的说来经受住了考验,穿越和扎营过程中一切顺利。此外要盛赞一下于医生,不愧是好拍档,此行中完美地负责了医疗、饮食和内务,虽然是初试驴蹄,但从哪个角度来说都干得无可挑剔。再留下几张地图,方便后来者:罗浮山景区地图(官方版) http://www.lfs.gov.cn/Images/mapbig.jpg ;罗浮山旅游地图(感觉不是很好用) http://www.lxjia.net/guide-lxjia-gonglue7739.html ;某驴友手绘的罗浮山后山地图 http://blog.esnai.com/UploadFiles/2008-10/1605791132.jpg 。
2010年柏林森林音乐会听后涂鸦
Jun 28th
Berliner Philharmoniker | Ion Marin | A Night of Love
Soprano: Renée Fleming
2010 June 27 20:30 UTC+1 at Waldbühne, BerlinModest Mussorgsky (1839-1881)
1. St. John's Night on the Bare Mountain (Arrangement by Rimsky-Korsakov)Antonín Dvořák (1841-1904)
2. Song to the Moon from RusalkaBedřich Smetana (1824-1884)
3. Dobrá! Já mu je dám! Jak je mi? from DaliborAram Khatchaturian (1903-1978)
4. Adagio of Spartacus and Phrygia from SpartacusRichard Strauss (1864-1949)
5. Last scene from CapriccioRichard Wagner (1813-1883)
6. Overture to Rienzi, the Last of the TribunesErich Wolfgang Korngold (1897-1957)
7. Glück das mir verblieb (My happiness that remained) from Die tote Stadt (The Dead City)Richard Strauss
8. Zueignung (Version for orchestra)Edward Elgar (1857-1934)
9. Salut d'amour (Version for orchestra)Giacomo Puccini (1858-1924)
10. D'onde lieta usci, Aria of Mimi from La BohèmeRuggero Leoncavallo (1857-1919)
11. Musetta svaria sulla bocca viva, Aria of Mimi from La Bohème
12. Mimì Pinson, la biondinetta from La BohèmeGiacomo Puccini
13. Tu che di gel sei cinta, Aria of Liù from TurandotPiotr Ilyich Tchaikovsky (1840-1893)
14. Romeo and Juliet, Fantasy Overture after ShakespeareENCORE
Grigoraş Dinicu (1889-1949)
15. Hora staccato (1906)Giacomo Puccini
16. O mio babbino caro from Gianni SchicchiPaul Lincke (1866-1946)
17. Berliner Luft
又到了仲夏,一年一度的柏林森林音乐会自然是不能错过的。能有这样一个音乐节日—— 轻松、亲近自然,还有世界第一流的乐团,着实让人羡慕,可惜国内现在还没有电视直播,只能听北京音乐台推迟差不多一天的录播,只好将就了。
每年的柏林森林音乐会都会有个主题,所以就当是“按主题拓展”音乐涉及面了,今年的主题是“爱情之夜”,选的曲子大多是声乐,也是我不太感冒的,自然也很少听过,正式曲目中只有埃尔加的《爱之礼赞》和老柴的《罗密欧与朱丽叶》算是比较熟悉的。不过么,森林音乐会本身就是很轻松随意,听众甚至能穿着睡衣啃饼干来听的,我自然也就一边看文档一边听。可惜BPO开场的时候甚不专业,各声部错位明显,直逼广交的水准,啊呀呀…… 让我想起哪一年朗朗去玩柴一的时候把整个乐队逼散的“壮观情景”呀。还好上半场快结束的时候,乐队算是完成了热身,接下来玩的还不错。此外北京音乐台的转播也可谓一塌糊涂,他们除了说音乐如何细腻动人以外就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形容词了,还粗糙地剪掉了一大堆开头结尾—— 我理解每一秒钟都是要算广告费的,但是能不能剪得仔细一点?您们把开头的piano都剪掉啦!难道是要赶飞机回国?我真的还宁可去听赵忠祥解说维也纳新年音乐会呢,人家虽然(貌似)不懂音乐,但可都是做了扎实的功课的,介绍不少有趣的背景知识。
下半场总算到了熟悉的《爱之礼赞》,改编成了大乐队作品,而且用了非常慢的速度,某些地方玩了玩自由速度,感觉不错,下次也尝试一下;其他的尽是欣赏Fleming的嗓音了,她是歌唱界挺少见的窈窕淑女(说到歌唱家,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大f仔大fp们)。
今年居然有3首encore,看来比去年西蒙拉特随便返场要庄重多了,首先玩了《霍拉舞曲》——至少现在我知道这首曲的名字了。最逗乐的是最后一首,雷打不动的《柏林的空气》;几个小时前德国队大胜英格兰队晋级世界杯八强,结果乐手们把呜呜祖拉也拿上了台,后来看youtube的时候还看到吹圆号的MM很出格地把英国国旗(注意不是英格兰的)卷在呜呜祖拉上吹,弄得我也有点同情英国人了。可能因为赢球的关系,台上台下气氛也极度热烈,加进了许多以往不曾听到的随性伴奏。
于是又是一个夏天过去了……
Fedora 13升级后无法进入图形界面的问题
Jun 21st
出于各种各样的考虑一直想尝试转向Linux,无奈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一直不成功;最近由于某原因,又掀起了转向Linux的热潮,这几天将大小家当基本迁移完毕,看到说Fedora 13可以升级,美滋滋地点了,没想到麻烦也随之到来,耗费了大半天时间终于解决。考虑到网上这方面资讯不多,也就留下脚印,希望能帮助后来人。
升级到Fedora 13第一次启动没有问题,顺手装上了Wine,没想到第二次就启动不起来了,卡在loading界面的最后阶段死活进不了log in的界面,按esc转到了命令行界面,显示是卡在了“registering binary handler for Windows application”,想当然的认为是Wine的问题,于是按Ctrl+Alt+F6进入命令行把Wine卸载了,没想到又卡在了倒数第二个(什么atd的)进不去了,检查Xorg.log和messagers又检查不出问题,大伤脑筋,百度、Google一起上阵想找到问题的答案,结果没有一个完全配对的,貌似主要的说法是nv显卡的问题,可我这是intel的集成显卡呀…… 最后在fedora官网上有个日本人的症状和我基本一致,但他那个问题最终却没有得到解决。于是我用yum erase xorg*把Xorg卸载重装了一遍,问题依旧。
没办法,继续Google和百度,找到了个5年前讨论GNOME的帖子,于是我尝试着输入startx,结果打开了一个只有xclock的破桌面,猜想是GNOME出了问题;但GNOME涉及的组件太多,不敢卸载。后来么,看到朝鲜被葡萄牙虐了那么多球,心想也没有更好的方法,一咬牙一赌气就把gnome*给erase了,删掉了200多个组件又装上了300多个组件,再输入startx,嘿嘿,竟然可以进去了!但朝鲜已然被虐了7球了…… 最后还有一个小问题,启动时无法正常进入图形界面,得切换到命令行然后手动startx才行。要解决这个问题也不难,安装一个gdm就行了,问题彻底解决!
总结:出现这种问题,又确定不是显卡问题的,可以考虑重装GNOME和gdm。
(结果回到Windows下,那只企鹅又出问题了…… 今天人品看来不咋地)
叶夜升级至3.0(beta)版,仍处在测试运行期
May 27th
为迎接22周年辰庆,暨庆祝博客运转5周年及网站上线10周年,叶夜于2010年5月27日升级至3.0(beta)版。目前新版博客仍在测试运行期。
5月27日16-18时进行升级维护工作
May 25th
为迎接22周年辰庆,暨庆祝博客运转5周年及网站上线10周年,本博客兹定于2010年5月27日16-18时进行升级维护工作。届时访问服务将暂停。
春季三叶草穿越之五:上海·尾声
May 6th
来到上海,首先是为了听音乐会和看朋友,其次为了世博,纯粹是给春季三叶草计划来一个舒适繁华的收尾而已,并无其他。
5月2日。2581次列车早点10分抵达上海南站,旋而见到了未曾谋面的YCY兄,从早上7点一口气聊到中午12点;然后下午又拜会上海天文台的汤版,为一个重要项目达成了意向。傍晚,YCY兄邀来上海高校诸多同好,一起在人民广场餐聚,十分快活。晚上到上海大剧院听郑明勋指挥法国广播爱乐乐团玩拉威尔,已有相关乐评,就不多言。3日和胡胡四处转悠,顺便会见了白MM。4日,和胡胡及企鹅逛世博会,拥挤程度不及预期,从头到尾竟然逛了11个场馆,三个人都非常满意。之后又到人民广场去餐聚,和企鹅大谈买衣服的哲学,其结果是她们二人把我拉去逛衣服店并评头论足,囧。
5日9:41的K511次返回广州,历时20日的旅程划上句号。这是旅行,其主要意义并不在沿途赏了多少景或者是将足印遍至未曾到达的地区,而是在与朋友相谈甚欢,以及获取一些独行时微妙的心灵感受,就如同Goldberg一样,由一段咏叹调开头,精妙构思的反复与重叠在一浪又一浪中达到最辉煌的顶点,而后又突然恢复到那寂静的咏叹调,暗示着一个充满哲学韵味的轮回。
一段旅行的结束必定是一段新的旅行的开始,我一直喜欢着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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