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乘站哲学

  今天搭早班地铁回学校,再次实践“1324”法则—— 先搭1号线,再转3号线,再转2号线,最后转4号线。其中2号线和4号线在万胜围站的换乘非常有趣:2号线是3分钟一班,而4号线是17分钟一班,因此在2号线一下车,人们就像蜂拥的蚂蚁一样冲向4号线的站台,生怕漏过了一班就得等17分钟。
  今天我比较幸运,到四号线站台没一阵就来了一班车,撞中了1/6的概率。于是我上了车,人们也急急地上了车,生怕慢了半秒就会给永远的抛在后面一样。
  人都上了,等待车门关闭,半晌。忽然2号线站台的那个方向一阵喧哗,原来又一波人类蚂蚁冲下来了。车厢里的人用古怪的眼神看着他们,心底升起一股奇怪的渴望:门快点关上!把他们扔在后面。
  先来的人冲上了一些,但门还是不可阻挡的关上了,看着门外倒霉的人们,车内充满了一种畸形的快意,它好像厉害的病毒一样迅速传播开了。车开动,于是他们给扔下,等待另一个17分钟的惩罚。
  畸形的快意,不久也就烟消云散了。我有点郁闷。
  换乘站,有时候是抉择理想的结果,有时候是有缘没缘的分界,有时候是人性自私自利情感的体现。
  我也给抛在后面过,于是我也笑了。真糟糕!

3月19日观测日食相册

  晚上问鹿林天文台的同仁:天狗看到没?答曰:看到了,看到同事的土狗—— 的照片了。其实就是:天气不好没看见。所以就上今天的图片吧…… 让没看到的朋友也来补偿一下。

[[Image:07-Solar-Eclipse/P 005 (Medium).jpg|500|9:33 将太阳和天狗一举成擒。此照片荣登Spaceweather.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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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一篇日偏食的观测笔记

  十年中我只看过3次日食,太少了。日食甚至成了比流星雨还要稀罕的东西。我特别喜欢亲眼看到太阳被月亮吃掉一块以后那光滑的弧线,然而这样的机会是很少的。
  1997年3月9日,第一次看日食,于是喜欢上了那条光滑的弧线。1998年8月22日,在广深高速公路上看了一次不甚成功的日食,一边看一边想:唉,下次看日食就要考初中以后了;2002年6月11日,一场阴雨之后幸运地在珠江新城的某个杂草地旁看到了第三次日食,一边看一边想:唉,下次看日食要中考、高考完之后了。稀缺的日食,似乎成了一堵高墙之后的风景。
  于是2007年3月19日就悄悄地溜到了我跟前。所有气象预测—— 包括我引以为豪的晴天钟—— 都一致认为今天将阴天,然而在我赶早班地铁之前,却看到一片宽广的少云区正缓缓移来,于是我做出预测:日食开始的时候本地将放晴。
  很奇怪,当天气逐渐转好的时候,我最担心的倒不是天气,而是我们可敬的英语老师滔滔不绝的话语。上个星期我已经和她打过招呼说要请假一节课(一次英语课是两节),可她似乎没有下课的意思,我又不好意思在她大发议论的时候溜走,最后只好厚着脸皮奉上一句Excuse me,然后才像夜行的老鼠一样溜走了,此时距离日食开始只有10分钟了。
  我骑着自行车,以创纪录的35公里每小时的速度从课室狂飙回宿舍,路上依稀的阳光就是我的汽油。当我跌跌撞撞的冲进宿舍拿起望远镜时,天狗正把舌头伸向太阳。我的预测是准确的!然而我却来不及太多的高兴,因为当我架好望远镜的时候,天狗已经取得了不小的进展了。
  天气仍然不稳定,太阳似乎十分爱惜被咬伤的自己,不愿过多地露脸。食甚前后的十来分钟都是在密云下等待,不过在如此糟糕的天气下还是能顺利观测,已经算非常走运了。最近5次月食有3次就毁于坏天气,还有2次是因为糟糕天气而残缺不全,相比之下还是太阳算老大,4次日食基本都观测得很顺利。
  复圆时天气还好,我可以看着天狗慢慢但坚决地把太阳“吐”出来。接下来几个小时,太阳都得意地炫耀痊愈的自己。接下来几年,天狗将不再遥远:2008年8月1日—— 日全食(西北),2009年1月26日—— 日偏食,2009年7月22日—— 日全食(西南/华中/华东),2010年1月15日—— 日环食(华中),……。欲知敦煌古迹上空之日全食如何,请看下年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