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CO 11/12乐季春季音乐会预告
Feb 29th
伦敦社区乐团本乐季的春季音乐会将在东部标准时间3月4日15时在登打士街中央联合教堂举行。原先的计划是演奏马汀奴的《序曲》、肖斯塔科维奇的《第二小提琴协奏曲》、埃尔加的《叹息》和弗雷的《假面人的贝加莫舞曲》交响套曲;但担任独奏的沃格尔女士因故无法参加演出,因此乐团决定用勃拉姆斯的《海顿变奏曲》代替。《第二小提琴协奏曲》将在2012/13乐季演出。
马汀奴,美籍捷克裔作曲家。这部短小的《序曲》作于1953年,与普罗科菲耶夫的《古典交响曲》一样,都属于20世纪作品中按古典框架写成的作品,相当具可听性。顺带一提,马汀奴还写过一些直接取材于中国民歌的作品(如《五月初五》等),可能算是西方作曲家中吸收“中国元素”最早的作曲家之一。
勃拉姆斯的《海顿主题变奏曲》,作品56a,被认为是19世纪最伟大的变奏曲之一,据信取材于海顿一部名为《圣安东尼合唱》的未曾发表的作品,但后来的研究表明该作品其实并非海顿所作。全曲由主题、八个变奏及终曲组成,花了作曲家四年的时间来完成。有意思的是,该曲的终曲与作曲家《第四交响曲》的终曲一样,都是一首帕萨卡利亚舞曲。但此曲的终曲比《第四交响曲》短小许多,也光明得多。作品56b则是该曲的双钢琴版,由作曲家与克拉拉·舒曼于1873年首演;乐队版(即作品56a)则稍后由维也纳爱乐乐团首演。
埃尔加的《爱之礼赞》(又译“爱之致意”)可谓无人不晓,尽管大多数听众可能没法将这个名字与旋律对应起来;此曲是作曲家在1888年献给他的新婚妻子的。1914年夏天,据信在战争的阴影的笼罩下,埃尔加开始创作另一部暂定名为《爱之叹息》的作品,并随后改名为“叹息”。这是一部非常短小但非常缓慢的作品,由弦乐队和竖琴演奏。个人觉得这部作品的风格与色调与巴伯的《行板》几乎如出一辙。
弗雷的作曲生涯相当长,从浪漫主义时期一直延续到一战后。这部《假面人的贝加莫舞曲》交响套曲很有趣地反映了这一点:其中的《序曲》、《小步舞曲》和《加沃特舞曲》是他24岁时写成的,而完成最晚的《牧歌》则是他74岁时才脱稿的;后者带有鲜明的印象派风格,与其他组曲中的浪漫主义情调迥然不同。组曲的最后一首,《帕凡》,是弗雷的代表作之一。我曾在去年夏天在华工爱乐乐团演奏此曲。
伦敦社区乐团本乐季的最后一场音乐会将与伦敦青年乐团合作,演奏交响乐巨匠古斯塔夫·马勒的《第四交响曲》,音乐会定于5月13日在中央联合教堂举行。
我在LCO的日子 兼 LCO 11/12乐季首场音乐会预告
Nov 5th
我在LCO的日子
在伦敦的第三个月开始了。比起当初在国内设想的种种困难,我可以说现在的实际情况比预想中的要好多了。除去和蔼的导师和乐于助人的同事之外,这一切要得益于我生活中各种“小兴趣”的帮助:养一株植物,在河边散步,观察身边的小动物,随手拍下所见的美景,用莫尔斯电码向空中的热气球打招呼,等等等等。但最主要的,当然还是“仅次于天文的最大爱好”——音乐。每周末的“练琴时间”和每周二伦敦社区乐团(London Communitiy Orchestra)的排练,便是每周的“音乐大事”。孟子早就说过“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甚至在还没到伦敦之前,我就写邮件给LCO的主席雷,询问加入乐团的事宜。我得到了相当热情的回复;在LCO的有趣经历,更是我原先想都没想到的。
雷是乐团的首席大提琴手,看来已经60多岁了,留着雪白的胡子,戴着一副圆框眼镜,样子很像圣诞老人;当然,让他更像圣诞老人的,是每次排练都用来宣告排练开始或结束的一个老式铃铛。他的妻子珍则是乐团的首席中提琴手,总是带着友好的笑容;她喜欢雪山,听说我去过西藏之后,几乎每次排练休息的时候都要凑过来聊几句。
除此以外,我和雷夫妇还有一段有意思的“中国联系”:他们有一个还在读中学的孙子,中文说得非常好,两次被中国政府邀请到中国访问。前几天,他正在中国参加一项中文比赛,还拿了第一名。雷伊显然很为此自豪。
像雷和珍一样的老者是乐团的主力军。但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他们虽然年纪偏大,但演奏起乐器来的热情程度,丝毫不逊于年轻人,而且如果和他们聊聊天,他们经常会淡然地告诉你一些让你惊叫起来的故事。比如坐在我后面的海伦太太,看起来已经接近80岁高龄了。有一次排练间歇时我在钢琴上弹《哥德堡变奏曲》,她便问我:“你知道格伦·古尔德吗?”“当然。”我当然知道这位蜚声海内外的加拿大钢琴大师,因为我有好些音乐好友就是他的崇拜者呀。“大概50年前,当我们这的伦敦乐团还是社区乐团的时候,我在里面拉小提琴,我们曾与古尔德合作过一场音乐会呢。”海伦说。我当即惊讶得话都不会讲了,要知道,那可是古尔德呀!这就好比和一个电影迷说“很久以前我曾和斯皮尔伯格拍过电影”或者和一个足球迷说“很久以前我曾和罗纳尔多踢过一场球赛”!之后海伦还带来了当年音乐会的海报给我,原来那已经是1959年的事了。当年,海伦太太还是一位不到30岁的青年,而如今,古尔德本人也已经辞世近三十年了。每每想起这穿越时空的微妙联系,我还是觉得很奇妙。
另一件事是前中提琴手唐·摩克洛夫教授。他虽然年初得了重病不能说话,无法再来排练,但仍然热心地负责乐团网站维护和音乐会海报制作(下面这张音乐会海报就出自他的手笔)。雷伊告诉我说他曾在我所在的物理天文系工作,但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曾是我们系的系主任呢!有一次,教授亲自来看我们排练,因为不能说话,随身带了个iPad靠写字与人进行交流。我在排练中间休息时过去与他聊天,告诉他说“我是布朗教授的学生”,他惊讶地发出“噢,噢”的声音,iPad也差点从手中摔下来,然后他在iPad上写道“布朗教授当年博士答辩的时候,我是考官之一” ——这次轮到我“噢,噢”地叫出来了!
除此以外,还有各位有趣又好心的乐手,比如香港移民克里斯蒂、首席双簧管手玛丽阿姨、中提琴手柯林大叔等等。虽然我住得离排练场地比较远,交通不便,但每次都会有热心的乐手开车接送,让我免去舟车劳顿之苦。
讲了这么多题外话,当然必须谈谈乐团本身了,这也算是在加拿大的新鲜见闻吧。伦敦原来有一个社区乐团—— 1937年建立的“伦敦交响乐团”,它是现在伦敦唯一的职业乐团“伦敦乐团”的前身,在1975年重组为职业乐团。而像海伦一样的业余爱好者则转移到了1974年建立的原“范莎社区乐团”(范莎是伦敦里的一个地名),后来改名为“伦敦社区乐团”,排练及演出场所设在伦敦市中心的中央联合教堂。
虽然伦敦人口只有不到40万,在国内只是一个县的规模,但伦敦社区乐团的水准,从我的角度来看,是让人非常吃惊的,这可能和乐团中有一些现役和退休的西大及范莎学院的音乐系教师有一定关系。乐团为二管制,外加较庞大的弦乐队以及铜管、打击乐手等。此外甚至还有一位竖琴手,她对中国文化也很感兴趣,甚至向我演示如何用弹古筝的方法弹竖琴;但更让我惊愕的当然是这件事本身—— 作为一位业余爱好者,我在国内几乎就没近距离看过竖琴长什么样!一个社区乐团拥有自己的竖琴手,这在我看来是很不可想象的。
乐团现在是一个独立的机构,靠会费、演出收入和捐赠运行,每年在中央联合教堂举行四场音乐会。不过,这些主要还是法律和社会意义上的面貌;实际上,因为乐团全由热情的爱好者组成,本身还是非常宽松友好的一个组织,所以我对这样的“音乐生活”非常满意。
LCO 11/12乐季首场音乐会预告
London Community Orchestra and Cameron Crozman
15:00 EST, October 13, 2011 | Dundas St. Centre United Church | Len Ingrao
Cello: Cameron Crozman
Antonín Dvořák - Cello Concerto in B minor, Op. 104
Josef Suk - Raduz & Mahulena: A Fairy Tale Suite for orchestra, Op. 16
2011-2012音乐季的第一场音乐会将在11月6日下午举行,演奏曲目为德沃夏克的《b小调大提琴协奏曲》和约瑟夫·苏克的《神话》(前者是我的最爱)。德沃夏克和苏克都是杰出的捷克作曲家,但,当然,德沃夏克的名气要大许多。这场音乐会邀请了年仅17岁的卡米隆·克罗兹曼担任独奏。他4年前曾与伦敦社区乐团联袂演奏海顿的《大提琴协奏曲》。
德沃夏克的《b小调大提琴协奏曲》,作品第104号,作于1894年,是作曲家的代表作之一,经常与四大小提琴协奏曲相提并论,说它是最伟大和最出名的大提琴曲之一肯定不为过。我的感受是它能如同期最伟大的交响曲一般,能让人陷入复杂的沉思迷雾中。为人尖刻的勃拉姆斯据说曾有过这样的评价:“如果我早点知道能为大提琴写部这样的协奏曲的话,我早就应该试一试!”后来他又说:“这是部真正的、男性的作品!”
苏克是德沃夏克的学生兼女婿,《神话》是他根据舞剧《拉杜兹和马胡勒卡》改编的四乐章管弦乐作品。这部舞剧大致是个老套的王子、公主和巫婆的故事,但《神话》却是苏克最受欢迎的作品之一,德沃夏克曾评价这部作品像是“来自天堂的乐声”。
伦敦社区乐团的录音及录像资料非常少,目前只有一段视频:去年“年轻音乐家”系列音乐会时,乐团与一位韩国小姑娘合作演出德沃夏克的《静谧的森林》,演出地点同样在中央联合教堂。本乐季的下次演出将是12月18日举行的“年轻音乐家”系列音乐会,曲目分别为莫扎特的《交响协奏曲》、卡巴列夫斯基的《小提琴协奏曲》及圣-桑的《a小调大提琴协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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