椰子笔谈
就这样结束
Sep 30th
一切就这样结束了,许多人舍不得脱下身上的军装——几乎天天都要浸透好几层汗水的军装。一直到了傍晚,还可以看到有人并没有换上自己喜爱的衣服,依然是腰带扎紧,军装笔挺,用齐步的姿势在校园里走着。我们等待了很久的这一刻来到了,可我们又怎舍得就这样与昨天挥手而别。
看着教官离开,有人潸然落泪。当然,更多的是平和地看着他们离开。无论哪种表情,没有人能够忘记这次军训。下午我们去公共教学楼开会,依然有人怀念的叫着:“十连五排,集合!”没有苦与累,不叫军训。没有苦尽甘来的欣爽,也不叫军训。军训之时,苦上加苦;过完军训,苦中有甜。这就是军训。这才是军训。
军训的九月,我创纪录的写了十万多字的日记。现在,军训结束了,我翻看前面的日记,一种史诗般的感觉涌上心头,一幕幕好像刚刚才发生一样。分配教官,一个半小时军姿,楼下拉歌,和女生比番号,苦练正步,雨中狂奔,被罚跑步蛙跳,扛起了钢枪,被罚喊二十遍口号,齐心协力搞歌咏比赛,听沉闷的军事理论课,与教官拉家常,与女生面对面站军姿,和蔼可亲的教官们、连长、营长,反复来反复去的彩排,庄严的阅兵式,军训结束的狂欢,还有……送别教官的悲情一幕!温营长,桑连长,卢教官,一个个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形象在我脑海中站出来。有多少值得反复重温的回忆?有多少应该反复回想的故事?以后难道还有吗。这样的苦,这样的甜,只有一次,但毕竟已有了一次。
太阳又一次躲到了山后。明早,不再有早操;明天,不再有我们威武的番号;明晚,不再有男生女生激情的合唱了。军训已去,回首过去,展望明天,才是我们应该做的。然而,我忘不了军训,忘不了那些威严的教官。请允许我向他们敬一个标致的军礼,最后一次表达我对他们的敬意。他们才是最可爱的人!
迎新晚会·难忘之夜
Sep 30th
军训歌咏比赛的愉悦还没有消散,我们新生又准备参加迎新晚会。这次我就作为观众,坐在台下面观看了。所有人的自然想法就是:这个会那个会,到最后都是很郁闷想睡觉的,加上晚会这天训练出现了一些延误,我们连饭都没吃就要赶去看晚会了,人人都是一股不满情绪缭绕心头。我更是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手机、相机、收音机三机俱全,塞地裤子满满当当。恰好这时又下起了小雨,教官却勒令不准打伞,大家更是怨声载道。
总算来到了图书馆前面。前一天我为比赛而紧张,没有仔细研究场地的布置,而这次我总算可以好好看看了。舞台有半个人那么高,后面就是专门印出来的“中山大学迎新晚会”几个艺术字,还附上了精美的校园画面;两排都是聚光灯、音响之类,显得有一点拥挤;舞台正前方三十步处,搭起了十几米高的架子,两名技术人员在上面负责灯光、音响等等。整体看来,显然还是比较隆重的。
所有人坐好了,不过距离开始还有半个小时左右,大家不甘寂寞,于是各自想了一些娱乐活动。由于前一天的军姿大赛中,我们由于拉歌这一块的问题,败给了二营。这一次二营刚好坐我们后面,“仇人相见分外眼明”,我们立马站起来向后转,与二营对拉。教官也大力支持,飞奔到舞台上把麦克风一把夺下来进行火力支援。结果当然是我们大获全胜,大家都十分开心。
节目要开始了,天气也很配合得变好了,第一个节目就是前一天歌咏比赛的冠军—— 十一连的合唱。与昨晚有些区别,其间还加入了教官们的拳法,我也总算见识了冠军连队的演技:他们为校歌加入很长的引子,黄河大合唱分了三个声部并准确唱到位,我也感觉让他们拿第一实在是心服口服。
开始几个节目,大家总是最有精神来看的,而师兄师姐们精湛的演技也让我们连连喝彩。第五个节目,刘千睿和其他几名新生联袂演出民乐,我也好好见识了一下这位琵琶高人的演技—— 虽然她穿着民族服装的样子并没有以前想象的那么漂亮,不过还是足以让下面的女生狂叫,男生傻笑了。
颇让人感觉耳目一新的还是校园歌曲串烧。学生会的师兄师姐们手拉手,像小孩子一样在舞台上蹦着跳着,使我们又回忆起以前那天真烂漫的童年时代。他们充满活力的激情演出让所有人都为之一振:我们幸福,因为我们拥有青春;至于把这一笔财富转化成成就,这就是我们的使命。他们跳完舞、唱完歌,便高举起“中山大学欢迎您”的大横幅,表达对新生的祝愿。是的,大学,我们来了。
迎新晚会继续进行,而台下低头打盹的人却是少之又少。我的相机没电了,大为遗憾为什么不把备用电池带来;而另外两“机”则基本没用上。相声《男生女生》几乎是爆笑连连,而热舞串烧和Fashion Show则让我们见识了中大卧虎藏龙的一面—— 从舞蹈比赛到世界小姐,得到国家、省、市之类的前几名的人简直就是召之即来,我们一边看,一边鼓掌,一边赞叹。
一场晚会都会以一场调动所有人激情的大合唱结束,这次也不例外。曾经记得第一次听校歌的时候,所有新生都强忍住笑;而到了这时候,人人却都以高唱校歌为骄傲。正如一位师兄所说:“当你对中大有了归属感之后,感觉就会不同了。”中大,现在是我们的中大,我们就是中大的一分子。当抒情的校歌旋律响起来的时候,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用最标准的军姿立正;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放声歌唱,表达自己对新家的热爱。发扬光大,贯彻主张,振兴中华,永志勿忘。我们来到大学,就是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而所有梦想的集合,便是国家的梦想,全人类的梦想。八十多年前,孙中山先生—— 这个自从小时候就一直缠绕耳边的名字,为了实现民族振兴的梦想,创造了中大;八十多年之后,是我们在中大的旗帜之下,去实现自己个人的梦想,这就是精神的一种传承。我们感觉中山先生的精神就在我们周围,把我们融合在一起了。
校歌唱完了,大家不禁欢呼。我们在柔和的校歌旋律中组织退场。我睡意渐浓,但却又不断回忆刚才的场面—— 特别是最后大家一起高声唱校歌的场面。是的,各位,我现在就在中大,不仅仅是人在这块地方,我的思想也在这块精神的土地上。我周围的新朋友们也在。也许引毛主席的一首词作结能最恰当的表达我自己的感情: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冥王星被撵出去了
Aug 25th
2006年8月24日,对于冥王星来说可谓在劫难逃的一个日子。经过76年半的风光日子之后,它终于被撵下了大行星的宝座,扔到所谓的“矮行星”里去了。
所谓“矮行星”(dwarf planet)和“小行星”(minor planet)有什么不同呢?我看这是狡猾的人类在玩弄文字游戏而已,可怜的冥王星最终还是上当受骗了。小行星的说法已经给废除,而1930 DD1 (顺带说一句,为了查这个编号也花了我不少时间) 和Pluto的区别到底在哪儿,我也实在看不出来。总之,归入Pluton或Plutino或者dwarf planet也好,反正它再也没法大摇大摆的窝在“大行星”行列里头,而只能卑躬屈膝的说:“我是个二等公民。”
这对于人类来说自然有一些好处。比如对于小学生来说,要背诵大行星列表就显得容易了一些;对我这号人来说,我可以堂堂正正的说“太阳系里的大行星我都亲眼看见过了”,不必再因为冥王星较难观测而耿耿于怀。对于另外八颗行星来说,自然也颇值得开心。首先最开心的应该是海王星了。因为这个小小的冥王星竟然敢大摇大摆的“穿”过它的轨道,而且居然还能得到大行星的名号,它就大为不满。另外六颗行星以前也感到愤愤不平,因为它们都招待过地球的客人,而冥王星则故意以“路途遥远”的说法迟迟不愿向人类公开它的秘密。借用阿Q的说法,“这样的小东西,也敢出言无状么?”不过,最为开心的,应当还是Titan之流。它们忠心耿耿的做太阳系老大的奴仆,却见到比它个头小的冥王星居然也登大雅之堂,心里不免有些不平衡;现在它们都满意了。
好,现在各大行星和它们的卫星都表示同意(冥王星除外),小行星们自然也不例外了。个把公里的小家伙不必说,把冥王星拉下来和它们一起受歧视再美不过了;至于2003 UB313之流,见自己升级无望,当然也心生恼恨,非把冥王星搞下来不可。(应该说的是,2003 UB313这个家伙居然连个名字都没有,因为人类认为它目前还不配有名字的资格,真是可怜) 冥王星可谓四面楚歌:地球上的高级生物不喜欢它(汤博除外,但他已乘鹤西归,无法为他的弟子辩护了);太阳系的大哥看不上它;它的弟兄讨厌它,它的晚辈嫉妒它。所以说撵走冥王星,当然是人心所向,对于太阳系这样“行星当家作主”的民主社会,这等事情自然是顺理成章的。
地球上的人们也感到满意:科学家们在布拉格喝了许多咖啡,大吵了一场,据说还挺了音乐会,逛了伏尔塔瓦河;记者们大书特书,人们又有了饭后谈论的资料。当然,冥王星是什么,太阳系究竟有多少个行星,这和我们几乎没什么影响。对于这个几十亿公里之外的冰球,我们几乎一无所知,所以该上学的照样上学,该上班的照样上班,月亮照样快乐的围绕地球打转,也不至于如同某些报刊所说的,是“科学推理对历史文化的伟大胜利”云云。
“调解量刑”:新的人文主义
Aug 14th
今天的《参考消息》第6版有一篇转载西班牙《国家报》的报道,报道的是西班牙的“调解量刑”司法新规。“如果有人威胁你、殴打你或是抢你东西,你可以有两种选择。一种是等到审判的那一天,盼望着能给予罪犯最严厉的惩罚;一种是和罪犯面对面坐下来,由你们双方来商定他应该受什么惩罚。”这种“调解量刑”的新法规就属于后者,我觉得,这是一种新人文主义的体现。
报道中描述了一件因罪犯生活窘迫而发生的入室盗窃案,与我们所听说过的国内相关案件类似,但解决方式完全不一样。在调解人沟通下,受害者与罪犯有了眼神交流与对话。这不仅给了罪犯改过自新的机会,同时也消除了受害者的恐惧感。最后双方达成一致,由于罪犯是个粉刷工,当地社会服务机构请他去粉刷一处门廊,法官也酌情给他减刑。“如果我可以纠正他的错误,我很乐意与有关机构合作。”受害者面带微笑地告诉法官。这显然体现了在人人平等前提之下的一种人文关怀。
对于一个社会来说,精神平等和物质平等是同样重要的,所以我们才对种族歧视等等这类恶行感到厌恶。一名粉刷工,处于社会的底层,为生活窘迫而入室盗窃,这并不完全是他的过错。然而通过这种自上而下的人文关怀,可以说他至少能在精神上与其他人平等了。一个人,物质上可以不富裕,但他若能感到受人尊敬,至少不受人歧视,他依然会活得健康,并对社会做出应有的贡献。
前段时间我听说了一件可怕的事,广州某高官这样说:“警察要敢于开枪”。当时这句话是针对某些极端分子而言的,这没错。对于一些凶残恶疾的犯罪分子,我们的确要把他们绳之以法。但后来,“警察击伤”、“警察击毙”就似乎不绝于耳了。当然,我在这里并不是讨论警察做法是否得当的问题,而是讨论一种社会风气的问题:所有的罪犯都值得我们要用那种态度来对待吗?他再如何坏,他也是一个人;最近有很多人为屠5万条狗防狂犬病的事情愤愤不平,难道人的价值还不如一条狗么?更何况,真正凶残的罪犯毕竟是少数。我们甚至可以说,许多人是被精神歧视了才成为罪犯的!
也许有人说,你没有被他们“款待”过,当然对他们没什么恶意了。确实,我没有被他们“款待”过,但假如我们永远都只能站在自己的立场上,而不尝试从别人的角度考虑问题,这个社会就永远也好不起来。假设上文提到的粉刷工,我们不让他有什么改正自我的机会,关他三五年之后不理他,他会怎么样?他也许会自我悔过,做回个好人,但更可能是对这个社会充满怨恨,为了报复,他杀人放火,最后终于成了个罪行累累的坏人。所以说,平等宽容,不仅有利于他们自己,更有利于整个社会。这同样是一个社会成熟的体现,西方的这一点十分值得我们借鉴。
祝老爸生日快乐!
Aug 13th
又是老爸生日啦,除短信祝贺以外,在此发一贴以表庆贺。
记得高二的时候有一节语文课,老师让我们讨论“孝”。当时,我们未来的历史状元(他其实最厉害的是语文,全级公认的作文才子,现在大学也是校友)站起来十分严肃地说:“我们孝顺父母是应该的。因为他们生我们养我们,付出了很多却不求回报。”(大意是这样,具体字句我记得不是很清楚)我十分赞同他这种态度。到了父母生日,又可送什么表达我们内心的敬意呢?老妈说:“你健康快乐的成长,就是父母最好的礼物。”如此云者,给老爸老妈生日的礼物也就是这种又淡又甜的精神礼物了。
有一句古训我是时刻牢记的:“立身行志,扬名于后世,孝之终也。”父母给了我们生命,我们又怎可昏昏呼呼的过日子呢?这不仅是慢性自杀,更是对父母的大不敬,古人的这些训导对于一个十八九岁的人来说,是非常有益且必要的。
我感到幸运,因为我能够用一种独特的方式来表达对父母的敬意。我很早以前就考虑好,计划将第一颗拿到命名权的小行星命名为“爸爸妈妈星”(这也是他们的意愿),以表达对天下所有父母的敬意。
神奇的数学
Aug 10th
最近我在兴致盎然的读一本介绍量子力学的书,叫《上帝掷骰子吗》,是一本网络作品。毫无疑问地,目前我对数学又发生了某种狂热的兴趣。高考数学661分对我丝毫不起影响,因为“数学的趣味和那三个破数字毫无联系”。
一年多来,我满意地看到那些神奇的小数字用我们头脑所不能理解的方式告诉我许许多多奇妙的东西,最主要的就是小行星的轨道。事实上,我觉得数学就是那么一种东西:你放进去几块猪肉,出来一整头猪。尽管我对那些数字怀有极其深刻的感情,我未必会下定决心去研究高等数学的课本的。
《上帝掷骰子吗》写得通俗易懂,我势如破竹并且像着了魔一样的看着,然而到了第113页我终于败下阵来,问题的核心在于如何把两个2x2的矩阵乘起来。我把那8个数字颠来倒去地玩弄,突然把笔扔在桌上狂吼:“我不能理解为什么一定要是A矩阵第1行乘B矩阵第2列!”这个问题是非常让人发疯的,我死命的想为什么偏偏是A矩阵的第1行要乘以B矩阵的第二列。那本书的作者Capo举了一个深圳到香港的大巴的例子,我知道坐大巴要交钱,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A矩阵的第一行要乘以B矩阵的第二列。到了最后我终于采取了一个科学史上许多人都采取过的决定:鄙视它。于是我像玩弄树枝的小猴子,把那8个数字按照手册上的公式乘来乘去的算。遗憾的是这一点都不愉快,因为你要时刻搞清楚是哪行哪列的数乘上哪行哪列的数。“我再也不弄这玩意儿了!”我算出了两组矩阵积之后把笔一丢,嚷道,心里却很愉快,因为我弄出了什么东西了,我会算矩阵了!(虽然我不明白它是什么意思)。于是我拿起那本书继续往下看,满意地发现那些大科学家们也十分厌恶这种“又难又怪的变态数学”,于是心里就更愉快了。
想想高三时同学们对数学的厌恶程度,我快乐地发现我似乎是发疯了。不,比起那些数学狂人来说,我巴不得我更疯一些,因为我还不够疯,——远远不够。数学太可爱了,事实上我把我的事情做得越多,就越发现数学的可爱性。做网页写小程序要数学,写自己那些古里古怪的程序要数学,找小行星要数学,算小行星轨道要数学,什么都要数学!这个世界正处于发了疯的状态,因为它们都只按照数学来做事。
事实上这太奇怪了。看世界杯不能够让我怎么疯狂,而我对什么流行的更是一窍不通(前段时间Y先生惊讶的发现我不知道周杰伦是谁),但我发现这一点了:每当我用那点小聪明,编出什么有趣的小程序,或使用了什么自以为很独特的函数,或者利用算出的那几串数字,准确地确定距离我们一亿多公里的一个小岩石的位置,我就高兴得像吃了兴奋药一样:“哈哈!这太令人高兴了!”(这点,我家人可以作证)就处于极度兴奋状态。我也弄不明白为什么数学能让人这么开心。我尝试解释这一点,因为数学证明了我们经常吹嘘的什么“人类至上论”是荒谬的。就那几个数字,你能理解它的意义吗?你知道为什么1+1一定要等于2吗?当然,不知道对我们的生活不会有什么关系,不过我还是乐意引用《海底两万里》中的一句话来表达我对这些神奇东西的心情:“我们应该从远一点的地方来欣赏这种奇妙的景象”。
七夕散笔
Jul 31st
这次突然喜欢过七夕了。对我来说过,七夕是为了一种回忆,对童年时代的回忆。过了18岁生日和高考这两道坎,一提到童年,一提到少年,我都会产生一种“莫待无花空折枝”的悲凉感觉。提到童年,就不能不提到天文;那时候喜欢天文,一定程度上也是因为天文的浪漫和奇妙。
今天广州天气十分晴朗,但我却没有出去赏星。赏星,——哪怕是最普通的平常的赏星,对我也是很遥远的回忆了。这一年多来,尽管取得了一些小行星的发现,——较接近于专业的范畴,但不可否认的是,我从未亲眼见过我发现的那些小东西。不仅如此,这一年多来我在目视观天方面反而是大大的倒退了。我甚至差不多认不出蛇夫座这类的星座。现在,我也是通过远程传输的影像来探寻牛郎织女在我心中的倒影。从这种层面上来说,技术的发展反而让人们对周围的认知倒退了。
[[Image:Other/7c.jpg|right|450|七夕之夜的牛郎织女]]
仰望星空,人类感情依旧。我有这样一个深刻的记忆:每年冬天,伏案而书,侧头透过窗子,就看见雄伟的参宿已经在东方驰骋,天狼星在远处的建筑间发出刺眼的光芒,于是感慨:又一年过去了!下一次它们来到同样位置的时候,我会怎么样,在哪里? 在我印象中,这样史诗般的情感重复了10次,人最阳光、最轻快的一段时间就这么过去了。然而当你现在看看天狼星(当然,夏天还看不到),它的光还不过是8年前发出的。看看它,有时候会浮现出自己8年前的影子,心里就会有一种不可名状的悲哀。幸而大文豪苏东坡已经为我们指明了道路:“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而吾与子之所共适。”苏老人家早已乘鹤西归,然而看看这些代表过去的星光,又觉得他似乎在天上说这番话。老子曰,“死而不亡者寿。”其用于大概就在此了。
一个又一个奇妙的故事,引发了一个又一个儿童对夜空的憧憬与幻想。于是,在渺小的地球上那渺小又渺小的人类对这广袤的宇宙的探索开始了。这大和小的差别是如此的悬殊,我们取得的每一个“重大”成就都在这博大的天地面前黯然失色。只有星空所带来的美感能够无以伦比,只有星空,值得我们去仰望。
换个角度看看
Jul 31st
我们楼旁边有个十字路口,从阳台上可以看到。因为路比较窄,周围又很多高层建筑物,所以此地经常有车在此发生接触。这不,今天中午又有一辆白色的小轿车和一辆深绿色的面包车在此亲密接触了。
面包车从西向东行驶,小轿车从南向北行驶,事故使它们恰好上北下南地摆成了“T”字形。我站在阳台的右侧看着司机们在争辩,这时候站在阳台左侧的厨房切鱼的老妈发话了:“你推断一下,看看是谁的责任?”
“依我看,面包车已经越过了路口中心,而小轿车却没越过。这说明面包车速度太快,小轿车来不及避让,这个责任当然是面包车的了!”我胸有成竹地说。
“你看看,小轿车的驾驶员在左边,应该能看到开过来的面包车;面包车的驾驶员也在左边,看不到开过来的小轿车。而且小轿车撞到了面包车的侧门上,这说明小轿车没有避让,责任当然是小轿车的了。”老妈反驳道。
“这个说法有道理,但是——”我坚持自己的观点,“面包车之所以会冲得这么过,是因为它速度太快了嘛!小轿车避让不及,所以,这要测量刹车痕迹的长度才能判定是谁对谁错。”
“小轿车没有及时刹车,所以才相撞了,这不就是小轿车的责任吗。”老妈一点也不退让,这场争论于是就不欢而散。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干活。
不一会儿,老妈叫我出去。“你站在我刚才站的那个位置看看。”我照做了。这时老妈说:“刚才我也想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在我看来很明显是小轿车的责任啊,于是我走到你刚才站的那个位置看了看,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现在你觉得是哪辆车的责任呢?”
我仔细看了看。没错!看来似乎的确是小轿车没有注意开过来的面包车,因为面包车已经几乎开过了路口了。我那个位置因为有大树遮挡,使得位置判断有困难了。于是皆大欢喜。
人和人之间之所会出现不理解,有时候是因为角度不同的缘故。角度不同,对问题的理解就不一样。所以我们应该学会从多个角度来思考问题,这样不仅能够开拓自己的视野,还能够减少很多不必要的摩擦,难道不是这样吗?嘿嘿。
你哪里也去不了啦!
Jul 31st
事情有时候就会显得妙不可言。今天早上还痛痛快快地游了2100米,之后决定到正骨医院看看那在半年前的意外中发生了不知什么事情的膝关节。医生拿起我的脚推推拉拉了一通,还是那句话:“韧带磨损”。开了价格相当于刚刚赚到的一笔小钱的1/3的药,于是来了一位护士。护士贴上药膏,拿起绷带,把膝关节里三层外三层的裹了起来,“走吧!”很好,现在我又只能一瘸一拐的走了。
在正骨医院,看到那些走起路来要借助拐杖的人,要吊着胳膊的人,甚至只能躺在担架上由别人抬着走的人,又一次对自己能活蹦乱跳的状态感到庆幸。前几天在听一位大学的师兄说,大学有14件一定要做的事情,其中一件就是每年要去一两次医院,看看那些得了重病的人,这样更能珍惜和把握自己的生命。
现在看着自己能够正常运转,感觉十分开心,生活中可开心的事情不也十分多吗?
生命给我们快乐
Jul 28th
今天是唐山大地震30周年纪念日。电视,报纸,以至朋友的博客,对这个问题都颇为关注。对于我们这些中国的新一代,“早上八九点钟的太阳”来说,唐山大地震那悲惨的一幕已经远去,但它却要给我们一些启示。在今天,这个继往开来的日子,我就在努力探寻这样的启示。
诚然,生命是很脆弱的。我们人类只是大自然的一分子,不是什么自然的主宰。地球打一个小喷嚏,带走的就是成千上万鲜活的生命。然而,我们是否就总是应该用一种过于高深的消极态度去应对这些灾难、苦痛呢?
前几天《参考消息》就报道了这样一位大地震的幸存者。他制作了一架F1赛车,但这辆赛车有独特的意义:“为了证明我们仍然好好的活着”。我十分赞赏这种态度。请能读到我这段文字的朋友看看,我们有多么幸运:
- 美国著名科普作家卡尔·萨根说:“你落在行星上的概率不到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1”。这是第一个幸运。
- 我们落在一个有生命的星球上,概率是0.00000.......00001,这是第二个幸运。
- 这个星球上出现过成千上亿种生物,然而我们生为最高那一等的,这是第三个幸运。
- 我们出生在现在,这个科技(到今天为止)最发达的时代,第四个幸运。
- 我们出生在一个和平的国度,经济迅速发展,我们可以上网,可以写东西,可以看别人写的东西;我们身体都很健康,我们周围的人(大部分)身体都很健康,我们这里环境安定,没有天灾人祸,等等等等……
这上面的种种情况全部都在我们身上发生了,你说我们幸不幸运。我们可以毫不犹豫地引用约翰·施特劳斯写的一首圆舞曲的名字:“生命给我们快乐”来为我们的生命作脚注。
上天赐予我们如此多的恩惠,让我们每天可以活蹦乱跳的生活,目的不是为了让我们只会对人世间如此多的灾难苦痛感慨唏嘘,而是—— 让我们继续活蹦乱跳的生活,对社会和地球做出自己应有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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