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纪》周刊:光污染威胁中国望远镜
Aug 31st
转载按:8月27日,《科学》上刊登了一篇题目为Astronomers Hope Their Prize Telescope Isn’t Blinded by the Light的文章(Science, 329, 1002),报告说中国天文界最重量级的研究项目——LAMOST(顺带一提,本网站的网络支持也是由这一项目组无偿提供的)正在遭受潜在旅游开发引起的灾难性威胁。鉴于LAMOST在中国天文学界的极端重要性,这篇报道引起了国内许多天文圈人士的强烈关注,文章中“当地政府官员将LAMOST视作旅游商机”的说法更是让不少人觉得匪夷所思。叶子在网上简单地搜索了一下,发现《新世纪》周刊在大约一周前也刊发了类似的文章,写得挺到点子上的,故转载来让大家了解了解。
三年前,美国芝加哥大学天文学系教授唐纳德•约克(Donald York)受邀来到位于河北承德市兴隆县的中国科学院国家天文台(下称国家天文台)兴隆观测站,参观即将竣工的LAMOST——中国第一台真正自主研制的大型天文光学望远镜。看到这个外立面通体纯白、形似高架大射炮的望远镜时,他很受震撼。
约克的反应正是中国天文学界所期待的。LAMOST实际造价超过3亿元人民币,目前处于测试性观测阶段。为纪念元代天文学家郭守敬,LAMOST又被命名为“郭守敬望远镜”。
最近,围绕这台望远镜,一则不太起眼的新闻在中国天文学界激起波澜。
2010年6月12日,新华社报道称,河北省承德市有关领导在当天召开的“承德兴隆天文科普城”项目工作会议上表示,将投资5.48亿元,在兴隆观测站山脚下建设全国最大、总面积358亩的国家天文科普城。
国家天文台研究员邓李才专门上书国家天文台及中国科学院有关领导,指出如果将这个项目建在LAMOST正南面直线不到1000米的地方,“感觉上是巡天科学的生死问题……对LAMOST的科学研究是灾难性的”。
中国科学院南京紫金山天文台研究员盘军在博客中直抒胸臆:“不知道谁提议做这个科普城的,真是恨不能跟鲁提辖一样打它个水陆道场出来!”
为什么一个科普城计划,会引起天文学界如此强烈的反应?
选址争议
LAMOST的学名,是“大天区面积多目标光纤光谱望远镜”(Large Sky Area Multi-Object Fiber Spectroscopic Telescope),口径为4米,可以实现对5度视场中天体的观测。相比之下,LAMOST主要竞争者、美国斯隆数字巡天望远镜——约克是项目发起人之一,只有3度视场,可进行光谱观测的星系数量不及LAMOST的十分之一。
“LAMOST集中了中国天文界的全部智慧和力量,如果因为这么一个东西(科普城),干不出事情来,是非常非常可悲的。”邓李才在接受本刊记者采访时说。
LAMOST可观测到暗至20.5星等的暗弱天体的光谱。与一般人肉眼所能看到的6星等相比,其明亮程度仅为60万分之一。不过,这需要良好的外部环境条件:空气清洁,没有粉尘和沙尘,没有气流振动,天光背景也要足够暗。国家天文台研究员、现任兴隆基地首席科学家赵永恒说:“天空背景变亮了,相当于把大望远镜变成了小望远镜,科研价值就会大打折扣。”
实际上,不少天文学家认为,单从自然条件来考虑,兴隆县并非LAMOST的理想之所。国家天文台兴隆观测站与北京市中心直线距离约112公里,观测站海拔高度为900米。除了LAMOST,兴隆观测站另有8台天文望远镜。
1964年,当北京天文台(国家天文台前身)首任台长程茂兰骑着毛驴登上兴隆观测站所在山头时,北京夜间灯火暗淡,兴隆山区更是“伸手不见五指”。但时过境迁,随着人口和城市照明以几何倍数增加,北京已经是一个巨大的光污染源,但影响最严重的是距兴隆观测站直线距离仅7.5公里的兴隆县城。用兴隆基地总工程师姜晓军的话来说,“天空的背景光变亮了约20%”。
8月9日晚间,本刊记者在兴隆观测站目睹了兴隆县城和北京市两大光污染源对天空背景的影响。那一天,白天的天气不好,有氤氲之气,到了晚上,湿度更大,燕山山脉的峰峦在雾气中若隐若现,从山顶上难以清楚地看到城市之光。但是,光线透过湿气团反射下来,依然在天边形成一片模糊的光晕。可以看到,观测站西边的天空(北京市区和兴隆县城的方向)比东边亮出不少。树的剪影在夜色中清晰可辨。
从观测站也可以直接看到位于正南方向山脚下的长河套村,即规划中的科普城所在之地。有五盏灯在山脚下透过薄雾闪烁着荧光。这是一个人口仅有700人的村子,并无任何街道。第二天下山近观,夜间所见之灯光乃是挂在房屋外墙上的照明灯泡,上加一个简易铁盖。这些灯在晚上9点半时便全熄灭了,但来往车辆的大灯仍在山间穿行。
据悉,LAMOST在1996年正式立项时,项目参与者曾在选址问题上产生过争议。有科学家提出选址污染较轻、人口较少的西北地区,但反对者认为西北地区降水量少,来自戈壁的飞沙走石会直接影响观测效果,基础设施、人力物力配备等情况也不适合。另外,政府也不想将选址地点远离北京。最终,LAMOST落户兴隆。
科普城由来
国家天文台研究员邓李才表示,就目前兴隆观测站的条件,依然能做出“很好的科学”,“我们一直在监测兴隆天光背景变坏的情况,刚好处在能做比较好的科学试验的边界上。在它边上建任何东西,都会使天光变亮。一旦底线突破,就变成鸡肋了。”在他看来,观测站山脚下建设大型科普城,无异于“骆驼背上的最后一根稻草”。
南京大学天文学系教授苏定强接受本刊记者采访时,亦坚决反对在山脚下建科普城,称此举会“对中国天文事业打击非常重”。上世纪90年代初,正是他与另一位中国科学院院士王绶绾发起了LAMOST项目。
兴隆县兴建科普城的想法由来已久,早在十年前,LAMOST动工兴建之时便提出过,当时设想是在县城城南建,向省里打过数次报告,均未获通过。
转机出现在今年春天。4月17日,国务委员刘延东莅临考察LAMOST,并提出两条意见,一是要当地政府保护天文观测环境,二是天文台要协助当地政府搞好科普和地方发展。
刘延东视察之后,兴隆县政府即向承德市和河北省打报告,这次得到了大力支持。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便由承德市委书记杨汭牵头成立“承德兴隆天文科普城”项目工作小组。
与以往的规划不同,这次科普城的地点设在观测站山脚下的长河套村。据本刊记者了解,之所以有此变化,是因为紧挨着村子,有早年间划拨给国家天文台的几亩地皮,至今闲置。此前,国家天文台曾想利用这块地皮建一个会议接待中心之类的场所,但一直吸引不到投资。兴隆县政府了解到这个情况后主动提出,可以把科普城建在山脚下,顺带开发国家天文台的地皮,这也相当于国家天文台在科普城项目里持有股份。
长河套村一位中年女性村民向本刊记者证实,县里今年春天“领导来了以后”才跟村里人提起科普城的事。县里提出,先要把村前通往观测站的马路加宽,村民将被拆迁至邻村,搬迁补偿成本则尚未谈及。
在6月12日的“承德兴隆天文科普城”项目工作会议上,国家天文台党委书记、副台长刘晓群表示,国家天文台将全力以赴,与地方共同努力把该项目建设成国内一流的天文科普城。
知情人士透露,国家天文台有领导考虑,用支持科普城建设换来兴隆县城的灯光改造。科普城立项后,如果能有一笔经费用于县城灯光改造,将避免照明设施直接向天空射光。另外,也有专家认为,国家天文台如能积极介入规划,或可引导地方政府规划朝着有利于天文研究的方向进行。
但一个自然村产生的光污染,或许不能与一个具有商业用途的科普城相提并论。根据公开报道,科普城项目包括三部分,天文科普、服务设施和基础设施。其中服务设施将建航天酒店、夏令营及房车基地、农家旅游村及商品一条街等。5.48亿元的投资预算更是令人咋舌——它甚至超过LAMOST的投资额近1倍!即使该项目能够吸引到投资,逐利的投资商能否服从国家天文台对灯光控制的要求,也是一个未知数。
作为LAMOST国际评估委员会成员之一的约克教授听到“天文科普城”消息后也很担忧。“这个项目基建和保安所需要的暂时照明不太可能受到控制,其影响将是急迫的……LAMOST潜力可能永远无法实现。”他告诉本刊记者。
“我以个人名义强烈反对任何可能减少LAMOST能力的冒险行动,这是中国最重要的望远镜之一,它已经在美国激发起浓厚兴趣。”约克说。
寻求长效机制
原国家天文台兴隆基地首席科学家魏建彦表示,科普城项目可看做兴隆地方发展与天文观测长期矛盾的一个集中突发事件,但应该跳出这一事件本身来讨论问题,因为即使没有科普城项目,观测站周边天光变亮也是大势所趋,“五年前和现在的差别已经很大”。
实际上,兴隆观测站面临的问题绝非孤立。中国科学院上海天文台、南京紫金山天文台,因为离大城市更近而更早地面临威胁。上海天文台1.56米光学望远镜观测基地主任邵正义一年前曾向媒体表示:“如果说我们以前可以观测100个天体,现在就只剩下30个了。”
世界范围内,对光污染的认识和担忧都在加强。天文工作者自然是最敏感的人群。环保人士也越来越关注这个领域,因为大量科学研究证明,光污染对人类健康及动物的生存会带来许多负面影响。国际天文学联合会和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为此发起了“捍卫夜间星光日”,这一日期定于每年的4月20日。
魏建彦用“兵临城下”“四面楚歌”来形容目前兴隆观测站面临的困境。“这是一个全面的问题,是并发症,科普城只是病的一个表现。”他认为,要全面解决这个问题——不仅仅是当前科普城这一具体项目,而是未来更长时间内对天文观测的保护,需要天文台运用智慧,地方政府负起责任,建立起长效解决机制。
在国际上,不乏通过立法来保障天文观测的例子。如美国亚利桑那州图森市1994年制定《图森市皮马县户外灯光法规》,以保证 “户外灯光使用不致过度干扰天文观测”。澳大利亚《夜天光保护区灯光管理规范》也明确要求,“天文台附近地区的居民需要保护暗黑夜天空以防止灯光污染”。
为了寻求长效的解决机制,现任国家天文台兴隆基地首席科学家赵永恒向本刊记者透露,国家天文台从去年开始与河北省方面接触,想通过立法方式来约束地方政府的建设规划。但河北省法制办经过调研后觉得难度大,不可行。
从今年年初开始,国家天文台又与国家环保部取得联系,环保部领导很重视,交由大气污染防治司负责。目前,在双方共同草拟的《天文光学观测环境保护管理规定(草案)》中,提出在从事专业天文光学观测的望远镜所在地区划出一定空间予以特殊保护。以望远镜为中心,一级区域半径5公里以内,二级区域半径在5 公里到20公里之间。在这些区域内,必须使用符合天文光学观测要求的照明。禁止任何朝天灯,必须安装合适灯罩。此外,工业照明、商业照明与广告照明必须有合适的限光装置,建筑立面照明必须方向朝下;除了紧急用途或收集气象资料,禁止激光、探照灯和高强度的照明。
草案还提出,管理天文光学观测环境保护区域所需经费,由天文光学观测环境保护区域所在地的县级(含)以上地方人民政府安排,中央财政给予适当资金补助。
不过,环保部调研时,地方政府对设立保护区域的草案规定有所保留。
按照之前公布的计划,科普城规划将在7月底完成。但本刊记者8月中旬致电兴隆县规划部门时,对方告之规划由外单位设计,刚完成初稿,尚未进行第一轮论证,也未送至县政府,无法对外公布。
广州地铁六条新线开通倒计时一个月
Aug 30th
广州地铁将在一个月后接连开通6条新线!这是1997年广州地铁首通以来最宏大的一次开光计划。根据有关方面透露(http://www.ditiezu.com/thread-60223-1-1.html),开通计划如下:
- 9月27日,2/8号线拆解,开通2号线北延段(三元里-嘉禾望岗)及南延段(江南西-广州南站)和8号线西延段(晓港-凤凰新村);
- 9月28日,开通4号线北延段(车陂南-黄村);
- 10月16日,开通3号线北延段(广州东站-机场南);
- 10月31日,开通珠江新城捷运线(林和西-赤岗塔);
- 11月4日,开通广佛线一期(西朗-魁奇路)。
8月29日到祈福新村拜访子轶君,顺便参观了一下南北大动脉3号线的近况,与最近一两个月拍的其他照片一并发出,大家一起期待一下一个月后广州地铁突破200公里的那一天吧。
陪伴我12年之久的体育中心站,黄颜色的旧式吊板(更老的还有赭红色和乳白色的吊板,没装屏蔽门的时候用的),与黄色的西门子列车很是般配。
旧2号线鹭江站,距离中大东门只有5分钟路程,来找虾玩的时候便坐到此站。现在已经换上了8号线的新吊板。
贯穿广州新中轴的南北大动脉3号线,新吊板以及新款列车(飞机车)的闪灯图。
4号线和5号线同用L型车,旧版闪灯图也画出两条线,不过据说新版的已经挪去。附送2张广州地铁亚运号列车的照片。
最后再发两张8月29日的日落,热带风暴“狮子山”集结在广东沿岸,带给广州流光溢彩的晚霞。
暗淡蓝点——太空中的地球 影像锦集
Aug 25th
前几日和小蛇探讨一些有关宇宙学以及人在宇宙中的存在等高深莫测的问题,期间查了一下那两对正在飞出太阳系的探测器——先驱者10、11号(Pioneer 10/11)和旅行者1、2号(Voyager 1/2)——的近况。这两对探测器是大约40年前发射的,搭载有人类写给外星智慧生物的“名片”,目前距离地球已经逾150亿公里(作为对照,冥王星距离太阳平均约59亿公里)。同时和探测器近况一起出现在搜索页面的,还有旅行者1号探测器于1990年在61亿公里之外拍摄的一张著名的照片:“暗淡蓝点”,这张照片在2001年被评为历史上十大太空科学照片第一名。
让探测器回望遥远而渺小的地球,这个灵感来自著名天文学家及科普作家卡尔·萨根,他在自己的《暗淡蓝点》中对这张照片有一段很好的诠释:
我们成功地(从外太空)拍到这张照片,细心再看,你会看见一个小点。就是这里,就是我们的家,就是我们。在这点上有所有你爱的人、你认识的人、你听过的人、曾经存在过的人在活着他们各自的生命。这里集合了一切的欢喜与苦难、上千种被确信的宗教、意识形态以及经济学说,所有猎人和抢劫者、英雄和懦夫、各种文化的创造者与毁灭者、皇帝与侍臣、相恋中的年轻爱侣、有前途的儿童、父母、发明家和探险家、教授道德的老师、贪污的政客、大明星、至高无上的领袖、人类历史上的圣人与罪人,通通都住在这里——―一粒悬浮在阳光下的微尘。
……
一直有人说天文学是会让人们感到自己是很卑微的,天文学同时也是一种塑造性格的学问。对我来说,希望没有比这张从远处拍摄我们的微小世界照片更好的示范,去展示人类自大思法的愚蠢。对我来说,这强调了我们应该更加亲切和富同情心地去对待身边的每一个人,以及要更加保护和珍惜这暗淡蓝点,这个我们目前所知唯一的家。
——卡尔·萨根,《暗淡蓝点》
小蛇为命运的不可把握感到凄凉,但这似乎同时应该很恬淡,因为我们都很渺小。出于与萨根同样的思绪,我遴选了人类进入太空时代以来,在太空中“回望”家园的若干照片,斗胆为萨根的诠释做一个略详细一些的脚注,以飨诸圣。
1960年4月1日,人类历史上第一颗气象卫星TIROS-1从美国卡那维拉尔角发射升空,在700公里高度传回历史上第一张太空中的地球的电视画面。尽管TIROS-1仅运行了78天,但这张照片却标志着一个新时代的开始。
被昵称为“蓝色弹珠”的照片或许是历史上最广泛使用的照片之一,摄于1972年12月7日,是由阿波罗17号的宇航员在距离地球4.5万公里处拍摄的。阿波罗17号是历史上最后一次载人登月计划,在那之后,人类便再也没有在这个距离上遥望过自己的家园。
“地球升起”(Earthrise)的景象,由阿波罗8号宇航员威廉·安德斯(William Anders)在1968年12月24日在绕月轨道上拍摄。当时阿波罗8号指令长弗兰克·波曼(Frank Borman)感叹道“我的天啊!这太可爱了。”安德斯便迅速换上彩色胶卷拍下了这张照片(经过剪辑的通讯录音:http://www.pbs.org/wgbh/amex/moon/media/sf_audio_pop_01b.mp3)。1969年美国还以此画面发行了邮票。
登上月球可能算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成就之一,但这一成就与天地的浩瀚相比可谓微不足道。2005年5月11日,美国探测器“信使号”(Messenger)在2960万公里外拍下了地球和月亮的合影,画面上的地球和月球不过黄豆大小;而2010年5月6日,“信使号”在1.8亿公里外再次将镜头对准地球时,我们看到的仅仅是两个挨在一起的亮点——和夜晚遥望星空时看到的星点没什么不同——大的那个是地球。
地球时间2004年3月8日,曙光再一次撒向了“勇气号”(Spirit)火星车周围的大片荒原,这时“勇气号”上的全景照相机捕捉到了曙光中的一个亮点——那正是2.6亿公里之外的地球。
在地球上看,太阳和月亮差不多正好一样大,于是能够造成壮观的日全食景象,如此巧合的布局在太阳系是绝无仅有的。然而2006年9月15日,环绕土星运行的“卡西尼号”(Cassini)探测器恰好运行到了土星的影子中,土星的光环和大气层也造就了漂亮的“日全食”画面。在欣赏日食的同时,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光环左侧上方的一个亮点?那就是我们的地球,距离为14.9亿公里,以光的速度要走一个半小时。
到目前为止,只有先驱者10/11号和旅行者1/2号这两对探测器到达了土星以外的距离。在卡尔·萨根的提议下,1990年2月14日至6月6日,美国宇航局指令旅行者1号探测器对太阳系八大行星中的六颗进行了拍照,其中有一张——如上所示——就是我们的地球,在太阳光散射的光斑中暗淡得几乎看不见(在照片中间偏右的位置,呈淡淡的蓝色)。眼下旅行者1号距离地球已经达171亿公里,还在以每年5.4亿公里的高速远离我们而去。根据计算,在3.8万年之后,它会在1.6光年的距离经过鹿豹座的暗星AC+79 3888。安装在它上面的金色唱片会有其他听众吗?这是个美好的问题,答案只有两个,但我们很可能永远不知道会是其中哪一个。
如同小蛇所问:“人的力量在宇宙中到底有多大啊?能改变多少呢?”
我只能很平淡地回答了一句:“人是很渺小的,但人能认识宇宙也是很奇妙的。”
解决explorer.exe频繁出错的问题
Aug 22nd
最近处理照片和数据,经常涉及浏览图像或者大量删除文件,经常导致explorer.exe没有响应,按Ctrl+Alt+Del也没有相应,只好先休眠,再启动以后切换到管理员用户杀死explorer.exe,扰乱工作安排,甚是麻烦。在网上简单搜索了一下,似乎有三种方法:
- 关掉所有可视化效果,用最精简的方式;
- 从别的计算机上复制一个explorer.exe;
- 在终端中执行
regsvr32 actxprxy.dll /s
regsvr32 shdocvw.dll /s
regsvr32 mshtml.dll /s
regsvr32 urlmon.dll /s
regsvr32 msjava.dll /s
regsvr32 browseui.dll /s
我就关闭了Win7模拟效果,然后执行了一下那几条命令,似乎情况有所好转,大家不妨一试。
致友宜婷郑君书
Aug 22nd
友宜婷郑君淑览:
叶子手书时,当君京师北向,行易水之节也;别离情怀,今犹耿耿。盖君悉函之日,乃西洋稍作安顿之时,虽海天在望,相隔天涯之竞,然只言片语,犹可传情达意,敢献拙文,唯愿一切康适。
夫人生求索者,若游吐蕃之地。其上者,驻杖而行,披草而息,攀援山谷之间,箕踞冰川之上,虽艰难困苦,人迹罕至,然则仙草为食,甘露为饮,绝崇峻之巅,尽非常之观,所得不二,为己所悦,为众所仰;其中者,按图而行,顺迹而游,于人无愧,终有所得,然羁世俗之逸,不能险远,无缘山小之乐,盖有所憾;其下者,思安图乐,不离逻娑,鄙执杖者,自慰曰“盖抵吐蕃也矣!”而为友人耻,为众人笑。今之众也,皆以上者为瞩,然于其自身,则不能竞。究其竟者,乃无志与力,故不能达,唯高山仰止而顿足叹息也。
今君远渡重洋,履耶鲁之堂,犹临吐蕃,择上者道,盈青云之志,瞩拉齐之巅。虽险以远而罕人迹,然其奇伟瑰怪非常之观者,别亦无二,唯君所适。
谨申数字,用展寸诚。夫巅峦者,有志者各有所瞩,而唯上者能抵,吾等皆勉乎哉。庚寅年七月十三日,南海叶子书。
然乌错与米堆冰川
Aug 18th
然乌错即然乌湖,位于岗日噶布山脉北侧,是地壳运动形成的狭长形湖泊,在旅行地图上看,它连接着两条著名的大冰川——来古冰川和米堆冰川。在《中国国家地理》的“选美中国”(忘记具体是哪一期)中,米堆冰川被评为中国最美冰川。1月27日,司机四郎群培先生开车带着我和几位萍水相逢的游客来到了米堆冰川的跟前。米堆冰川十分壮观,但同时我也看到,乌龙混杂的游客将米堆村民带向了一个可怕的方向:一路上,我们遇到了三个扯着我们要糖要钱甚至要烟的小孩,他们似乎觉得这是一种好玩的游戏。回想起前一天去的因游客罕至而民风朴实的来古村,当时的我忽然对米堆冰川已经兴致了然了,直到这几天遴选照片才真正感受到它的壮美。类似的强烈反差贯穿西藏之行始终,却以米堆村的遭遇为甚,横贯青藏高原之行给我带来的远不仅仅是对虔诚的雪域情节,更多的还是一些严肃的、甚至不便公开讨论的思考。
在此感谢瓦拉村四郎群培一家的热情招待。
来古村美丽风光及冈日噶布山脉简介
Aug 15th
来古村(英文Lhagu或Laigu)位于西藏自治区八宿县然乌镇境内,距离然乌镇约30公里,海拔4150米,是个常住人口约500人的小村子。来古村以雪山、冰湖、冰川知名,在来古村可以近距离观赏形态各异的雪山(诸如平缓的岗龙雪山以及陡峭的多吉曾查峰)和八条海洋性冰川,其中最宏伟的亚隆冰川长约30公里,宽4-5公里,发源于冈日噶布山脉腹地一座海拔6405米(一说6606米)的无名雪峰,终止于来古村附近的贡错(一说冈日噶布湖或来古湖)。
2010年1月26日我和萍水相逢的拉萨驴友G一同来到来古村,这里优美绝伦的景观和朴素友善的民风给我们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以前在夏季进出来古村只能乘坐吉普车或越野车涉水而入,因此来到这里的游客并不多;今年当地修通了一条从然察公路通往来古村的简易公路,可以通行小车,游客进出来古村将比较方便。然而,在目睹了因游客蜂拥而至而民风败坏、钱味十足的米堆村以后,我衷心希望大家不要将东部的恶习传播到这里,让来古村一直保持那一份传统的朴素而美丽。
冈日噶布山位于青藏高原南部,受季风的影响比较明显,据统计这一带有61条冰川,其中最著名的就是来古冰川和米堆冰川。尽管这一带的优美景色在驴友中交口称赞,不过由于这一带地壳运动频繁而且交通不便,因此人们对这一带的地理信息,了解并不是特别深入。在即将离开来古村的时候,我有幸碰到了当地一位老喇嘛,从而对来古村周围的雪山有了丁点的了解,后来又找到了最近几年日本探险队的活动资料,因此斗胆简单介绍一下这一带的地理情况,如果有错误还请专家斧正。
日本探险队的资料包括Tamotsu Nakamura的总结(包括20世纪初欧洲探险家的报告),这可以在 http://www.jac.or.jp/english/jan/vol1/KANGRI.pdf 读到;以及“银色乌龟”探险队(由60岁以上的老人组成)在2000年及2006年沿着亚隆冰川的探险报告,可以在 http://www.alpinist.com/doc/ALP19/newswire-kangri-garpo-silver-turtle-2006 读到,其中还有一份珍贵的东冈日噶布山的地图,这就省得我再去USGS数据库里查找那些山峰的藏语名字了。
冈日噶布山主峰的归属问题曾长期困扰着人们,直到最近这几年才确认应该归属位于冈日噶布山脉东部海拔6882米的白日噶峰(英文名Bairiga,又称罗尼峰或康日嘎峰)。冈日噶布山脉大致位于波密之南到然乌之南这一带地区,行政上归属西藏自治区的波密县和八宿县,从西到东大概有3处6000米以上山峰的组团:西部海拔6347米的肯康日峰(Kone Kangri),位于松宗镇之西南;中部海拔6450米的哥松古峰(Gomsongu)或者是海拔6606米的无名雪峰(目前对这一山峰,较常采用的高度似乎是6405米),位于米堆村之南,这是米堆冰川和来古冰川的地理分界;以及东部海拔6882米的白日噶峰。这些雪山至少到2006年都未曾攀登。
来古村位于冈日噶布山脉东部,在岗龙雪山(海拔6177米)的西北麓;当地的神山为位于村北方约10公里的多吉曾察(Dojitsengza,海拔5662米)或是错士(Tsoshi,海拔5298米),后者外貌独特,为若干个垂直的冰斗峰组成。沿着简易公路,一共有三个堰塞湖,分别是隆错(Long Co)、贡错(Gone Co)和朗错(Nang Co,从来古村开始算),均由亚隆冰川融水供给,朗错冬季基本干涸,隆错及贡错冬季封冻;贡错内有许多断裂冰川的碎片。
根据老喇嘛提供的信息,来古村周围山峰的名字如下:堰塞湖后方——多吉曾察;亚隆冰川方向——喀达、拉雄;来古村对面——加加卑、嘎内;阿塔康拉山口 (Ata Kang La)方向——挡过垒、邦垒;东南方向——岗龙、莱卡;来古村背靠的山——来吉、伊利、玛热、查永、德耶贡。老喇嘛说的多吉曾查,在日本人的地图上标注为 “错士”,由于找到了一些欧洲人和美国人的资料和日本人的相一致(也不排除他们出自于同一来源),最后暂时假定以日本人的地图为准(因为 这两座山峰在来古村来看很是接近,不排除是我记错了);其他的山峰,则没有一座和日本人的地图相吻合,而日本人的地图上有许多山峰也没有名字,因此仅作参考。
“都市数星星”特辑之2010年8月10日
Aug 13th
按
从今天开始,叶子不定期播发《都市数星星》特辑,原因有三:
- 最近UFO事件频发,但有许多UFO实际上是明亮的行星、恒星等,这实际上是久居在城市里的人们对星空的不了解造成的,尽管天文爱好者们组织路边天文活动的次数并不少,但受众毕竟有限,许多网友对天文爱好者圈子里过于专业的描述也不感兴趣;
- 经常有朋友说要我教他/她认星星,但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未能付诸实行;
- 叶子自己天天对着公式和数据弄论文,对真正的星空反而接触得少了。
因此制作这一特辑,一方面让自己重新“充电”,另一方面让身边的朋友(包括正在阅读的你哈)同样分享一份仰望星空的乐趣—— 是的,除非你在南半球或者北冰洋(由于视角的缘故会造成所看到的星空差距太大),不然只要天气晴好,照着我这份特辑,你也可以利用一点点闲暇时间来享受这一份小小的乐趣的!最后,也希望借这一简单易行的举措能起到一些科普的作用。
正文
8月10日晚8时左右,天气非常晴朗,遂提着G11和三脚架到离家不远的小公园拍摄,近处就是广州的地标之一——中信广场,来过广州的朋友应该都知道。面向西方,低空中的金星十分醒目,高处是春季著名亮星之一——大角星。
转过身来看看东方高空,牛郎织女已经高高悬挂,当然它们之间的银河是看不到的。
西北方向,在中信广场的旁边,还可以看到北斗七星的“勺柄”,只是在光害的污染之下显得非常暗弱,几乎看不见。
南方还有人马座(即所谓的射手座)、天蝎座等,由于南面是正佳广场,灯光太亮,没有尝试。
在这十几天里,只要你所在的地方和我所在的广州纬度差距不太大(正负10-20度以内,包括从赤道到北京这一大片范围),如果天气晴好,在晚上8点左右抬头看看,按图索骥,就能找到那几颗星星啦。以上照片是在光污染极其严重的地方拍摄的,如果你所在的地方光害比较小,还能看到更多星星。
观测愉快!
由“各地惊现不明飞行物”引发的思考
Aug 12th
自从7月7日杭州萧山机场出现不明飞行物以后,此类报道便愈加频繁地见诸报端,到了最近,每天甚至都会有1-2条类似新闻在搜索引擎上出现。是真的有这么多“不明飞行物”吗?从许多事件的描述以及影像资料来看,这些所谓的“不明飞行物”都是天文爱好者们习以为常的事情——比如亮星、人造卫星、镜头炫光甚至是室内光源的反光等等,最近某报记者关于驱车追踪一个实际上为金星的“不明发光体”的报道更是在圈内传为笑谈,许多“不明飞行物”的误认其实也正出于人们对星空的不了解。
虽然这些报道有时候是会让人忍俊不禁,不过我想,对天上的东西大惊小怪不是一件应该嘲笑或者责难的事情。就那位追踪金星的记者而言,公正地讲,他的观测报告很是到位,假设他生在四百年前的话,说不定能成为另一个伽利略呢。老祖宗不说过嘛:“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如果所有人都只低着头走路,那才是最不妙的。
然而,“不妙”也是有比较级和最高级的。国内并不乏辛勤背书的科普工作者和天文爱好者,但每一次“不明”都在掀起一阵小小的涟漪之后没了下文,让许多“不明真相”的群众继续不明所以,而所谓2012、Nibiru和外星人驾临地球之类的理论却借此兴风作浪。
值得奇怪的不是人们认不出我们“地球母亲”的兄弟姐妹或是老祖宗闭着眼都能认出来的牛郎织女,而是人们对这些东西的“假身”津津乐道的同时却又对其“本相”的漠然。人之所以为人,其中关键的一点就是人对外界有着极大的好奇心,而且这种好奇心远不仅仅是为了下顿饭能填饱肚子。撇开高深莫测的大道理不说,即使从小市民的角度来看,好奇心也可以让我们的生活变得有趣。诚然,我不否认“围观”——这种鲁迅深恶痛绝的中国人的特性——也是好奇的一种,但对不被“围”的东西失去了“观”的兴趣则肯定是危险的。
对许多人围着的东西便一拥而上,不是因为东西,而是因为“被围”,至于东西本身则是无关紧要的;其实,抬头看看天,然后回去翻翻书,做做功课,真的那么无趣吗?
[转]2010年英仙座流星雨即将到来
Aug 11th
以下内容转自中国彗星与流星资讯网(http://cmcn.y234.cn)。
按:本文的目标人群是菜鸟及非天文圈人士,兼顾圈内人士。
年度“三大”之一的英仙座流星雨即将到来了。今年英仙座流星雨的峰值预计落在8月13日2-15时(北京时间,下同),而且新月不会影响观测。去年英仙座流星雨的天顶流量曾高达200(注:天顶流量近似等于理想条件下每小时的流星数目),可谓“技惊四座”。今年,除了传统峰值以外,地球还将近距离经过英仙座流星雨母体彗星在441、1479和1862年的喷发物,但最小距离都比去年要大些,因此流量可能没有去年那么大。
尽管英仙座流星雨的天顶流量一般都在80-100之间,个别年份可达150-400甚至更高,但对于在城市或者郊区观测的菜鸟来说,由于严重的光害,流星数目是大大缩水的。因为媒体报道的时候经常略去“理想条件下的流星数目”之类的字眼,所以各位菜鸟们可要特别注意。那在城市里面大概可以观测到多少呢?我做了一个简单的对应表,可以供各位参考(以天顶流量为100颗/小时为例):
天上全部星星的数目 大致的极限星等 每小时流星数的理论值
~10 ~2.0 ~2
~50 ~3.0 ~4
~100 ~4.0 ~7
~3000 ~6.5 ~100
个人来说,我近年来没在广州市区能看到超过20颗以上的星星,而理想条件下应该有3000颗左右(这当然不是数出来的,是计算值)。
英仙座大约每晚9点左右从东北方向升起,夜里2点左右达到最高。观测时无需盯着英仙座方向观测(事实上你也无需知道英仙座在何处),因为流星可以在全天任何一个角落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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