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mage:07-Taiwan/R078.jpg|550|台词:三天的议程走下来也让我产生了许多新想法。(在中央大学天文社望远镜控制室内手拿木星)]]

  可以说是第一次参加这种严谨的学术研讨会。很幸运,这次研讨会虽然规模不大,但级别还是挺高的,与会的不乏海峡两岸的天文巨头,十几篇学术报告让我收获颇多,三天的议程走下来也让我产生了许多新想法。
  尽管这几年奋起直追,但我觉得我和dreamh的差距事实上没怎么缩小。为什么他就老是能有富于科研价值的新想法而且总能付诸正式的研究工作,我想除掉数理基础上的差距以外,还有一个重要因素就是他有一个很好的氛围。有个寓言故事是这样说的:“如果你有一个苹果,我也有一个苹果,两人彼此交换,每人还是只有一个苹果;但是,如果你有一种思想,我也有一种思想,两人彼此交换,每人就有两种思想,而且思想的碰撞还能产生更多的思想。”和学术巨头们一起开会讨论,作个报告,别人便很能从他们专业的角度来指出你的不足和可以继续发展的空间。这次去台湾除了没去太鲁阁以外,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schedule一个talk(几篇和台湾有关的小文请允许我这么写吧)。太鲁阁以后还能补去,但巨头云集的学术研讨会可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了。

[[Image:07-Taiwan/R049.jpg|550|在研讨会上我用小黑来做笔记]] 

  我早就想到学术研讨会肯定大大不同于平时的什么“XX庆祝大会”“XX动员大会”一样,但看来这一不同的距离还是远了去了。第一个talk讲的是LAMOST,虽然我记了好几个问题,但很谨慎地不敢提问。后来林台长说:“你可以随便问。”这才放开手脚。三天的会开下来我感觉到:如果一个talk讲完却没人提问,那演讲者会显得很扫兴;如果一个talk之后提问踊跃,演讲者便会显得很来劲,更有甚者到了休会的时间还在那吵个不停。

[[Image:07-Taiwan/R050.jpg|550|会场入口便提供红茶、咖啡、小吃、点心之类。学术巨头们彼此开着玩笑]] 

  我本来以为这些会议都是很严肃的,却没想到会场入口便提供红茶、咖啡、小吃、点心之类。学术巨头们彼此开着玩笑,完全可以改用CCTV一句话:“会议基本在友好的气氛中进行。”
  与会的天文学家中有两位长者引人注目:中央大学叶永煊副校长,还有原北京天文台胡景耀研究员。对叶校长我可以说仰慕已久,他发Nature、Science就像灌水一样(据传一年可以发上半打),而且也曾参与多项举世瞩目的太空探测计划(从20年前的哈雷彗星太空探测到现在的“卡西尼”计划)。现在他已经六十岁了,但从面貌到谈吐好像还只有三十岁一样年轻,办公室门口很搞怪地贴了一张他正儿八经的喝水照,我感觉对他的距离瞬间缩短了。会议结束后第二天,他请我到天文所见他,我感觉用一个词概括他最合适,那就是“帅哥”:允许我八卦一下哈,叶校长是我见过最帅的天文学家。会谈结束,他突然用标准的广东话问我:“你系广州人噢?”我说是,他大为高兴,原来他祖籍在广东梅州。(后来林台长补了一句:“他在这边估计没什么机会练广东话……”)顺带一提,叶校长画画也很厉害,在中大校内还开过个人画展呢。

[[Image:07-Taiwan/R086.jpg|550|在台北时住林台长家,他的天文藏书足足装了一排书架!我休息时便逐本阅读]]

[[Image:07-Taiwan/R087.jpg|550|在台北时住林台长家,他的天文藏书足足装了一排书架!我休息时便逐本阅读]]

  胡老师比叶校长还要年长十岁,但面色红润,又超有口福,研讨会晚宴的时候和中大天文所的一帮大哥大姐一起作战,而且也不占下风,可见心态之好。开会的时候他几乎每一个talk都要提问,让本应处在“好奇心极强”年代的我颇为自恼。对自己的研究经历,胡老师开玩笑地说“从gamma射线到厘米波,全都做过”,然而事实也的确如此,只能用很简单的四个字概括:“不可思议”。开完会以后上海拔三千米的鹿林天文台要步行攀登一段,年已七十的他照样也能独自应付,更让人敬佩不已。以前教高数的黄老师说:“和年轻人在一起,我的心也变得年轻了。”可和这两位老当益壮的天文学家一起却让我发现,我原来是如此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