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mage:08-Australia/S262.JPG|550|我在斯壮罗山天文台重修的办公楼前,注意后面异常明显的碎雨云。]]

  在澳大利亚首都堪培拉西南偏西方向12公里处,有一座海拔780米的山头,名叫斯壮罗山(Mt. Stromlo),此山便是澳大利亚两大国立天文台之一—— 斯壮罗山天文台的所在地,同时还是澳大利亚国立大学(Australian National University)天文与天体物理研究院(Research School of Astronomy and Astrophysics)的所在地。这里曾经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但2003年一场严重的森林火灾将这里所有的研究设备几乎全部烧毁,现在只剩下天文台遗址和重新修建的办公楼了。不过澳洲国立大学是世界前十,其天文与天体物理研究院也是数一数二,我想有机会还是应该看一下,所以我联系了台长助理Trish Thompson先生,他很热心的提供了帮助。
  2月21日,小舅带我从悉尼驱车3小时抵达堪培拉,从飘扬国旗的澳大利亚议会大厦出发,走阿德莱德大街转Cotter路,只消20分钟就可以抵达斯壮罗山路口,一道V字形的山路把我们引向山的最高处,几个孤零零的圆顶耸立在山头上,提示着人们这里就是天文台所在地。

[[Image:08-Australia/R260.jpg|550|Cotter路,沿着它可以从首都堪培拉开到通往斯壮罗山天文台的路口。前方山岭即是斯壮罗山。]] 

  Trish正在市区的国立大学校园内上课,他安排了博士生Simon师兄带我参观天文台。Simon是新西兰人,有点儿胖,看起来又健壮又和善。他先安排我去听一场报告,报告人也是个学生,他做的是关于高能星系核的研究。不过他的英语说得太快,夹杂着太多专业词汇,而且对于高能天体物理我也连新手都不算是,所以这场报告差不多没听懂。随后大家都到旁边的房间里吃零食喝汽水顺便讨论,这时Simon把我介绍给各位老师和师兄(没有师姐),随后带我去逛天文台。
  斯壮罗山天文台始建于1911年,在2003年大火前已经安装有6架望远镜,其中最著名的是口径达1.3米的大墨尔本望远镜(Great Melbourne Telescope),它在1992年就安装了一千六百万像素的矩阵CCD—— 这是当时世界上最高解析力的数字相机—— 用于检测重力透镜效应,随后大墨尔本望远镜又用于研究高红移超新星,并做出许多重大发现。然而,现在展现在我面前是一幅破败的景象,大墨尔本望远镜被烧得只剩下骨架,看起来倒像是北京古观象台里的观象仪了。“镜片和探测器都被烧融化了,地上还有一些残骸。”Simon指着被熏得焦黑的地面上的一些胶体似的东西,我向前走了几步想看个仔细,“别走近,这个地方很危险,残骸随时可能塌落。”Simon连忙说(当然说的都是英文)。之后我们又看了旧的办公楼,看起来就像刚打完仗一样。

[[Image:08-Australia/S261.JPG|550|烧得残破不堪的大墨尔本望远镜及圆顶。]] 

[[Image:08-Australia/R270.jpg|550|窥探另一个圆顶的残骸]]

  “两边原来都是七八个人高的树,原本还可以遮挡一些堪培拉的光害。”稍等一阵,他又补上一句。现在在我面前的只有零星的漆黑树桩,以及稀疏的荒草。“我从网上看到说斯壮罗山天文台有重建计划?”我想改变一下气氛。“我们没有重建天文台的计划,”Simon说,“只重建了办公楼,同时修建一些游客设施,”他指了指刚修好的游客中心,“很快就会开放了。政府没有给我们足够的资金,因此我们把所有用于科研设备的钱都投在赛丁泉(澳洲另一著名天文台)上。”
  正说着,只见西南方天空一片乌黑的阴云正翻滚着过来,同时刮起了持续的狂风,吹得地面的杂草不住“哗哗哗”的响。“天气要变坏了,我们快点回到办公楼去。”Simon说。随后,他把我引见给研究院负责人之一Bicknell博士,我向Bicknell博士了解了一些有关研究院的情况。由于天气不佳,加上原计划还要到堪培拉市区的国立大学校园转一下,我随后就告辞了Bicknell博士和Simon师兄,小舅开车带我下山。也算是时候,刚离开斯壮罗山没多久,暴雨便夹杂着冰雹跟踪而至。

[[Image:08-Australia/R276.jpg|550|我和Simon师兄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