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夜速写
宿舍大扫除
Nov 10th
宿舍两个多月没有大扫除过了。在我和LIONG的倡议下,决定9日晚上进行一次彻底的大扫除。
分工相当快。“我扫地和拖地。”小杰说完就开始看电影了。于是我、LIONG和俊锋三个就开始忙碌起来。LIONG一言不发就挑最苦的活儿干—— 负责卫生间和洗澡间。俊锋爬到床上去擦风扇,我则站在椅子上擦门窗。
在相当多的时候,大家一起干活是快乐的事。而具体能体现合作精神的,就是顺应着节奏—— 不管是音乐的还是所做的事情的。卓别林在《大独裁者》里面就曾经顺着《匈牙利舞曲》的节奏给人刮胡子,可算是相当经典的场景;而我们不必拘泥于“节奏”的具体解释,只看成一群人按某种顺序做某种事情就行了。“给我一盆水!”“就来!”“把这些倒掉!”“谢谢!”劳动人们的叫声此起彼伏。杂物清理掉了,门窗擦干净了,风扇的灰尘扫掉了,地板变得光亮了,我们的心情变得舒爽了,成就感自然就出来了。
集体生活可谓妙不可言,大扫除可算其一。苏轼说:“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可是若不亲身体会一下集体生活,恐怕才是真的“不识庐山真面目”吧?
如何手动清除Rootkit.Win32.Agency.cq
Nov 5th
心爱的小黑竟然中了木马,我自然怒不可遏。通过viruslist.com一看,竟然还是个新木马,卡巴没有解决方案。用了Antirootkit、F-Server等专杀工具来搞,没有一点效果,反而把一些“好”文件搞掉了。想了一想,艰苦奋斗,自力更生嘛,不如自己来尝试一下。
网上搜索了一下,这个木马有变种若n个,n=3,主要破坏似乎是窃取机密。cq种的罪魁祸首就是root下system32\drives\jr.sys,这个东西无论怎么删除,都可以“复活”,卡巴当然拿它没办法。不用说,当然是注册表作怪。进入safe mode下到注册表一看,果然在SYSTEM的control list 03下有一个叫jr的东西,想必就是它了,可怎么也删不掉,好高明的技术!于是立即调了一个Icesword与之搏斗,顺利删除了这个东东。
重启一次,再删除已经孤立无援的jr.sys,清爽啦!下一个问题就是explorer.exe自动重启的毛病……
第一次翘课
Nov 2nd
“上了大学,有些老师讲得很好,不去听课就是自己的损失;有些老师讲得很烂,去的话是得不偿失,所以…… 要适当翘课。”几乎所有的“新生指南”、“师兄师姐忠告”都会提到这一条。我本以为我不会很快用到这一条,可是在上个星期二,我总算也完成了自己的“第一次”了。
地球科学概论是相当有特色的一门课,其基本特征就是上课半小时以内,全课室就有至少一半的人处于打盹的临界状态。最不妙的就是这门课选在了星期二上午的最后三节,就等于要忍受两个半小时的煎熬还要加上饭堂可口食物的召唤,所以这门课对于许多大气、应气的同学们是个相当严峻的考验。
而10月份的这门课对我来说则是不太痛快的经历。恰好,第一章就是我的“天文学”。老师么,当然了,他是教地球科学概论的,自然就把“这个问题我也不懂”挂在嘴边。嗯,孔子曰:“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智)也。”可老师大人呢,可能语文不太擅长吧,就对某些问题进行了某些非常错误的解释,比方最简单的绝对星等和相对星等、视星等的问题,他就自以为是的解释得一大糊涂,以至于我想学许由,下课以后去洗一下耳朵了。他把最最激动人心的流星雨讲得好像干饭加牛肉干一样枯燥无味,而讲到了最最经典的“坐标系”问题的时候,他竟然大讲特讲时角坐标系,而不对天文学上最重要的第二赤道坐标系做什么评论,最可妙的是:经过他的解释,同学们脑袋中的坐标系就显得越来越复杂了。
上个星期二,早已经领教了他的高超技术的我带了高数课本去(现在我白天只要不在宿舍,就肯定在高数课本和一沓厚厚的草稿纸旁边—— 所以在此警示高三的各位:大学要选理科专业前一定要三思而后行),开始研究传说中的微分和不定积分。也不知为何,后来两下子就明白的微分,我不仅看不懂,还越来越想睡觉。到了第二节课临近下课,我已经决定:翘课。
悦耳的钢琴声响起—— 下课铃。“我们再来看看这个地平坐标系怎么变换成时角坐标系吧……”老师继续钻到那两个大圆球中间,似乎什么也没听到。前排的一个高个子男生打了一个哈欠,趴在桌子上。充分利用八分钟的下课时间之后,老师终于弄懂了那个问题,而我看这是只要用Skymap,一秒钟不到就可以出来的“6500万年前的技术”。“我们休息两分钟,再来研究球面三角的下一个公式……”我没等他说完,就好像触电一样弹起来,夹着地球科学概论、高等数学课本和一叠草稿纸,飞一样的走向停车场,骑上蓝菱,离开了公共教学楼。
外面的空气好新鲜啊!心儿已经向往着饭堂……
大学的课
Nov 2nd
大学的课程和传说中的差不多,我也不感到有什么意外。每天从宿舍骑车5分钟就可以到教学楼了。教学楼分为5栋,有4个停车场,停车场和教学楼紧紧相隔,通过的时候就好象进出某个大型航空港一样,气派极了。课室和高中的很不一样,一排排精致的木桌或塑料桌,配以一排排像电影院里面的椅。堂堂换课室,节节换老师,刚开始觉得新鲜,不久也习惯了。
除了数学,老师很少照本宣科。课本经常往一边一放,老师就开始谈天说地了。课文内容是《离骚》,他却能大讲楚国的文化习俗和中原地区的不同,还绘声绘色地讲相关的历史事件;内容本来是鸦片战争及中国的半殖民化进程,他就开始讨论殖民化与现代中国经济发展之间的关系。上课的气氛也和高中有着天壤之别。老师经常说:“主流观点是这么说的…… 我认为那是错的。”你也可以站起来说:我认为这个地方不对。提出自己不同的见解是得到鼓励的,无论它多么奇特—— 只要能自圆其说就行。大部分课程是没有作业的;就算有,交不交由自己决定,课上不上—— 也由自己决定。当然,正因为来到中大的大部分都是严格自律的,所以不交作业、大量旷课的现象是很少的,正可谓自由是在自律之下取得的。
大学的课大多轻松而自由,提倡独立思考得出独立的见解,十分合我胃口。我喜欢。
大大的郁闷
Oct 31st
今天一早,中东新生杯足球赛的热身赛,我们4-7败给了环工联队。大家颇郁闷,不过我还为一件事情更感到郁闷呢……
29日21时,正打算睡觉,忽然见到美国卡塔利纳巡天的Eric在MPML上发布后续观测请求,原来在1个小时前,他发现了一颗18等的新小行星,正在距离地球30万公里左右的地方飞行。由于天气转坏,他请求有能力的观测者进行跟踪观测。
本来我们鹿林巡天就坐拥极佳的地理位置,美国那一溜巡天找到什么可疑的NEO,我们就可以当“清道夫”的角色,及时为地球排除险情。恰好这天晚上鹿林天文台晴空万里,还不是我们大展实力的好机会?我立即用最快速度算出了它的轨道(很神?有FindORB,这个其实没有听说的那么神……),然后通知林台长和林老大观测这个小家伙。
本来么,一个VFMO,动作就是万分利索的,假如观测不够的话,过了半天就不知飞去哪里了。我们7月份就曾经发现过一个FMO,未能及时得到后续观测而丢掉了(本来可以是Z国第6个NEO啊!我郁闷了好长时间)。于是我们花了2个小时时间,对预测位置周围进行艰苦的“拉网式”搜索,均告失败。于是我就在MPML上回复:not recoverable,就疲劳地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5点就起来,搭地铁去中东…… 疲劳啊。晚上一上MPML,Eric居然说:事隔一天之后,我用1.5米镜,利用1.5分钟的短暂晴天,重新找到了那个目标……
他不是在开玩笑吧!?VFMO!过了24小时!?1.5米镜还要是“1.5分钟的云洞”!?这太让我们难堪了…… 可是这就是事实。没过一阵,MPC公布了这颗小行星的编号—— 2006 UZ215,并公布了它的轨道。
怀着巨大的困惑,我重新下载了那一大堆图片,对照着准确位置,发现——
那个小坏蛋恰恰就在我的预报位置上,但是……
它动得太快了,所以……
太暗了,所以……
我没看出来。
上当啦!!
不过以我们的41厘米镜,的确是有难度的…… 我自我安慰。事实上,如果那天我能够看到它,也因为太暗而只能说I'm unable to give exact positions, here are approximate measurements of that rock... 也许这点会好一点吧?无论如何,这次和老美的比拼之下,虽然没有可比性(他们的望远镜比我们大4倍),可还是相当郁闷的一次。
很晴朗的一天哎~~~~
Yeiht恢复了
Oct 25th
因23日上午国家天文台的服务器遭到黑客攻击而瘫痪,本站被迫暂停运行2日,经管理员崔博全力抢救之后于今日恢复运行,但较近的一些数据就出现了丢失—— 包括院运会的照片专辑,要等到周末回家恢复之后才可观看,在此向各位致歉。
院运会侧记
Oct 22nd
10月21日是我们环境科学与工程学院的院运会,我什么项目也没参加(没有水运,英雄无用武之地……),于是就骑着单车到处乱拍,相册放在 http://csc.lamost.org/yeiht/wordpress/?p=319 ,欢迎大家参观。
最近啊,五个字:忙忙忙忙忙,有许多值得记述的事情都来不及一一写好,少等吧~~~~~
第一节班务会:选举
Oct 19th
下午开班务会,主要内容是选举。我没有报任何一个职位,但却饶有兴致的看着同学们自告奋勇的上去畅所欲言。最后摘取班长桂冠的是陈子聪。“和前面的几位相反,我没有什么做班长的经验。小学的时候我有一次选上了班长,可是被撤下来了,因为成绩不好。我努力学习,考上了重点中学,可是他们不让我参选班长,因为我太矮了。”他简单的叙述道。大家笑了。“于是我努力锻炼,”他做了几个举重的动作,大家又笑了。“到了高中,我长高了,可是因为病假,错过了班委竞选。于是大学——”他停下了,我们鼓起掌来。结果,以柔克刚的妙招击败了好些强劲的对手,他成为了我们的第一任班长。
挥泪别教官
Sep 30th
他们就这样离去。军训完,当所有人抛起军帽狂欢的时候,他们就要默然离开这片并不属于他们的土地。军训结束还不到一个小时,教官住的明德园10号就被我们团团围住。“教官!一路平安!”尽管经过三个多星期的军训,同学们的嗓子早已沙哑,但大家还是忍不住大声喊道。不少人甚至爬上了旁边的小山坡,为的是一睹那熟悉的面孔。
有个教官走到阳台上挥手致意,人群顿时发出阵阵欢呼。然而团长易中校过来了。“进去!”他棒喝道。教官立即服从的消失在门口。于是任我们如何呐喊,教官都默然不动。
等了一阵,人群突然沸腾起来,只见教官们都低垂着头列队走下楼来。“教官!教官!一路平安!”大家有节奏的高呼着。还有好些同学,捡了刚刚表演用完的铜色的子弹壳,在不停的吹着。有几个女生抱着花冲上前去,想献给教官,被师长一个手势冷冷地挡了下来。教官们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前方,好像我们根本不存在一样。他们就要开拔了,三个星期的缘分,三个星期的快乐、苦痛,就这样要结束了。三个星期,快乐的,难受的,平淡的,激情的,……我们都一起度过。然而,刚才还对我们微笑、招手的教官,现在已是陌路之人,仿佛在大街上随便遇到的陌生人一样。这就是纪律。我们从军人变回了学生,然而他们却不是,他们依旧是军人;我们结束了军训,带着新的憧憬开始了自己的大学生活;他们结束了教官生活,再次回到军营,尽军人的天职。美丽的大学校园不属于他们。他们不是归人,只是过客。
“报数!”魁梧的连长喝道。
“向右——转!”
啪。
“齐步——走!”
卡车隆隆的响起来,女生们相拥而泣,男生们也都低下了头。周围的空气似乎被一种悲哀所凝固。我们只听到教官们整齐的脚步声,卡车的隆隆声和女生们的抽泣声。忽然有一个男生说:“我们唱一首《朋友》献给教官吧。”“这些年,一个人,风也过,雨也走。有过泪,有过错,还记得坚持什么。真爱过,才会懂,会寂寞,会回首,终有梦,终有你,在心中。……”深情的曲调抽紧了更多人的心。有几个教官闭上了眼睛。军中男儿也有情,更何况是我们呢。我赶紧转过头去。
我们的师兄师姐有一首的过奖的原创歌曲叫《挥泪别教官》。不经过军训的洗礼,要体会到这其中隐含的感情是很难的。军训确实苦,确实累。我们每天五点半就要起身训练,晚上十点半才能匆匆睡下。每天到训练场来回就要两小时,烈日下站军姿,暴雨下狂奔,我们都尝过。我还记得教官在我们踢不好正步的时候要用皮带抽小腿的惩罚,集合迟到的罚冲刺跑和蛙跳的疲惫,因为训练得不好而被罚和女生面对面站军姿的尴尬,首长命令紧急集合时狂奔一公里的愤满。可为什么我们就那么难与我们的教官离别,为什么呢?因为,我也难忘记休息时我们一起谈论家乡、爱好、风土人情、唱歌讲笑话,拉歌时教官和我们一起出力呐喊,站军姿时他和我们讲军旅生涯的苦与甜,各式各样的活动时他一样和我们品味其中的乐趣。教官们并不是古板的机器,训练时他们会严格要求,而休息时他们谈笑风生。可到底,他们还是军人,要服从命令,遵守纪律。现在通信发达,也许我们与某个朋友只有一面之缘,可我们还能用通过发达的通信技术与他保持联系。而我们的教官们一去,也许以后我们就再也见不到他们了。三个星期的感情,转眼间烟消云散,难道不让人感到心酸吗?
我们向教官道别,也是向我们最后一次军训生活道别。什么叫集体的力量?齐声喊番号,整齐走正步,一群人齐心协力地做一件事,这就是集体的力量。我闭上眼睛,想起我们走齐步时的齐心协力,叫番号压女生时的高昂士气,拉歌时的卖劲,……这些以后都不再有了,这些美好的事情终究成为回忆。我们以后还会有许许多多的活动,可军训,走齐步,叫番号,拉歌,也许真的就是我们的最后一次。让我再来一次军训,我不愿意;可让我就这样与军训告别,我不舍得。
回过头,睁开眼,同学们一手擦眼睛,一手挥舞着白手套。远去的是教官们的身影,多少次我们在站军姿、定正步中看到的顶天立地的身影。那几点深绿远去,他们走了,永远地走了。
人群目送教官的卡车离去,之后默默地离开了,我却留下。
校园恢复了往常的喧闹。地面上,留下的是玫瑰的残片,在微风中轻轻的舞着。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教官原来住的明德园10号前的草坪上,放着几篮原来要送给教官的花束。这些都是同学们的心意,可是教官却不能收下,因为,我们是学生,他们却是军人。人已经分别了,但情丝万缕,依依难断。
轻轻的你走了,正如你轻轻的来。你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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