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暴雨生存指南——暴雨从何而来?
Jul 29th
北京灾难性的暴雨牵动了许多网友的心。虽然天灾属于自然界的强大的不可抗力,但通过良好的应对措施,我们还是可以尽量降低损失的。暴雨之后,从特大降水的疏导应对到城市灾害的危机处理,已经有许多大牛侃侃而谈,因此在本文中,我想谈一下作为大城市里的个体,了解一下暴雨从何而来,并尽可能地避免直接与暴雨面对面。俗话说“防患于未然”,在城市的排水设计和灾害应对机制无法在短时间内有效提升的情况下,通过了解暴雨的“活动习性”,我们还是可以尽量避免自己在错误的时段出现在错误的地点的。
背景知识:降雨量怎么算?
首先,我们必须得介绍一点背景知识:降雨量是怎么定义的?你还别说,这恐怕还真必要,有朋友竟然认为“降雨量100毫米”等于“路面平均积水10厘米”——让我哭笑不得。
用最简单的说法,降水量等于一平方米的面积上的积水深度,比如说降雨量100毫米,等于一平方米的面积上积了10厘米深的水。不过这有一个问题:不提时间尺度的降水量,都是耍流氓,因为没人知道你说的这“多少毫米”是多长时间内下的。对于北京的夏天,一个月下100毫米其实是偏少了,但一天下100毫米则已经达到大暴雨的级别。其他常用的降雨量,主要还有“日雨量”、“24小时雨量”和“年雨量”。为了让大家对“暴雨”有个概念,简单的说,每小时10毫米的雨已经算有点大了。
特大暴雨:南方的专利?
在尚不知北京暴雨伤亡可观(就一场暴雨来说)、损失惨重的时候,我发现微博上有一种想法:北京这雨拿到南方沿海并不算大,南方的朋友大可以“笑而不语”。事实真是这样吗?我们不妨先来看几组比较数字:
- 2012年7月21日北京暴雨过程24小时雨量极值——460毫米 [出处]
- 1963年8月8日北京暴雨过程24小时雨量极值——464毫米 [出处]
- 广州24小时雨量极值——319.8毫米(2011年10月13-14日) [出处]
- 海口24小时雨量极值——333.6毫米(2011年10月4-5日) [出处]
- 香港日雨量极值——534.1毫米(1926年7月19日) [出处]
- 中国大陆日雨量极值——1054.7毫米(1975年8月7日,河南省方城县) [出处]
- 全球24小时雨量极值——1825毫米(1966年1月7-8日,法属留尼汪岛) [出处]
- “暴雨”的阈值——16毫米/小时或50毫米/24小时 [出处]
我们可以注意到这样一个现象:北京的最强降雨记录竟然高过南方几座城市的记录。然而,北京的年平均降雨量却仅为广州、海口和香港的1/3到1/4左右(这三座城市的年平均降雨量分别为1736.1毫米、1652.1毫米及2398.4毫米,北京仅571.8毫米)。而且,考虑到南方大多数城市都沿海、沿河而建,但北京却是一座不靠任何大型河流的内陆城市,这个区别就好像在卫生间里打翻一盆水和在客厅里打翻一盆水一样,前者还好办一些,后者就有得折腾了。所以,南方地区许多城市在短时降雨强度上,以及由此造成的排水难度上,都是不能和北京以及其他北方内陆城市相比的。
为什么北方的夏季暴雨更暴烈?
看了以上的数据,或许你会说:好像有bug哦。北方不是一般比较干燥嘛,为什么“不飞则已、一飞冲天”呢,风头居然能远超对暴雨习以为常的江南。
我们都知道杨贵妃同学喜欢吃荔枝,可当年没有什么温室大棚技术,所以只能从南方用特快专递的方式运到长安供她享用。假如当时的人们掌握现代温室技术的话,就可以“就地取材”,大量供应,杨同学也就可以吃个够了。
说到夏季暴雨,道理也是有点相似的。地面上的水汽远比高空中多,但一般情况下很难让这些水汽一同升到天空中去成云致雨,所以南方夏季最典型的暴雨来源就是——扮演“邮差”的台风,千里迢迢地把水汽从大洋上带过来(当然实际上是一边下一边“吃”);北方很少有台风,但却有另外一样威力更大的武器:冷空气。一般情况下,暖空气是老老实实地呆在地面的。但如果拥有“开挂技术”的冷空气杀过来的话,由于冷空气比暖空气重,冷空气的入侵会把暖空气“抬”到高空。空气可以吸收水的量是和温度成正比的,这些暖空气本身就相对“潮湿”,被这么一抬升降温,水就全给“挤”出来了。更糟糕的是,冷空气的影响范围一般大大超过一个台风的影响范围,所以大面积的翻云覆雨的天气自然也就来了。
这就是夏天北方暴雨的原因。这样的冷暖空气遭遇战并不是每次都会带来非常糟糕的天气,但总会有一些特殊的情况出现。强冷空气直接进攻炎热已久的地区,后果肯定比较严重(比如这次北京的暴雨);又比如冷空气在前进的过程中,由于气流的方向与暖空气中气流的方向成一较大的交角,而且冷暖空气之间并不是垂直的一堵“墙”,而是一个比较复杂的倾斜的面,因此这种复杂的环境会成为微小漩涡的温床。大多数情况下这些漩涡只能短暂存在;但在少数情况下,在气流极其强劲的地方,漩涡可以发展成一个极其强烈的微型气旋——于是龙卷就这样形成了。美国中部大平原由于地势过于平坦,小漩涡们不容易因摩擦力而消亡,因此是龙卷的重灾区;我国由于地势比较复杂多样,所以龙卷相比较来说还不至于会成为一个非常令人担心的问题。
或许你会想:如果冷空气直接遇到了台风,情况会如何呢?这就是1975年8月在河南发生的特大暴雨的情况:超强台风“尼娜”一路杀入河南省,遇到了北方来的强冷空气,直接卡在原地不动了,使得许多地方一天之内的降雨量就相当甚至超过一年的雨量,直接导致了气象史和水文史上最黑暗的一页。
夏季暴雨生存指南
好了,在啰嗦完一大串背景知识之后,我们应该了解一下最实用的内容了:怎样才能尽可能有效地避开暴雨呢?
首先介绍的方法肯定也是最“懒”的办法:乖乖把你当地的气象部门的网页加入收藏夹吧!一般来说除了“领导风采”之外,还是有一些会随时更新的东西的。在平时,你可以用任何你喜欢的气象网站——从天气在线到QQ天气之类的——关注天气。但一旦你发现“局部有暴雨”之类的字眼时,那几天请勤快地为气象部门增加访问量吧!而且即使做梦也要记得以下这么两种符号(注:不同地区符号可能会略有不同,但基本大同小异):
不知道说明文字里“6小时之内XX毫米”或者“XX级”是什么概念?别着急,气象局之所以用这些字眼是为了确保语文成绩再差的人也知道这些文字来自于气象局。不涉及任何技术用语地说,如果你看到那下雨的符号——不管它是黄的还是别的什么色的——那你还是能回家尽快回家吧。如果看到那个带着哈利波特头上那道疤的符号——也不管是什么色的,赶紧考虑找一个安全地方暂避。雷雨大风往往是和强降雨一块出现的,所以如果你不躲的话,恐怕就不是单纯成为落汤鸡那么简单了。
当然紧接着我必须补上一些技术解释:一般来说,蓝色信号都是某种“提前警告”,表明虽然天空中风平浪静,但危险可能就在转角。黄、橙、红色一般都是在恶劣天气“进行时”的时候发出,旨在警告恶劣天气可能会进一步升级。而且有许多地方会没有蓝色信号(比如广东就没有蓝色暴雨预警信号)。总之,若你看到蓝色信号,就最好考虑一下改变行动计划,即使外面晴空万里。如果你正好在上班或者不能马上回家,应该密切关注天空的状况以及信号级别,如果发现信号进一步升级,那最好考虑在安全的室内做长期打算。
这些预警信号正是设计给那些分不清淡积云和浓积云的人们的,而且在许多时候准确度还是可以的,比如北京这场暴雨,气象部门早在上午就发布了有关的预警信号。所以,在看到各色信号高挂的时候,还是暂时收起调戏气象学家的段子,认真考虑一下吧。谁也不想暴雨天堵在路上或者成为一只标准的落汤鸡的。
气象部门的预警信号是面对一个地区来发布的,只具备最基本的指示功能。如果你需要精确地评估自己所在地的天气情况,那最可靠的手段就是天气雷达。一般来说,恶劣天气系统移动的速度不会超过每小时几十公里,而雷达的探测范围可达300公里左右,时间频率一般也在10分钟上下。所以,如果你能熟练地判读雷达资料,那可以比较精确地判定恶劣天气到达某一个地方的时间,以及可能持续多久。这其实并不难!因为它们其实就是动态的地图而已,你可以方便地在国家气象中心的雷达数据汇总或是中国天气网的天气雷达页面找到你所在地附近雷达的实时资料(除非你住的地方比较偏远)。当然,也可以参考一下我在去年北京6·23暴雨之后写的入门文章。
说到这里,其实我们的“指南”也已经差不多了。说到底其实就是各位要经常关心天气,尤其是经常关心那些坐在雷达盖子下面天天苦逼刷雷达图的人是不是要“挂号令牌”,并能够杜绝“碰运气”的心理,想好各种“号令牌”下的行动步骤,并严格执行之。如今的技术还是可以让我们提前几个小时比较靠谱地摸到暴雨蛛丝马迹,要是不享受一下这个好处就实在浪费了。各位下一次看到各色牌牌,可不要再当耳边风了,或许你可能会给自己省下很多麻烦。
原文于7月22日发表在果壳网,有较大改动。
相册:“印封”之旅-尾声
Mar 6th
大家注意:这是“印封”之旅有奖活动参与手札的最后一篇,获奖者名单将不日公布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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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次北京之行札记兼影集
Mar 14th
第9次来北京,主要目的当然是听世界第一乐团维也纳爱乐的访华演出,除此以外还在北京大学和北京天文馆各作了一次讲座,除此以外还穿插了半夜赴八达岭观星以及逛北京城的新奇体验,这里就结合照片简单流水账一下吧。
住在故宫边上的北平国际青年旅舍,一个典型的四合院建筑,周围也都是很有京味的胡同,好地方。就是走到地铁站远了点,从天安门东走到旅舍要大约15分钟。
傍晚本来打算去北大吃完饭正好讲座。可惜我再次低估了北京城的大小(另外,点名批评世界第一恶心地铁换乘:北京地铁2号线和13号线西直门站换乘),饭没吃成,讲座倒迟到了将近20分钟,很抱歉地劳烦听众们等候了。讲座反响热烈,不过也有大牛觉得讲得太浅了,真是众口难调啊。不过毕竟是科普讲座,自然不能讲得太深。
夜里有月掩鹿林彗星,凌晨一点钟朱进开车带我上八达岭外的某个小村去观测。凌晨一点上长城,也够有趣的,反正以朱进的飙车技术,半个多小时就到了。当地气温约为零下5摄氏度,茸帽和围巾悉数上阵才勉强抵挡得住,然后我帮朱进架好设备。不过山区夜间有雾,因此并没有看到彗星,倒是拿着3G上网卡四处上网,很好玩。凌晨5点钟回到旅舍,赶紧睡觉。
第二天,3月8日,11点半搭朱进的车上天文馆,在天文馆餐馆的包间吃了顿丰盛的午饭,席间见到了鼎鼎大名的郑宜婷师妹。郑送给我一个全金属的机模作为见面礼,做工极为精致,实乃妙人一位。可惜她晚上还有事,而我饭后要准备讲座,所以没怎么聊。我仅用不到一个小时时间准备了下午的讲座,也创了记录。讲座反响也不错,不过因为我对听众素质没底,所以好像讲得忒浅了一些。朱进随后把我带到办公楼会见天文馆的大牛们,并建议我以后来北京就来作讲座。讲座结束以后又见到了从天津风尘仆仆赶来的赵文琦同学,她也低估了北京的大小,结果没及时赶上讲座,于是我们到前门吃了顿过桥米线,我顺带给她开了专场讲座,之后把她送到南站。北京南站实在是个坑人的地方,从北京南站公交站到真正的北京南站居然还要坐3站路,而且居然还要收费!如此新鲜的火车站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估计老外来了会摸不着头脑吧。
本来想直接回旅舍睡觉的,却突然由于一些奇怪的原因,跑回天文馆去找小雨(小雨:前年到南开参加挑战杯全国赛时接待广东队的志愿者,这次也跑来北京听我的讲座)。小雨同学在旅行方面的嗜好和我相近,两人敲定了一个疯狂的主意:半夜逛北京!于是我们差不多0点从天文馆出发,徒步回旅舍,全程大约14公里,大概在凌晨3点到达。夜晚的北京十分静谧,只有北风咆哮。我们在护城河外停下来眺望夜间空无一人的紫禁城,揣测着两三百年前皇帝夜里睡不着起来巡视宫殿时的情景。天安门广场灯火通明,但只有巡逻的武警战士。他们看起来很寂寞,见我们不像“可疑人士”,便主动给我们指示方向(也不论我们是否需要)。我以前8次来北京的时候每次都会来天安门广场,但这是我第一次在凌晨看到如此冷清的广场,感觉很是奇特,似乎平时喧嚷的人群瞬间从世界上蒸发,只剩下星星在天空中发射着清凉的光。
第二天一早又起来瞎逛,这次把北大也逛完了。清华的西门烤翅让人大失所望。很遗憾由于时间关系没见到丁丁、叶子和卜卜。到了晚上自然是到国家大剧院欣赏音乐了,补发几张国家大剧院的相片。
10日,离开的时间又到了,我还是再次逛了一下天安门广场。这么一逛可坏事了,我错过了预定时间从东直门出发的机场快轨,结果到机场的时候离起飞只剩下25分钟了。好在我的跳跃功力还是不错,在首都机场飞跃N个行李之后还是顺利赶上了飞机。去机场的路上还是很镇定地欣赏了3号航站楼,的确很气派!起飞以后,飞越燕山的时候看到了山上的皑皑白雪,非常美丽。可惜的是我这个冬天在北方转了这么久,却没见到雪花。
最后夸奖一下北京的进步。我原以为奥运时的改善措施基本都是昙花一现,没想到这次去看到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北京。最引人注目的就是蓝天,比广州的好多了,我在中关村附近都可以很清楚地看到远处的山脉,其洁净程度甚至超过了我印象中的墨尔本,真是不可思议。地铁站、公交车站以及其他的公众场合,北京市民的表现也可以算是内地首屈一指的,让人很是愉悦。
西游札记 [6/7] 可可托海-乌鲁木齐-北京(札记完)
Aug 28th
可可托海之行是一个即兴的疯狂产物。虽然现在离我已经十万八千里了,但还是简单记述一下吧。可可托海是个还没被开发起来的旅游胜地,国家地质公园也就7月15日才正式开放,门票都没有印好。小镇被额尔齐斯河分为河南和河北,河南主要是著名的三号矿坑及其生活区,镇中心在河北。可可托海镇的一个重要地方叫“十字路口”,联系北屯和乌鲁木齐的班车就从这里始发,这里也可以找到到国家地质公园的车。
20-22日在可可托海,主要活动是:20日的额尔齐斯河日落和三号矿坑,21日的国家地质公园,以及22日的额尔齐斯河日出。额尔齐斯河的日出日落和在布尔津的是不同的,值得一看。十字路口向南有一座旧桥,前几年被洪水冲成了危桥,但可以小心地上桥到河中间的沙洲去看。过了桥就是三号矿坑,举世闻名的地方,值得一看,学习了解有关知识。
早上8-9点,可以在十字路口附近蹭去上班的电瓶车去国家地质公园,大约5公里左右。国家地质公园的收费非常不合理,15块钱的门票,45块钱的区间车费!我用了学生证还要交57块钱。公园很大,不能不坐区间车。我就因为中午区间车司机不上班,结果在公园里徒步了2个小时,结果好像才走了1/3的路。公路只修到神钟山,但建议如果进了公园,最好还是徒步到温泉,一路地貌还是很有特色的,最重要的是很清静,不像喀纳斯,热闹热闹的。神钟山到温泉还在修路,估计年内会修好,7公里,走路单程1个小时多一点。有人说可可托海公园堪比黄山,我是没去过黄山,但可可托海公园的风景的确相当有特色,假如各位很有兴趣,还是值得一去。最主要是目前还没有什么游客,幽静。
每天早上9点半有从可可托海发往乌鲁木齐的车。注意,是9点半在十字路口。小镇上的人可能会说是10点发车,10点是从位于河南的客运站发车,从十字路口步行过去要很远,所以各位不要漏车了,9点多一点就在十字路口等吧。票是到客运站再下来买的。
22-23日只有不到一天的时间。由衷感谢可爱的颖真小妹(周兴明的女儿)和点点师妹,带着我去逛博物馆和二道桥大巴扎。颖真小妹真不愧是历史学家,呵呵,介绍起新疆历史就好像高山流水一样。
23日的T70从乌鲁木齐到北京。这里要大大感谢高老师和吕蒙,几经周折地搞到火车票。再次郑重提醒各位:出疆的火车票真的不是一般的难买,在售票处是买不到的…… 我的火车票居然还是在奎屯卖出的。高老师给我买了两袋新疆巨好吃的葡萄和苹果让我在火车上吃,再谢。
23-25日,入塞,41个小时到北京。25日一早起来火车到了郑州,终于看到了连绵不断的农田、乡镇,随后是高楼,那种亲切的感觉无法用语言表达,以至于顾不上讨厌阴沉沉的天气了。在新疆一个月,厌倦了大漠连天的荒凉景象,深刻地感受了孤独,也深刻地感受到了“富饶”这两个字的含义。
北疆之行以及到北京之前写了不少诗,大部分都是随便涂鸦,以下三首供各位批评指正:
疆北行过克拉玛依
黄沙茫茫接天白,碧空孤影留人猜。
车转沙丘又一浪,高楼广厦漠边来。
七月廿三辞迪化题赠友颖真
西辞迪化雪峰横,朝越黄河见日升。
秉烛夜雨君须记,东入阳关难再逢。
厚交笔友点点,未尝与逢,今初识之,为五律以赠
今余有故人,相见面犹新。
嫋嫋清泉髻,娉娉白雪襟。
相谈闲事浅,对论旧学深。
世上无新友,知交凭和音。
朋友遍天下的感觉就是亲切。我第9次来到北京的时候,除了欣赏大名鼎鼎的5000年国宝展以外,另一大喜事就是交朋会友。顺带一提,还在T70上的时候就劳烦同班同学小朔预订了28日往广州的T15,这次出行,历时一个多月,行程约1万5千公里,驰骋了大半个中国,终于即将“善终”了。
25日中午抵达了北京,随后马不停蹄地到天文馆。我原本设想北京会有森严的安保体系,特别在新疆有了不太愉快的经历以后,更是作好了多种打算,结果大出意料之外,我竟然和以前一样,很自由的就出了北京西站(当然我知道奥运期间是要安检的……),这和不少朋友警告我的大相径庭。现在的北京,奥运海报飘扬,路上的标志牌先进又整齐,穿着白色奥运T-shirt和蓝色志愿者制服的北京人随处可见,变化的确很大,喜庆气氛很浓。“北京欢迎你”,这句话的确还是沉甸甸的,至少在我心目中,它恢复了本来的意味。
在天文馆门口见到了未曾谋面的老朋友叶赫那拉和宫郑师弟。叶赫那拉也是奥运志愿者,此时她的微笑毫不夸张地成了北京的名片,让我经过“安检噩梦”的波折以后倍感亲切。当然在北京天文馆还见到了豆豆,朱进博士,……等人。千里来相会,很愉快。
26日,叶赫那拉带我逛首都博物馆。“史无前例”的5000年历史国宝展,将各省的文物精品全部展出,真是不可不看的文化盛宴。我们在首都博物馆一直逛到了闭馆还意犹未尽。之后叶赫那拉带我(噢,还有顺路前来的宫郑)去刚翻修完的前门大街看胡同。她对北京的历史和文化颇有研究,滔滔不绝的讲述胡同的变迁、老字号名字的由来和历史、老北京的文化习俗,等等等等,我在她那详尽而独到的解说中大长见识。叶赫那拉为我的北京之行做了非常可观的准备工作,在此敝人在感动之余向伊深表谢意。26日晚,由于对北京地铁的运营时间过于乐观,结果晚上12点在雷电交加之中被困在了北郊的城铁站,和几个酒鬼拼车回到市区再转车回旅社,有惊无险,也体验了凌晨1点在长安街漫步的滋味。
27日李珺带我逛清华园,切身体验了这一座一代又一代人望颈向之的高等学府,另文叙述。感谢李珺专门抽出一天的时间带我东跑西跑。
28日11:00,T15,北京西发车;29日7:35抵广州。这一次“中华大回环”接近终点了。
注1:旅行札记到此为止,这一次的游记将采用略缩导读+游记的方式,敬请期待;
注2:台湾之旅还剩1篇,澳洲之旅还剩5篇尚未完成(自己狂汗一下);
注3:为了庆祝本博建立3周年(其实是7月30日……),回到广州以后会着手进行博客样式翻新工作。
[[Image:Other/080828a.jpg|550|喀纳斯·月亮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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