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星礼仪
Nov 30th
以下内容收集整理于网络。
- 不可用闪光灯拍照:人的瞳孔会在黑暗地方扩张,如果突然以强光照射眼睛,不但令人感到不适,更会使人看不见较暗的星星。夜空中暗弱的天体需要以长期间曝光来拍摄,使用闪光灯不单绝对不会有效,更会影响他人。
- 使用红色电筒照明:红色光线较不会剌激眼睛,可保持我们的夜视能力。红色电筒可以红色玻璃纸/红布/胶袋 覆盖电筒自制,简单有效。
- 不可现场生火:火焰不但光亮,热空气更会令星像摇摆不定,令人无法看清楚天体表面的细节。保暖可使用暖包或多穿衣服。
- 要为自己的访客负责:因为每一位入场者都被认为是尊贵的“来宾”,应该知道作客之道。
- 禁止饮用含有酒精的饮料。
- 未经同意不得点燃灯火。
- 不制造垃圾:每个人都要回收自己的废弃物,被带进场地的物品在离开时也都要带出场地。以后能否再使用这个场地,全靠大家都能遵守这条规则。
- 入夜之后不再制造白光:在太阳西沉后只使用减弱的红光,为了安全起见只使用最微弱的照明。如果你需要照明,必须先询问四周的人,以免影响或伤害到他们的夜视能力或是摄影中的底片。务必关闭或遮蔽好车辆的大灯与车门的自动照明灯,必要时请将保险丝取下以切断电路。
- 依照观测计划来停放车辆:车辆停放时车头要朝向出囗处,以避免倒车时点亮了倒车灯。如果你计划提前离开,车辆要停在靠近出囗的位置。如果没有携带望远镜,那就停在不会影响到观测者(场所)的地点,然后再徒步进入观测场地。
- 车辆限速15公里:为了减少尘土飞扬,请尽量降低在观测场地的车速。
- 只有观测者入场:孩童与宠物通常不知道如何享受星空之美,而且会妨碍观测工作。请将她们留在家中。
- 请轻声细语:请不要将收音机、录音带、光碟等音响开得太大声,也不要带号角或大声喧哗。务必将一切音量降到最低。
- 计划好行程:通常在晚间10 点以后的行程都要事先规划好,而且在冬天需要再提早一小时(天文摄影者特别要注意),在这之后的时段请只使用停车灯,切勿使用车头灯。即使临时需要离开,也要预先告知,以避免伤害到观测者的夜视能力或天文摄影者的心血。最好请人用闪烁的信号灯光引导你的车辆行进。
- 不要做倒数第二个离开的人:不要让任何人被孤单的留在观测场地,而未确认他是否能够安全的离开。他的汽车电池是否有电?车轮是否有气?……
- 永远不要用白光!如果必须要用,请提醒其他人员,给他们预防准备的时间。
- 确保你的汽车不会造成光污染。即使倒车灯和车内的小照明灯也足可以影响其他人员。如果你想呆到黎明再离开,那么请把车停在恰当的地方。
- 如果你是“欣赏族”,没有带什么设备去参加观测活动,请把车停的尽量远离主观测区,利于大型设备用户的进出。
- 永远不要未经允许随便触碰其他人的设备!永远不要触碰任何玻璃表面!特别是目镜。
- 避免吵闹和吵嚷的行为。要知道观星是安静、和平、平和的事情。
- 车要开的慢,以免扬尘。
- 小心走路。 观测场地设备众多,三脚架、各种电线许多许多,容易绊到或者扯坏别人昂贵的设备器材。
- 不要把自己的设备安放在和别人比较近的地方。如果不清楚的话,问一句“我可以架在您旁边吗?” 是很不错的。
- 如果你仅仅是个“旁观者”或者“观众”,请不要独占观察时间,让其他朋友也有机会去通过设备观察认识宇宙。
- 特别特别要提到的是: 当有人在进行摄影观测时,剧烈的地面震动或者哪怕是打火机的光亮就足可以毁掉2个小时的辛劳工作!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务必万分注意自己的行为。
利用openssh实现简单的chroot
Nov 29th
最近在准备论文的间隙中,为新服务器的安全问题大伤脑筋,头疼的问题之一是不知道为什么无法实现FTP用户的chroot(当然,匿名用户除外)。尽管新服务器上的用户都是可信赖的,但还是应该尽量留足意外情况。可是系统的chroot似乎又非常繁琐,让我望而却步。今天在Lau兄的帮助下,总算找到了一个简单的方法来实现这个问题。
原文的链接地址是 http://blog.adahsu.net/2010/01/sftp-chrooted.html ,内地要挂代理才能访问,不过好像也有类似的解决方法。
- 在 /etc/ssh/sshd_config 中,将Subsystem改为 Subsystem sftp internal-sftp;
- 在下面设定如下:
Match User user #将user替换为需要chroot的用户
ChrootDirectory /chroot #chroot的目录
ForceCommand internal-sftp #强制使用sftp
注意openssh的版本一定要5.1+。似乎RHEL和CentOS提供的yum包最高只支持到4.3,只能去下载源代码来编译。而且openssh的config目录的设定似乎有个bug,要注意。至此,SFTP可以成功chroot了。
之后我又想用openssh或用其他方法实现对SSH登陆的chroot,似乎有以下几种方法:
- 水木有一篇很好的chroot的教程,但太长太繁琐了,仔细扫了几眼,貌似很复杂;
- http://liuyuansu.blog.sohu.com/39538859.html 有一篇很好的在openssh上实现chroot的文章,不过给了一长串代码,没有研究;
- 用PAM实现:http://www.linuxdiyf.com/viewarticle.php?id=90273 好像不成功,不过也可能是我没做对。
自己改了一下sshd的config,chroot是成功了,但SSH也登陆不上了,说找不到bash。把bash挪了几个位置,还是找不到,放弃了。只好关闭了几乎所有用户的SSH(但影响也不大)。自己太菜,但现在实在是没那个时间慢慢去折腾这个chroot了。
一位可敬的老先生
Nov 26th
在旅行中,我遇到过各式各样的妙人,每次听到他们讲自己的特色经历,就好似在川藏线上观赏接连不断的雪山一样,远看皆神似,近看有乾坤;看完回想起来,对这个五彩缤纷的世界的敬畏之情又更上一层。
当我走进深圳国际青年旅舍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九点的光景。不同国籍的人们斜靠在大堂的沙发上,喝咖啡、玩电脑、侃大山,使得这栋老房子里弥漫着一股悠闲的气息。我一边从操着各种不同语言或不同口音的人们的身边走过,一边左右搜寻着有没有空置的电源插座,可以让我加入这副悠闲的图景。
我一直走到狭长大厅的尽头,似乎一无所获。带着找什么东西又找不到时特有的不甘心,我四周环顾,却发现最角落的沙发那儿有一张和蔼的东方面孔冲着我微笑。“你看…… 什么?”他动了动嘴,蹦出几个生硬的英语单词。我回报了微笑,——竭力表示出“谢谢你”的意思,“我在找插座,不过……”我做了一个手势,“好像没有。”“你在找插座?”坐在旁边一张藤桌子一侧的一名老外用略带欧美腔的中文发话了,“我这里有。”“那里,那里。”东方人又蹦出几个英语单词,指了指老外脚边的一个插座,上面有一个空着的位置,三个人都笑了。
我高兴地和老外聊起来,虽然用的是中文—— 和老外侃英语是一桩不花钱又能获得锻炼的美差,不过和老外说中文则是另一种美差,虽然不能起到锻炼效果,但却很有趣。这位老外是美国人,这次已经是第15次来中国。“我学中文的路很崎岖。”他笑着说。“能学到‘崎岖’这样的词语,你可真厉害!”我向他翘起了大拇指。
聊了一阵,我觉得把那位东方人晾在一边,好像不是很好,于是我走过去向他打招呼:“我猜你是—— 日本人?”“日本?是的,是的,日本。”和蔼的微笑连同生硬的英文单词也继续着。“您好!初次见面,请多关照。”我赶紧将仅会的几句日语摆了出来。日本人郑重其事地站起来,双手合十向我鞠了一躬,很客气地回了几句话,可惜我听不懂。我迅速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位先生:体格健壮,面色红润,要不是头上残存的白发“出卖”了他的真实年龄,我还真以为他只是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呢。他穿着一件厚实的深色夹克,看来已经在外面奔波很久了。这一副简朴但老练的打扮,使得那一点白发,好像也变成健康的标志似的。
“鹤发童吟,——鹤发童颜,”美国人用中文一字一顿地说,——这个词从他的嘴里蹦出来,又让我小吃惊了一下,“听说他已经七十多岁了。”“嗯,嗯,”日本人会意地点点头,用手在桌子上画了个大圆:“中国,”然后又指了指自己,做了个骑单车的动作,“一年…… 半,一年半。”我和美国人又笑了。“哪里,到,哪里?”我用极简单的英文单词问道。“嘎师克?”他探寻地看着我,依然是一幅笑吟吟的样子,“喀喇昆仑公路,大沙漠…… 西!”他具体右手向左边不停地比划着,“新疆!嘎师克,乌鲁木齐!喀喇昆仑公路,西!”这几个单词连珠炮似的从他的嘴里蹦出来,听起来好像是他在和我争辩什么问题似的。“喀什?”我问道,一边竭力从脑袋中搜索那已经远去的西域回忆,“喀什?哈萨克斯坦?国界?”“是!是!喀师—— 喀什!”他很高兴地点点头,把他那台紫色的索尼笔记本往我这边挪了挪,于是,伴随着东瀛风格的竹笛乐声,一幅又一幅简约而又美丽的照片展现在我面前。
“不可思议的家伙!”美国人也凑了过来,带着浓厚的本土鼻音用英文发出感叹,张大了嘴巴,“这简直就是在《国家地理》上才能看到啊。”我点了点头,表示完全赞同他的话:无数的照片,从天山到梅里雪山,从喀纳斯湖到青海湖,许多地方我曾一游,但有更多的地方却仍是我的梦想。周围的人慢慢地聚拢过来了,我正襟危坐地盯着看着,老先生用几个中文字、几个英语单词加上身体语言,乐此不疲地向大家解释着;后来,周围的人大都看腻了,退回原来的位置上,我依然正襟危坐地盯着看着,老先生也依然用几个中文字、几个英语单词加上身体语言,乐此不疲地向我解释着。
能让我满怀敬意地正襟危坐的,并不是照片中喀纳斯湖的黄金九月,也不是喀喇昆仑山脉的雄伟苍凉,当然也不是甘南的草原,藏民的赛马,漫山遍野的油菜花…… 这些地方是想去就能去到,想看就能看到的。真正让我震撼的是一张老先生和他的自行车在青海拍的照片:老先生身着短袖,带着自行车头盔,笔直地站着,身后是黝黑的柏油路,穿过遍布着小花的荒野,一直伸向远方的地平线。
没有什么比一个有梦想的人更能让人肃然起敬;更难得的是年至七十却仍然心怀梦想;更更难得的是,年至七十,有一个在远方的梦想,而且蹬着单车就去实践了。
从某种角度来看,社会有时就像《哈利·波特》里描述的那个充满干尸的黑湖,人们争先恐后地嘲笑着揣怀梦想的人,巴不得把他们也拖进湖里,成为又一具干尸;又或者,将梦想复制成无数个扭曲的碎片,让更多人以为那就是梦想。比如说,神圣的西藏,在多少人心目中只是在布达拉宫或者珠峰石碑前摆个姿势的一张照片呢?
生活本身是件纯粹的事。心灵的纯洁与陈静,并不一定要躲到深山老林里某个草棚里才能做到。只是这个黑湖太大,干尸太多,要护住纯粹的火种,行走上好几十年,并不是件简单的事。
不过,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这在多数情况下还是对的。正如同我经常喜欢和朋友们说的,出去旅行很简单,去买一张车票即可。人们经常唧唧歪歪,瞻前顾后,怕这怕那,并不是因为旅行有多难,而是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想去,或在别人危言耸听的恫吓之下不敢去,尽管他们很清楚那些人同样也是不想去,或者也在别人的别人的恫吓之下不敢去。
老先生一直和蔼地微笑着,直到我把所有的照片都看完。“明天,到哪?”我问。老先生点点头,我还以为是他没有听明白,于是又重复了一遍。这一次,老先生并没有答话,拿出一本破旧的小本子,开始翻起来。透过纸张的间隙,我看到许多工整的字迹,好像是小学生学写字一般,左边是汉字,右边是音标,显然是他在学习一些关键的日常用语;另外一些则是草图,或者是简单的素描,内容主要是雪山、大湖、草原等,也有村落或者是乡镇的素描。老先生翻到最后一页,认真地写了几个字,在底下着重地划了几条横线,然后把本子递给了我。“中-国-最-大。”我出声念到。老先生指了指电脑屏幕上的风景,用双手做了个“无限”的手势。
是的,对于一个揣怀着梦想的人来说,世界是无限大的,所以美好的东西也是无限多的,无论他是20岁,30岁还是70岁。
我询问我能否和他合一张影,他爽快地答应了,还开玩笑说,他的脑袋太光了,反光会很厉害。我请美国人帮我俩拍了张照片,只见老先生的脑袋的确成了个反光体。我冒昧地把相机递给他让他瞅瞅,他竟然好像个做了个恶作剧的小孩子那样哈哈大笑起来。拍完照片,眼见已经晚上十一点多,我便和他告辞了。他依然还是郑重其事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双手合十,鞠了一躬,很客气地说了几句我听不懂的话。
漫步雅鲁藏布江大峡谷
Nov 14th
受到杨秘书的激励,决定继续播发“冰雪精灵”之行的照片,没想到上一辑已经是三个月前的事情了,时间过得好快啊。本期播发的照片是关于我在雅鲁藏布江大峡谷中的奇妙经历。这次横贯青藏高原的旅行有许多让人震撼的回忆,但其中最棒的回忆,则无疑是在林芝留下的。
“冰雪精灵”计划林芝段的核心是沿着雅鲁藏布江沿岸的派镇、直白村和加拉村,进行的为期四天的徒步,路线大致围绕南迦巴瓦峰转了三分之一圈。其中加拉村是雅鲁藏布江大峡谷无人区前的最后一个人类定居点。
雅鲁藏布江大峡谷大致位于米林县之东和墨脱县之西这个范围,大约12年前被确认为世界最深的大峡谷,最深的地方竟达6009米,远超之前人类所知的世界第一——美国科罗拉多大峡谷(谷深约2000米)。雅鲁藏布江围绕着世界第15高峰——南迦巴瓦峰(海拔7782米)做180度的转向。这里的地势变化是十分惊人的,从南迦巴瓦峰顶到墨脱县背崩村,高差达7000余米,相距仅几十公里。在雪峰上冰雪皑皑,在墨脱却可以种植热带作物,如此广博的景象浓缩于一地,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以上三幅拼接照片,均为在派镇到直白的公路上拍摄的南迦巴瓦群峦。这是条作为旅游景区专门修建的公路。从直白到加拉大部分都是马道,风景非常优美。可惜当地现在在进行更进一步的开发,正在修建一座五星级酒店,柏油公路也很快通到加拉。衷心希望这一片天堂一般的美景能永远存在。当时旅途中通过手机写的日志在:http://yeiht.y234.cn/wordpress/?p=3825。
“都市数星星”特辑之2010年11月12日
Nov 13th
11月12日晚上亚运开幕式,市政府号召家家户户开灯助兴,于是我提着相机脚架出去看看夜空究竟能被照到多亮。在体育中心附近转了一圈,响应开灯的住户寥寥可数,但牛郎织女的光芒还是被无数的探照灯所盖过。当然咯,大型活动需要灯光点缀是无可厚非的,以下几张照片只是取了一个特例来作反例:在平常没有大型活动的时候,这些电是不是能省就省呢?要知道即便是日常时段,广州市区的极限星等也仅有1、2等上下(昨晚的极限星等仅有-1等左右),比通常认定的最高等级的夜空污染(极限星等~4等)还要高出一个数量级。以下三张照片皆摄于体育中心东门。
开幕式这天是上弦,但月光完全被周围的灯光比下去了。正在落下的人马座,毫无疑问,连影子都见不到;暗淡的摩羯座就更不用说了。
让人吃惊的是除了太阳月亮金星以外天空中第四亮的天体——木星,此时居然也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当然了,除去开幕式这个非常夜晚,其他时候木星还是挺扎眼的,以至于要被不明就里的市民当成不明飞行物。
由牛郎、织女和天津四组成的“夏季大三角”是夏季星空最引人注目的标志(最近几期的“都市数星星”是每期都会拍摄它们),但昨晚则已经几乎完全淹没在光海之中。我用圆圈标出了这三颗星所在的位置,但估计读者要打开全尺寸的图片才能找到它们,而实际上昨晚我用肉眼也是完全看不见的。最末一张图则是软件模拟的同一时刻同一天区的星空(Altair——牛郎,Vega——织女,Deneb——天津四),银河从牛郎和织女之间穿过。过去15年间,我在广州市区只见过一次银河,身边在大城市长大的朋友则绝大多数都不知银河为何物。事实上夏天的银河还是相当明亮的,在国外许多大中城市里也并不难见到。
×××启示录
Nov 3rd
文/小龙 @ http://blog.y234.cn 2010年11月3日初稿
作者按: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但作者乐见这一巧合的出现。
一
很久很久以前,在地球上有一个叫冠洲的大洲。在冠洲的东方,有个叫瓷器国的大国。在瓷器国的南方,有一座名叫狭州的大城市。
狭州已经有2200多年的历史,但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导致文化底蕴几近丧失。新上任的市长为了丰富城市内涵,提高城市知名度,决定举办一届冠洲运动会,邀请冠洲的顶尖体育明星同场竞技。
市长本以为狭州的市民们会对此欢呼雀跃,没想到许多市民并不领情,觉得冠运浪费公驽、毫无意义。为了让这届冠运会显得别具一格,市长命令每家每户都必须养一只羊——因为狭州古称“羊城”——以便彰显狭州悠久的历史文化。没想到市民们个个都不买账,买了一大堆毛绒玩具代替,这让市长大为尴尬。
怎样才能让这届冠运会有滋有味而又让市民开心呢?市长为此事伤透了脑筋。
二
同样伤透了脑筋的,还有负责珠河新城市政建设的主任。珠河新城毗邻着冠运会开幕式的举办地,因此最近在进行大规模的修葺工作。让主任伤脑筋的是珠河新城某条新修好的马路的名字:手边的名字,要么不太切合地名,要么显得太奇怪。
“这可怎么办好呢?”主任骚了骚他的光头,叹了口气,望了望办公桌旁的那只羊——作为政府工作人员,他不得不养一只真的羊以便应付上级检查。
这时候,电话响了,是他的上级打来的。“哎,李总。那条路的名字—— 那条路的名字啊,我们还在开会讨论。什么?路牌明天就要安装好?但这…… 哦!我们…… 我们十分钟内一定商量出个结果来!是的,不用麻烦您了万总,我会亲自和路牌制作公司协调的。嗯,是的,会的,听您吩咐。”他颓然地挂上了电话。
“咩……”羊叫了一声。“叫什么叫!我没心情来管你这破羊!”主任恼火地叫着,“有本事你给我想个名字来出来啊!”
“咩咩咩……”羊又叫了一声,头向着那沓命名文件。
“你这是啥意思?”主任困惑了。“咩”在狭州话中是“什么”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说…… 叫一条‘啥啥啥’路?”
“咩咩咩……”羊叫道。
主任拨通了路牌制作公司的电话。
“(狭州话)喂?系阿老板吗?哦。系甘噶,条路名捏,我底林好啦,系‘咩咩咩路’。吾系!系‘咩咩咩路’,没错啦,麻烦你底关照下。哦,好,没问题噶啦,有事你揾我就得。”
主任跌坐回椅子上。“咩咩咩路……”他喃喃地说。
三
狭州地铁ω号线最近出了件怪事:在珠河新城站下车的乘客一路狂笑不止。原本这一带多为高薪金融区,如何有效地帮助白领们减轻工作压力是一大难题,但这问题现在竟然被莫名其妙地解决了。经过狭州著名高校西山大学的专家调查研究,人们狂笑的原因是因为他们听到地铁报站中说:“下站珠河新城,去往‘叉叉叉路’的乘客请准备。The next station is Zhuhe New Town, passengers for Cha-cha-cha road please be ready to get off.”
市长听到此事勃然大怒,因为这可能会破坏他的升迁计划,命令立即拆除那块该死的路牌。不过,他也听说这条路有治疗压抑的奇效。这段时间他正为冠运会发愁不已,因此决定在路牌拆除以前先去看看,看是否能真的帮助他改善心情。
他悄悄地搭地铁来到珠河新城,看到这里的人果然都满脸笑容,大声谈论着刚才看到的景象。“哈哈哈哈…… 真笑死我了,还真有个‘叉叉叉路’,这事情,只有狭州才能干得出来!”——听到这话,市长不禁皱了皱眉头——“狭州不是要搞一个全宇宙第一的冠运会么,有了这块路牌,真称得上完美啊!你看,全世界都没有这么一条路!”——听到这里,市长的内心突然舒坦了。其实我们这位市长,体型比较宽阔,心肠也比较大度,正所谓“心宽体胖”,他转念心想:如果真的有这么神奇,那不妨就让那块路牌留在那儿吧。
他搭乘手扶梯来到地面,发现在一块蓝色大牌子周围已经围了一大圈拍照的人群。蓝色大牌子上写着:
“×××路 ××× Road”。
他忍不住,也,笑了。
四
不久,冠运会盛大开幕,来自四面八方的游客把狭州塞了个水泄不通。但不久,冠运会志愿者们就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有许多外地游客向他们询问,“×××路”怎么去,因为他们想去拍照留念。甚至有许多外国游客,不会瓷器国的语言,但仍然拿了张白纸,纸上画了三个×。
“×××路”迅速地成为了狭州最火热的旅游景点。无数“×××路”的照片传向了世界各地。“×××路”,以及拥有“×××路”的狭州,一时间在全世界范围内名声大噪。据说,当狭州游客到达世界任何一个角落时,只要能表达出“我来自××”的意思,便会受到热烈欢迎。
不久,冠运会结束了,但狭州却一跃成为了游客热爱的目的地之一。在某权威机构出版的年度畅销书《一生中不可不去的10个地方》之中,就有狭州的×××路。
市长对此事深表满意,他重重地嘉奖了那位想出路名的主任,以及,他的羊。他还责令西山大学的教授们研究一下,此事能带给人们什么启示。西山大学的教授们经研究讨论后一致认为,这事情说明不应该给人们的思想装上条条框框,而是应该鼓励人们的发散性思维,这无论是对保持人们日常的愉快心情,还是对一个国家的长远发展,都有巨大好处。市长高度评价教授们的研究,要求他的下属以及全体市民认真学习领悟。同时,市长也学会了带着轻松和认可的心情去看待每一份市政提议,哪怕它们古怪莫名。于是,全世界那些自认为最有创新点子的人们纷纷聚拢到狭州来。不久之后,在这条已经举世闻名的×××路一带,形成了一个全世界首屈一指的创意产业园区,其创意之闪亮和新颖,甚至使得原本号称最擅长捕捉和实现创意的国际互联网巨头Foofle公司,也都相形见拙。
于是乎,狭州兴起了。
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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