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n转Linux心得若干
Jun 30th
我对Linux的尝试从Red Flag 4时代就开始了,小黑上也老早就装了Fedora 9,但由于对Win下面的软件还是太过依赖,因此“Win转Linux”一直处在设想中;直到前段时间,突然研读了一些文章,比如QQ偷偷扫描硬盘以及某些看不见摸不着又确实存在的坏东西等等,于是对Win产生极重的疑虑,开始再度认真考虑Win转Linux的问题。经过几天的奋战,总算把Linux下面的工作平台彻底弄好了,从2010年6月22日开始试行Win-Linux双轨制,执行到现在,效果非常不错,于是决定写下心得,帮助仍在Linux门槛外犹豫的朋友们。这篇心得也被归类在一个新的类别里,这个类别名叫“叶子的家常菜”,内容是本人在生活学习的一些小体会。
首先,撇开乱七八糟的技术文档,给菜鸟们列举一下我个人认为的使用Linux的若干好处:
- Win游戏太多,IM(即时通讯软件)也太过完善,工作的时候难免分心,而Linux底下就没有这些问题。实践证明,在Linux下工作效率更高;
- Linux可操纵性好得多了,尤其对我这样喜欢开源的人来说,在Win下搭建平台是件不那么轻松的事情,而Linux本来就是命令行出身,用起来确实比较方便;
- 用yum等软件管理工具省心又省力,比Win那个乱七八糟的控制面板好多了;
- Linux/GNOME许多设计很人性化,比如有不同的工作区可以进行不同的工作,还有便笺可以随时记录思路等等,对我这种喜欢一口气铺开一大堆工作的人非常之方便;
- Linux启动比Win快,一旦出错也很容易在命令行下进行检查;
- Linux和命令行联系紧密,对我这样的业余程序员来说,可以经常练练脑子,不至于生锈;
- 更不用说Linux的安全性、运行速度等等……
从Win切换到Linux,主要的难题在于软件上,毕竟和Win很不一致,一开始总会有一些不适应,或者总要东找西找,一旦耐心被磨尽难免心生去意(我前几次转换Linux失败就是因为这个),以下我便将我使用的软件做一个归类,方便后来者。我的要求只有两个:第一、安全—— 简单地说就是要开源,同时我对国内的软件是很有看法的(QQ、Tom-Skype和easyMule之类的不道德行为更是大大加重了我的看法),因此不到万不得已便不使用国内软件,闭源软件也尽量不用(因为你不知道它可能要干什么事情);第二、熟悉—— 简单地说就是尽可能和Win下面的使用习惯一致,这样工作起来就不用花一大堆时间在熟悉软件上。具体条目如下:
- Microsoft Office -> OpenOffice:这个不用介绍了,的确很好用,而且没有版权问题;
- Powertoy Calculator -> Genius数学工具:在Win下平时学习时要算一些复杂的数的时候就要用Microsoft赠送的Powertoy计算器,但Genius并不逊色,而且更符合程序员的习惯;
- EmEditor -> VIM:尽管有装PhpED,但不知怎的在Win下写php还是倾向于EmEditor,因为它小巧方便又实用。网上有介绍在linux下的madedit可以和EmEditor有的一拼,但看了看程序主页,已经很久不更新了,所以最后还是用回老牌编辑器VIM,复杂是复杂了点,但经常既然经常玩服务器操作,就当多熟悉一下也不坏;
- Firefox -> Firefox:用FEBE可以把Win下的Firefox的设定全部导入到Linux的Firefox中,很是方便,但IE插件却无法在Linux下使用,所以遇到非用IE不可的时候还是挺麻烦的,还好建行现在已经支持Firefox。另一种方法是在Wine平台下装一个IE来用,但我觉得会有潜在安全隐患;
- SecureFX -> gFTP:SecureFX也可以在Linux下通过Wine来加载,只是程序会经常崩溃。gFTP问题多多,许多方面也做得不够人性化,回头得再找一个更好的ftp软件;
- QQ/MSN/飞信 -> Pidgin:QQ、MSN和飞信在linux下可以分别用QQ for Linux、aMSN和libfetion代替,不过QQ for Linux貌似是腾讯拿出来凑场子用的,libfetion细节上还不够令人满意(最近有出openfetion,看起来挺好看的,没用过),而且把所有IM都集中在一块的主意还是非常诱人的,所以我尝试了Pidgin。Pidgin不支持飞信,不过网上有人写了个libfetion.so,可以拿来用,但对于Fedora 13貌似有兼容问题,一启动就程序崩溃,我只好自己编译了个libfetion.so,没有出现崩溃问题,但有许许多多的小bug,比如好友莫名丢失,如果对方隐身就会发送到手机等等,挺难忍受的,此外用pidgin登陆QQ经常会触动账号限制,更不用说pidgin QQ无法发送接受文件带来的不便,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些不便倒是拒绝IM专心工作的好帮手;
- SkyMap -> Sky Chart III:星图软件,不过感觉还是SkyMap用的方便,也可能是用得上手了吧。哄MM用的Stellarium就不用说了,直接支持Linux;
- Adobe Reader -> ePDFViewer:ePDFViewer比xpdf好用多了,但感觉还是不够Reader方便,没办法一下子拖动很多页,但适应一下应该问题不会太大;
- ACDSee -> GQview:其实我不用ACDSee很久了,因为Win自带的查看器能应付过去,不过linux下面确实缺乏一个看图软件,这时我们的GQview是挺称职的;
- foobar2000 -> Audacious:Audacious貌似是XMMS的加强版,虽然没有foobar好用,但也不错,ape/flac/cue什么的基本都可以读;
- 暴风影音 -> GNOME MPlayer:基本和暴风影音一样强大,注意mplayer在yum下貌似是找不到的,请直接到Google Code上下载;
- Sibelius/Overture -> MuseScore:在Win下也有装MuseScore,感觉该软件除了开源、免费是亮点以外,使用舒适性上还有待提高,起码和Sibelius比差距还挺大的,不过Linux下的选择不是很多,MuseScore也不算差吧;
- 卡巴斯基 -> AntiVir:Linux没什么必要用杀毒软件,我装AntiVir的主要目的是查杀Win的病毒,这样我就可以把卡巴斯基删了。以前号称AntiVir、F-prot等对Linux平台免费,但现在看来好像统统要收费了,我用的是AntiVir的个人免费版,不必开启实时防御;
- Paint.NET -> Paint Mono:我现在基本用Paint.NET来代替Photoshop了。Paint.NET似乎没法直接用Wine加载来在Linux下运行,但Paint Mono还是不错的,唯一缺点是要先装个Mono平台;
- Wine:最下策就是用Wine加载Win下的应用程序了,但感觉并不好用,就算能加载成功且没有速度问题,有时候也会把Win下的配置改掉以至于无所适从,所以我还是实行Win/Linux双轨制,“上下班”分明。
希望以上唠叨能帮到有需要的朋友。转载请署名。
2010年柏林森林音乐会听后涂鸦
Jun 28th
Berliner Philharmoniker | Ion Marin | A Night of Love
Soprano: Renée Fleming
2010 June 27 20:30 UTC+1 at Waldbühne, BerlinModest Mussorgsky (1839-1881)
1. St. John's Night on the Bare Mountain (Arrangement by Rimsky-Korsakov)Antonín Dvořák (1841-1904)
2. Song to the Moon from RusalkaBedřich Smetana (1824-1884)
3. Dobrá! Já mu je dám! Jak je mi? from DaliborAram Khatchaturian (1903-1978)
4. Adagio of Spartacus and Phrygia from SpartacusRichard Strauss (1864-1949)
5. Last scene from CapriccioRichard Wagner (1813-1883)
6. Overture to Rienzi, the Last of the TribunesErich Wolfgang Korngold (1897-1957)
7. Glück das mir verblieb (My happiness that remained) from Die tote Stadt (The Dead City)Richard Strauss
8. Zueignung (Version for orchestra)Edward Elgar (1857-1934)
9. Salut d'amour (Version for orchestra)Giacomo Puccini (1858-1924)
10. D'onde lieta usci, Aria of Mimi from La BohèmeRuggero Leoncavallo (1857-1919)
11. Musetta svaria sulla bocca viva, Aria of Mimi from La Bohème
12. Mimì Pinson, la biondinetta from La BohèmeGiacomo Puccini
13. Tu che di gel sei cinta, Aria of Liù from TurandotPiotr Ilyich Tchaikovsky (1840-1893)
14. Romeo and Juliet, Fantasy Overture after ShakespeareENCORE
Grigoraş Dinicu (1889-1949)
15. Hora staccato (1906)Giacomo Puccini
16. O mio babbino caro from Gianni SchicchiPaul Lincke (1866-1946)
17. Berliner Luft
又到了仲夏,一年一度的柏林森林音乐会自然是不能错过的。能有这样一个音乐节日—— 轻松、亲近自然,还有世界第一流的乐团,着实让人羡慕,可惜国内现在还没有电视直播,只能听北京音乐台推迟差不多一天的录播,只好将就了。
每年的柏林森林音乐会都会有个主题,所以就当是“按主题拓展”音乐涉及面了,今年的主题是“爱情之夜”,选的曲子大多是声乐,也是我不太感冒的,自然也很少听过,正式曲目中只有埃尔加的《爱之礼赞》和老柴的《罗密欧与朱丽叶》算是比较熟悉的。不过么,森林音乐会本身就是很轻松随意,听众甚至能穿着睡衣啃饼干来听的,我自然也就一边看文档一边听。可惜BPO开场的时候甚不专业,各声部错位明显,直逼广交的水准,啊呀呀…… 让我想起哪一年朗朗去玩柴一的时候把整个乐队逼散的“壮观情景”呀。还好上半场快结束的时候,乐队算是完成了热身,接下来玩的还不错。此外北京音乐台的转播也可谓一塌糊涂,他们除了说音乐如何细腻动人以外就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形容词了,还粗糙地剪掉了一大堆开头结尾—— 我理解每一秒钟都是要算广告费的,但是能不能剪得仔细一点?您们把开头的piano都剪掉啦!难道是要赶飞机回国?我真的还宁可去听赵忠祥解说维也纳新年音乐会呢,人家虽然(貌似)不懂音乐,但可都是做了扎实的功课的,介绍不少有趣的背景知识。
下半场总算到了熟悉的《爱之礼赞》,改编成了大乐队作品,而且用了非常慢的速度,某些地方玩了玩自由速度,感觉不错,下次也尝试一下;其他的尽是欣赏Fleming的嗓音了,她是歌唱界挺少见的窈窕淑女(说到歌唱家,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大f仔大fp们)。
今年居然有3首encore,看来比去年西蒙拉特随便返场要庄重多了,首先玩了《霍拉舞曲》——至少现在我知道这首曲的名字了。最逗乐的是最后一首,雷打不动的《柏林的空气》;几个小时前德国队大胜英格兰队晋级世界杯八强,结果乐手们把呜呜祖拉也拿上了台,后来看youtube的时候还看到吹圆号的MM很出格地把英国国旗(注意不是英格兰的)卷在呜呜祖拉上吹,弄得我也有点同情英国人了。可能因为赢球的关系,台上台下气氛也极度热烈,加进了许多以往不曾听到的随性伴奏。
于是又是一个夏天过去了……
Fedora 13升级后无法进入图形界面的问题
Jun 21st
出于各种各样的考虑一直想尝试转向Linux,无奈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一直不成功;最近由于某原因,又掀起了转向Linux的热潮,这几天将大小家当基本迁移完毕,看到说Fedora 13可以升级,美滋滋地点了,没想到麻烦也随之到来,耗费了大半天时间终于解决。考虑到网上这方面资讯不多,也就留下脚印,希望能帮助后来人。
升级到Fedora 13第一次启动没有问题,顺手装上了Wine,没想到第二次就启动不起来了,卡在loading界面的最后阶段死活进不了log in的界面,按esc转到了命令行界面,显示是卡在了“registering binary handler for Windows application”,想当然的认为是Wine的问题,于是按Ctrl+Alt+F6进入命令行把Wine卸载了,没想到又卡在了倒数第二个(什么atd的)进不去了,检查Xorg.log和messagers又检查不出问题,大伤脑筋,百度、Google一起上阵想找到问题的答案,结果没有一个完全配对的,貌似主要的说法是nv显卡的问题,可我这是intel的集成显卡呀…… 最后在fedora官网上有个日本人的症状和我基本一致,但他那个问题最终却没有得到解决。于是我用yum erase xorg*把Xorg卸载重装了一遍,问题依旧。
没办法,继续Google和百度,找到了个5年前讨论GNOME的帖子,于是我尝试着输入startx,结果打开了一个只有xclock的破桌面,猜想是GNOME出了问题;但GNOME涉及的组件太多,不敢卸载。后来么,看到朝鲜被葡萄牙虐了那么多球,心想也没有更好的方法,一咬牙一赌气就把gnome*给erase了,删掉了200多个组件又装上了300多个组件,再输入startx,嘿嘿,竟然可以进去了!但朝鲜已然被虐了7球了…… 最后还有一个小问题,启动时无法正常进入图形界面,得切换到命令行然后手动startx才行。要解决这个问题也不难,安装一个gdm就行了,问题彻底解决!
总结:出现这种问题,又确定不是显卡问题的,可以考虑重装GNOME和gdm。
(结果回到Windows下,那只企鹅又出问题了…… 今天人品看来不咋地)
幽默趣事集
Jun 20th
野生榛子
差评[详情]榛子壳很硬,吃完这一斤,我的牙都快掉了,为了增加重量多收邮费,还往箱里塞一块破铁。 2006.12.03 01:51
解释:你细看那块铁,中间是否有个螺丝,再往下看,是不中间有条缝,沿着这个缝用力分开——这块破铁就是给你夹榛子壳用的特制钳子!
益达口香糖
差评[详情]我要的是口香糖,但结果送来了一块象白乎乎的东西,甜死。无法吃。2006.04.04 16:56
解释:晕死,那是我送你的白巧克力啊,口香糖包在下面报纸里面呀,不会扔垃圾桶了吧?快去找找
小鸟耳钉
中评[详情]好评点了怎么没反应,试试中评可以不。
解释:怎么可以这样啊,哎,你的电脑可以升级啦!
我没买
中评:我没买
解释: 唉!
施华洛世奇Swarovski水晶
好评:东西收到。非常满意。有个问题:包装里的一次性打火机是怎么回事?送我的吗?我不吸烟。2008.03.10 15:41
解释:嘘,小声点。某人从下午开始就在家里找呢。正好帮他戒烟。估计是他帮着包装的时候不小心掉里面的。:)
18元
好评:我花39买的衣服,挂牌上却标的是 18 !!!心里有点不舒服,本来想给个中评的,但想想还是算了,做生意也不容易。我没别的要求 ,希望卖家给个合理的解释~
解释:请你看仔细了,那是$18美金,不是RMB。
个性相册制作(制作周期约为一周)
差评「详情」:一周后才收到,“我等到花儿也谢了”-张学友
「解释」:一周后才做完,“我哭到长城都倒了”-孟姜女
正宗美国山核桃
中评「详情」:不是说了圆通吗,干嘛你还是寄申通啊?
「解释」:啊,这都行!当时我以为你是提醒我注意,不要把你的名字“袁通”写错了!
卖手机
买家:老板,这个手机的通话质量好吗?
卖家:三星的一般都很好的
买家:我已经买的好几部手机都不行,听不清楚别人说什么。
卖家:哦
买家:你推荐我应该买什么
卖家:助听器
下蛋
买家:不好意思,有点事情拖到现在才付款,耽误你下蛋了!
卖家:没有关系,啊~~~下蛋,我没有那个功能捏
买家:哈哈,不好意思打错是下单!
局部地区
一位老太太不识字,但喜欢听收音机,气象预报每天必听。一天吃饭时问家人:“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们知道局部地区在什么地方?那儿差不多天天有雨。”
我也是
有个朋友第一次勤工俭学在公园里卖冰棍,不好意思吆喝;这时候突然有一人在那里大喊:“卖冰棍儿~~~卖冰棍儿~~~”。那朋友一听,心里可高兴了,就跟着喊:“我也是~~~我也是~~~”
我小的时候
同事的儿子,4岁。经典的一句话:“我小的时候……”
速度太快了
公路上发生了一起车祸——乌龟踩伤了蜗牛。警察正在调查事故原因:“乌龟是怎么撞到你的?”正吊着石膏的蜗牛惊惶未定地回忆道:“我不记得了,当时他的速度太快了!”
什么时候到
父子二人坐公交车。
儿子:爸爸,什么时候到啊?
父亲:停了就到了。
儿子:什么时候停啊?
父亲:到了就停了。
好巧啊
我们结婚那天,把那个弄头发的都整到了,我先到,老公买东西来晚了。
我看到他,说,啊,你也来弄头发啊,好久不见了哦。
他很配合地说,是啊,今天我结婚。
我说哎呀,好巧啊,今天我也是。
那个整头发的说,你们两个认得到的哇?把我们笑翻了!
以下内容转自2010年6月19日《广州日报》
成龙的预测
成龙在美国宣传跟美国影星威尔·史密斯的儿子贾登合作的新片《功夫梦》,接受记者采访。
记者:“你看好哪一支国家队可胜出今届世界杯?”
成龙:“我觉得巴塞罗那或AC米兰会赢。”
来个“or”尝尝
梅西去南非,上飞机,有南非空姐问梅西:“Coffe or tea?(咖啡还是茶?)”
梅西想了想说:“Coffe和tea都喝过了,来个中间的or(还是)尝尝吧。”
罗伯特·格林笑话集
格林在英美之战后非常沮丧。队长特里看他士气低沉,专程去给他买了一杯啤酒。“给你!”特里把酒杯顺着桌子推向格林。囧……格林竟然又没接到……
格林担当首发门将,本来外界就有质疑。特里曾经表示支持说:“我们全体球员都站在格林身后。”要是和美国队的比赛中他们也这样做就好了。
英美比赛当天,伦敦动物园一个看门人不慎让一只来自中美洲的猴子逃出了笼门,因此,罗伯特·格林不再是唯一一个犯错的英国守门员。
世界杯最幸福的人
世界杯最幸福的人是南非劫匪。目前已拥有CCTV笔记本电脑、韩国摄像机、英国录音笔、葡萄牙单反相机,从GSM到CDMA多制式手机,从LV 到李宁牌多款钱包,以美元为首的各国现钞。如果你的名字恰好叫巴蒂斯图塔,他们还有本现成的护照可以卖给你。
中国称霸世界杯
几天前和同事看世界杯开幕式,同事突发一句感慨:“中国足球啥时候能称霸世界杯?”我无奈地安慰他:“当足球还叫蹴鞠的时候……”
以下内容转自人人网
刘建宏解说南非世界杯经典语录
- “越位了!是不是越位了呢,应该是越位了。对,没错。明显越位了。我们再来看看慢动作,哦…… 这个球,好像不是越位啊,再看看。嗯,确实没有越位……”
- 这是本次世界杯第一张黄牌,华雷斯坐了黄牌的“沙发”。
- 再次掏出了黄牌板凳。
- 墨西哥球员就像墨西哥的土特产仙人掌一样,看似平凡,突然就会扎你一下。
- 佩雷拉说这是他的最后一届世界杯,尽管下届世界杯是在他的祖国南非。(下届世界杯在南非,那这届现在是在哪呢?)
- 东道主墨西哥队 (哦,原来这届世界杯是在墨西哥)
- 哎~~呀~~机~~~会啊~~~"
- 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何况是三个这么顶尖的球员!他们在一起能商量出什么呢?好球!!!!打高了……
- 脚下有点拌蒜……
- 南非足球和中国足球还是有一点渊源,马克威廉姆斯效力过甲A联赛。
- 这时双方进入了肉搏阶段……
- 他的眼神和脚一样地—— 准!
- 他们对阿根廷队显得太尊重了。
- 梅西在跟对方争头球,就像是对这个球有磁性一样。
- 把球一捅,效果很好!
- 要控制住比赛,控制住皮球。
- 这就是门将个头不高的劣势,哈哈!1米71,幸好有1米82的后卫……
- 球传得还是不够准确,让老爷车去参加F1的比赛,显然是不明智的。
- 伊瓜因打门!球——进——了!(欢呼)哦!这个球居然被门将扑出来了,从现场角度看这个球是进了……
- 墨西哥球员像童话里白雪公主身边的小矮人,个矮、灵巧、坚韧、快乐、不谙世故……
- 马拉多纳很淡定…… 这个球走进球场拥抱自己的队员……
夏普
7号球员夏普分球,传给了9号队员,9号队员也叫夏普,他们可能是兄弟。
在足坛活跃着很多兄弟,比如荷兰的德波尔兄弟,爱尔兰的基恩兄弟。
好球,这个球传给10号传得非常好。
咦,10号怎么也叫夏普。可能是这样的,外国球员印在球衣上的只是姓,这些球员都姓夏普,就像韩国有很多球员都姓朴。
漂亮,10号连过两名队员,破门得分,11号上前祝贺,11号是——夏普(停顿好大一会)对不起,观众朋友,夏普是印在球衣上赞助商的名字。
留学生经典语录
- 有次房东问我 did u eat anyting yet? 我说no.
她听后重复了一遍 so u didn’t eat anyting. 我说 yes...
房东老太太犹豫了下
又问did u eat ?
我说 no. 她接着说 so u didn’t eat.
我说 yes ......
估计她当时要崩溃了 - 我男友以前在温哥华乘skytrain的时候,一个白人女人说:I am sorry. 他直接说: you are welcome. 对方都呆了。
- 刚来的时候看到很多大厦门口都有 smoke free…… 我由衷的感叹:加拿大就是好,抽烟都免费…… 朋友那个汗……
- 还有一次是去MC,问朋友“圣代”的英文怎么说,他就说是音译sundae,我茅塞顿开、恍然大悟,十分自信的说了一句:那奶昔是不是叫nancy?朋友当场喷可乐……
- 第一次打电话叫TAXI…… 对方问where you from…… 我回答CHINA,还在奇怪叫taxi还分国籍?对方可能以为我在搞笑,很郁闷的说 sorry, we can not do that。我一听,火大,怎么有种族歧视啊,就问:why? 对方楞了半天,挂了……
- 刚来的时候,去BURGER KING去吃饭,点完汉堡,人家问我要酱不,我说要,人家问,哪种?我忘了番茄酱咋说了,想了半天,想出了个JAM,人家还听不懂,最后一赌气说,IT’S UP TO YOU.
- 有次买车票,工作人员问我 one way? 我回答:No,two way.... 他又问了我几遍我的答案还是一样的…… 结果那人很郁闷的看着我…… 后来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在中文的思维中…… 我把他的意思解释为One way=一位?我们是两个人,所以two way=两位
- 我的一个朋友说,当时他一个不懂英文的朋友刚来多伦多,自己一个人出去了,迷路了然后打电话给他,他说没关系你把你现在呆的地方路名拼给我听,他朋友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拼出来了“S --T--O--P",我那朋友当场就乐傻啦!
- 一同学第一次去吃McDonald,结果进去后一紧张,大声说了句:i want to this han baobao,边说边指。对方一时不知所措,我那同学又重复了n遍...
- 有个朋友来加拿大第一次去吃牛排,服务员问How would you like your steak done? 我朋友没听懂,就听别人点的时候说medium,他就想“我不能跟他们学”。他就跟服务员说,large please. 服务员一愣,说sorry we don’t have that. 然后他又说,small please. 服务员又吓了一跳,说sorry we don’t have that. 他身边的朋友着急了,告诉他,人家问你牛排要几分熟。他随口就说,80%。服务员又一愣说,sorry we don’t have that......
- 还有我听朋友讲的。他们一起上ESL,有个大哥每天都坐第一排,特认真的听课,然后有一天老师看他这么认真,上课就主动和他讲话。老师说:how are you?他说:twenty-two.老师忍了下说:what did you do yesterday? 他说:yes......从此老师再没和他对过话……
- 我朋友刚来,坐公车。有个传教士类的人特友好的跟他打招呼,说How is going. 他说go to school~~那个人一下就不会了……
- 刚来,去SENECA 体育馆打羽毛球,不会说羽毛球,连手势带比划,看门小姐还是不懂。 急了!大声的说: i want a ball can fly, like a bird. please! 看门小姐一脸迷茫的跟我说了一堆。 我还是没懂。同去的朋友告诉我说:她不负责抓鸟。
- 刚来英国的时候跟一个女生去银行开户,一个银行职员很亲切地走上前来,还没开口说话,就听那女生说 “May i help you?”职员当时就石化,我就在后面拉她衣服,她侧头跟我说,别捣乱别捣乱。然后又对人家说了一次 “MAY I HELP YOU”
- 我想起来我一同学第一次来英国正好遇上入关检查特严,她妈妈让她给这边的一个朋友带了个金华火腿结果被狗狗闻出来了就被领取office了……
然后officer就要她解释用报纸包起来的东西是什么……
我那同学说leg……
然后那officer一脸被吓到的表情,问了句"Pardon" ....
然后我那朋友很大声重复说leg!
她说我当时想那officer怎么连火腿都不懂,还特地在腿上比划了半天leg啊leg就是leg啊…… - 刚来的时候和朋友打电话去必胜客,他菜单上面是 super supreme 我就很激动的对着电话喊我要一个super super me! 对方茫然…… 我还激动的大喊了好几声 super super me ! 对方继续茫然…… 拼出来以后,对方才说哦哦哦 super supreme ..... 一年都没有再定必胜客的东西
- 在网上看到一个人说他同学刚出国闹的笑话,问他最近干什么,他说去看电影,然后问他有什么好电影,他说过两天有一部电影叫“COMING SOON”。
- 我来说一个,03年的时候在多伦多的SENECA读ELI,班上有一哥们英文不好,有天他来迟了,站在门口,说:Sorry, I am late for class.
我们的Miss是一个要求很严格的老太太,问他 How come?
这哥们想了几秒,很认真、很诚恳地回答 By bus.
全班爆笑,老太太一脸黑线……
此人说完之后准备走进来,老太太好容易克制了一下,说: Hey, you can’t go to the classroom like this, you should ask me "Excuse me, Miss, may I sit down?"
这哥们很疑惑的看着老太太,不说话,估计是有点长没听明白。
老太太很耐心,接着说 follow me, say "may I sit down"?
这回他似乎听懂了,很坚定的说了个"Yes",然后潇洒的Keep walking~
老太太终于崩溃了,很配合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全班狂笑~~~
申方剑解说2010年欧冠决赛语录
- 今天的比赛因为是谁赢了就是三冠王,这是前无来者……
- 根据以往证明,凡是淘汰了皇马的最终都没有败给冠军。
- 范加尔是否能想出一种连穆里尼奥这种语言天才都无法翻译出来的套路。
- 能踏上这片球场的球员,都不能用正常的思维去思考他们。
- 对手是连1比0都让拜仁球迷很担心的国米。
- 这个时候,范加尔已经没有选择了,(沉默一秒种)他还可以在克洛泽和戈麦斯之间进行选择。
- 穆里尼奥的心已经化成了水……
- 潘德夫又没速度又没技术,但他有这个能力,你就抢不到他的球。
- 也许,国米现在对胜利非常的渴望。
- 拜仁的控球时间越来越多,国米的控球时间越来越少。
- 体现了蒙塔里比较凶悍和比较糙的一面。
- 埃托奥双腿还十分有力,蹦蹦跳跳的,跟心情好有很大关系。
- 穆里尼奥现在在哪里?跟他的国际米兰在一起!
- 国米踢的是令人痛不欲生的足球……
- 马特拉齐今天上场时间虽然不长。但是成为了穆里尼奥重要的一个棋子。(好像就上了几秒钟……)
- 拜仁强行配合。
- 现场的国际米兰球迷、电视机前的国际米兰球迷、全世界的国际米兰球迷都在为国际米兰加油。
- (第一个进球以后)“穆里尼奥没有露出一丝微笑”(第二个进球以后)“穆里尼奥,露出了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微笑“
肯德基语录
- 服务员:“欢迎光临。”
顾客:“给我来份中杯的小可乐和一个不辣的香辣鸡腿堡。” - 服务员:“欢迎光临。”
顾客:“你好,我要一份肯德基。”
服务员:“您需要什么?”
顾客: “我不说了吗,要份肯德基。”
服务员:“肯德基的产品有很多,您需要哪一种?”
顾客:“别的不需要,就要肯德基!” - 服务员:“欢迎光临。”
顾客:“快点快点,我赶时间,就要这些!”(说着把一堆优惠卷拍桌子上了)
服务员:“……”
顾客:“快点儿啊!”
服务员:“对不起先生,这是麦当劳优惠卷!”
顾客:“这不是麦当劳吗?”(他依然很镇定)
服务员:“……”(也许是来踢馆的) - “来个火炬。”
“啊?”
“就是拿在手裏的那种。” - 服务员:欢迎光临肯德基,请问需要点什么?
顾客:请问附近麦当劳怎么走?
像朝鲜队一样去战斗
Jun 17th
南非世界杯小组赛——朝鲜对阵巴西的前一天晚上,社会舆论对朝鲜队的嘲讽力度达到顶峰,表现形式基本是“如果朝鲜赢了巴西我就如何如何(紧跟着一个发生概率无限趋近于零的事件)”;可惜朝鲜最终没赢,不然的话这个大肥皂泡或许还会折射出更多油腻的色彩。
最终虽败犹荣的朝鲜让世界心悦诚服,于是看客们都震惊了,或者将12小时之前的嘲讽热浪一古脑转向了某国足球队,或者开始酝酿着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嘲讽;而我,也觉得有写些什么的必要了。可惜我这人情商素来不高,在其他人身上动脑子的事情总也办不来,这时便只能对着镜子自问自答了。
人因梦想而伟大;然而,可敬的伟大不是因无知者无畏,而是知其然却依然无畏。朝鲜队来到世界杯的目标就是进球,就是胜利;他们并不因为对手是曾五次夺得冠军的巴西而退缩,也不因为四周满是等笑话的看客而动摇。他们的目标是如此的纯粹,他们的态度是如此的从容,他们对胜利的渴求是如此的虔诚,让人不能不心怀敬意地谈论他们的足球。这种敬畏之情,无关政治,无关技术,无关“主体思想”与“爱国主义”之类的论战,也无关“成绩来自于威逼加利诱”之类的理论,同样来得纯粹、从容而虔诚:当冰冷肮脏的物质决定论已经横扫并占据了生活中包括足球在内的一切的时候,来自世界最封闭角落的朝鲜队,用一场虽败犹荣的战役,诠释了“精神”的价值。
看看在鄙夷目光中顽强战斗的他们,咱们不妨扪心自问,在生活中面对强大挑战的时候,有没有勇气放言“我们能击败巴西”、“出线的将是朝鲜”?有没有以一种永不放弃的精神全力拼搏、以致于不可一世的巴西人都不得不竖起大拇指?即便两球落后的时候,有没有以对梦想坚不可摧的执著而使尽浑身解数?朝鲜球员以泪水、汗水和鲜血对这三个问题做出了肯定的答复,但他们却依然为一场绝对能称得上“伟大”的失利而呆立球场不愿离去,因为他们仅为胜利的梦想而来,即便对手是巴西。这种简约的执著,能做到的人却是不多的。
或许这场久违的比赛能重燃起许多人对专于梦想和执著奋斗的坚实信念:生活中,请像朝鲜队一样去战斗。
后记:最近笔感不佳,在小蛇的反复催促下写东西,但总是在“写-改-删”的怪圈中循环,草稿打了一份又一份,却始终没觉得有能达到及格线的。今天乘着感觉,从早上9时改到凌晨1时,总算觉得这能称为及格之作,于是冒昧拿出来给大家拍砖。
我想或许会有一些执著的读者要和我争辩所谓“精神胜利法横扫一切”的论断,我只能简单的说本文不是从那个有些偏执的角度来构思的。单纯就球赛本身来说,朝鲜和巴西的差距是明显的,但朝鲜的“狂妄”也是有实力作为基础的。我只是想强调一个事实:现在人们的精神状态不是偏于“自负”,而是偏于“自卑”,而且是严重的偏于。人人网上有篇热贴,题为“不逼迫一下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潜能有多大”,或许这种观点是和本文的中心线比较接近的。
试评广交与Graffman演奏拉威尔、Antonio独奏会及广交与Dumay演奏莫扎特及贝多芬
Jun 15th
这个标题够长够绕口的,不过考虑诸多因素还是合成一篇来写比较合适。将近毕业,这场广州交响乐团的音乐会可能是很长时间内最后一次听他们演奏了;而他们将演奏我最最熟悉的贝多芬《第六号交响曲》(“田园”),所以选择这场音乐会去听,应该算是个不错的主意吧。
闲话少叙,按惯例一场一场地评论。
6月5日广州交响乐团与Gary Graffman演奏法利亚和拉威尔的作品
Guangzhou Symphony Orchestra | Daye Lin
Piano: Gary Graffman2010 June 5, 20:00 CST at the Xinghai Concert Hall, Guangzhou
Manuel de Falla (1876-1946)
1. Nights in the Gardens of SpainMaurice Ravel (1855-1937)
2. The Piano Concerto for the Left Hand in D major
3. Daphnis et Chloé Suite No. 1
4. Daphnis et Chloé Suite No. 2
盼盼也带着许多朋友出现在音乐会现场。Gary Graffman,相信这名字对音乐爱好者们不会太陌生,因为连我这个对钢琴巨不感冒(对朗朗是巨不感冒的n次方)的人都知道他是朗朗和王羽佳的boss,其深厚功力自不待言,可惜他在1979年右手受伤不能再演奏,便转向教育方面并主攻左手作品。左手作品并不是用左手弹出来那么简单,比如菜鸟级别的作品一般都是右手主旋律左手伴奏,而现在要求你只用一只手,却弹出不同的层次感,这个难度可以说是非常大的。不过再往下的我也就没法说了,因为我也是菜鸟一只;老先生看起来玩得很敬业,起码我听不出他有意耍什么大牌(再度搬出反面典型M. Rudy相比),琴弹得很镇定,平静如湖水,右手翻谱时还要高雅地亲吻一下。演奏完,有一位听众MM居然抱了一扎比音乐厅赠送的花还要巨大的花,冲上台去要献给老先生,可惜每次要上去的时候老先生都在走到后台,直到第三次,指挥林大叶替MM挡下老先生,MM才献花成功,堪称经典呀。看来boss就是boss,我是没见过有听众买如此“重量级”的花的,献花帝呀!
下半场玩拉威尔的《达与克》,这是我一个月之内第二次现场听这首作品(上一次是在上海大剧院听法国广播爱乐玩)。广交对这首作品的演绎应该是我听他们所有音乐会以来最满意的,比起被听众惹恼了的法国人,广交这次玩得可以说是不落下风,某些自由速度/力度的地方在林大叶的调教下颇为一致且有表现力,居然能透出几分浪漫气息,让我颇为意外;演奏完毕以后,听众掌声颇为热烈,广交少见地将《达与克》第二组曲的最后一个乐章返场一遍(一般音乐季内的主场演出都不会有返场曲),林大叶对乐手鞠躬表示感谢,看来乐团和指挥还是有默契的。我不禁想起乐团首席D先生上次批评某指挥“根本不能算是个会指挥的人”,不知道这次他会不会觉得碰到了个“会指挥的人”了。林大叶是杭州爱乐的驻团指挥,下回去杭州有机会应该去听听他的音乐会。
6月12日Antonio Lau毕业演奏会
Antonio Lau (violin) | Yan Wu (violin), Lingxiao Guo & Luan Luan (piano)
2010 June 12, 14:30 CST at Guangzhou University
1. Elgar: Salut d'Amour
2. Kreisler: Schön Rosmarin
3. Kreisler: Liebesfreud
4. Brahms: Hungarian Dance No. 5
5. Gang Chen: The Golden Stove
6. Tchaikovsky: Dumk
7. Liszt: Rigoletto
8. Gardel: Por Una Cabeza
9. Sarasate: Carmen Fantaste
10. Pachelbel: Canon
11. Hisaish: Castle in the Sky
Antonio是我一年多前认识的一位大才子,不仅小提琴技术极为出色,还写得一手好字,对历史也有深厚研究。第一次见面,我们在中大某草坪玩琴,他接过我的琴就拉柴可夫斯基的《小提琴协奏曲》,然后又开始拉巴齐尼的《精灵之舞》,如此艰深的炫技曲还是我第一次当面听演奏,顿时愕然;随后当他开始引经据典地大谈小谷围地区的历史时,我对他简直是要佩服得五体投地了。因此,当听说他要举办一次毕业演奏会时,我毫不犹豫地答应前往。
可惜由于琴的问题,Antonio在演奏会上的发挥有失水准,不过他和钢琴伴奏的郭师兄及L小姐扎实的基本功还是避免了更糟糕的情形。匪夷所思的是,相比其那些简单的“小儿科”曲目,Antonio对高难度的炫技曲目的发挥更为出色,尤其是陈刚的《金色的炉台》,我极欣赏他对滑音的处理,它们因恰到好处而极富表现力。此外,Antonio对音乐会的随兴安排和精心设计也非常对我的胃口,比如布置的燃熏香的蜡烛以及演奏时如讲故事般在舞台上漫步等等,可惜不如意的发挥令这些精心的准备没有发挥到最大的功效。
6月12日广州交响乐团与Dumay演奏德沃夏克、莫扎特和贝多芬的作品
Guangzhou Symphony Orchestra | Augustin Dumay (violin)
2010 June 12, 20:00 CST at the Xinghai Concert Hall, Guangzhou
Antonín Dvořák (1841-1904)
1. Romance, Op. 11Wolfgang Amadeus Mozart (1756-1791)
2. Violin Concerto No.5, K.219Ludwig van Beethoven (1770-1827)
3. Symphony No.6 in F major, Op. 68
这场音乐会对我来说是具有“告别”意义的,而曲目单上则有两首我各听了不下五十遍的作品—— 莫扎特小协和贝六“田园”,这次主要还是冲着贝六这个“圆满的句号”去的。担任指挥的是法国小提琴家Augustin Dumay。上半场演奏两首小提琴协奏曲—— 老德的浪漫曲和莫扎特的第五小协。作为开头热身的浪漫曲,首席拿着弓子给整个乐队把节奏,我一看扑哧就笑了,他们是不是没练够啊,不过转念一想,老德的作品毕竟不是一个速度往下的,恐怕确实还要首席帮着Dumay把一下速度;何况全曲听下来还是马马虎虎的,于是就不那么苛刻了。但到了莫扎特的小协,事情更不对劲了,第一乐章圆号就起码爆了5个音!还不算那些力度明显和乐队不一致的地方。Dumay刚开始还兴致勃勃地玩一些不太主流的自由速度和自由力度的(拿古典主义时期的作品这么玩的人还真不多),可圆号如下蛋母鸡般“哦”个不停,他老人家面子也挂不下去了,第一乐章结束,他就停了许久,不耐烦地拨着弦表示警告,可惜圆号的两位帅哥并没有收敛,到了回旋曲更是不停地要“下蛋”,看Dumay那个怒啊,尽管演完之后观众大力鼓掌要encore,他老人家还是掉头就走了。中场休息的时候我也和身旁的SS发牢骚:广交怎么回事啊,这么粉嫩的曲子,还玩成这样……
热切期待下半场的贝六,没想到听完以后简直想要无穷无尽地吐槽,总算明白首席D先生那句话“虽然我们也不是什么好乐队”的具体含义了。全曲听下来,可以用七个字来形容,就是广交把这首曲子演绎成了“社会主义新农村”!还要是CCTV版本的。小提盖过大提,弦乐盖过木管,本应伴奏的小号闭着眼睛唱主角,连指挥的反复暗示都直接忽略,然后第四乐章的定音鼓敲得简直就好像和那鼓有仇…… 其结果是,首乐章“鸟鸣的装饰”彻底消失,“穿越森林”被割成一块一块的,慢乐章的小溪被做作的自由力度搞得好像XX花园的人造水池,第四乐章乱七八糟的sf倒让我觉得是拆迁队伍出动而不是暴风雨要到来。最后,第五乐章原本优美宁静的“牧歌”引子给那两支圆号彻底毁灭,响亮的爆音惹来观众席一片笑声,演奏完毕之后他们居然还有面皮站起来…… 用D首席的三个字:“真-无-耻!”于是乎第五乐章就不用说了,留在我印象中的几乎只剩那掩盖一切的、混乱的小提,当然还有那下蛋的圆号:“精致”的乐章就这样给彻底毁灭了,一言以蔽之,曰:“很蛋疼”。
于是这就是最后一次花¥40听广交的音乐会的结果。不过也不是全无优点的,第一:今晚广州的听众让我特别满意,不仅仅体现在演奏过程中和乐章之间保持必要的安静上;圆号爆音之后的笑声以及演奏完《贝六》之后稀稀拉拉的掌声,说明今晚的听众至少是一群能听懂音乐的听众,知道怎么用掌声回敬不合格的演奏,可以说是非常理想的听众。如果每场都有这么棒的听众的话,我想Rudy之流很快就不会再来这里装13了,而星海可能会在国际上变得更有名望。第二:广交对贝六的糟糕演奏让我发现,原来我手头的一堆视频音频已经算是相当精品了,虽然我曾经从个人口味出发对它们进行不留情面的吐槽……
试析贝多芬第六号交响曲(“田园”)
Jun 12th
按
我很早就想着为着迷的曲子专门写点东西,但由于时间所限又一直没有付诸实行。前些天和SS去听广交和M. Rudy演奏柴可夫斯基的《第一号钢琴协奏曲》之前,下定决心要给SS写一些偏乐理和乐曲理解方面的介绍,但最后还是未能写出来。这次和SS预订了6月12日Dumay指挥广交演奏贝多芬的《第六号交响曲》,心想不能再食言了。新帐叠上旧账,所以不妨就从这儿开始,不定期地写一些“试析”,除了记录下特定时间、特定情境下对乐曲的看法之外,也算是给有兴趣入门古典的朋友一个参考吧。
我并不专业学音乐,所以这些“试析”,无法也不打算着眼于与专业人士过招。我觉得,好的音乐就是与作曲家及演奏者(即诠释者)的一种神交。无论古今,真正精致的音乐能给你一种心理体验;这种体验是如此地独特,以至于其他人无法轻易地触及,所以我能做到的也就是把我个人的这些感觉写出来与大家分享。这些纯心灵体验的东西,是不能拿来如体育竞技一般地比较的。
尽管各位要完全读懂这些文章,可能是需要一点基本的乐理知识;不过并不代表不熟悉的五线谱的朋友们就只能当看客。我一直相信一点,就是你并不需要认得乐器的名字才能知道作曲家正要表现的。一篇乐评不应该仅仅是冷冰冰地解释你听到的是三度音程还是五度音程,而是这些音符流经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之后所折射出来的光芒。我会努力让各位感受到这些光芒,而不仅仅是了解到作曲家用了什么调式、什么结构来完成这首作品。
前言
我对贝多芬《第六号交响曲》(“田园”是副标题,一般国外仅称“F大调第六号交响曲”;以下简称“田园”)可谓感情深厚。它不仅仅是我在乐团里排练的第一首曲子(这已经是10年前的事情啦),而且也是我认为的、最能以“哲学上的可探究性及儒雅的温和气质”让人在情绪低落时得到抚慰的两首西方古典音乐作品之一(另外一首是巴赫的《哥德堡变奏曲》)。F大调第六号交响曲创作于1808年,与更加为人所知的《c小调第五号交响曲》(即“命运”)是同一时期的作品,也在同一场音乐会上由作曲家亲自指挥首演。然而,这两首交响曲的风格却迥然不同。《命运》因著名的“灯灯灯等”而被誉为是作曲家决不低头的标志,但我认为,《田园》也同样如此—— 而不是大多数评论所认为的、仅仅是贝多芬对田园回忆的描绘。创作《命运》与《田园》之前,贝多芬越来越深地陷入耳聋的绝境中,几乎丧失对生活的信心。在经过《命运》的狂暴挣扎和洗礼之后(不可否认,《命运》在情感上是极狂暴的),作曲家需要一种暴风雨后的安宁,以便平静地、满怀信心地重回生活的轨迹。其中,对神和生命的感恩是极为重要的章节,我们能在《田园》的末乐章中充分领略这一点。
(至于认为这首曲子是纯描绘自然风光或者表达所谓“贝多芬仕途不顺”之类的情感的评论,我只能说我是极度不认同了。作曲家本人还特意强调,他这首作品“不是绘画,而是表达乡间的乐趣在人心里所引起的感受”,或者干脆说就是“乡间乐趣在这位刚从命运的大风大浪中平静下来的作曲家的心里引起的感受”。如果各位觉得自己曾与作曲家有过相似的经历的话,那听这首作品便会较容易地产生共鸣)
从技术上而言,《田园》是首编制较简单的交响曲,大约一半的部分只需要弦乐器、每声部各2支的木管组,再加上2支圆号。后面几个乐章有用到小号、长号和定音鼓,但比较起其它大多数交响曲来说,还是一首相当“简洁”的作品。一般认为《田园》共分5个乐章,也有将第4、5乐章合为一个乐章的分法。其中后3个乐章没有间断。
第一乐章 不太快的快板
首乐章,F大调,奏鸣曲式,贝多芬给出的标题为“初到乡下时被唤起的愉快回忆”。从全曲的设计来说,这个主意是很让人赞赏的,仿佛是作曲家亲自邀请刚从别的地方赶过来的听众们,感受一下作曲家本人的“愉快回忆”。它的开头也同样极为简洁:
这4个小节,准确地说是前2个小节,已经将全曲的筋脉展现在听众耳边,非常典型的“开门见山”。低音弦乐奏出纯五度的长音如同即将铺展的自然画卷一般让人心情平静。如果你不明白纯五度是什么,不要紧—— 记得《梁祝》的开头吗?(是管弦乐作品的开头,不是独奏小提琴的开头)没错,也是一连串的纯五度,现在记得这个感觉就行了,这样以后你便慢慢能根据不同的和声来感觉到作曲家想要表现的景象(不一定是在本作品中)。小提琴简单地奏了4个小节,其中第一个小节不妨称之为“上行动机”,第二个为“下行动机”。在弦乐简单铺展之后,小提琴按第二动机的节奏来了个10次反复,随后双簧管由这两个动机发展出第一乐章的主题,后头的三度音程将这个旋律染上了微妙的色彩:
接下来,没有任何拖沓,迅速进入主题的齐奏;中、大提琴以碎弓奏出5度和8度音程的两排颤音,配合着长笛的装饰—— 现在这幅画面非常显然,可以想象着作曲家坐在马车上迅速前进,两旁飘过可爱的乡村景象,还夹杂着鸟鸣声。我相信听众只要外出旅行过,便能迅速取得一致的心理体验。
布谷鸟的叫声(由单簧管吹奏)配合着小提琴的第一动机变奏将我们引入一个稍微沉静一点的段落,其中我们能感受到“贝多芬的提问”(弦乐奏出)以及“大自然的回答”(双簧管奏出),一问一答,音色和力度均各有不同,显得极有味道:
接下来贝多芬继续反复地使用第二动机的变形。但当第一、二动机再度出现,并由F大调转为降B大调时,旋律将我们引入了另外一个场景中,这里仍然是用不同乐器和演奏力度巧妙重现的第二动机,伴随着低音乐器持续的六连音。他要表现什么?
作曲家将第二动机在3个调性上转换:先从降B大调到G大调,然后再到E大调,每一次转换就加上3个升号。如同照片一样,乐曲的调性也是亮度的,一般升号越多越明亮,这一点配合着不断的渐强在本段音乐中表现得淋漓尽致—— 我们可以感觉到作曲家是在穿越森林,而越走到后面则林子越稀疏、阳光越明媚。
“穿越森林”之后,很快我们又回到了乐曲开头那“演奏10次”的第二动机变形,但这一次只演奏了4次—— 和发展部分一样。无需双簧管的再次引导,乐队再次进入了欢快的主题齐奏,大家是第二次听到了。不过,主题后的布谷鸟的叫声却多出了一小节,于是将我们引入到一个旋律与之前“沉静段落”几乎一致但却多一个降号的地方。我们可以再次听到那段“问答”,但却是以F大调演奏的,也就是比开始的时候多出一个降号,可以略略感受到一点日落时分的气息。到原来应该进入“森林”的地方,乐队一顿,坚定地奏出主题的变奏,如同对一个问题提出了崭新的见解一般。随后进入了一段如同咏叹调似的段落,乐曲逐渐变得辉煌起来:
这一段齐奏用了很多延长音,同时贝多芬巧妙地将弦乐不同声部的顿音分开演奏,所以给人一种此起彼伏、生机盎然的感觉,堪称妙笔:
随后单簧管与乐队来了一段竞奏,为第二乐章结尾处的“贝多芬的鸟”埋下伏笔:
全曲简洁地以开头两个动机的变形作为结束。大家可以感觉到,首乐章的层次分明,线条也清晰,作为一首带有哲学思考意味的作品(这会在末乐章中重点表现),这个开头还是比较有意思的,就好比一本哲学著作,开头并不是讲一大堆晦涩难懂的定义来吓走听众(相反,我觉得巴赫的作品就有这种倾向,当然这仅仅是点出不同的味道,并无非难巴赫之意),而是先讲了一段让所有人精神为之一振的精彩故事,然后才层层递进,最后才亮出最深奥的道理来。很好,接下来我们就看看贝多芬是如何发展这部“哲学作品”的。
第二乐章 甚缓的行板
第二乐章,降B大调,奏鸣曲式,标题为“溪畔景色”。与第一乐章不同,第二乐章颇有纯自然主义的味道。如我前面所讲的,第一乐章尽管有许多不经修饰的装饰,但总体来说还是可以看到作曲家的安排,从开头“开门见山”的四小节,到“驰骋的马车”,到“阳光森林”。然而第二乐章,我们却似乎看不到作曲家的任何刻意安排,他似乎仅仅是描述了他在小溪边转悠的某个片断;这种纯粹的自然主义情节在本乐章的结尾最为明显,即“贝多芬的鸟”。下面让我们来简约地看看这个乐章吧。
正如贝多芬本人所言,“只要对农村生活略有所知,毋需标题就能想象出作者要表现的。”无需我进一步说明,三拍子的节奏加上弱奏的弦乐十分直白地勾画出小溪的背景动机:
这一乐章的看点,除了贯穿始终的“小溪”动机以外,便是“贝多芬的鸟”—— 这在结尾处木管三重奏表现得最为明显,但实际上并不局限于此。在第一、二、五乐章,大家可以留意单独出现的木管,它们的出现都带有众鸟歌唱的意味;当然,“贝多芬的鸟”在第二乐章里出现得最多。比如,在主题衍生出的变奏之后不久,便出现了小提琴、大管和长笛的一小段咏叹调:
这令我们想起第一乐章“穿越森林”的时候同样有小提琴和大管对答的片段。在这之后不久便是一段漂亮的“鸟鸣”—— 长笛和双簧管的一段竞奏,先是双簧管奏出主旋律,长笛的上行琶音为之伴奏,随后是相互问答,最后是一同演奏一段三度音程的旋律,即便是新近接触古典音乐的朋友也能很轻易地把握住这两支乐器(在乐队中他们坐在指挥的正前方)所要表达的:
注意这一段实际上是以G大调奏出的,较这首曲子本来的调性增加了3个升号;稍后,单簧管则以降E大调(较原本的调性增加1个降号)单独奏出以上旋律的变奏:
很快我们又回到开头的流水旋律,但不同的是大管、单簧管和小提琴轮流演奏着小巧的琶音(由上面的长笛-双簧管竞奏发展而来),烘托着长笛演奏的主动机。尾声从第124小节开始,在木管延长音的烘托下,“小溪”的背景动机开始增强,这也是全曲唯一一次成为主动机;随后我们便听到了出名的“贝多芬的鸟”,在乐谱上贝多芬标注了夜莺(长笛)、鹌鹑(双簧管)和布谷鸟(单簧管)。
这种做法在当时遭到了批评,固守古典主义的人们认为“对自然如此幼稚的模仿”根本不适合用在交响曲中。但罗曼·罗兰则反驳到“贝多芬实际上并未模仿…… 既然他什么都已无法听见,他只有在精神上重造一个于他已经死灭的世界。”我觉得,无论是“模仿说”还是“重造说”,实际上都认同这一乐章与贝多芬以往的交响曲作品——如“英雄”或者“命运”——甚至这首交响曲其他乐章的巨大不同。如同我在开头处提到的,第二乐章的确是忠实地描绘了一幅画面,如同贝多芬自己所说的:“黄鹂、鹌鹑、夜莺和杜鹃,都鸣叫着,我把它写进乐曲里了。”尽管是奏鸣曲式,但它的再现部相对于启示部已经有了相当大的变化,就如同在大自然中一样,“年年岁岁花相似”但却“横看成岭侧成峰”,而最后的“贝多芬的鸟”则是起到画龙点睛的作用。罗曼·罗兰的评价一针见血地点出了《溪畔景色》的真正魅力,但我想,从纯音乐的角度来评价,贝多芬的乐曲也正好切合了人类与自然亲近时的舒畅感觉,从这个层面上来说,也不是“对自然的幼稚模仿”。顺带一提,这一乐章是极好的睡眠音乐,对于培养细腻的听觉和冥想力也有很大帮助。
第三乐章 快板
第三乐章,F大调,谐谑曲式,标题为“农民快活的聚会”。小提琴和中提琴轻快的开头如同人们迅速聚集的快乐脚步;长笛迅速加入,奏出本乐章的第一主题——一段愉快的三拍子舞曲:
开头的力度是“弱弱”(pp),但“脚步”动机很快变成了“强强”(ff),暗示着越来越多的农民开始加入。随后,双簧管奏出了第一主题的变奏:
双簧管音色很纤细,被称为管弦乐队中的“公主”,因此这段优雅活泼的旋律要表现的意境很明显—— 少女轻快的舞蹈。随后音色更圆厚的单簧管和圆号续接了这段旋律,并引向另一段二拍子舞曲:
这段旋律由小提琴奏出。每一个小节都有一个“超强”(sf)力度标记,可见作曲家的想法是很明确的——这是全体村民的热烈舞蹈!
随后从头反复一次。第二次“热烈舞曲”之后,我们听到了第三次“脚步”的动机,但由此却传来小提琴演奏出走调的第一主题,调性已经明显偏小调了(尽管还不是):
随后乐队以急板的速度演奏“脚步”动机,显然有什么不对劲的事情,让农民们匆匆散去了。要发生什么事了呢?
第四乐章 快板
第四乐章,f小调,标题为“暴风雨”。第三乐章末尾处“农民们的脚步”是以C大调奏出的,而脚步声刚落,我们听到的是大提琴和低音提琴奏出的弱颤音,随后是小提琴降b小调紧张的断奏,配合着长笛和双簧管奏出增四度音程(下图未给出)。突然降5个降号,大调变小调,加上不和谐音程的出现,暴风雨来临前乌云压城的景象跃然纸上:
随后乐队在小号、长号和定音鼓的垫底下奏出连续长音表明暴风雨的来临。第四乐章并无什么旋律可言,主要以其音响在气势上见长,细处可以鉴赏的不多,比如小提琴下行琶音产生一种狂风呼啸的效果,而大提琴及低音提琴的上行琶音则描绘了乌云翻滚的场面。在这里,我主要还是就第四乐章在全曲中的作用谈谈自己的看法。
以及 柏辽兹暗示这一乐章同第二乐章一样,带有自然主义意味;而作为对雷暴天气有特殊癖好的气象爱好者,我必须要说我对此是不认同的。实际上,在小学第一次接触到《田园》的时候,我并没有怎样从哲学上来思考整部作品,而是觉得贝多芬对雷暴的描写“太简单幼稚”(起码比起我那时候听的一些印象派代表作,诸如德彪西的《大海》)。如果从纯粹的自然主义来考虑,则贝多芬的描写,和真实生活中雷暴天气过程是很不相一致的;这是因为贝多芬并不是一位气象学家或者气象爱好者所导致的吗?不,我认为不是这样。换言之,我觉得贝多芬在写下定音鼓的滚奏、铜管的长音和短笛惊悚的鸣叫时,脑袋里并不是真的想着气象学上暴风雨的画面,而是如本文开头所提议的,他在想的是人生中的暴风雨!
如果你也曾经在电闪雷鸣之际站在某个安全的户外带着敬畏之心观赏这一切的话(这是我在华南的夏天很喜欢干的事情之一),我相信你会很认同我的看法的。小提琴的下行琶音,低音弦乐狂躁的短音,木管一波又一波不和谐音程,远不仅是描绘生活中的一场雷暴,而是描绘着着作曲家内心在那段近乎绝望的时光所受到的煎熬。当听众们发现这一点并开始联想到自己生命中所受的风波时,他们便能理解作曲家想要说的并不仅仅是“一场郊游”而已,而是要复杂得多;同时,我们便能理解,为什么说接下来的第五乐章让全曲的意义得到了升华。我曾在网上看到一位音乐爱好者说他“到了不惑之年,才听懂这首曲”,我个人很认同他的看法。
从第130小节开始,定音鼓渐渐弱去,小提琴演奏出几个音符,那4个降号也逐渐还原。乐谱上出现了"dolce"(“轻柔”)的标注,双簧管在C大调上奏出舒缓的旋律,长笛奏出2个八度的上行琶音(注意这里的木管并不是在谈论“鸟”),短短几个小节便勾勒出一副雨后初晴、虹霁天边的情景,这是全曲中最可爱的一个片断:
第五乐章 小快板
末乐章,F大调,奏鸣回旋曲式,标题为“牧歌,天霁后欢乐、感恩的心情”。长笛吹出的“彩虹”直接连接着单簧管奏出牧羊人感恩的旋律,亦即全曲第一主题的雏形。单簧管先在G大调上演奏一遍,圆号在C大调上再奏一遍,之后是小提琴在原调(F大调)上发展出第一主题,每“接力”一次便多一个降号,折射出的是一种淡淡的忧伤的情绪,有点临终前(抑或说是“哲学意义上的重生前”)回顾的味道:
小提琴演奏主旋律的时候我们还可以听到大提琴的拨弦:记得一场暴雨之后雨水从屋檐啪哒啪哒滴落的样子不?安东·霍普金斯曾形容末乐章“精致”,从这里可见一斑。随后第一小提琴奏出短连弓,烘托第二小提琴降低八度演奏的主旋律:
细心的朋友可能发现了,第一小提琴的短连弓和第二乐章中的“小溪”动机颇为相似,但这里不一定讲的是小溪—— 或许是暴雨后汇成涓涓细流的雨水。此外这里还有个“渐强”(cresc.)标记,待到第二小提琴演奏完“牧歌”旋律之后,全乐队已然增为“强强”(ff),中提琴和大提琴在低音再度重现“牧歌”旋律,而小提琴由“涓涓细流”动机发展而成的碎音更是镀上了一层金光—— 现在“涓涓细流”已经不仅仅指的是雨水了,或许是心灵上的一种落泪的感动。
(这种不同乐器的旋律接力并进行力度和感情上的变换是作曲家喜欢用的表达情感的方式,在贝多芬《第九号交响曲》末乐章中在合唱进入之前也有对“欢乐颂”旋律进行这样的变换,同样令人叹为观止;类似的例子还有格里格《培尔·金特》中的“山神宫”也有类似的变换)
如果说第一主题是“牧歌”,那第二主题的旋律便是“感恩”:先是大提琴在小提琴“心灵的小溪”动机的陪伴下首先奏出,之后两者交换:
末乐章和第二乐章的构思上有些类似,第一主题的旋律以融合了“心灵的小溪”动机的形式再度出现,将单纯的“牧歌”发展到一个新的高度供听众思考:
至此我们对末乐章中的主要动机都熟悉了:开头的“牧歌”动机——引子旋律,以及“感恩”动机——上行琶音。不过“牧歌”动机却根据第二乐章的“小溪动机”进行了变换,营造出一种缓缓流淌的效果。这种缓缓流淌,开始而言显然描绘的是“流淌的雨水”,但随后越来越变成了某种“心灵的诉说”。末乐章在第219小节达到高潮,是由所有弦乐器“流淌动机”变幻引入的:
这也是末乐章唯一一次需要用到“超强”(sf)的力度:大提琴和低音提琴以16个音程的宽度奏出“感恩”动机的终极版本,小提琴、中提琴全部奏出颤音,而其他所有管乐奏延长音,作曲家对神、对生命的感恩在此以最强烈的情感渲泄了出来;最为微妙的是,这段旋律短暂地变为了g小调(较原调性多一个降号),也是末乐章中唯一一次出现调性的改变(不算引子),为乐曲的高潮注入了一丝神秘主义的气息,似乎是一个将临终的人对生命的留恋,但并不是“悲”伤——请注意,《田园》的末乐章并不涉及一种“世界末日”的情绪,而是对自然和生命的理性探究;因此即便是靠降调来表达忧伤,也绝不会做出什么非理性的渲泄来。
高潮的结束便是尾声,小提琴孤独地奏出一个远去的背影,这是由第一主题发展而来的:
同开头一样,末乐章的结尾也是非常精致的:木管奏出一个和谐的和弦,小、中、大、低音提琴轮流奏出一个对称的“心灵小溪”的剪影,圆号重复了“牧歌”的旋律,以两个和谐的重音宣告了全曲的结束:
结语
我们可以看出全曲在思想上的架构:初到——小溪边——快乐聚会——暴风雨——感恩的牧歌,可以说是从感官到主观的思考,如果说是在描写一个人长大成熟的过程也不为过。我不想在这里随便揣测这是作曲家对自己人生的回首,但末乐章作为全曲在思想上的结晶,的确是很有一种“老气横秋”的“回首”的味道,它是谦逊的、理性的,在情感上是平和而不盲目的,这与贝多芬之前的五首交响曲都有显著的不同。就拿《田园》的孪生姊妹《第五号交响曲(“命运”)》来说吧,“灯灯灯等”很狂躁先不说,其末乐章完全是一种近乎歇斯底里的(起码对于浪漫主义初期的作曲家来说)对胜利的热切赞颂(或者说热切期盼也可),其要表达的意思也极为直白。所以说,无论从构思上、情感上还是思考的深度上来说,贝多芬笔下的《田园》都是一首相当特别的作品。
录音时代以来,指挥家对《田园》的诠释也是有显著变化的。二战时期的指挥家,诸如富特文格勒或者克伦贝勒,倾向于以中板的速度演奏第一乐章,末乐章亦进行较多的速度变化(比如最后的“心灵小溪剪影”奏得非常缓慢);瓦尔特指挥哥伦比亚交响乐团(1958)则是一个比较独特的版本,有相对轻快的第一乐章,同时第三乐章的不同片断节奏上进行了非常明显的区分;卡拉扬指挥柏林爱乐乐团(1970s;1982-85)则更是与富特文格勒等人的风格相去甚远,第一、二乐章要快几乎1倍,同时末乐章几乎不进行任何的速度变化。目前多数版本的演奏风格似乎介乎于卡拉扬和富特文格勒的版本之间。不过,我个人期待的是一个轻快的第一、二乐章,四平八稳的第三乐章,和一个更多自由速度(或者说更多“思想挖掘”)的末乐章,从指挥家对乐曲挖掘方向与个人口味的切合程度而言,就目前而言还没有听到过一个我能95%满意的版本。
柏辽兹在其对《田园》的乐评中有一段极高的评价,这里不妨引用来为本文作结吧:
But Beethoven’s poem!… these long periods so full of colour!… these speaking images!… these scents!… this light!… this eloquent silence!… these vast horizons!… these magic hideouts in the woods!… these golden harvests!… these pink clouds like wandering specks in the sky!… this vast plain dozing under the midday sun!… Man is absent!… nature alone reveals herself glorying in her splendour… And the deep rest of everything that lives! And the wonderful life of everything that rests!… The little stream that pursues its murmuring course towards the river!… the river, the source of all water, which descends towards the ocean in majestic silence!… Then man appears, the man from the countryside, robust and full of religious feeling… his joyful play interrupted by the storm… his fears… his hymn of thanksgiving…
Hide your faces, poor great poets of antiquity, poor immortals. Your conventional language, so pure and harmonious, cannot compete with the art of sound... Yes, great venerated poets, you are vanquished: Inclyti sed victi.
—— H. Berlioz (1803-1869)
American Youth Orchestra in China: a brief review of the BYS's performance at Guangzhou
Jun 7th
A few months ago I accidentally run into a recording of Saint-Saëns's Le carnaval des animaux produced by Seattle Youth Symphony, and I was surprised by the quality music the youths were playing. Although "you can't compare every performance you heard with the BPO's (i.e. Berlin Philharmonic Orchestra)", but to be honest I think they had a good sense of the music, also what they did is just of minimal errors. These two points, I believe, are of the essential points that make a non-professional performance admirable, so I began to wonder, how are the youth orchestras in the U.S., a country that parents are probably more likely to send their children to the youth orchestra not primary for the advantages in the college entrance examinations but for some good valuable experiences, like?
In late May, Ms. Zhang, the principal cellist of the northern campus orchestra of our college, told me that there is an opportunity to play with a youth orchestra from the U.S. I soon decided join that temporary compiled orchestra, naming "Guangzhou Philharmonic", as a violinist. Guangzhou Philharmonic is actually the name of a commercial company that operate the youth orchestra's stop at Guangzhou, and both Zhang and I later dislike the commercial and somewhat arrogant altitude they held and bring into the activity. But however we were excited by the oppotunity to play in Xinghai Concert Hall, the best concert hall in Guangzhou and probably in Southern China, also by the possibility to get face-to-face to the young American colleagues. (I should note here neither Zhang nor I are conservatory students. Zhang is an amateur pianist and cellist while I am an amateur violinist and conductor, and music is just one of our hobbies)
The youth orchestra is named Boulder Youth Symphony (BYS) from Colorado under the stick of China-borned violinist and conductor Yin-feng Keynes Chen. A brief Google'd returns their website along with some performance video at Youtube. Not all the video can satisfy critical ears, but it was said that the players that join the China tour were carefully picked, so I guessed I should still bring the ears that aiming to prepare a brief review as I always did for concerts given by professional orchestras. Probably they will also be happy to know that someone had the interest to listen to their rehearsal and concert seriously.
Boulder Youth Symphony | Yin-feng Keynes Chen
2010 June 6, 15:00 CST at the Xinghai Concert Hall, Guangzhou
Ludwig van Beethoven (1770-1827)
1. Overture to "Prometheus", Op. 43
2. Symphony No. 4 in B Flat Major, Op. 60: I. Adagio - Allegro vivaceRalph Vaughan Williams (1872-1958)
3. Fantasia on "Greensleeves"Leroy Anderson (1908-1975)
4. Plink, Plank, Plunk! (1951)Camille Saint-Saëns (1835-1921)
5. "Samson et Delila", Op. 47, Act III: Bacchanale
Our conductor informed us that the BYS would have a public rehearsal at South China Botanical Garden in the morning of June 5, surely Ms. Zhang and I would go to pay a visit. When we arrived the Garden, the young boys and girls were practicing the Allegro part of Beethoven's Fourth Symphony. Only a few seconds after I heard the first note, I knew I was listening to a quality performance given by a quality youth orchestra: they were then playing at a tempo even quicker than Karajan & BPO's 1982-85 recording, but however their sense towards the music is appreciably unique in such conditions -- for example the short notes by Violin I appeared in the theme of Allegro were generally played with tidiness; the percussion controlled the dynamic very well, and the woodwinds and brasses were also good, except the oboe -- although I personally respected every oboist since they are so rare -- probably it was because the oboist did not recovered from the jet lug yet? It is a long way to Colorado though.
We did not heard them practicing the "Prometheus", also we had to wait for the next day to listen to the harp (Oh yeah it is HARP! "I really wish I can touch it!" Ms. Zhang remarked) in the Greenleeves Fantasia. Composition of Leroy Anderson -- who is one of the American music symbols -- was selected, and the performance of "Plink, Plank, Plunk!" was more than enjoyable. This time it was a string-only performance (comparing with the only recording I have, which is for full orchestra), and special technique was used to create "gliss" effect. For Saint-Saëns's Bacchanale, the strings again impressed us when their controlled the dynamics very well on illustrating the theme played woodwinds.
In all, the majority of orchestra had a good response to the conductor's implication, primary on dynamics and the expression of music, so sometimes I could feel they are really "playing" the music instead of simply making the notes out. For any non-professional orchestra the ability to reach this point is very admirable, because you would need not only good technique but also good sense to do this. Master Chen was strict on the outcome, too; at one part he even required the timpani to re-practice for several times simply because he thought it should be a little bit more piano. Certainly the beginning "doug" of the Fourth Symphony was especially emphasized by Master Chen -- he required the strings to re-practice it for quite some times to ensure the players would "make" the note together. It gave me a feeling that Master Chen was trying to produce quality music regardless of the quality of audience, although I bet he knew there wouldn't be much audiences that was coming for a "concert" instead of a "sightseeing" on the next day. He is very professional. To conclude, the rehearsal satisfied Ms. Zhang and I, and we were looking forward to listen to their formal concert.
We were told that there would be an interaction time with the Americans in the morning of June 6 so we brought some trio and quartet scores, unfortunately it wasn't true. But we weren't too disappointed since we still got chances by our own. Ms. Zhang had a nice chat with elderly lady who was the mother of an American cellist, also she was able to catch Master Chen after the concert; I had a good talk with Kenna, the violinist, and played some part of Er Quan Yin Yue ("Reflections of the Moon on the Water of Erquan", which is one of the best known Chinese melodies) with her.
Unfortunately the boys and girls did not have a solid performance in the afternoon but I think the horrible audience was the main reason. Although it is normal that the afternoon concerts are generally not of best audiences, but I have to say that was the most horrible and embarrassing audiences I had ever seen and had not expected for quite a long time in China. The oboe failed to make a good "A" for tuning at the beginning, and the players appeared to be nervous when started. The Fourth Symphony, unfortunately, was quite far from what I heard on the rehearsal; even Master Chen could not stop the orchestra from pushing the tempo. Master Chen nearly stormed out at the begining of Greensleeves when a baby audience made 110dB+ noice, but thankfully he seems to calm down himself quickly after that. He made unusual long pauses before the last two compositions, using eyes and gesture to effectively encourage the players, so the Anderson's work and Bacchanale was still okay. I believe an excellent conductor is the one who can manage to set things right when things are going wrong and I believe Master Chen is sort of that.
In the second half, our Guangzhou Philharmonic accompanied with Justin, the principal of Violin II of BYS, to play a Chinese traditional composition, the "Butterfly Lovers". Justin gave a good performance and won the stand-up salute from the audience. From my point of view, Justin only made one fault, he entered one bar early in block 3, but thankfully the whole orchestra soon caught up with him; except this fault, Justin played fairly well, and I think the stand-up salute was a deserved honor for him.
The BYS will continue their China tour to Guilin, Xi'an, Beijing and Shanghai, and it is said that they will give concerts at the Central Conservatory of Music and the EXPO. I hope there will be good and quality audiences that can appreciate the music they play, and I sincerely hope them to enjoy the rest of their China tou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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