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3年前 about 3 years ago - 尚无评论 No comments
New Year's Concert of 22nd Philharmonic Orchestra 1992 | Ye Quanzhi 2009 December 31, 8 p.m. CST at the Hall of Johann Sebastian Bach Ye Quanzhi 1. Travel around the world! Q. 91 Johann Strauss II (1825-1899) 2. 'S gibt nur a Kaiserstadt, 's gibt nur a Wien! Op. 291 Pyotr Ilyich Tchaikovsky (1840-1893) 3.…
约4年前 about 4 years ago - 10条评论 10 comments
从我1996年第一次欣赏维也纳新年音乐会算起,已经过去了整整13年了。欣赏维也纳新年音乐会的3个小时现在成为我一年最不能受打扰的时段。我想假如要对我的爱好排一个次序的话,那么第一位的是音乐,其次才轮到天文。天文学是一门研究和欣赏上帝杰作的艺术,但音乐则是研究和欣赏我们人类所创造的艺术。上帝可以制造语言障碍来延缓人类研究宇宙奥妙的进程,但他却无法阻止音乐成为人类共通的语言。 指挥今年维也纳新年音乐会的是Daniel Barenboim(中译巴伦波伊姆或巴伦波音)。我对当代的演奏大师所知不多,也是在了解到这一人选决定以后才去寻找一些背景资料。Barenboim,阿根廷出生的以色列钢琴家、指挥家,著名大提琴家du Pres(中译杜普蕾,已去世二十多年)的丈夫,他在7岁便登台演出,曾被一代指挥大师富特文格勒誉为神童。我找到了大约40年前他和另外几位大师(包括du Pres)合作演出《“鳟鱼”五重奏》的黑白录像,那时他还是个瘦削英俊的青年,一面挥洒自如地弹琴,一面像尖刀一样用目光锐利地指挥大家演奏。如今,他已经66岁,两鬓如霜,满脸皱纹,不得不让人感慨造化之无情。尽管Barenboim涉足指挥台的时间并不比他的钢琴生涯少多少,我却没有看过他的指挥,因此这一次观赏他执棒的维也纳新年音乐会对我将是一个全新的体验。 如果把Barenboim与维也纳新年音乐会以往的指挥家比较的话,与他的指挥风格上最接近的或许是Riccardo Muti(指挥了1993、1997、2000和2004年维也纳新年音乐会),但如果细细品味的话,Barenboim距离Muti那种热情奔放的意大利风格还是比较远的。根据我们通常的理解,指挥对乐队而言应该起到的是统帅的作用,如同一个公司的老板与雇员一样。然而,看Barenboim的指挥完全是对这种理论的颠覆。他很少为乐队打拍子,也不常示意声部进出的段落,登上指挥台,他并不顾虑是否打到拍点子,而是随着音乐的起伏挥洒自如,看起来好像正要完成一幅伟大的画作,而面前不同声部的乐手正如不同的画笔和颜料。他几乎把小小的指挥台变成了舞台,如同卞祖善评论的,“跳探戈”。他领导的芝加哥交响乐团的成员评论道,“他完全就像是一位同事,而不是领导者。”另一位著名音乐家(我在中场播出的采访中看到的,名字不记得了)的评论可能更有助于我们理解Barenboim的指挥风格,“音乐不是他谋生的手段,也不是他的职业…… 音乐完全是他的一部分。”也许正因为如此,他才用演奏钢琴的方式指挥乐队(确切的说是与乐队一同演奏),而并不拘束于传统理念的条条框框。在演出正式曲目的最后一曲—— 海顿的《“告别”交响曲》的时候,Barenboim甚至下意识地从裤袋里掏出手绢来擦鼻子—— 他也许真的忘记了他正在指挥一场有数十亿观众(大部分在电视机前)收看的音乐盛会。 维也纳爱乐乐团擅长于给每年的新年音乐会挑选风格迥异的指挥家。比如说,去年的Georges Prêtre是熟练老道的掌握者;前年的Zubin Mehta则属于中规中矩的平衡派;而我最为熟悉的Lorin Maazel则除中规中矩之外略偏于活泼幽默,而且喜欢加入微量——但并不颠覆性——的个人理解元素。他们每一人的特点都难于用文字详细阐述,但每一种风格都不会让人厌倦。聆听他们对乐曲理解和处理的差异则更能让人回味无穷。就今年来看,Barenboim对音乐的处理并没有什么很突出的地方。他擅长的是将对音乐的理解完全融入挥舞指挥棒的艺术之中。在许多地方,他极其自然的流露出自己的情感,比方演奏《“告别”交响曲》的时候,维也纳爱乐乐团再现了海顿当年演出这部作品时的场景—— 乐手逐个离去,最后只剩下两把小提琴。演奏当中,Barenboim那种无奈而忧伤的神情与这部作品升f调性的对比简直精妙得让人拍案叫绝;但这种对比却又是包装在一片幽默诙谐的气氛中,让现场观众和屏幕前的我都忍俊不禁。无疑,Barenboim营造的这种氛围是坐在音响前无论如何也感受不出来的,以指挥家身份出现的他一气呵成地将音乐抽离了只用耳朵欣赏的条条框框。总之,与大多数指挥新年音乐会的指挥家不同,Barenboim对音乐的情感与幽默并非用刻意制造有趣场景来体现,而是像茉莉的香味一样淡淡萦绕。 然而,必须承认,Barenboim这种水乳交融的处理方法是有代价的。今年至少一半的曲目都有某些很微小的瑕疵,主要是小提琴或者木管乐器进入略略有一点不齐。尽管瑕疵非常、非常地微小,但听在耳里,就好像坐车在高速公路上碾过一块小小的石头一样,总略有一点不爽。以前听的维也纳新年音乐会,基本上全场下来瑕疵都可以在两三个左右,但这一次还是稍微多了一点。不过,所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我想这也许是在欣赏Barenboim那样独特的指挥风格的同时,所需要作出的一些小小的牺牲吧。 再谈谈一些电视直播中的元素。我记得我十多年前看新年音乐会时,总对其中的芭蕾舞感到厌倦,现在也逐渐学会欣赏了。今年《高贵的匈牙利人》的伴舞真是一级棒,踢踏舞般的节奏感与乐曲的旋律天衣无缝。《蓝色多瑙河》的伴舞也挺有特色,不过我并不太同意让小孩子接受这样艰巨的任务。最后跳进金色大厅这一环节则是延续了去年的创意,我也挺喜欢,就是现场观众看来还是有点不太习惯。另外,我今年才详细了解到维也纳新年音乐会直播的编导Brian Large先生。在看了许多其他的音乐会直播以后,我才发现原来新年音乐会的直播原来竟是如此出色,如此与乐曲一脉相承、却又有所新意。据说Large是研读过总谱来决定镜头取舍的,在此谨向这位幕后英雄表示敬意。 每年的维也纳新年音乐会就好比一次清新的沐浴,让人洗去过去一年的纠结与疲惫,精神抖擞地迎接新的一年的降临。2009年维也纳新年音乐会绕梁之音未消,维也纳爱乐乐团就公布了2010年的指挥人选—— Georges Prêtre。Prêtre第二次执棒维也纳新年音乐会会给我们带来什么惊喜呢?就且让我们保留一份对下一个新年的小小期盼吧。
约4年前 about 4 years ago - 2条评论 2 comments
December 31, 2008 Philharmonic Orchestra 1992 (PO'92) The Hall of Johann Sebastian Bach Ye Quanzhi 1. Little Star Variation, A Greeting to the Forthcoming "International Year of Astronomy" 2009, Q. 173 (*) Joseph Haydn (1732-1809) 2. Sinfonie Nr. 45 in fis-Moll, "Abschiedssinfonie", Hob. I/45; Farewell Symphony 3. Sinfonie Nr. 100 in G-Dur, "Militärsinfonie", Hob. I/100; Military…
约5年前 about 5 years ago - 4条评论 4 comments
……不过既然见识了那犹如地下导弹发射基地的演播厅,蹭了一顿饭,然后又看到以及认识了某些强人,顺便对“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做了一下科普,总算也没白去。 第一个登场的是面对劫匪“以一敌七”的警察许志伟叔叔,身上挂满了勋章。他大概是第一次上台,说话很拘谨,而且是侧向镜头,现场的导演不停打手势却毫无效果。主持人只好调侃地说他“面对镜头比面对歹徒还紧张”,结果我身边的一个领导愤愤地说,“什么话。他面对歹徒的时候根本就不紧张。”上电视的时候主持人的调侃被剪掉了。 [[Image:Other/080204b.jpg|550|和许叔叔合影]] 下一个登场的是碧桂园总裁的助理周女士,来替她的上司拿奖;第三个是我;我的后一个是与命运抗争卖毛巾养女儿的袁妈妈,此又一强人也。台下就和这对母女有过互动,她的女儿茹姐和我还是“老乡”—— 都在大学城混着哪,不过她在广中医学习医学。袁妈妈是一个难以置信的乐观人物(“不有超乎寻常的乐观精神是做不到这样的。”老妈作了注脚),尽管大家都知道她过去的经历又苦涩又辛酸(身高只有一米,中年丧夫下岗,女儿体弱多病,etc.),但她台上台下和任何人说起这些事情,神情的轻快,好像只是在说一个有趣的故事,能如此沉着冷静地面对命运如此严峻的挑战,让人不能不肃然起敬。恰逢那几天由于某些问题搞得焦头烂额,但与这样的人物交流之后,你只能觉得自己实在不该如此亏待命运的优厚。不过袁妈妈的花絮还是不少,除了一开始就说广州话险些让主持人下不来台之外,当茹姐念完那一长段感人的段落(当然还有背景音乐处心积虑地烘托气氛),主持人问:“袁妈妈,听到你女儿的真心之言,你觉得感动吗?”结果她很“直”地回答:“还好啦…… 听了好多遍了,她在家里练了好几天啦!”台下观众忍不住笑起来,导演也把脸一侧。当然,以上这两段上电视时都给剪掉了。 [[Image:Other/080204c.jpg|550|接受新华社杨社长颁奖]] 再下一个是易建联,excuse me,不太晓得;再往下则又是一个笑对命运的强人—— 世界冠军萧彦红女士。她因车祸折断了双腿,但却从零开始、仅用了一年多的时间就成了世界冠军。她与袁妈妈与其说是新闻人物,倒不如说是“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的典型。和这样的人物过招,你觉得自己好像被打了强心剂一样,原来犹豫不决的前进脚步也会变得果断坚决。萧女士在备战北京奥运,因此今天来的是她的丈夫和约摸五六岁的女儿。小女孩开口还没几句话就引得全场哄堂大笑(当然,上电视的时候观众的笑声都被消掉了),因为她一板一眼地背了一长段话:“今天,沉甸甸的奖杯捧在手里,我心情无比的激动……”而奖杯此时还在颁奖嘉宾的手里;最妙的是虽然台下前仰后合,台上忍俊不禁,但小女孩依然面不改色地念完那一长段话。主持人笑道:“好厉害啊小妹妹,花了多长时间来背啊?”“三天!”小女孩很老实地说,台下笑成一片;主持人又加了一句,“你妈妈给你写演讲稿的时候一定没想到我们把奖杯放到最后才发的。”这下观众们爆笑到导演打手势了才告罢休。 [[Image:Other/080204a.jpg|550|和小妹妹在化妆室里合影]] 接下来是“关微”,我对此人深感尊敬,不过我想,既然人家做好事不愿留名,那作为“社会喉舌”的媒体也不至于要“八卦”到硬要把人家“揪”出来的程度吧。然后是九江大桥事件中断桥挡车的河南王先生。他大概早就厌倦了没完没了的采访,任主持人怎么说,他也是木然地看着前方,每句回答听起来好像是早已录制好了的,最后才吐了一句真心话:请各级领导帮我解决城市户口…… 话语中透出苦涩。难道“英雄”们所得到的就只是几束大红花和几张到郑州的飞机票吗? 然后是放弃香港舒适的退休环境、来到内地照顾麻风患者的傅阿姨,比较郁闷的是她的普通话讲得比我的广州话还好;然后是做了数十年志愿者工作、开通电话热线挽救生命的赵大哥。以上二者,皆叶子景仰之人物也。N句大道理,比不上近距离接触这些高德贵士更能阐明一句话的道理:爱是可以让人发光的。
约5年前 about 5 years ago - 1条评论 1 comment
罗浮者,南粤首岳也,富有奇峰怪石、飞瀑漓泉,蕴含高门古寺、鹤观名轩。叶子儿时尝夜宿山脚朱明洞,然此乃陈年往事也,而是时实属走马观花,未尝一睹罗浮飞云之风采也,从来为之抱憾;而且绝顶千米高峰,得览众山之小,亦乃叶子神游之所归,今得机会游罗浮山、登飞云顶。 叶子携友穗城东行二百里得长宁,北向远眺,十里之外有巨山拔地而起,雄赳赳立于平原之中,傲瞰天地,叶子赞曰:“此必罗浮山飞云顶是也!”——飞云顶,罗浮山至高也,海拔一千二百八十又二米。后视自言,然此罗浮山是也,至于飞云顶,则仍在彼山后后之后后耳。话说叶子一行搭车抵山脚,巳时已过,问山人何为通飞云顶之路,彼云“前路左行少顷可达山门”,以为上飞云顶事易,遂放豪言“抵飞云顶而午宴”,旋即开爬。 沿路绿茵鸟语,偶见松鼠一二,叶子心情舒畅,怎料午时已近,才抵海拔三百米之山门,遂再问山人,对曰:“抵飞云顶再一时辰多足矣。”又以为登顶事易。前行二百步,仰见一高峰如将倾之状,声势逼人,笑曰:“此飞云顶是也!一时辰当可抵达。”而后悔之。 过山门少顷,小石道绕山脊而行约半时辰,抵轮龙坪,海拔五五零米,已经午时。众人自觉肚内有声,然高程却行未过半,又见方才之高峰已在身后,前路通向远处另一更高之峰,遥且仰视,远不可及,自叹晦气,方且前行。少顷,路边有一铁牌:“往索道上站”,又查地图,才知路程未及三一,更是叹气连连,叶子自知轻敌,知趣收声,不复曰何时抵飞云顶午宴云耳;路边又一铁牌,近视之,“中国移动信号已覆盖”,众人才破涕为笑。 轮龙坪后,沿路更寂,仅闻鸟声啾啾,别无其它,便知古人诗云“鸟鸣山更幽”之意。叶子又思另一古诗云“空山不见人”,但亦不闻人语响,森森然周遭,虽身着三衫午时日晒如蒸,却不敢有所宽衣,唯恐寒气循径而入。路行一时辰,众人又疲又饥,只得循石而坐,面包裹腹,叶子操弄GPS,忽曰“此地海拔六五零米”,众人见高程方才一半,大馁,然自慰曰“前进一步,飞云顶近一步也”,起又前行,然则前行一尺,哀叹一声,走百步而喘气者三,狼狈之至也。 如此前行,又过一时辰余,路忽平且直,前右有一山,山顶坡缓草短,众人以为此飞云顶也,皆欢呼,遂大步前行,然山路却绕山而过,行一刻钟后抵一山庄,山庄后有一山,山下有一铁牌,上书“飞云顶登山道”。众人又以为此山飞云顶也,加速前行,然则路皆乱石,速行不易,又行一刻钟,绕过一山脊,才见二三里外有一平坦山峰,四周皆干枯草甸,顶有红旗,却如芝麻大小。众人已疲惫不堪,大馁叹曰:“原来飞云顶在此!”然行已至此,绝无不登顶而回头之念也。又半时辰,终于登飞云顶,揽罗浮绝胜也。 叶子俯瞰四周,别无其它,一路攀来所谬误之峰,皆以不见,仅有不足半人高之枯草随风摇摆,无鸟啾、无虫鸣,仅闻得红旗猎猎;无绿树、无紫嫣,更不见半点人烟,只见山体北麓百步开外一坍毁庙祠,四壁全无,荒凉景致,寒入人心。经三时辰跋涉登顶罗浮,本应一大快事,是时却觉忧从中来,不可断绝。夫古时三皇五帝,风流才子,或信手拈来,或辛苦耕耘,方居万人之上,再论其后,斯人所思,可比面对此时此景之所感耶?直瞰远处,渺渺乡烟,深巷瓦房,星罗棋布,此芸芸众生之所居也;由远而近,幽幽飞云,稀草疏林,奇峦怪石,此神仙高人之所在也。此之二者,取此舍彼?取彼舍此?惑矣。人欲抱终明月,傲然江湖,却不知高处之寒,孤寂之凉,悲夫。然则逝者如斯,盈虚如彼者也!所谓苏子之言:非吾所有而莫取,造物之宝藏而共适,今临高山而仰止,俯清泉而明目,如是而已。 时丁亥年十二月望日。 [[Image:Other/080125a.jpg|550|轮龙坪回望—— 我们是从湖那里爬上来的!]] [[Image:Other/080125b.jpg|550|轮龙坪前望—— 即使走到双峰那里,路程也不过一半]] [[Image:Other/080125c.jpg|550|日光下澈,影布石上]] [[Image:Other/080125d.jpg|550|行进中]] [[Image:Other/080125e.jpg|550|飞云顶仍在此山后之后]] [[Image:Other/080125f.jpg|550|从上面那张照片的位置又走了40分钟左右…… 现在看到了吧?顶上插着大红旗的那座就是]] [[Image:Other/080125g.jpg|550|会当临绝顶,一览众山小]]
约5年前 about 5 years ago - 2条评论 2 comments
期末考试准备之中,得友人考试技巧一:三长一短选最短,三短一长选最长,长短不一选B,参差不齐选D,以抄为主,以蒙为辅,蒙抄结合,一定及格,转发几人几门及格。我随即复友人道:感谢汝切切之言,遗憾本人之所考乃数学也,汝之高见恐一无用武之地。数学的卷子,题目与留空处的比例就和广外的男女比例差不多—— 一比八,假设来个“以抄为主,以蒙为辅”的话,那恐怕是“蒙抄结合,一定挂科,转发几人几人挂科”了。 考试成绩这种东西,引用《围城》里的话来说,“好像有亚当、夏娃下身那片树叶的作用”。事实上未必懂,只不过是囫囵吞枣,加一点小计俩,加老师有意无意的一些偏担,就好像某个不识厨务的主妇,在恶补了两个时辰的《厨房宝典》,将几个叫不出名字的菜随意一混,同样也能烧得出一盘过得去的菜来。客人酒菜下肚,考验过去以后,就连那本书封皮的模样也记不得了。 中国学生最强大的本领在于会考试。“十二年寒窗苦读”,其实读的课程只有一种:考试,这一效果也的确惊人。睡我隔壁床的那一位老兄,一个学期没听过两次课,在考数学前的那一晚上“预习和复习”了两百多页的数学书,第二天便能应付自如。这不是实现了“又好又快”的发展了吗?想想以前的“十二年寒窗苦读”,只不过为了6月的7、8、9三天,到现在和课本来个“一夜情”就能够笑傲江湖,这生动地说明了“历史是不断向前发展的”道理。 考完两门数学以后是考某主义。鲁迅与胡适“问题和主义”之争早已作古,但没想到我们现在每人都面对着一本二百四十四页的问题和主义,尾页上还有十二个加黑的大字:“免费查询辨别真伪赢取大奖”,署名是“中国扫黄打非网”,和绿色封皮的设计协调得很。考前大家都没有头绪,只好去看往届的题目,好求得一些心理的安慰。看着看着,突然发现从来派不上用场的《考试技巧》竟然好似仙人指路般十发九中,想必这是“物质世界的规律”云云。总之在考某主义的时候,我们也就自觉贯彻了某主义的精神,认识和利用了物质世界的某条规律,不过结果如何就暂且不知,尚待我们去认识和改造了。
约5年前 about 5 years ago - 尚无评论 No comments
[[Image:07-Taiwan/R346.jpg|550|我@阿里山乡]] 阿里山有三奇:森林、日出和云海。这一次造访阿里山,我并没有到“大众”式的阿里山森林公园游乐区里面去转一转,但这三奇却可以算是看到了百分之八十,这儿首先得感谢鄒族(高山族的一支)原住民杜大哥和大雄哥的带领。 阿里山森林的精妙在于它能集热带、温带、寒带林木的种种妙处于一身。就好比嘴馋的人如何吃糖也不厌,上帝同志也简单地把黄、绿、红简单地调了一下,往山上一搁,就能叫人流连忘返了。 [[Image:07-Taiwan/R367.jpg|550|阿里山公路,风起云涌]] 阿里山风景区与玉山风景区相邻。因为时间有限,我只能在一天的时间内来个走马观花。从塔塔加的2610米到阿里山的2150米,另有一群在此地定居的“在地人”,它们就好象乡下的摩托车一样飘忽不定。驾车的杜大哥(也是鄒族人,留着一头长发)在某条直路一踩刹车,示意我向右看,原来是台湾猴子们来欣赏我这个“对岸”来的无毛大猴子来了。传说玉山的野生猴子由于接受游客们的谆谆教导,已经进化到了晓得休息日与工作日的程度,选择休息日在公路上进行巡查工作。巡查的时候,虽然未必曾经得到大陆有关高人的指点,但却会三五只往公路上一站,拦截过往车辆进行“抢劫”,其水准完全可成为叉叉人士的翻版活教材。还好,今天我们出发得比较迟,遇上的这几位猴大哥可能已经用餐完毕,正在贯彻“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的方针,在公路边的护栏上漫步而行。 [[Image:07-Taiwan/R0129.JPG|550|斗胜战佛孙悟空转世?]] 高山族同胞们有一特点:特别爱家。杜大哥一再对我进行教育:“阿里山好玩的不多,也就是火车站和邮局比较有特色。”于是我在这两个地方“到此一游”以后就眼睁睁着看着“阿里山观光公路由此进”的牌子离我而去。仔细一想,可能高山族大哥对青山绿水早已不感冒了,自然会说“好玩的不多”。过了一阵,我才知道为什么杜大哥那么急匆匆了。 车绕过一个山脊,杜大哥把车一停,下车来点燃一根烟,手指了指某个方向说:“那边就是我家乡了。”我顺着看去,只看见一个大山坳里雾气迷蒙。不过出于礼貌,我还是说:“看见了—— 真漂亮!”于是杜大哥唱赞美诗一样地说:“家乡好啊!”——他们的家乡名叫特富野,在鄒语中意思是“山坳”。过了一阵,车绕过一个山脊,杜大哥又把车一停,“那边就是我家乡了—— 家乡好啊!”这样的赞美诗一路上重复了四五次。 [[Image:07-Taiwan/R0133.JPG|550|“那边就是我家乡了”]] 一开始听到说要去高山族部落,我脑海中浮现的就是波利尼西亚式的草屋,几乎浑身赤裸的土著,等等。不过看来这样想是对我们的高山族同胞大不敬了。除了对外联络道路比较崎岖以外,特富野就像一个小小的世外桃源,红色的斜顶小屋与栽种整齐的景观树交错而现,为了弥补在某些原本隐蔽方面的小小不足,公路旁边还恰到好处地放着几个完好的篮球架。杜大哥和大雄哥—— 他们都是天文台的工作人员—— 在此交班。比起杜大哥,大雄哥对家乡的热爱程度还更高了。他兴致勃勃地开车带我去看特富野的一些文化古迹—— 男子聚会所、聚会场(这个我倒是很有兴趣),特富野到达邦的崎岖步道(“我以前上学就天天走这个路,”他说),步道上的达邦吊桥(“这个护栏是新搞过了,”他好像吊桥老专家一样说,一边慢悠悠地在上面晃荡;我却看着脚下深达几十米的峡谷瑟瑟发抖,巴不得早点走回公路),咖啡园和茶园(“可惜今天时间不够,不然我可以带你去看我们制茶的过程!”我说了一些表示惋惜的话,心里倒为不必在这样的地方呆更多时间感到高兴),几个月前被地质灾害摧毁的巨大铁桥(这也让我挺感兴趣)。回鹿林还要开两个小时的山路,不过大雄哥却不会缺乏话题可讲。假设他这两个小时的巨幅演讲可以用几个字概括的话,那就是“家乡颂歌”。 [[Image:07-Taiwan/R0140.JPG|550|特富野一瞥]] 文到此处,大约会有读者提问,阿里山的森林、日出和云海看到百分之八十是怎么算出来的。来到阿里山虽然只逛了一天,不过根据大雄哥的话,“森林看到了百分之四十、日出看到了百分之四十、云海看到了百分之四十”,根据姆忒排耳公式,把没看到的百分之六十乘起来再被百分之一百减,不就可以得出百分之八十了吗?至于日出、云海,因并非车游阿里山公路之所见,为防语焉不详失礼于各位,且让我卖个关子,待另文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