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秋色·五
Nov 28th
伦敦今秋第一场雪在11月10日清早悄悄到来了。仅仅在那记忆中遍地金色的泰晤士河谷大道之旅一周之后,11月12日,当我揣着相机再次在泰晤士河畔转悠的时候,大多数树木已经不再鲜艳。本专辑是今年秋季采风专辑的最后一集,我和大家一道期待着冰雪奇境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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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秋色·四
Nov 28th
伦敦有着相对发达的自行车道网络,其中最著名的是沿着泰晤士河修筑的泰晤士河谷大道(Thames Valley Parkway, TVP),分为三段:北段由泰晤士河口引出北行,经哈里斯公园(Harris Park)、吉本公园(Gibbons Park)、西安大略大学到达位于东布劳斯桥(East Broughs Bridge)的北终点,全长约5公里;主段由泰晤士河口引出西行,终于博乐桥(Boler Bridge),全长约8公里;南段由泰晤士河口引出东行,终于哈密尔顿路(Hamilton Rd)和高尔路(Gore Rd)路口,全长约8.5公里。11月5日下午,我骑车首先探索了北段,恰好抓住了秋天的尾巴,沿途经过的两大公园(吉本公园、哈里斯公园)都极美(题图摄于哈里斯公园)。相册最后还加了两张11月9日秋雨后突然放晴时拍摄的绚丽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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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秋色·三
Nov 27th
10月28日和11月4日拍摄的伦敦秋色。我发现加图片注释其实没什么作用,所以把“伦敦秋色”专辑的所有注释都去掉了—— 各位欣赏图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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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23日随笔
Nov 24th
按:我现在有点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随笔集”了—— 因为,繁忙的日常工作和频繁的练笔机会显然有时会成为一对不可调和的矛盾。最佳解决办法之一,当然是“游击战”的办法:利用哪怕是十分钟的时间,围绕近来的某件事写篇短文。这大概也是微博兴起的原因之一:既然写的人没时间写,看的人也没时间看,那140字的小文章似乎成了最佳的平衡点。不过,我会为自己设立一个小小的目标:即使是10分钟也好,也不能做成流水线式的汉堡。哪怕这只是一根棉花糖,我也要努力把它做得精巧些。——嗯,要求“又好又快”的话似乎谁都会说,但具体做起来又是另一回事;还要请各位读者多多指点了。
午饭与耐心
开完组会,走路去社区中心吃午饭。经过苹果画廊前的一排树时,准备不经意间看到树上站着一只长相奇特的鸟:身材高大,目光锐利,尾羽的图案更如古代大军的旗帜一般醒目。我好奇地掏出手机拍照。路边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也一直在饶有兴致地举头观望,见我对大鸟感兴趣,便凑过来闲聊。“这只鹰是要准备抓松鼠当午餐呢。”“松鼠?”“是的,躲在下面的树洞里。”“噢!我正说它怎么一直站在那里呢。”听到这样有趣的情况,我的脚下立即生根了。
鹰做出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从这个树杈飞到那个树杈,还偶尔梳理自己的羽毛。“现在就要看谁先失去耐心了。”老太太说。“我可真有点要失去耐心了,”我忍不住打趣,“我不去吃自己的午饭,来等着看鹰先生吃午饭呢!”“那你得非常有耐心了。或许某个钟点,松鼠会忘记自己的处境然后跑出来—— 但这不太可能呢。如果这关乎到能否吃到下一顿饭的话,它大概是很难犯糊涂的。”老太太说。
于是我继续仰着脖子看着。鹰撇了我几眼,明显对我没兴趣。它当然只对午饭有兴趣。我也对午饭有兴趣,不过,作为高级灵长类动物,除了午饭,我还对别的东西也有兴趣。这大概就是我和鹰的区别吧?——但半小时后,我还是忍不住辘辘饥肠,向餐厅走去。鹰也依然淡定地站在树枝上,等着那顿失去耐心的午饭变成午饭。
等我填饱肚子原路返回的时候,鹰已经不见踪影,只有树枝上最后几片干枯的枫叶在轻轻的摇曳着;到底是可怜的松鼠成为鹰爪下的盘中餐了呢?还是按捺不住的鹰另谋高就了呢?大概只有叶子们知道答案。
ASTRO service on Android
Nov 22nd
热心的天文同好Lewis开发了供Android系统使用的晴天钟天文用途预报的软件,欢迎各位尝鲜试用。同时欢迎大家自由使用晴天钟的API!
I am glad to write about Lewis's excellent Android application, "Astro Panel". If you have an Android device, just come and try it! It takes the ASTRO forecast from the 7Timer server and display it on your device. Thanks Lewis! Also, if you are good at programing and have interest, welcome to taste 7Timer's freely-available APIs!
2011年狮子座流星雨前瞻
Nov 17th
今年的狮子座流星雨实在没什么盼头,以至于我都忘记写前瞻了,直到看到Facebook上更新说今早已经过了一个峰值我才想起来—— 不要紧,那个峰值肉眼是无法看到的。
根据国际流星组织综合的预报,今年的狮子座流星雨将有4个峰值:近年来预报成绩最好的Vaubaillon小组预报的17日6:30(北京时间,下同)的峰值,该峰值由母彗星1800年喷发物产生,预计极大天顶流量可达到200颗/小时,但由于颗粒物直径过小,只有用雷达才能探测到,肉眼是看不到的;Maslov预报的18日5时和19日7时两个小峰值,预计极大天顶流量为20颗/小时左右;以及每年都会出现的传统峰值,预计将出现在18日11:40前后,极大天顶流量在15颗/小时上下。总的来说,强烈的月光干扰加上平淡的表现,今年的狮子座流星雨的观赏性接近于零。大家还是期待下月的双子座流星雨吧。
根据Vaubaillon小组透露的消息,地球在2034年将与坦普尔-塔特尔彗星喷发物有一次近距离遭遇,届时可能再次出现“狮王怒吼”的景观,大家可要好好锻炼身体等待着那一天的到来噢。
小行星2005 YU55近距离飞掠地球
Nov 7th
一颗较大的小行星将在11月8日飞掠地球,距离最近只有32万公里,比地月平均距离(38万公里)还要近。尽管小行星闯入地月系内的情形并不少见(平均一个月有1-2次),但据目前人类所知的、上一次同等大小的小行星在同样距离上的飞掠事件,发生在1976年。
这颗小行星的暂定编号为2005 YU55,是美国亚利桑那大学Spacewatch项目在2005年12月28日发现的,估计其直径约为400米左右。2005 YU55属于“潜在威胁小行星”。潜在威胁小行星指距离地球最近可在0.05天文单位(约750万公里)之内,且直径约大于140米的小行星。到今天为止,共有1256颗小行星属于“潜在威胁小行星”。不过,目前仍没有发现在可预见未来可能与地球产生碰撞的小行星。
2005 YU55这次飞掠不会对地球造成威胁,但其视亮度最亮可达到11等(比北极星暗4000倍),因此将成为适合天文爱好者观测的目标。在未来两天内,它将由飞马座运行到双鱼座,在天赤道附近不远,因此南北半球都处在合适的观测位置。
我在LCO的日子 兼 LCO 11/12乐季首场音乐会预告
Nov 5th
我在LCO的日子
在伦敦的第三个月开始了。比起当初在国内设想的种种困难,我可以说现在的实际情况比预想中的要好多了。除去和蔼的导师和乐于助人的同事之外,这一切要得益于我生活中各种“小兴趣”的帮助:养一株植物,在河边散步,观察身边的小动物,随手拍下所见的美景,用莫尔斯电码向空中的热气球打招呼,等等等等。但最主要的,当然还是“仅次于天文的最大爱好”——音乐。每周末的“练琴时间”和每周二伦敦社区乐团(London Communitiy Orchestra)的排练,便是每周的“音乐大事”。孟子早就说过“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甚至在还没到伦敦之前,我就写邮件给LCO的主席雷,询问加入乐团的事宜。我得到了相当热情的回复;在LCO的有趣经历,更是我原先想都没想到的。
雷是乐团的首席大提琴手,看来已经60多岁了,留着雪白的胡子,戴着一副圆框眼镜,样子很像圣诞老人;当然,让他更像圣诞老人的,是每次排练都用来宣告排练开始或结束的一个老式铃铛。他的妻子珍则是乐团的首席中提琴手,总是带着友好的笑容;她喜欢雪山,听说我去过西藏之后,几乎每次排练休息的时候都要凑过来聊几句。
除此以外,我和雷夫妇还有一段有意思的“中国联系”:他们有一个还在读中学的孙子,中文说得非常好,两次被中国政府邀请到中国访问。前几天,他正在中国参加一项中文比赛,还拿了第一名。雷伊显然很为此自豪。
像雷和珍一样的老者是乐团的主力军。但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他们虽然年纪偏大,但演奏起乐器来的热情程度,丝毫不逊于年轻人,而且如果和他们聊聊天,他们经常会淡然地告诉你一些让你惊叫起来的故事。比如坐在我后面的海伦太太,看起来已经接近80岁高龄了。有一次排练间歇时我在钢琴上弹《哥德堡变奏曲》,她便问我:“你知道格伦·古尔德吗?”“当然。”我当然知道这位蜚声海内外的加拿大钢琴大师,因为我有好些音乐好友就是他的崇拜者呀。“大概50年前,当我们这的伦敦乐团还是社区乐团的时候,我在里面拉小提琴,我们曾与古尔德合作过一场音乐会呢。”海伦说。我当即惊讶得话都不会讲了,要知道,那可是古尔德呀!这就好比和一个电影迷说“很久以前我曾和斯皮尔伯格拍过电影”或者和一个足球迷说“很久以前我曾和罗纳尔多踢过一场球赛”!之后海伦还带来了当年音乐会的海报给我,原来那已经是1959年的事了。当年,海伦太太还是一位不到30岁的青年,而如今,古尔德本人也已经辞世近三十年了。每每想起这穿越时空的微妙联系,我还是觉得很奇妙。
另一件事是前中提琴手唐·摩克洛夫教授。他虽然年初得了重病不能说话,无法再来排练,但仍然热心地负责乐团网站维护和音乐会海报制作(下面这张音乐会海报就出自他的手笔)。雷伊告诉我说他曾在我所在的物理天文系工作,但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曾是我们系的系主任呢!有一次,教授亲自来看我们排练,因为不能说话,随身带了个iPad靠写字与人进行交流。我在排练中间休息时过去与他聊天,告诉他说“我是布朗教授的学生”,他惊讶地发出“噢,噢”的声音,iPad也差点从手中摔下来,然后他在iPad上写道“布朗教授当年博士答辩的时候,我是考官之一” ——这次轮到我“噢,噢”地叫出来了!
除此以外,还有各位有趣又好心的乐手,比如香港移民克里斯蒂、首席双簧管手玛丽阿姨、中提琴手柯林大叔等等。虽然我住得离排练场地比较远,交通不便,但每次都会有热心的乐手开车接送,让我免去舟车劳顿之苦。
讲了这么多题外话,当然必须谈谈乐团本身了,这也算是在加拿大的新鲜见闻吧。伦敦原来有一个社区乐团—— 1937年建立的“伦敦交响乐团”,它是现在伦敦唯一的职业乐团“伦敦乐团”的前身,在1975年重组为职业乐团。而像海伦一样的业余爱好者则转移到了1974年建立的原“范莎社区乐团”(范莎是伦敦里的一个地名),后来改名为“伦敦社区乐团”,排练及演出场所设在伦敦市中心的中央联合教堂。
虽然伦敦人口只有不到40万,在国内只是一个县的规模,但伦敦社区乐团的水准,从我的角度来看,是让人非常吃惊的,这可能和乐团中有一些现役和退休的西大及范莎学院的音乐系教师有一定关系。乐团为二管制,外加较庞大的弦乐队以及铜管、打击乐手等。此外甚至还有一位竖琴手,她对中国文化也很感兴趣,甚至向我演示如何用弹古筝的方法弹竖琴;但更让我惊愕的当然是这件事本身—— 作为一位业余爱好者,我在国内几乎就没近距离看过竖琴长什么样!一个社区乐团拥有自己的竖琴手,这在我看来是很不可想象的。
乐团现在是一个独立的机构,靠会费、演出收入和捐赠运行,每年在中央联合教堂举行四场音乐会。不过,这些主要还是法律和社会意义上的面貌;实际上,因为乐团全由热情的爱好者组成,本身还是非常宽松友好的一个组织,所以我对这样的“音乐生活”非常满意。
LCO 11/12乐季首场音乐会预告
London Community Orchestra and Cameron Crozman
15:00 EST, October 13, 2011 | Dundas St. Centre United Church | Len Ingrao
Cello: Cameron Crozman
Antonín Dvořák - Cello Concerto in B minor, Op. 104
Josef Suk - Raduz & Mahulena: A Fairy Tale Suite for orchestra, Op. 16
2011-2012音乐季的第一场音乐会将在11月6日下午举行,演奏曲目为德沃夏克的《b小调大提琴协奏曲》和约瑟夫·苏克的《神话》(前者是我的最爱)。德沃夏克和苏克都是杰出的捷克作曲家,但,当然,德沃夏克的名气要大许多。这场音乐会邀请了年仅17岁的卡米隆·克罗兹曼担任独奏。他4年前曾与伦敦社区乐团联袂演奏海顿的《大提琴协奏曲》。
德沃夏克的《b小调大提琴协奏曲》,作品第104号,作于1894年,是作曲家的代表作之一,经常与四大小提琴协奏曲相提并论,说它是最伟大和最出名的大提琴曲之一肯定不为过。我的感受是它能如同期最伟大的交响曲一般,能让人陷入复杂的沉思迷雾中。为人尖刻的勃拉姆斯据说曾有过这样的评价:“如果我早点知道能为大提琴写部这样的协奏曲的话,我早就应该试一试!”后来他又说:“这是部真正的、男性的作品!”
苏克是德沃夏克的学生兼女婿,《神话》是他根据舞剧《拉杜兹和马胡勒卡》改编的四乐章管弦乐作品。这部舞剧大致是个老套的王子、公主和巫婆的故事,但《神话》却是苏克最受欢迎的作品之一,德沃夏克曾评价这部作品像是“来自天堂的乐声”。
伦敦社区乐团的录音及录像资料非常少,目前只有一段视频:去年“年轻音乐家”系列音乐会时,乐团与一位韩国小姑娘合作演出德沃夏克的《静谧的森林》,演出地点同样在中央联合教堂。本乐季的下次演出将是12月18日举行的“年轻音乐家”系列音乐会,曲目分别为莫扎特的《交响协奏曲》、卡巴列夫斯基的《小提琴协奏曲》及圣-桑的《a小调大提琴协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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