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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发表于2011 January 29 17:47,归类为一图胜千言。您可以通过RSS 2.0来订阅有关的评论。 您也可以留下评论或在您自己的站点跟踪引用。 This entry was posted on 2011 January 29 at 17:47 and filed under 一图胜千言. Follow any responses to this post through RSS 2.0. You can leave a response or trackback from your own sit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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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册:“印封”之旅续——“一路向南” 兼 “印封”之旅有奖活动结果
约2年前 about 2 years ago - 15条评论 15 comments
继1月12日抵达中国最北点——乌苏里(北纬53度33分)之后,我又在2月7日艰难抵达中国大陆架最南点——位于三亚东南方的锦母角(北纬18度9分)。因为一些原因,我曾一度认为锦母角不可能抵达,但最后还是竭尽全力做了尝试,并幸运地来到了最南端的那个尖角。人必自助,而后天助之。只要用心追求,再困难的目标也是可以实现的。成功完成“最北/最南”的挑战,也为我的“环游中华”之旅画上了最完美的句号。下面这张全景图是在锦母角拍摄的。 接下来我会公布“印封”之旅有奖活动的结果。按照事先的约定(http://yeiht.y234.cn/wordpress/?p=4794),将有十位朋友得到漠河县寄出的明信片——因为临时改变安排没有经过北极村,这些明信片都是从漠河县寄出的。此外,各游记的第一位有效留言者的名单如下: “印封”手札之一:喜观飞雪,笑会老友——峰寒 “中华游跋暨北方舍序——王彬 “印封”手札之二:一路向北(上)——王彬 “印封”手札之三:一路向北(下)——王彬 “印封”之旅圆满结束——峰寒 “印封”手札之四:莫尔道嘎——王彬 相册:“印封”之旅经停杭州、上海——王彬 相册:“印封”之旅经停大连、沈阳——峰寒 夜登岳麓山记——峰寒 相册:“印封”之旅经停吉林市、长春——王彬 相册:“印封”之旅在哈尔滨/齐齐哈尔——峰寒 韩国人——王彬 “印封”手札之五:雪国漫步——王彬 相册:“印封”之旅在漠河——王彬 “印封”手札之六:东蒙奔袭——王彬 “相册:“印封”之旅-尾声——王彬 总共16篇手札,其中王彬同学抢到11篇的沙发,峰寒同学抢到5篇的沙发。按照约定,他们可以在漠河积雪化尽前(一般是5月)得到本人特别制作的“环游中华”纪念明信片一张。由于这16篇手札完全成了二位的战场而且战斗颇为惊心动魄,经三方协商,王彬同学和峰寒同学均得到小行星命名提议权(之所以要加个“提议”是因为我不能确保国际小天体命名委员会一定通过他们的命名提议),但王彬同学具有优先选择权(如他自己所言,“峰哥被他彻底打败了”)。 最后再次感谢各位的关注和支持啦!希望我还能有机会实现我的“最终幻想”计划——横贯青藏高原。
相册:“印封”之旅在哈尔滨/齐齐哈尔
约2年前 about 2 years ago - 17条评论 17 comments
相册:“印封”之旅经停吉林市、长春
约2年前 about 2 years ago - 10条评论 10 comments
虽然我没能看到最漂亮的吉林雾凇,但在吉林短短的一天时间,所见的景色仍然让我赞叹不绝。 比如,雪地上的小径。 有着85年历史的吉林天主教堂。 割裂的天际诉说着长春这座一代都市的百年沧桑。 以及在吉林市江滨公园拍摄的全景。
相册:“印封”之旅经停大连、沈阳
约2年前 about 2 years ago - 3条评论 3 comments
“印封”手札之四:莫尔道嘎
约2年前 about 2 years ago - 15条评论 15 comments
说好的,班车呢(上) 漠河,一月十五日清晨。 我一个人在零下四十二摄氏度的空气中走着。黎明的微光穿透笼罩在县城上空的浓雾,将街道和四周的建筑勉强映衬出个大概。 不过,灰蒙蒙的天空并没有带给我灰蒙蒙的心情。到这一天,我的旅行已经过了一半,到达“中国最北”的目标也已经完成。一想到这一点,我心情就变得轻松愉快。于是乎,我哼着小曲,在县城结了冰的路面上不慌不忙地迈着步子,直到一栋标着五个影影绰绰的大字(“漠河客运站”)的欧式建筑出现在我的面前。 “小伙,去哪呀?”一个满脸横肉的大叔向我走过来。“满归。”我省略掉一切不需要的字符,将重音标在了“归”上。“去满归的大客已经没有喽,你搭我的车走吧。”“不是说八点有一班嘛。”我小小地吃了一惊:这个时间可是我打听来打听去才问到的;这班车八点从漠河出发,不到十二点即可到达满归,然后我就能赶上中午一点从满归开往根河的火车——多完美的衔接呀!现在,居然没有车了?难道我要空耗在这个充满烟煤味的地方不成? “今天停开了。你自己去问吧!”大叔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跟着惴惴不安的我走进候车厅。 “对,去满归的大客从今天开始停开了,二十号才恢复。”售票处的姑娘头也不抬地说道。“这样啊,谢谢你。”我按捺住内心的焦躁,转过来问那位大叔,“你出多少钱?”“一人七十。”“那如果没有人去呢?”“没有人去,那你就出全价呗。”“全价多少?”“三百。”“一人七十,四个人两百八,怎么我一人就要出三百?”“哎呀,你一个人嘛…… 就是这个价。”大叔语焉不详地应付着,摆出一副“就是要宰你”的架势。 我掏出面包吃起来。去满归的班车从今天开始停开了?可前几天在哈尔滨遇到的那位驴友说他还坐那趟车从满归上来呢!这么说来,我的运气真是够背的。当然,我还有一个备份方案:搭上午十一点的火车去铁路重镇加格达奇,夜里在那里换乘去伊图里河的火车;从伊图里河到根河只有区区二十六公里,这样就可以在第二天中午到达根河了。然而,因为这一带的火车车次很少,这样我就得耽搁一天的时间,还要走477公里的回头路,同时得放弃从漠河到根河这321公里路段。在我吃完最后一个面包的时候,我已经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完成漠河-满归-根河这一路线。当然,不能在满脸横肉的大叔得了便宜。 “还是三百?”我咽下最后一口面包,站起来问道。“还是三百。”“两百八十不走?”“不走。”大叔一副“舍我其谁”的样子让我颇为厌恶。“这样啊……”我故意滑腻腻地回应道,“那我就坐火车去好了,反正也差不多。”我说着就推门而去,把大叔自己一个人留在客运站里了。 这时雾已经慢慢散去了,我也慢慢地在街道上走着,一边考虑着对策。在走到第一个拐角的时候,我拿定了主意:先回到旅店再说。旅店老板是北方大哥介绍给我的,我前天晚上也和他侃了好一阵大山,或许他会给我想到一个好办法。 我在漠河县住的是“北星宾馆”(0457-2888803,13555071917,15094626076,这地方最大的好处就是提供有线及无线网络,同时交通也很方便) “哟,你又回来了呀?大客不赶趟儿哪?”我推门进屋,正好和在打扫卫生的老板娘打了个照面。“不是……”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介绍了一下,做出一副毫不担心的样子。“我觉得吧,你还是坐火车得了。上午的火车,晚上就能到加格达奇了啊。”老板娘飞快地说,快得把“加格达奇”的“格”字几乎隐没掉。“但那样麻烦啊,我还得多拿出一天时间,算七算八的其实钱也差不多了。”我也同样飞快地说。“这样啊……”老板娘若有所思。“打电话!”在阁楼上睡觉的老板探出睡眼惺忪的脑袋,蹦出了三个字。 老板娘热心地打电话,问了五六家,开价全是三百五甚至四百。“你觉得多少钱合适呀?”老板在阁楼上打了个哈欠。“总得二百…… 二三十,三四十吧。”我很犹豫地回答道。网上的资料说一百五便可以包车去满归,但那是早些年油价较低时的情况,还要是温暖的夏天。现在这个油价和时令,要到这个价格恐怕几乎是不可能。“我说小伙,你还是坐火车吧。到满归来回三百公里,光是油就要两百块钱了,你要这价估计够呛。”老板说。这时老板娘又问到一家,开价三百,我便要下这一家的电话,谢过老板夫妇。“你的房间还没收拾呢,不妨回到房里考虑考虑吧。”老板娘说。 其实已经没必要考虑了。前些日子在“最佳拍档”于小朋友的反复教导之下,我早就牢牢树立了“出门在外最不该省的就是钱”的观点。——当然,该省的时候还是得省,但是我当然不会为了七八十块钱就丢掉三百公里美景还买来一肚子的窝心。经过一番折腾,接近十点钟的时候,我总算登上了马师傅的黑色轿车(幸好他并不是早上那位满脸横肉的大叔),向满归进发。 包车信息:马师傅,13555072225,常驻漠河县城。 穿越大兴安岭(上) 兴安,中文字面上的意思是兴盛安定的意思,不过它其实来源于满语,意为“极寒之地”。“兴安岭”的意思自然就为“极寒的山岭”。东北地区基本上就在大、小兴安岭的拱卫之下。在目前的国境线以北,还有一座“外兴安岭”(今称斯塔诺夫山脉),历史上曾是大清帝国与俄罗斯帝国的分界线。在1858年,沙皇俄国以武力强迫清政府签订《瑷珲条约》之后,外兴安岭便成为了俄罗斯领土。有意思的是,在1969年以前,包括满清皇朝在内(参见The Sino-Japanese War of 1894-1895: perceptions, power, and primacy,S. Paine著,剑桥大学出版社)的历届中国政府均不承认这一领土割让。 一上车,马师傅就开始反复强调:“我知道你要去赶中午一点的火车,但早晨雾气很大,又是雪路,为了安全,我们还是不得不开慢一些。”我也再三表示理解。不过在出了县城之后,我才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他没有在冬季走过这一路段,又担心遇到积雪过深的地方过不去,只能一直打电话问路。不过,打就打吧。这条路是省级公路,大概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于是我就一路和他闲聊,从汽车,油价,南方,一直到如何通过太阳方位来判定南北。他对最后一个问题尤其感兴趣。俩人讨论,你来我往,好不热闹,他连连恭维我“真能侃”,我也谦虚地回应着,轿车也不紧不慢地以五十公里的时速在冰雪路上滑行着。以这个速度,按时抵达满归赶上火车不成问题,我那颗悬着的心也就慢慢放下来了。不过,马师傅和北方大哥显然还是有些差距,对我提的几个当地风景名胜的问题都回答“不知道,我只管把你们拉到目的地”,我只好一边回忆地图一边欣赏沿途美景。 在没有来东北之前,我一直以为北方的冬天就如在北京所见的那样,满眼单调,遍地萧条。但这里却全然不是这样的:公路两旁的森林就好像周末步行街上的人群一般摩肩接踵。树们即使是在冬日,也绝不会褪去一身的绿装,反而依照各自的口味,保留各自的色调和明度。公路偶尔延伸到高地上,人们便能看到四周一望无际的林海,尽是浓浓淡淡的绿、黄、红,格外赏心悦目。偶尔有一些被虫蛀和积雪压倒的朽木,恰到好处地诠释着“病树前头万木春”的含义。至于林间的雪地上,那就更是热闹了:无数的脚印,大大小小,深深浅浅,有的只有一条孤单的足迹,一派隐士风格;有的却俏皮地在地上画着“8”字,好像正在参加一场盛大的舞会,似乎各位林中居士们,刚刚还在雪地上嬉戏。这一份动感与静态的微妙结合,仅为北方的森林所具备,在其他地方是无法想象的。 大约十一点半的时候,我们翻越黑龙江和内蒙古交界的白卡鲁山,这里到满归只有七十公里,路途已经过半。我正高兴着,突然雪地上出现一个大坑,我俩还没反应过来,轿车就飞了过去。马师傅赶紧停下车查看。过一会儿,他一脸沮丧地上来了。“没大问题吧?”“前档板碎了。”“噢?”我一听不是车开不动了,心里顿时舒坦,不过出于礼貌还是说了句,“可以补一下的吧?”“哪里!是整个碎了,你看后面一地的碎片—— 看到没有?唉!原厂的要六百,副厂的也要两百八呢!这次又白跑了!”马师傅把手往方向盘上一砸,不情不愿地踩下油门。之后的他和之前几乎判若两人,对我的话几乎爱理不理,车速也开始慢了下来。 我开始同情起他来。跑我这趟路,耗掉一整天不说,三百块钱其实也净剩一百的利润,现在还把六百块钱的挡板给磕碎了…… 然而,我也必须从我的角度考虑。如果赶不上中午一点的火车,多花的车钱和食宿费是小事,还会带来旅行中最应避免的情形——计划被破坏时带来的挫败心理,今早好不容易才从班车取消的泥潭中走出来,我可不想这么快就“赔了夫人又折兵”。如何既照顾自己又帮助马师傅呢?我灵机一动,说道:“您知道吗?大部分的游客都是反着我的路线走的,也就是说他们得从满归到漠河。这班车是从漠河发出的,您也清楚;但班车从今天开始停开了,他们一定不知情,所以肯定得找包车上漠河。从伊图里河到满归的火车是十二点半进站,只要您能按时到达,接上他们,就有可能把这笔亏损帐补上啦。”“呃?”马师傅面色稍解,“你对火车时刻有把握吗?”“当然有,你也知道,我们这些出来旅行的人,事先都要做很多功课的。准确的说是十二点二十八分进站。”“要是能补上可就太好了。”马师傅说着就开始加大油门,轿车很快以八十公里时速在雪地上飞驰起来。“哎哎,您可别开太快啊!还是应该保证安全!”这下子,轮到我不断地提醒他了。“你放心吧,我有把握!弯道的话要放慢点,现在是直道,可以开快!”马师傅一边应付着,一边继续保持着速度。 十二点三十分,我们远远地看到了山谷中腾起的白色烟雾。“那就是满归了吧。”我克制不住喜悦。满归到了!那今天就可以按时到达根河了,这趟霉运连连的旅行(算上之前差点错过航班,看雾凇找错了地方,久等公共汽车而不至,手机和无线网卡的故障,等等)总算可以继续按计划进行了。“是啊。唉!但人是接不到了,火车都进站了!”“这不着急,”我说道,“满归客运站和火车站不在一个地方的嘛,对吧?”其实我是根据东北的普遍情况胡乱猜测的,没想到马师傅竟然点了点头,于是我继续说:“如果您是游客,您会不会一下就听信包车师傅说今天没有大客了?明显不会嘛,您肯定要到客运站问问看的。”马师傅又点了点头。“而且您是回程车,完全可以出更低的价压过满归的师傅的。所以啊,只要您运气好点,是肯定能挣些外快的。”我两手一拍,结束了自己的演讲。马师傅第三次点点头,脸上总算微微地笑了一下。 十二点四十五分,我总算到达了满归火车站。“喏,一…… 二…… 三,这是三百。祝您好运。”我和马师傅结清了帐,克制住自己多给二三十块钱的冲动,整理好大背包,转身走向火车站前的楼梯。 穿越大兴安岭(中) 满归这名字,给人的第一印象是“满载而归”的意思。在网上简单搜了一下,似乎没提到这名字是怎样来的,只是语焉不详地说这地方的全称是“满归镇”或“满归林业局”,是建国初期修建的牙林中线铁路(牙克石-满归)的终点站,这或许是哪位建国初期来此指挥垦荒的领导一拍脑袋想出的名字。 满归火车站只有四十五年历史,但看来它一直保留着刚建成时的面貌:一栋白色的平房,就算是候车室;旁边有一栋两层高的浅黄色小楼,大概是铁路职工的办公地点。它们仍然保留着那个久远年代的建筑风格,外表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装饰。 我走到白色平房前,见大门紧锁,心里正觉得奇怪,远处的一位大叔冲我叫道:“小伙子,直接上车买票就行啦!”哟!看来满归站不仅外表简洁,连内在都没有一丁点多余的摆设呢。我谢过大叔,绕过平房。眼前是一块积雪的空地,一列老旧的绿皮火车就停在空地上,好像被遗弃了似的;如果不是白色平房上“满归站”三个烙金隶书在冬季正午的阳光下闪闪发光的话,我还真难以想象这就是一条客运线路的始发站。偶尔有当地居民和我一样,绕过白色平房,毫无顾忌地登上火车,甚至还有一位送孙女上车的老爷爷,忽然踏着自行车从附近的田垄里骑上站台,一切显得如此异样又随性。 少顷,列车突然一震,随即慢慢地蠕动起来,忽然在车外传来“等一等!等一等!”的叫喊声。大家还没来得及把头转向车门处,就听得几声厚重的鞋子与金属的撞击声,只见一位中年妇女喘着气推门进来了,显然刚刚完成了“飞身上车”的好戏。她走到某一排座位,和另外一位乘客打了招呼,就坐下了,连珠炮般的讲起自己的经历:“哎!……他嫂子请吃饭呐!……吃到十二点半!……车又打不到啊!……我说这坏了,那包儿往哪儿搁呀!……我看旁边有个小伙子!……塞给他十块钱,让他帮我捎回去,说了句‘谢您啦’就开始跑!这点儿…… 哎!刚刚好哎!差一点儿就不赶趟儿啦!”断断续续地说完,又抄起手机就开始打:“喂!我在火车上哪!一上车就开了,差点儿就不赶趟儿了…… 那东西送到了啊?这么快呀?哎!帮忙谢谢那小伙儿哎!谢谢了没有?” 我和车厢里的其他乘客还没来得及看完这一出不大不小的喜剧,列车员就推门进来了。——虽然这火车好像是刚从古董博物馆里拿出来的,但列车员大叔并不因此就降低着装水准。恰恰相反,他把帽儿戴得正正的,袖章别得紧紧的,连那一排大衣纽扣,也是整整齐齐的,挑不出半点毛病。他手里拿着一打米色的小票,叫道:“买票喽,买票喽!到哪儿?——五块!”我盯着这位好像机器人一般从着装到发音都一丝不苟的大叔,直到他走来我的面前。 “根河!”“十四块!”“喏,这是十五块。顺便问一下—— 去莫尔道嘎的火车啥时候经过根河?”“明天早上八点!”大叔言简意赅地回答,眼皮都不眨一下,在小票上写了些什么,然后“刷”的一声从手里的一沓儿人民币中抽出一张和火车一样老旧的一块钱,熟练地把小票一撕,单手递给我。“谢谢。”我觉得有点自讨没趣,目光落在那张小票上。“满归,根河。”我默念道,但见大叔的字如同鬼画符一般飘逸。 老火车以每小时三十公里的速度,吭哧吭哧地在林海间穿行,我也就任凭各色景致如慢速电影般在眼前一帧一帧地滑过:摩肩接踵的树林子,屋顶齐整积雪的小木屋,轻烟袅袅的稀疏村落。偶尔列车晃晃悠悠地慢下来,往一片空无一物的雪地上一停,这就算是到站了,人们便随意地自由上落。耳边还传来两位老太太浓重的大舌头普通话:“你说这车今天怎么开得这么快呀?”“估计能早点哩!”我心里不禁暗暗笑了。就连广州最早营运的地铁线路,都有每小时三十五公里的旅行速度呢,更别提磁浮和高铁,速度计上的指针简直是“欲与天公试比‘高’”了。现在在大兴安岭中慢吞吞如蜗牛般爬行的古董火车,居然还有人觉得快,想想都让人觉得好笑。 冬季的北方,太阳总是早早下班。当火车穿过丘陵,一片金灿灿的原野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已近下午四点。就连日间小镇里恼人的刺鼻的煤烟,也在夕阳光辉的渲染下,变成一团团色调轻柔的棉花团。一股道岔分离开去,几栋蛋黄外墙的建筑上烙着三个金字:“金河站”,金字当头,正好应景。 老火车在晚上六点准时抵达根河,此时室外气温为零下三十五摄氏度。我首先根据GPS定位和Google地图查看了一下四周情况:根河火车站位于根河市以西,通过敖鲁古雅路与市区相连,步行约半小时路程,我就决定徒步到市区找地方过夜。 穿越大兴安岭(下) 在历时一个小时徒劳无功而且毫无趣味的徒步之后,我最终不得不回到根河火车站附近,蜷缩在一间简陋的平房里过了一夜。老板娘倒是很友善,告诉我说根河市区比我想象的更遥远。我只能第二天在火车上简单眺望一下这个内蒙古东北部重镇了。 一月十六日清早,我登上了发往莫尔道嘎的6269次普通慢车。与前一天一样,迎接我的也是一列老旧的绿皮火车,一位面无表情的列车员大叔,以及一张米色的手写车票。唯一不同的是,米色小票上的字更如鬼画符般,只简单写了“根”和“莫”两个字。 这一天,我的计划是从根河出发,坐火车抵达莫尔道嘎,然后坐那趟每两天才发一班的班车从莫尔道嘎前往本次旅行的另一重要站点——室韦乡。之前一天,我打电话到室韦询问,证实一月十六日将有班车,这让我兴奋了老长时间,直呼“从漠河到满归的三百块钱花的值”。现在,我就在“一切顺利”的兴奋中,随着老火车的震动继续前进。…
“印封”之旅圆满结束
约2年前 about 2 years ago - 5条评论 5 comments
2011年1月25日9时10分,我回到广州家中,“印封”之旅圆满落下帷幕。这次旅行一共途径浙江、上海、辽宁、吉林、黑龙江、内蒙古、河北、北京、河南、湖北、湖南等11个省市区,历时21天,行程近一万公里,最重要的当然就是标志着历时12年的“环游中华”行动的正式完成。 如同以前每一次旅行一样,我在此公布几张“凯旋照片”。剩余游记以及照片将在接下来几天陆续公布,请大家稍安勿躁。
“印封”手札之一:喜观飞雪,笑会老友
约2年前 about 2 years ago - 7条评论 7 comments
哎,人确实有惰性啊…… 在上海和大连的时候有时间却觉得经历还不够多所以不想写,现在在沈阳却已然觉得经历太多了于是还是不想写…… 不管怎么说,我得保证大家有充足的机会获得特制明信片,所以强打精神写吧。虽然明早还要暴走吉林和长春两座城哪。我要保持锐气!保持锐气。不过我想,之所以觉得昏昏乎乎,应该是给北方这暖气熏的,加上每天16点多太阳就下山了,直到第二天7点多才懒洋洋地爬起来。 5号早上5点多就醒了。与以前一样,这次出远门的前夜,睡得不深不浅,半个梦都没做。吃了老妈丰富的一顿早餐就坐上最早的一班地铁去机场。——慢着,这废话也太多了,这样写不知道要写到哪年哪月哪,而且大家也不会有兴趣看。好吧…… 我决定尝试一个新办法:一段话解决流水账,然后把一些搞笑的事情总结一下,也让大家有点看头。 5号、6号在杭州和上海见韵希、点点、林博士和汤版,各种收获。其中韵希下个月就要去澳洲读书了,祝愿她一路顺利。在杭州和上海的雪花让我万分惊喜。6号到大连住下,美丽国际青年旅舍特别温馨,不过他家的猫特别调皮,会翻包偷东西吃。不出意料,大连这座城市特别漂亮,海边日出也很美。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到大连才没半天就亲身感受了东北人的热情,只能说比想象的更热情,可这只是个开头呢。7号一早见了少年宫胡静老师,承蒙她请了一顿午餐,下午买了趟慢车的站票去沈阳,终于进入了积雪区,感觉这才是想象中的冬天了。我原来打算在沈阳住青年旅舍,没想到沈阳同好老皮和GY异常热情,老皮更是一定要我住在他家,让我非常意外和感激。晚间还和奥赛朋友大勇(沈阳人,现在在威海)视频了一下。8日老皮陪我逛沈阳,认识了同好老余。8号晚上,也就是现在,坐在老余单位,待会他送我去火车站坐车上吉林。沈阳遍地积雪,但适应得还不错。 7点还不到白云机场的人就已经多得像蚂蚁一样了,上卫生间都要排队。这时候某一列队伍后面的一位大叔说:我的飞机要起飞了,能让我先尿不。前一位不紧不慢地说:我已经开始尿啦。于是卫生间里的气氛顿时变得很诡异。 在杭州萧山机场遇到一对貌似来自伊朗的夫妇,不会中文,于是我热情充当翻译,然后他们表示感谢。我想回答My pleasure,又想说You are welcome,结果一不留神说了句My welcome... 大连美丽青年旅舍有三只猫,有一只黑猫特别调皮。老板说前几天有一位驴友从哈尔滨下来,包里放了哈尔滨红肠,结果那只猫竟然能翻出来吃了。晚上那只黑猫想钻进我睡袋里,结果我竟然在睡梦中能感觉出来,并把它抖下床... 东北人非常热心,在公交车上不仅主动给老人让座,需要的时候还会扶一把。我在大连坐公交车的时候拿帽子出来之后背不上包,旁边就有位大妈帮忙扶了一把。火车上的时候还有位大叔帮我找到了个座位。 照片么…… 本来应该是有的,但是因为笔记本的无线出了问题,结果无法和手机连接了…… 大家快点帮忙祝愿一下我可以在哈尔滨轻松修好无线网卡哈。现在沈阳外面的温度已经突然降到了零下20摄氏度(白天是零下6摄氏度左右),大家顺便祝愿一下我不会给冻成雪棍…… 最后感谢一下GY送我耳套,我相信它很快会发挥大作用。
“环游中华”大结局——“印封”计划即将拉开帷幕
约2年前 about 2 years ago - 28条评论 28 comments
不能不说,当把这张错综复杂的图片终于画成的时候,那种成就感实在难以用语言来形容。在1999年9月30日踏上前往桂林的那一刻算起,我用了12年的时间去完成这一儿时的梦想。我期待着在漠河县北极村宣布“环游中华”行动正式完成的那一刻。 在家里沾沾自喜的时候看起来总是有些可笑。每次出门旅行才知道,外面有无数的风景,无数奇妙的人,每个人都有几栋房子才能堆得完的故事和你分享。这和星空一样,放眼望去,总能觉得渺小但却不会自卑,因为美好的东西竟能无处不在。 作为“环游中华”行动的最后一段,代号为“印封”的旅行计划将在2011年1月5日至25日执行,路线如下所示。各位觉得这张图片像不像一个欢呼雀跃的人儿呢?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与以往一样,我会继续在此将旅行经历与各位分享。不过作为“最后一棒”,我希望能赋予一些与以往不同的元素。我想,这次不妨与大家玩两个游戏: 来自北极村的问候。在本博客本手札的前10位有效留言者(“本博客”乃指 http://blog.y234.cn ,在社交网站之引用——诸如微博、校内、Facebook等等均不计在内;有效留言指提供电邮,同时并非明显灌水、广告者),将获得本人从漠河县北极村寄出的明信片一张。 “环游中华”行动之特制明信片。在本博客每一篇“印封”计划之旅行手札的第一位有效留言者(“本博客”乃指 http://blog.y234.cn ,在社交网站之引用——诸如微博、校内、Facebook等等均不计在内;有效留言指提供电邮,同时并非明显灌水、广告者),将在今年漠河县冰雪化尽之前,收到本人特别制作的、纪念“环游中华”行动圆满完成的精美明信片一张。目前计划是每一张都不尽相同。每人次最多获赠一张。不过如果有哪一位能抢到超过1/3的沙发的,本人可以邀请他/她为一颗未命名的小行星提名(未尽事宜容稍后商量)。 不求大家踊跃参与,只希望通过这一种简单但或许有趣的方式,让各位也能分享到这一份快乐,哪怕一点也好,呵呵。 感谢老爸老妈一直以来的大力支持。还要谢谢朋友们——老相识或是新相识,甚至是路上认识的。获得和分享是一种乐趣,但也要建立在有一群好受众的基础上
“缺失之戒”漫游计划的流水账
约2年前 about 2 years ago - 13条评论 13 comments
为了表示一下对本博客历史上罕见的低频率更新的歉意,我先公布一张地图给大家瞅瞅(点击可放大到实际尺寸)。上面这张复杂如大城市地铁线路图的地图就是我的“大中华漫游路线图”。看着这张图能让我很高兴:五颜六色的折线代表着(主要是)过去几年数次伟大远征的路线,表明我的脚印已经印上了大中华34个省市区当中的31个,总里程数已经可以环绕地球好几圈了。另外有一条紫色虚线是草拟中的暂定代号为“印封”的漫游计划,它的目标之一是使我能够在2011年2月份在漠河北极村宣布“漫游大中华”行动的正式完成。 好了,切入正题,以流水账的形势随便说说这次旅行吧。由于最近事务极度繁多,这次旅行时间被严格限制,实际上自由晃荡的时间仅为半周,是所有漫游计划中最少的;主要内容是在火车上看看沿途风光。我花在火车上看复习笔记的时间甚至多于在户外暴走的时间,这也是挺搞笑的。 我继续延续了到出门前一个多小时才开始收拾东西的“光荣传统”。由于这次旅行和到上海的出差并在一起,时间也很短,许多以前的必备品我都没有带,这后来被证明是严重轻敌之举。 第一站是贵州北部的“红色城市”遵义。本来的计划是在贵阳停留2日游览黄果树瀑布的,因时间不足和黄果树瀑布水量减少等原因被取消;而停遵义原本是想看望住在此地的好友傅小猪的,没想到我们俩居然几乎同时买了火车票,使得她在我到达遵义之前约半小时从遵义启程前来广州,得知此事时我哭笑不得。但无论如何,行程已经没法变更,因此我决定将多余的时间用在火车站看物理的复习笔记。 23日列车在广东省内行驶,所以我就看笔记;24日一早车已经在贵州省境内,车窗外是典型的喀斯特地貌,火车不时穿越隧道,还可以看见正在修建的贵广铁路。这没有引起我太多的兴趣,于是主要工作还是看复习笔记。11点左右到了贵阳,在列车上看,城市夹在许多丘陵之中,看起来如东部的三线城市。毕业前贵州省气象局来我们系招二十多名本科生,但一个都没招到,看来还是有原因的。列车到遵义前不到半小时时我们的车停下来给傅小猪的车让道,我再度觉得哭笑不得。 遵义站到。我先去买下晚上11点去重庆的火车票,然后开始慢慢晃悠,我有9个小时的时间。遵义的地形挺好辨认的:中间是凤凰山,南边是湘江及其支流,火车站在凤凰山东边,遵义会议旧址在南边,所以我连GPS也不必开,凭着感觉走就行了。傅小猪说遵义不大,但在我看来并不太小,走了一个多小时才绕过了凤凰山,但湘江的江景还是挺不错的。 原本对遵义会议旧址没什么兴趣,不过走到以后发现是免费的,不进白不进,所以还是进去了,对里面的东西不评论。后门出来就到了红军街,有不少东西卖。原本傅小猪告诉我一些遵义小吃,这时候忘了个一干二净,只好慢慢地往前晃;突然看到卖遵义蛋糕的,15块钱1斤,就买了半斤当作这两天的干粮,从另一个方向沿着湘江往回走,又坐了一阵公交,到火车站的时间是下午5点半。天哪!还要再等6个小时呢,但贵州这时候温度已经挺低了,我的御寒衣物又准备不足,只好缩在候车大厅里取暖同时继续看笔记(我这趟旅行真的是很有喜感啊,接下来各位还可以看到很多句“同时继续看笔记”的)。 第二天一早6点到重庆,这时正下着雨。我无视拉客的司机,径直向火车站外走去——其实我完全不知道公共汽车站在哪,也没有显著的路标,但幸好我还是找到了。我打算去磁器口国际青年旅舍住下,据说只要坐503路就可以到。看!那里正停着一部503哪,红色的灯光在雨雾中朦朦胧胧,卖票的小伙子不停地叫嚷“朝天们,朝天们”(“门”字读轻声,好像是“们”)。我没有多想就上车了,在雨天中找到一个歇脚的地方总是很惬意,没想到倒霉的事情也就拉开帷幕了。 雨懒懒地下着,车懒懒地开着,天也懒懒地亮了,路的右边就是长江,我嚼着香口糖懒懒地看着,心情挺不错,但司机突然来了个急刹车,乘客就大多下车了,剩下我和一个小伙子面面相觑。“喂,终点站了(音liao3)!”司机正要下车,发现车上还有人,把头懒懒地转过来。我莫名其妙:这就是磁器口?不管了,下车再说。我蹦下车,先远离拉客的人,然后掏出GPS开始进行定位,显示我距离朝天门不远了。“磁器口,磁器口……”我念叨着,想起北京的“灯市口”、“惠新西街南口”(都是地铁大站),心想这个带“口”字的地儿应该在市中心不远吧?没想到屏幕一阵飞驰,显示出一个距离这里差不多三十公里的小点,“见他的鬼,”我想,“那现在怎么办呢?”我想起朝天门附近也有两间青年旅舍,那就先找到朝天门再说吧。于是我冒雨向前走去,走了大概半小时到了一个高地,发现旁边写着“朝天门广场”几个大字,这里就是朝天门?但周围只有个“重庆港”啊,真让人头疼,这时候雨开始下大,肚子也开始咕咕叫了。我先走到广场上欣赏嘉陵江汇入长江的景色,周围一片雨雾迷蒙的景象,还是挺柔美的。欣赏完了以后,我开始尝试用GPS找到青年旅舍的位置,但却一无所获。无奈之下只好用手机上网,查到旅舍的具体地址——原来就在车站附近不远,我竟然是走反了方向!只能无奈地折返回去。等到到旅舍安顿下来时,已经差不多8点了。 我决定先吃点遵义蛋糕当早餐,同时上上网。我刚把包打开,旅舍那只猫就过来了,我向它温柔地“喵”了两声表示友好,它也过来喵个不停,对着我的包探头探脑。我说:“不许进,不许进,我给你蛋糕吃哈。”没想到它就是要往里钻,我只好挥手去赶,没想到这畜生飞过来就是一爪!居然还不收爪子,OH MY GOSH!我立即启动应急机制,还好伤口非常浅且小,位置也很偏远,赶紧先把血挤出来,这时屋里的一位老外听到我的叫声也过来帮忙把猫赶走,边赶边说"he likes you!"我心里很不痛快地想:喜欢我?开什么国际玩笑,你这么一爪,弄不好我就要上医院了,若是那样,老子和你没完!去仔细洗完伤口,和老板沟通过,认为暂时没必要去医院,决定继续吃我的蛋糕,结果这畜生又过来了。我瞪了它一眼,伸出受伤的手指:“你看看,你看看你干的好事!”猫不理会,继续对着我的蛋糕喵个不停。算了吧,大人不记小人过,反正这确实也就是破个皮而已,就给出个蛋糕给它吃,结果它从我的键盘上跨过去,把尾巴很嚣张地往键盘上一横,开始吃起蛋糕来。我那个无奈啊!还好,过了一会,教训它的机会就到来了。 猫吃了一半的蛋糕就走掉了,因为有位大姐买了一份丰盛的西式早餐,坐在我后面正准备享用。这时我听到后面传来颤颤巍巍的“哎哎哎哎哟”的叫声,转头一看,这位大姐高举着盘子,一脸惊恐地嚷:“快来帮我把它赶走啊!我…… 我怕猫!”店老板挥手赶猫无效,结果猫蹦到桌子上,做出一副要“飞身夺早餐”的架势,我说:“让我来!”我掏出登山杖,后退两步,摆好阵势,然后对着猫纵身一跃,发出“汪汪吼吼”地怪叫——旅舍客厅里顿时安静下来,大姐的叉子“当”一声掉在地上,猫顿时也没了影。半晌,大姐才说,“谢谢,谢谢啊!”我掸了掸登山杖,暗自哼道:“爷可不是好惹的……” 果然,这只猫就再也没来找过我的麻烦。 11点左右我出门了,目标是红岩。我先走到临江门——这走其实也是很有意思的。重庆被称为“山城”,是很有道理的,走起小巷来简直就是爬山,爬着爬着回头一望,风景这边独好。到了临江门,我按照GPS的指示上了205路。没有想到的是,自打我上了重庆公交的那一刻起,倒霉事儿又继续上演了…… 我不得不认定重庆的公交系统是国内大城市中最糟糕的。这倒不是车况很差或者司乘态度不友善;这两点倒是不错。最主要的问题是,重庆公交是不报站的,这在我到过的国内大城市中可是绝无仅有。如果单是不报站,问题倒还好解决,数着站数就可以啦,但问题是重庆的公交车站设计很奇怪:同一个站可能有若干个分站,而车是有可能每个分站都停的!换句话说,你数着应该坐n站车,但事实上你需要做n+z站才能到达你想要的那个目的地,因为其中有些站可能有若干个分站。更糟糕的是,当你下错了站的时候,想依靠GPS找到路是很有挑战性的,因为重庆是座山城,有些路不是隧道就是高架路,在GPS上看到的路其实不一定能走,你需要另找别的路绕过去。最终的结果就是,这一天我在重庆坐了8次公交车,只有第一次坐到终点站的没有弄错,其他全部都下错了站,弄得我几近崩溃。 到红岩应该坐到“烈士墓”站下车,结果我坐过了一个站,奇怪的是在那里反而是红岩博物馆正朝向的地方,那附近还有个“烈士墓小学”,真不知道起这名字的人是怎么想的。从烈士墓走大概半个小时就可以走到渣滓洞,一路都是山路,空气还可以。现在的渣滓洞遗址是重建的,具体内容不评论。但让我很不解甚至有点恼火的是为什么许多去那里的人都笑嘻嘻地在里面拍照。 我又花了半小时走出来,打算到牛角沱站换车去大礼堂和三峡博物馆,这时候重庆公交又开始和我开玩笑了。坐了好一阵,我看到到达“李子坝”站,下一站就是“牛角沱”,然后我就在下一站下车,结果一看站牌,怎么还是“李子坝”?不管了,我看了一下,有一路公交车直接去大礼堂,坐2站路就到。于是我就上了那一路公交车,第一站是——牛角沱,第二站还是——牛角沱,嗯,那下一站应该就是了吧。车开了一阵,在一栋大楼底下停了下来,有许多人下车了,莫非这就是大礼堂?我就下车了。左右一看不太对,打开GPS,结果我还是在——牛角沱,到大礼堂还要走15分钟的路,我暗暗咒骂重庆公交。走到大礼堂正是16:03,而大礼堂正对面的三峡博物馆在16:00停止进馆,我彻底崩溃,下决心不再坐天煞的重庆公交,于是在大礼堂拍了几张照片就步行去牛角沱轻轨站。——大礼堂是栋很像天坛的建筑,远看近看都很宏伟气派。 重庆的轻轨架设在半山腰,但有趣的是我居然还要走到地下坐下行的电梯才能到站台,因为我正在“山顶”上。轻轨列车上看到的风景特别好,在山间蜿蜒穿行,脚下架在嘉陵江上的公路如同积木一般。“下一站是…… 巨猿ABS李子坝站,去往XX公司,XX医院(如此等等)的乘客请准备。”听到这报站我差点没给雷翻了;又过了一阵,报站又说:“可去往XX中,XX中已被评为示范高中。”不过,这总比沉默得让人晕头转向的公交系统好得多了。于是我又倒过来坐,一直坐到终点站较场口站——噢,不,是“日月光中心较场口站”。 较场口附近有解放碑,我品尝了一些重庆小吃,觉得没什么印象(后来吕博告诉我说重庆小吃必须“晚上10点后去吃才有味道”),就慢悠悠地走回旅舍,那只臭猫正在沙发上睡觉,于是我到露台上网吹江风,又去朝天门广场晃悠了一圈,回来就睡下了。 26日晨7:55的K73/2次往上海,这又是一次“从长江头到长江尾”的旅行,不过比起上次来说(香格里拉-重庆-上海),距离短点,时间也长点。早上不知道为什么闹钟没响,好在最后是有惊无险地按点到达火车站。到上海让我觉得很兴奋,因为一路上总是和朋友擦肩而过,到上海总算可以和朋友叙叙旧了。一路上,继续——看笔记,偶尔看看窗外。在到铜仁之前,景色偶尔能够让人叫绝,之后就平淡下来。27日早,车已经到了江西境内,却晚点一个小时,于是继续——看笔记。 27日13点,火车晚点一个小时到达上海南站。我第五次来到这座中国首屈一指的大都市。按着GPS走到位于徐家汇的上海天文台总部,得到林博士、汤版主等人的热情接待。这几天我住在佘山天文台的1.56米望远镜圆顶附近,佘山乃上海最高峰,风景非常好,距离徐家汇大概一个半小时的路程。 28、29日早出晚归,在上海天文台卖力干活,以至于被感冒病毒骚扰,原本可能见到的HJW、YC和开开等人也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没能见着,又让人小郁闷了一把,不过还好没有被小蛇给落下,约我30日下午一聚。小蛇是我在洛阳凭着让人怎么想都觉得不可思议的缘分认识的(见http://yeiht.y234.cn/wordpress/?p=4020),虽然才认识不到半年,但每次相谈都能让人受益匪浅,现在她和她的BF刚刚在上海安顿下来,于是和他们俩在卢湾一带转悠,逛了逛田子坊,拉了拉家常,深切感受到生活对每个人都并非易事啊。 1日,在山上,决定用半天时间去市中心暴走一下,于是在这第五次来到上海的时候终于去了趟陆家嘴,近距离看了看东方明珠和几座高楼大厦,没有什么特别感觉。不过之后坐船横渡黄浦江倒是让人挺有兴致的。沿着外滩慢慢走到金陵东路,此地有许多琴行,一时手痒(呃,其实这些天手一直很痒)就进去狂拉了一会琴,这几天一度萎靡不振的精神也得到很大的鼓舞。前一日逛田子坊感觉非常好,于是又去那里瞎逛了一会儿,感叹上海这座历史不太长的城市却能够凭借着这等创意让人喜欢,可赞可叹;之后又坐了一个多小时的地铁回到佘山。 2日小蛇一大早来送站,让我很是开心,每次有人接站/送站都是件特别让人开心的事!车开出上海,又沿着看不到头的铁轨开始驰骋,但这次旅行大多平平淡淡,所以我并没有什么非常独特的思绪出现,于是继续——看笔记。结果?看着看着不就看到了广州咯。如果你觉得这次旅行应该换个代号叫做“物理笔记”或者别的什么的话,我会表示同意的。如果你觉得这通篇的流水账“笔记”来“笔记”去让人厌烦的话,那请再看看开头那张图—— 嗯,只有看到许多条弯弯曲曲的线的时候,我才能确定:还好,并不是所有的旅行都是在笔记中度过的。冬季的东北再见咯!
约2年前 about 2 years ago
这个算沙发麽?....我想知道广州是否有小笼包这种美食
约2年前 about 2 years ago
这不显然是沙发嘛... 食在广州,所以当然有... 我这里走路10分钟以内就有高中低档的小笼包供挑选啦,堂食或带走均可。当然我认为知味观的灌汤小笼包更好吃。
约2年前 about 2 years ago
我淡定的地板~~
约2年前 about 2 years ago
您也只能淡定了...
约2年前 about 2 years ago
亮点就是。。。我再次的看到了我的照片啦~~~
哈哈话说很谢谢师兄来杭州看我!
约2年前 about 2 years ago
哈哈宝贝韵希客气什么嘛~~~
约2年前 about 2 years ago
通过保俶塔的位置,我细心的发现你们合影的位置是在白堤的第二座桥锦带桥,哈哈
约2年前 about 2 years ago
印象中我怎么好像除了断桥以外都没有上去啊... 每次去西湖都是灰蒙蒙的天,555... 大连的海滩,起码我去的那个好像还可以。我也觉得奇怪啊,不是影响非常严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