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PD计划和它的新进展
Jun 20th
MPD计划是我在进行的一个雄心勃勃的、具有国际先进水平的大计划,将动用我的全部编程功底来做一个大程序。呵呵—— 那具体是什么哈?总之涉及天体轨道计算一类,具体内容暂时保密……
今天利用午饭时间仔细思考了一下,花了大约一堂课时间导出了指定条件下Ω和ω值的算式,使得那个有9个变量的微分方程变成了只有7个变量…… 其中好像有5个是指定值的?那明天的任务就是考完英语以后导出剩下两个变量了。
为了完成这第一个步骤,还要研究Dr.Jedicke等的论文,到时候再来涂两把……
康乐园黑鸟诗
Jun 19th
中大的老校区的小礼堂的南面的有一大片青草,
还有校徽有校训还有一只康乐园的黑鸟。
它在草地上跳啊,跳啊,跳,
却不是挑逗一只熟睡的黑猫。
是什么让鸟儿如此翘首,
我顺着它望去,看见一山、一水、一钟楼。
原来是闪光的校徽,引起了鸟儿的趣味,
它继续向它跳去,头也不回。
我笑了,突然想起了什么,
原来一年多前,我也曾是只鸟儿,
向着山水钟楼校徽,跳,跳,跳……
眨眨眼睛,黑鸟飞走了,而我还在这儿。
呵呵……
图书馆黑狗诗
Jun 19th
适往康乐园,流连图书馆。
采书行亩间,直至白日偏。
整包正欲走,忽见大黑狗。
黑狗坐门前,正襟色威严。
神甚大将军,气魄上九天。
莫非知书籍,进步之阶梯?
我便敬礼之,黑狗摇尾答。
顾我实浅陋,不曾闻此狗。
笑笑复笑笑,且顾且之走。
此事实有趣,记之以自娱。
施氏食狮史试诗
Jun 14th
某日,网上闲逛,幸遇赵元任先生名作一篇,其名《施氏食狮史》,意之于证有文只可意会不可语读也。叶某愿试杂诗以为读后感,以之自娱,是为序。
世界多奇事,
有人愿食狮。
某居广州市,
未闻狮可食。
狮肉实难食,
不知何嗜之。
嗜之便嗜之,
还誓食者十。
国人读此事,
十九伤舌齿;
老外读此事,
永不碰汉字;
狮子读此事,
立马倒地死。
死前吐五字:
竟有此狂士!
某某年月日,
叶某读此事。
兴发又一次,
誓言作此诗。
诗也不言事,
全当消遣之。
勿要我试释,
此交后来士。
附赵先生原文:
石室诗士施氏,嗜狮,誓食十狮,氏时时适市视狮,十时,适十狮适市。是时,适施氏适市,氏视是十狮,恃矢势,使是十狮逝世,氏拾是十狮尸,适石室,石室湿,氏使侍拭石室,石室拭,氏始试食十狮尸,食时,始识是十狮尸,实十石狮尸。试释是事。
由Gay Bomb所想到的
Jun 14th
6月14日的《参考消息》第二版有一篇转载英国卫报的文章,介绍的是新近披露的美国Gay Bomb计划。这个计划是大名鼎鼎的空军怀特实验室在1994年在一定的实验基础上提出的,要求国防部提供750万美元的资金,开发一种能把straight man变成gay的化学武器,以便在敌军中造成大范围的"homosexual behaviour",使得敌军士气瓦解。这一计划所建议开发的化学武器还包括能使黄蜂或老鼠变得愤怒并攻击敌军士兵,以及使敌军感染严重口臭以便轻易辨别混入平民中的士兵等等。
看了这一则报道,我笑了一路,到了宿舍还在狂笑。狂笑之余,转念一想:为什么偏偏是美国人能产生这种可怕又可笑的思想呢?
我突然想起某位达人对我的教导:高级实验室有钱就可以建,但高水平的思想不是有钱就可以生出来的。现在这么一想,那位达人说得真有道理呀!我相信Z国也有很多高水平实验室,未来肯定会更多;但能产生这等思想的人物有多少呢?我不清楚,总之从小学到中学十二年下来,别人的思想恐怕是学得够多的了。
人类的知识不懂就学,一般不会太迟;自己的思想,一旦丢掉,恐怕就难以捡回了。
原文:BBC News, "US military pondered love not war", http://news.bbc.co.uk/1/hi/4174519.stm
有点孩子气不好吗?
Jun 9th
“六一”儿童节还没过两天,我就收到了国际小天体命名委员会否决“爸爸妈妈星”命名建议的消息。我将自己发现的、首颗具有独立发现权和命名权的小行星132825号命名为“爸爸妈妈星”,以向包括自己父母在内的天下父母致敬。这一“颇具韵味”的命名建议被否决,让我十分意外。更令人意外的是,他们给出的解释竟然是:“太孩子气了。”
有点孩子气不好吗?
传递
Jun 8th
6月7日,9点,宿舍。——我好像有什么人在外面召唤一样,转过头看了看门外,自言自语:“开始了。”
出乎我意料之外,——其实也在意料之中,我们宿舍四人彼此心有灵犀地交换了一个眼色。“嗯,又一年。”俊锋说。
我点了点头,吐了一口气,好像要寻找并拿起什么很重的东西一样,打开去年6月份那两万字的日记。这些已经是记忆,我的记忆;而对于许多人来说,可以算是“共同的”。现在,它的魂却从冷冰冰的文字里蹦出来,悄悄地传递给了我们之后的那一群人。
我走到阳台上仰望天空。
“……现在6月的日记总算开始写了—— 对的,就是六月的日记,几天之后特别战役即将打响,而这个文档写完的时候,历时12年—— 随便你怎么说吧—— 的工程就要划上另一个句号了,但现在,在战斗结束之前,一切还是可以改变的。”(18年6月1日)
“很久以前”,我开玩笑的说,18年6月10日就像一个黑洞一样,在它后面有什么是无法预知的。而现在,高三最后的回忆,也只留下几个空虚的躯壳:“充实”、“努力”、“奋斗”,诸如此类;其余真正可供玩味的,则像一个灰暗的幽灵一样退缩到黑暗里去了。一并退缩而去的,还有众人统一着校服的印象、一天十四小时陪伴着的杂乱的书箱和乱扔的试卷、黑暗课室里讨论数学题的慷慨激昂、晚九点空荡的地铁车厢,以及某些眉来眼去的微妙情感。高考所终结的不仅仅是一个时代,还是一连串记忆。
“我踏着近乎正步的步伐走向地铁站,一个时代结束了。”(18年6月3日)
当“他们”在写作文的时候,我坐车去南校区开会;开完会的时候,“他们”已经要开始接触那些多面体、代数方程、双曲线了。我路过六中,所见的也依然是:
“在校门口外面早已经是—— 不算人山人海—— 也算是有几百位家长在那里了,神色紧张。所有的老师清一色穿上了红衣服……”(18年6月7日)
这一印象是高二的时候来到的。我在学校补课之余,站在教学楼最顶端,以“后来人”的身份看着“他们”在对面的玻璃窗子里接受烹饪。一年过去,印象中的主角身份传递给了我们,是轮到我们坐在玻璃窗子里接受烹饪,接受“对面”的后来人、过来人和其他人欣赏。几天之后,我们疯狂,这些印象像股灾中的股票一样被我们廉价抛售,于是它们传递到“他们”那儿,而我们则拿到了“过来人”的标签。
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赶旧人。
我微笑,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路过。
“完成了一件事情而已。”(18年6月10日)
“高考作文题出来没有?”晚上回到宿舍,我装着很随意的样子问林炯。
“‘传递’。”林炯说。
“啊?”我一惊。
“‘传递’呀,今年高考的作文题。”
我点了点头。钥匙“咔哒”一下,将锁转到了正确的位置。“传递”,这一个动词,对于这样一种心境,,很是精准。
只是,对“他们”来说,这个作文题来得太早了吧?
儿童节快乐
Jun 3rd
中大貌似拥有男生到女生楼下“叫楼”的“光荣”传统,女生到男生楼下叫楼还暂时没看到过。6月1日晚上,也不知哪只蝴蝶扇了一下翅膀,竟然有一群女生跑到至善园1号楼下大叫:“楼上的帅哥,儿童节快乐!”
这相当大程度上是某种意义不大的调侃。但总比以前我称为“浪费青春”的纯叫楼行动要值得玩味一些:儿童节还残存有一点乐趣,回想以前“今年欢笑复明年”的态度,到了明年,大约儿童节情节也就该散去了吧。
人总是要长大的。
温家宝说过一句话
May 23rd
“有一句哲言,一个民族有一些关注天空的人,他们才有希望;一个民族只是关心脚下的事情,那是没有未来的。我们的民族是大有希望的民族,希望同学们经常地仰望天空,学会做人,学会思考,学会知识和技能,做一个关心国家命运的人。”(温家宝,同济大学,新华社2007年5月16日电。引自http://news.xinhuanet.com/politics/2007-05/16/content_6109740.htm)
爱好天文又多了一个崇高而正式的理由~~~~ 感谢大虾推荐这句话!
还差一点运气
May 20th
[[Image:Lulin-Sky-Survey/yq00t4_20070519.png|500|发现时的YQ00T4(图中短线)]]
在挑战杯省赛的两天之中,我对观众和评委重复最多的话之一就是“这是我们前两天刚发现的一颗几乎成为近地小行星的天体”。当然,这就是指我们前两天刚发现的2007 JD22,差0.04天文单位就可以实现鹿林巡天的“历史性突破”了。真没想到,才过了三天,擦肩而过的遗憾还没有消除,老天又来“诱惑”我了—— 这次是一颗快速移动天体(FMO)。
5月16日下午,在答辩中完胜评委之后,我怀着新的兴趣处理5月15日的观测数据。开始了还没一阵,星空中一条那明显的短线让我大吃一惊:这么快又来了一个!?可是这再明显不过了,那是一颗在星空中飞速运动的石头,速度高达每天5-7度,距离地球显然在5个地月距离以内了。然而,我们鹿林巡天的视场实在太小,运气也实在还有所欠缺:相隔约20分钟的3张图只抓到了一个位置;其实如果晚3-5分钟“光顾”这里,我们就可能抓到两个位置,后续追踪抓上的可能性也就大大增加了。
我第一时间把它上报到国际小行星中心,同时写信给卡塔琳娜巡天的前任负责人、现国际小行星中心的第一把手Tim Spahr,请他“照顾”一下这个目标。
5月17日一早起来,我看到这个目标—— YQ00T4,的确已经上了近地天体确认页,可扎眼的“1 nighter”(一晚观测)也带给我不祥的预感。这样的东西若一天内还抓不到,那希望基本就很小了。我的希望就是全球覆盖能力最强的卡塔琳娜巡天能够帮我一个忙。这个希望,相当程度上,要靠Tim。
可直到5月17日傍晚,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预测图上显示这个小东西已经几乎飞入月球轨道以内了。Tim到5月18日才回信:“不好意思…… 我在度假中,请直接给卡塔琳娜巡天写信。”于是我很清楚了:这下真的要非同寻常的奇迹才有可能再次逮住它。
怀着一线希望,我分别联系了亚利桑那大学的麦克米兰博士,以及我国刚刚投入使用的盱眙天文台的赵海斌研究员。赵老师(比较起来算师兄?他现在好像是在读硕士研究生还是博士研究生)挺客气,不过听到100多度的误差范围还是给大大的吓了一跳。他答应18日晚帮忙搜寻一下。麦克米兰的答复又快又客气:很抱歉,误差范围太大了,我无能为力。
奇迹最后还是没出现…… 5月19日早晨,这颗目标依然是个1 nighter,盱眙方面的答复是:“高度太低,没能抓住。”我不得不认输。
5月19日晚,国际小行星中心的Gareth Williams将它从近地天体确认页上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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