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ujahrskonzert

  Neujahrskonzert是德语,意思是“新年音乐会”。现在,它特指每年1月1日,在音乐之都维也纳举办的新年音乐会。这件乐坛盛事是如此的出名,以至于在这个特别的时刻,全世界每六个人中就有一个要观看或收听该音乐会的直播。
  今年是我第11次看维也纳新年音乐会的直播。尽管一切和7岁那时已经有了很大的不同。借助于科技进步,我不再是泡在电视机前,是通过互联网收看奥地利广播公司的最“原汁原味”的直播,但那一份情调依然没有改变。优雅的圆舞曲,欢快的波尔卡,艺术家们庄重而不失诙谐的演出风格,都让我心里觉得欢快舒畅;尤其是最后一首《拉德斯基进行曲》,观众们用鼓掌的方式参与演奏的习惯已经成了一种传统。
  维也纳新年音乐会是二战时为了激励奥地利人的民族主义情绪而作,演奏的基本都是施特劳斯家族的作品,选材显得比较狭小,为什么还如此得到世人的追捧呢?其实,维也纳新年音乐会的涵义并不仅仅局限于演奏音乐。音乐是人演奏出来的,是演奏者用自己的情感去诠释作曲家的音符,因此其解释权还是归演奏者。
  我曾听过1964年新年音乐会中的《假期旅行波尔卡》。尽管限于当时技术水平,音响效果不佳,但我仍然能听到乐手们一边演奏,随着欢快的节奏高呼;观众们开怀大笑,情不自禁的随着音乐鼓掌。有些新年音乐会过于注重曲目的选择了,总是选一些不好理解的高深曲目,让观众难以捉摸其情感。其实这大可不必。新年音乐会嘛,就是大家一起来高兴一下,用音乐庆祝新年的嘛,何必搞得那么庄严正式呢?在这方面,不拘小节、注重效果的维也纳新年音乐会可以给我们很好的启示。
  其实,在许多意思浅显的活动中,行为只是形式;效果才是最终目的。

由萨达姆被绞死所想到的

  12月30日,临近中午,我们宿舍搞了一次大扫除,准备迎接新年。扫除刚结束,我就得知,萨达姆被处以绞刑了。他随着迎接新年的大扫除一块儿去了。
  我上网随便看了一下国人的看法,无一例外都表达了同情,更不乏称赞萨达姆是“英雄”的论调。是啊,绞刑?对他实行绞刑?可绞刑是对那些罪大恶极的战犯才用的啊,他是罪大恶极的战犯吗?国内第一大报《参考消息》并没有对此进行过多地描述,反而揭露了美军占领下的伊拉克暴乱频繁、民不聊生的悲惨情景,又细致的描写了萨达姆法庭上的雄辩与临行前视死如归的气魄,让人不能不对其感到佩服。这一切,给人的感觉是萨达姆是个被“反革命势力”所害的“英雄”。
  与国民的看法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尽管许多西方国家表示不乐见死刑,但大多都对“罪大恶极”的萨达姆被处死拍手称快。为什么我们和他们的看法会相差这么大呢?这是一个有意思的问题。
  首先,这是一个“得不得认同”的问题。西方这些很政治色彩的、很“理想主义”的世界观,理论上大概无懈可击,可在世界范围内很多情况下是无法实现的。而在这种情况下,你依然要强迫别人接受,别人自然不会因为你这一套“听起来不错”就接受的。萨达姆为什么会给处以绞刑?指控不过是杀了一百来号人而已(当然,他干过比这更值得谴责的事)。对于此,西方嚷嚷着“对人权的粗暴践踏”云云,但在我们看来是很可以理解:这就是“政治斗争”嘛,一个国家尚没有到某种境界,只能接受所谓的“现代独裁制”(就好像以前的中国,社会基层只能要求封建专制一样),为了镇压反对派要采取行动,道义上也许不对,但这是历史的必然阶段嘛。你们这些欧美国家,以前不也是干着档事的?那凭什么你们当时干了没人接受什么惩罚,我们干就不行了呢?此为其一。
  其次,这是一个“得不得人心”的问题。美国说要“审判萨达姆,解放伊拉克”,但事实却是:伊拉克非法入侵科威特,结果遭受了十多年的制裁;美国肆无忌惮的随意打人,结果也没有什么事,国际正义何在?退一万步来说,美国原来打伊拉克的理由是……,结果……,这个可能没什么好说了,说出来恐怕一岁小孩都要笑掉大牙。假如伊拉克人真的从此得到民主、自治和自由倒也算了,但看起来他们得到的却是不如萨达姆时代的生活。为什么这么说呢?从我所了解的情况来看,那个时代的话,生活的安逸与否还是基本可以由个人决定的,可现在这里爆一下那里爆一下,似乎谁也不能保证是否能够活到明天。对于萨达姆时代可能遭到迫害的伊拉克人数,我查不到具体数字,据可能有水分的估计是十万到数十万;然而却有权威报刊称,短短三年间就有六十多万伊拉克平民在战乱中死亡(《纽约时报》,2006.10.11)。萨达姆曾把伊拉克打造成了一个中东强国,然而异族统治之下的伊拉克,国内生产总值却跌到战前的1/3(联合国难民署,2004)。如此对比之下,哪种生活方式更好呢?还是各位自己去做判断吧。
  国民帮萨达姆说话的很多,不满美国的不少,说了半天,显然还是理解方式的差异所造成的隔阂吧!诚然,西方说的很对很正确,可为什么还是难以为多数人所接受呢?我们从这件事中能得到什么启示呢?子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的确,有一些东西看上去很正确,理论上推导无懈可击,但现实并不是始终允许人们按照正确的方式来行事。当看到别人做出我们不可理喻的事情时,我们应该设身处地地理解别人,想想别人为什么那么做,必要时也给予一些帮助,而不是一味地指责别人;也许,这些人会因为你理解他的难言之隐而感激你、与你和好,多花一分心思,你能够得到更多。国际关系中,中国和非洲也许是个很好的例子;个人生活中,我相信许多人都有类似的感想,我也有。提到伊拉克,人人都说美国不对,可现实生活中,你真的没犯过他们领导人所犯的错误吗?你真的很少拿自己的标准去“居高临下”地教育别人吗?
  伊拉克乱了,萨达姆也死了。但,每个人真的吸取了教训了吗?每个人真的得到了启示了吗?如果没有的话,谁会是下一个伊拉克?谁会是下一个萨达姆?

过将军坟有感

  白云山南侧的半山腰有一个著名景点,名叫将军坟,远处看起来挺壮观的。接近细看,坟头的墙都已经损坏,四处杂草丛生,周围的几座陪葬墓更是损坏的几乎认不出样子。形成强烈对比的是,墓前的广场修缮得平整漂亮,草皮也是整齐洁净。有些人在细细阅读广场旁边的景点介绍,但更多的是在广场上踢毽子、跳舞或者作其他活动。这位将军到底姓啥名啥,干过些什么大事呢?我费了好一番劲才找到介绍,原来将军叫刘绍基,似乎是清代闻名远近的一员大将。除此以外,就难找其他的介绍了。
  每次经过这里,我都难免感慨一番。一位文武双全的人物,在异族统治的年代功成名就,死后还被追授为一品将军,显赫一时,何其壮也。但才过了一百年,名声就已经消佚,坟墓也败坏,要不是因为坟前广场适于活动等原因,恐怕早就像白云山另外一万多座坟墓一样,被铲得一丝痕迹也不留了。
  时间总是一种令人惊叹但无能为力的力量。什么事情,当时看起来也许喧闹一时,但放入时间的江水洗涤一番,也就烟消云散了。很遗憾,这条定律适用于绝大部分的事情,真正能留下来的实在是少之又少。白云山上那一座座幽幽的山坟,都埋藏着一个个曾经活蹦乱跳的家伙,他们也许干过这样那样的伟大事业,但最终还是都只留下无人关心的数语片字,置于那风雨飘摇的杂树败草之间。这一切耳闻目睹,实在是一种“固一世之雄也,如今安在哉”的感觉。
  大部分人之所为,大约可用四个字概括:“功名利禄”。有人为了打破这一切的怪圈,热衷于功与名,希望以此博得后世记忆,然而其中的不少最终身败名裂。有人将遗臭万年和千古流芳等同,认为都等于留名后世,然而谁愿意去做一个人人痛骂的秦侩呢?其他人则追求享受,希望以此抵消掉生命逝去之悲哀,然而他们面对问题,最终选择的是回避而不是解决。
  苏轼在《前赤壁赋》的观点非常让人喜欢,我也非常欣赏。但当我凝视将军坟腐朽的墓碑时,却又生出其他的想法来。所谓观赏天地之奇妙,也不过是对现实的一种逃脱,你可以赞叹清风明月的美好,但赞叹完之后并没有对那个关键的问题作出解答,只不过是绕开了,一千年之后、一万年之后,也会有一位可怜人为了逃避那个关键的问题来观赏清风明月。大概,老子的无为思想才是观赏完美景之后所应该能想到的。一个问题,你越想它,你就越拿不到好结果。假如你是那位应该作出伟大成绩的人物,努力了自然就会得到;假如你不是,那再怎么思索用处也不大。人可以努力,但终有一些东西不能自己把握。躺在脚下的将军,也曾经是历史的一代名人,现在虽然已物是人非,但他依然用另外一种形式来造福现在的人们—— 用提供自己墓前的一块平地来让人们忙碌之余得到快乐。经过他自己的努力,历史已经给了他一个位置。你不能仅仅用“出名”或者“不出名”来评价一切问题。何必再苦苦追求那些难于得到的东西呢?
  换一个枕头,或许能睡得舒服些。对于这个问题,将军告诉了我答案。

新服务器工作进展

  至2007年1月14日晚21时,以下问题已经解决:

  • GD库的支持问题。叶夜网的相册已经可以正常运行。
  • 7Timer!历史查询以及上一次运行结果已经上传完毕。

  叶夜网(http://yeiht.y234.cn/)和鹿林巡天网(http://luss.y234.cn/)已经恢复正式运行。

  还有以下问题等待解决:

  • 缺少"/"不能正确转向的问题。有待管理员完善服务器设置。
  • 禁用dir()函数,导致WordPress的theme和plugins调用失败。有待管理员完善服务器设置。
  • 中国彗星与流星资讯网的彗星、流星数据库仍在调试中,最早下周三前、最晚1月底可对外开放。
  • 7Timer!的自动运行程序,由于新服务器不开放命令行服务,目前仍然在与有关人员协调中,具体恢复时间不能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