椰子笔谈

祝老爸生日快乐!

  又是老爸生日啦,除短信祝贺以外,在此发一贴以表庆贺。

  记得高二的时候有一节语文课,老师让我们讨论“孝”。当时,我们未来的历史状元(他其实最厉害的是语文,全级公认的作文才子,现在大学也是校友)站起来十分严肃地说:“我们孝顺父母是应该的。因为他们生我们养我们,付出了很多却不求回报。”(大意是这样,具体字句我记得不是很清楚)我十分赞同他这种态度。到了父母生日,又可送什么表达我们内心的敬意呢?老妈说:“你健康快乐的成长,就是父母最好的礼物。”如此云者,给老爸老妈生日的礼物也就是这种又淡又甜的精神礼物了。

  有一句古训我是时刻牢记的:“立身行志,扬名于后世,孝之终也。”父母给了我们生命,我们又怎可昏昏呼呼的过日子呢?这不仅是慢性自杀,更是对父母的大不敬,古人的这些训导对于一个十八九岁的人来说,是非常有益且必要的。

  我感到幸运,因为我能够用一种独特的方式来表达对父母的敬意。我很早以前就考虑好,计划将第一颗拿到命名权的小行星命名为“爸爸妈妈星”(这也是他们的意愿),以表达对天下所有父母的敬意。

神奇的数学

  最近我在兴致盎然的读一本介绍量子力学的书,叫《上帝掷骰子吗》,是一本网络作品。毫无疑问地,目前我对数学又发生了某种狂热的兴趣。高考数学661分对我丝毫不起影响,因为“数学的趣味和那三个破数字毫无联系”。

  一年多来,我满意地看到那些神奇的小数字用我们头脑所不能理解的方式告诉我许许多多奇妙的东西,最主要的就是小行星的轨道。事实上,我觉得数学就是那么一种东西:你放进去几块猪肉,出来一整头猪。尽管我对那些数字怀有极其深刻的感情,我未必会下定决心去研究高等数学的课本的。

  《上帝掷骰子吗》写得通俗易懂,我势如破竹并且像着了魔一样的看着,然而到了第113页我终于败下阵来,问题的核心在于如何把两个2x2的矩阵乘起来。我把那8个数字颠来倒去地玩弄,突然把笔扔在桌上狂吼:“我不能理解为什么一定要是A矩阵第1行乘B矩阵第2列!”这个问题是非常让人发疯的,我死命的想为什么偏偏是A矩阵的第1行要乘以B矩阵的第二列。那本书的作者Capo举了一个深圳到香港的大巴的例子,我知道坐大巴要交钱,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A矩阵的第一行要乘以B矩阵的第二列。到了最后我终于采取了一个科学史上许多人都采取过的决定:鄙视它。于是我像玩弄树枝的小猴子,把那8个数字按照手册上的公式乘来乘去的算。遗憾的是这一点都不愉快,因为你要时刻搞清楚是哪行哪列的数乘上哪行哪列的数。“我再也不弄这玩意儿了!”我算出了两组矩阵积之后把笔一丢,嚷道,心里却很愉快,因为我弄出了什么东西了,我会算矩阵了!(虽然我不明白它是什么意思)。于是我拿起那本书继续往下看,满意地发现那些大科学家们也十分厌恶这种“又难又怪的变态数学”,于是心里就更愉快了。

  想想高三时同学们对数学的厌恶程度,我快乐地发现我似乎是发疯了。不,比起那些数学狂人来说,我巴不得我更疯一些,因为我还不够疯,——远远不够。数学太可爱了,事实上我把我的事情做得越多,就越发现数学的可爱性。做网页写小程序要数学,写自己那些古里古怪的程序要数学,找小行星要数学,算小行星轨道要数学,什么都要数学!这个世界正处于发了疯的状态,因为它们都只按照数学来做事。

  事实上这太奇怪了。看世界杯不能够让我怎么疯狂,而我对什么流行的更是一窍不通(前段时间Y先生惊讶的发现我不知道周杰伦是谁),但我发现这一点了:每当我用那点小聪明,编出什么有趣的小程序,或使用了什么自以为很独特的函数,或者利用算出的那几串数字,准确地确定距离我们一亿多公里的一个小岩石的位置,我就高兴得像吃了兴奋药一样:“哈哈!这太令人高兴了!”(这点,我家人可以作证)就处于极度兴奋状态。我也弄不明白为什么数学能让人这么开心。我尝试解释这一点,因为数学证明了我们经常吹嘘的什么“人类至上论”是荒谬的。就那几个数字,你能理解它的意义吗?你知道为什么1+1一定要等于2吗?当然,不知道对我们的生活不会有什么关系,不过我还是乐意引用《海底两万里》中的一句话来表达我对这些神奇东西的心情:“我们应该从远一点的地方来欣赏这种奇妙的景象”。

七夕散笔

  这次突然喜欢过七夕了。对我来说过,七夕是为了一种回忆,对童年时代的回忆。过了18岁生日和高考这两道坎,一提到童年,一提到少年,我都会产生一种“莫待无花空折枝”的悲凉感觉。提到童年,就不能不提到天文;那时候喜欢天文,一定程度上也是因为天文的浪漫和奇妙。

  今天广州天气十分晴朗,但我却没有出去赏星。赏星,——哪怕是最普通的平常的赏星,对我也是很遥远的回忆了。这一年多来,尽管取得了一些小行星的发现,——较接近于专业的范畴,但不可否认的是,我从未亲眼见过我发现的那些小东西。不仅如此,这一年多来我在目视观天方面反而是大大的倒退了。我甚至差不多认不出蛇夫座这类的星座。现在,我也是通过远程传输的影像来探寻牛郎织女在我心中的倒影。从这种层面上来说,技术的发展反而让人们对周围的认知倒退了。

[[Image:Other/7c.jpg|right|450|七夕之夜的牛郎织女]]

  仰望星空,人类感情依旧。我有这样一个深刻的记忆:每年冬天,伏案而书,侧头透过窗子,就看见雄伟的参宿已经在东方驰骋,天狼星在远处的建筑间发出刺眼的光芒,于是感慨:又一年过去了!下一次它们来到同样位置的时候,我会怎么样,在哪里? 在我印象中,这样史诗般的情感重复了10次,人最阳光、最轻快的一段时间就这么过去了。然而当你现在看看天狼星(当然,夏天还看不到),它的光还不过是8年前发出的。看看它,有时候会浮现出自己8年前的影子,心里就会有一种不可名状的悲哀。幸而大文豪苏东坡已经为我们指明了道路:“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而吾与子之所共适。”苏老人家早已乘鹤西归,然而看看这些代表过去的星光,又觉得他似乎在天上说这番话。老子曰,“死而不亡者寿。”其用于大概就在此了。

  一个又一个奇妙的故事,引发了一个又一个儿童对夜空的憧憬与幻想。于是,在渺小的地球上那渺小又渺小的人类对这广袤的宇宙的探索开始了。这大和小的差别是如此的悬殊,我们取得的每一个“重大”成就都在这博大的天地面前黯然失色。只有星空所带来的美感能够无以伦比,只有星空,值得我们去仰望。

换个角度看看

  我们楼旁边有个十字路口,从阳台上可以看到。因为路比较窄,周围又很多高层建筑物,所以此地经常有车在此发生接触。这不,今天中午又有一辆白色的小轿车和一辆深绿色的面包车在此亲密接触了。

  面包车从西向东行驶,小轿车从南向北行驶,事故使它们恰好上北下南地摆成了“T”字形。我站在阳台的右侧看着司机们在争辩,这时候站在阳台左侧的厨房切鱼的老妈发话了:“你推断一下,看看是谁的责任?”

  “依我看,面包车已经越过了路口中心,而小轿车却没越过。这说明面包车速度太快,小轿车来不及避让,这个责任当然是面包车的了!”我胸有成竹地说。

  “你看看,小轿车的驾驶员在左边,应该能看到开过来的面包车;面包车的驾驶员也在左边,看不到开过来的小轿车。而且小轿车撞到了面包车的侧门上,这说明小轿车没有避让,责任当然是小轿车的了。”老妈反驳道。

  “这个说法有道理,但是——”我坚持自己的观点,“面包车之所以会冲得这么过,是因为它速度太快了嘛!小轿车避让不及,所以,这要测量刹车痕迹的长度才能判定是谁对谁错。”

  “小轿车没有及时刹车,所以才相撞了,这不就是小轿车的责任吗。”老妈一点也不退让,这场争论于是就不欢而散。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干活。

  不一会儿,老妈叫我出去。“你站在我刚才站的那个位置看看。”我照做了。这时老妈说:“刚才我也想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在我看来很明显是小轿车的责任啊,于是我走到你刚才站的那个位置看了看,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现在你觉得是哪辆车的责任呢?”

  我仔细看了看。没错!看来似乎的确是小轿车没有注意开过来的面包车,因为面包车已经几乎开过了路口了。我那个位置因为有大树遮挡,使得位置判断有困难了。于是皆大欢喜。

  人和人之间之所会出现不理解,有时候是因为角度不同的缘故。角度不同,对问题的理解就不一样。所以我们应该学会从多个角度来思考问题,这样不仅能够开拓自己的视野,还能够减少很多不必要的摩擦,难道不是这样吗?嘿嘿。

你哪里也去不了啦!

  事情有时候就会显得妙不可言。今天早上还痛痛快快地游了2100米,之后决定到正骨医院看看那在半年前的意外中发生了不知什么事情的膝关节。医生拿起我的脚推推拉拉了一通,还是那句话:“韧带磨损”。开了价格相当于刚刚赚到的一笔小钱的1/3的药,于是来了一位护士。护士贴上药膏,拿起绷带,把膝关节里三层外三层的裹了起来,“走吧!”很好,现在我又只能一瘸一拐的走了。

  在正骨医院,看到那些走起路来要借助拐杖的人,要吊着胳膊的人,甚至只能躺在担架上由别人抬着走的人,又一次对自己能活蹦乱跳的状态感到庆幸。前几天在听一位大学的师兄说,大学有14件一定要做的事情,其中一件就是每年要去一两次医院,看看那些得了重病的人,这样更能珍惜和把握自己的生命。

  现在看着自己能够正常运转,感觉十分开心,生活中可开心的事情不也十分多吗?

生命给我们快乐

  今天是唐山大地震30周年纪念日。电视,报纸,以至朋友的博客,对这个问题都颇为关注。对于我们这些中国的新一代,“早上八九点钟的太阳”来说,唐山大地震那悲惨的一幕已经远去,但它却要给我们一些启示。在今天,这个继往开来的日子,我就在努力探寻这样的启示。

  诚然,生命是很脆弱的。我们人类只是大自然的一分子,不是什么自然的主宰。地球打一个小喷嚏,带走的就是成千上万鲜活的生命。然而,我们是否就总是应该用一种过于高深的消极态度去应对这些灾难、苦痛呢?

  前几天《参考消息》就报道了这样一位大地震的幸存者。他制作了一架F1赛车,但这辆赛车有独特的意义:“为了证明我们仍然好好的活着”。我十分赞赏这种态度。请能读到我这段文字的朋友看看,我们有多么幸运:

  • 美国著名科普作家卡尔·萨根说:“你落在行星上的概率不到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1”。这是第一个幸运。
  • 我们落在一个有生命的星球上,概率是0.00000.......00001,这是第二个幸运。
  • 这个星球上出现过成千上亿种生物,然而我们生为最高那一等的,这是第三个幸运。
  • 我们出生在现在,这个科技(到今天为止)最发达的时代,第四个幸运。
  • 我们出生在一个和平的国度,经济迅速发展,我们可以上网,可以写东西,可以看别人写的东西;我们身体都很健康,我们周围的人(大部分)身体都很健康,我们这里环境安定,没有天灾人祸,等等等等……

  这上面的种种情况全部都在我们身上发生了,你说我们幸不幸运。我们可以毫不犹豫地引用约翰·施特劳斯写的一首圆舞曲的名字:“生命给我们快乐”来为我们的生命作脚注。

  上天赐予我们如此多的恩惠,让我们每天可以活蹦乱跳的生活,目的不是为了让我们只会对人世间如此多的灾难苦痛感慨唏嘘,而是—— 让我们继续活蹦乱跳的生活,对社会和地球做出自己应有的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