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ivate Graduation Concert of Quanzhi Year 22nd
Jul 4th
Private Graduation Concert of Quanzhi Year 22nd
Philharmonic Orchestra 1992 | Ye Quanzhi
2010 July 4, 8 p.m. CST at the Blue Hall
Aaron Copland (1900-1990)
1. Fanfare for the Common Man (1942)
2. Appalachian Spring (1944)
Samuel Barber (1910-1981)
3. Adagio for Strings, Op. 11
Elmer Bernstein (1922-2004)
4. The Magnificent Seven, Overture (1960)
Qigang Chen (b. 1951)
5. Enchantements oublies
Ye Quanzhi
6. Spring in Kangle Garden, Q. 184
7. Last roam in Tsinghua Garden
8. Farewell, Shanghai! Q. 79
9. Beijing, Tibet, and the world, Q. 91
10. White mouse melody, Q. 172
Johann Strauss II (1825-1899)
11. Abschied von St. Petersburg, Op. 210
卒业记
Jul 3rd
文/杨子轶
二十九日的深夜,卷藏了几纸文凭,封存了数枚徽章,整理好几封外寄的明信片,我略略对了对钟:到了明天,我们已经不是大学生了。昏黄的灯光下折射着校徽的残影,仿佛正是中大岁月最后的荣光。
老实说,是到了这一天,我才有了对这所大学的归属感。或许因为珠海四年的缘故,从前的中大印象,总过于匆匆。中大的砖瓦草木,对我虽也并非无情,然而不过是走马观花而已。这里留给我的,只有审美的消遣,却缺乏记忆的温存。
随着年龄的增长,岁月的翻飞就越来越快。回想我们这一代人的成长之路,未免背负了过于繁重的包袱:过关斩将的升学考试方才结束,就要迎接来自社会的新挑战。唯有在毕业礼的这一天,一切都回复到这般纯真:在充满鲜花和公仔的广场上,无论是相聚的欢笑还是离别的泪水,无论是觥筹间的祝福抑或拥抱中的安慰,我相信都是诚挚的——因为,这是最后的孩提时代;到了明天,我们就真的都要散了。
毕业礼上,校长坚持了两个钟头的微笑,并与每位同学握手致意。毕业式之美,并不仅仅是礼服的考究或仪式的神圣,更重要的是对学生的认同与尊重——至少,中大做到了这一点。其间,中场休息了两次。每位学生有什么特别的要求,一般都会予以满足。好些狡黠的学生故意将流苏右拨,细心的校长也一一亲自校正。
大学的光荣与尊严,在于归属感,也在于人情味。我想,中大真正让人回味的历史片段,并不在乎其中出了多少大师或巨著,而是容、商两位先生与学生饮茶谈天、玩赏金石的闲情逸致,或者陈寅恪先生在庭院静思或在蹊径独步的时光。
我不可能永远是中大的学生。但从此刻起,我是一名中大人。因为,我已经成为中大的一部分、而中大也成为了我人生的一部分。本科的时光诚然已经数算净尽、无法倒流,然而大学早已不是轻狂年少的年华、也不仅仅是一种记忆,而是一种庄严的精神、圆熟的品格与隽永的情怀,也因而历久常新。
毕业之后的几天,一切都在悄然无声地发生变化,却又都如此安闲恬静:漫长的雨季总算是过去了,七月晴空练净,迎来了久违湛蓝的天色;校园草坪青翠欲滴,蒸腾起夏日独有的泥土气息;宣讲会和毕业式的喧嚣早已止息,来往的行人也渐渐变得陌生;蝉鸣寂寂,唯独图书馆两旁的凤凰木依旧飘零代谢。
就让他们都散了罢,独留我的大学与我同在。
共和61年7月2日
叶子曰:杨公者,自小学得以幸识之奇人也。细品本文,叶子思与杨公同。平静以悼业卒,而与诸君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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