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rsonal New Year's Concert of 22nd
Dec 31st
New Year's Concert of 22nd
Philharmonic Orchestra 1992 | Ye Quanzhi
2009 December 31, 8 p.m. CST at the Hall of Johann Sebastian Bach
Ye Quanzhi
1. Travel around the world! Q. 91
Johann Strauss II (1825-1899)
2. 'S gibt nur a Kaiserstadt, 's gibt nur a Wien! Op. 291
Pyotr Ilyich Tchaikovsky (1840-1893)
3. Piano Concerto No. 1, Op. 23
Ludwig van Beethoven (1770-1827)
4. Symphony No. 5, Op. 67
New Year's Address
Ye Quanzhi
5. Metro, Q. 68
Josef Strauss (1827-1870)
6. Auf Ferienreisen! Op. 133
Ye Quanzhi
7. Coriolis, Q. 114
4'33"
Dec 30th
在香格里拉观测日全食时,我将一台DV放在了身后,记录了日全食前后大约20分钟的情况。经过编辑,这段视频今天终于要和大家见面啦。
4'33"原来是作曲家约翰·凯奇的作品,内容是长达4'33"的休止。巧合的是,经过测定,顶贡草原观测到的日食长度也是4'33",准确地说是4'32.88"。在这期间演奏凯奇的作品倒也非常合适。
大家可以看到从食既前大约1分钟到生光期间DV记录下的画面,以6倍速度播放。前方便是顶贡草原的富饶河谷。生光后,我向离去的月影挥手表示敬意和感谢。
因用WMM技巧不精,视频纵横比例比较奇怪,而且网络格式细节减少了一些。不过我觉得其主要看点——天光和地景的变化——却仍然得以较好的展现。想看日全食时太阳的变化?可以看看同一地点拍摄的香格里拉日全食MV。
“地铁”,作品第68号
Dec 29th
10年前的春节,去到家旁边围蔽了6年之久的地铁一号线某站,与广州一道踏入地铁时代,那种沸腾的期待感到现在都余热未尽。
这个星期一,我又重温了10年前的感觉,搭乘刚刚开通的五号线从学校回家。
人也就在一个又一个的期待中生活。
我的作品中有几首与地铁有关,其中最早的作品应该是作于2002年春的一首波尔卡舞曲,作品第68号,标题就是“地铁”。
广州交响乐团马勒第七交响曲听后感
Dec 28th
当几个星期前广州交响乐团演奏完马勒第六交响曲以后,据说要求极高的乐团副首席杜艺先生曾发泄:“(奏成这样)居然还有观众鼓掌!”不过这并不妨碍我将我第一次听马勒的机会给了广交。
Guangzhou Symphony Orchestra | Johannes Wildner
2009 December 19, 8 p.m. CST at Xinghai Concert Hall
Gustav Mahler (1860-1911)
Symphony No. 7 in E minor
听下来,感觉还远不至于像杜先生说的那般差。虽然说第一个音就是散的(很晦气),而且接下来也不乏散的音,但维尔德纳的指挥以及对乐曲的理解能力,以及整个乐团对乐曲的表现力,对于事先没有听录音、仅仅了解了一下乐曲创作背景的我来说,可以打个B。就个人口味来看,我觉得,有表现力的演奏是可以听的,比方说听阿卡多拉帕格尼尼第一,虽然错音比我听过的其他版本要多些,但把很多音改左手拨弦,也是值得一听。
另外星海这次听众的素质就国内来说也相当不错,而且据不久之前来这里听过另外一场音乐会的SS的话来看,广州听众的水平是今非昔比了,而且这么一首比较难懂的交响曲还是有大部分人都能坐住(虽然上座率似乎也就一半),算是不错;唯一遗憾的是许多人还是在乐章之间拍掌,即便字幕已经提示“乐章之间请勿鼓掌”。演奏完以后广交享受了观众长时间的掌声,我想相当的观众应该还是识货,知道是一场有表现力的演奏,掌声之热烈,首席都不知如何退场,还得被维尔德纳拉走。不知道回去杜先生是不是又要发牢骚了。
随便翻了一下明年的演奏安排,估计广州听众素质之低下臭名远扬(好几年前还出现过罢场的情况),基本没有看到重量级的乐团登陆,这点比国家大剧院差好多(当然喽,人家是京字号的)。不过说实在,我觉得广州听众素质还是有所改善的,至少国家大剧院的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想起WPO那次访华演出,乐手演出过程中叉膀子翘二郎腿,平时好像都挺少见)。现在市政府又要盖一栋广州歌剧院,我倒是想,盖大楼是一流,但能有多少合适的人坐在里面听呢?
不管怎么说,就这次的演奏来看,广交还是值得去听,不至于要闷头在家听CD;学生票也很值,¥40。
朱大猫专访记录暨广东科技中心讲座花絮
Dec 27th
按:本来只是单纯想发今天广东科技中心讲座的花絮,但正好碰到大猫一篇挺好的访谈,于是就“本末倒置”了,也让大家领略一下大猫的风采,呵呵。大猫其人我就不必多说了,没了他,中国青少年业余天文简直就是不可想象的,我也是受益者
“很多今年看到日全食的人会成为天文爱好者”——访北京天文馆馆长、中国天文学会普及工作委员会主任朱进
本报记者 黄冲 实习生 罗雯瑶
中青在线-中国青年报 2009-07-30
7月22日,百年一遇的日全食让无数国人开始仰望天空,也让北京天文馆馆长朱进成了媒体和公众关注的焦点。他非常忙,在接受中国青年报记者面访的两个多小时里,手机不时响起,中间还进行了一家电台的电话连线。
换成一般人,也许早不胜其烦,但朱进似乎很享受这种“忙”。在他看来,日全食之所以让人兴奋,还不在它有多大的科研价值,而是它真的“让人震撼”。“你一定要在场。”朱进说,20年后中国的专业天文研究者,也许就是今年夏天看过日全食的小孩。
中国青年报:日全食已经过了,报道热潮还没退去。听说您接受了上百家媒体的采访?
朱进:差不多了。对我们来讲,科普是很有意思的事。现在很多人觉得,科普就是把我知道的东西告诉你,其实不是这么回事。天文学是一个不断有新发现、新发展的领域。这个过程中,所有人都在提高,我也在慢慢修正自己的观点。对于这次日全食,我们希望利用这个机会尽可能让大家多关注天文,至少多听两句天文知识。
中国青年报:接受了这么多采访,您还有什么话没说出来吗?
朱进:现在回过头来想,我们还是没能很好地告诉大家,这是个什么事,可能很多人还是把它当做一个普通天象来对待。可是如果你有朋友亲身经历过,你听听他们怎么说,就会发现,日全食是一个特别震撼的现象,大概是我们这辈人有生之年能遇到的最壮观的现象。我看到有媒体列举了日全食看点12345,其实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你亲自看到了这次的日全食!
中国青年报:你是说亲眼所见?
朱进:对!在全食带里晴天的地方,当月亮完全把太阳挡住时,你当时在场就行了。日全食本身是重大天象。不管我们这些搞专业的人做不做事,它都会掀起一个天文热潮,就像美国1966年发生的流星暴雨。美国现在从事行星天文研究的人中,相当一部分是小时候看过那场流星暴雨的,当时他们还是十几岁的孩子。这次日全食也一样。22日那天,四川、重庆、湖北等地天气都不错,一定有很多小孩看到了,这会对他们一辈子都产生影响。再过20年,没准儿你会发现好多天文研究者,就是那天抬头看见日全食的小孩。
中国青年报:你们不能总等着日食、流星雨来了才给大家普及天文知识吧?
朱进:其实,每个月都有重要天象,我们定期会有天文通报,介绍一些最新的天文现象和发现。我们也尽可能通知媒体,但很多媒体不太注意这方面的事儿。这有一个引导、培养的过程。现在大家对天文根本不了解,很多事根本没听说过。在美国的科学新闻里,天文类新闻大概占60%。它是那些特别远的、接触不到的事情,但又是能理解、能想象的事。人类现在观测到最远的东西距离地球130亿光年,这是一个巨大的范围。你可以想象这里面好玩的东西会有多少。天文能让你更好地认识人和宇宙的关系,体会人在其中的位置。
中国青年报:人会觉得自己太渺小了。
朱进:人本来就很渺小。但人很牛的地方在于,虽然宇宙这么大,但人还是能认识它。通过观测天象,我们知道的越来越多(当然不知道的也越来越多),有意思的地方就在你能不断有新发现。现在,学校教的都是成熟的科学理论,这会给你一个错觉,即科学都是成熟的东西,你也会认为科学家都是牛人。一遇到与经验不同的东西,人们本能地就想听专家怎么说。其实,专家也经常说得不对。很多时候,你完全可以凭自己的经验判断对错,但学校的训练总让你倾向于听专家的,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人,最重要的是要有好奇心,对你不知道的东西的一种好奇。前几年,我和一个朋友住在山上,那里常有蚂蚁打架,大个的蚂蚁和小个的蚂蚁互相咬,我们看了一个小时。现在很少有小孩对这种事感兴趣,人们大都缺乏对未知事物的兴趣和敏感。而真正的天文训练,就是让人对异乎寻常的事物有一个敏感——凡和常识不一样的东西,我就会去注意。
中国青年报:古人常把吉凶祸福和天象联系在一起,这是不是“天人合一”观念的反应?您怎么看?
朱进:“天人合一”的“天”,不仅仅是指天文,它是和“地”相对的,“地”以上的都叫“天”,所以既包括天文也包括气象。以前说“观天”,事实上也包括看气象来预报一些事。至于天文,除非有小行星撞地球,一般行星几何学上的变化,对人类的影响几乎是零。
中国青年报:也许有人会想,自己的事都还没解决呢,关心天上的事干吗?
朱进:天文学是基础研究,它不是解决某些具体的工程问题。我开始做小行星研究的时候,就是觉得好玩。真正的基础研究,一定是好奇心的驱使。未来的天文发展,需要大量热爱这项工作的人。现在搞天文的人还是太少,更别说优秀不优秀了。
中国青年报:全国每年天文系的本科毕业生不是有100多个吗?朱进:是,可至少有50个改行了。
中国青年报:是不是找不到对口的工作?
朱进:大部分人可能本身兴趣不在这儿。本来第一志愿的就不多,学完后想搞这个的更少。现在整个社会就业紧张,可我们还缺人,缺对这个领域特别感兴趣的人。我甚至想过,假使有人学得差点儿,只要他有足够的兴趣,我们都可以要。可是,以前有天文系的学生连天上的星座都不认识。
中国青年报:两年前,中国青年报社会调查中心有项调查发现,90%以上的青年对占星和星座感兴趣。
朱进:星座热,是一种特殊的社会文化现象。所谓的星座变化对社会和人的影响,在科学理论上是没有根据的。所谓星座和性格的对应,跟实际的星座特点、恒星距离都没什么关系。有的占星术用到跟行星的关系,那就比较复杂,但仍然是一个算命的体系。星座在高校这么火,说明我们过去的科普工作做得不够,要检讨。
中国青年报:有没有可能让那些迷恋占星的青年把兴趣转向真正的天文?
朱进:对,这就是我们现在想做的。当然了,这很难。我们现在就想通过活动不断影响各方面的人。今年我们最想做的就是“路边天文”——把望远镜搬出来,让大家看,看看月球,找找银河。真正的天文爱好者,是那些晚上能出去看星星的人,数量非常少。不管怎么说,这次日全食是个机会。我相信很多今年看到日全食的人,会成为天文爱好者。
维也纳新年音乐会回忆:1996-2009
Dec 26th
据Wikipedia的报道,在2009年元旦收看维也纳新年音乐会直播的听众达到10亿人。看来新年第一天听维也纳新年音乐会,已经成为不少人过年的习惯了;这不仅让新年音乐会成为奥地利文化的标志,还让施特劳斯早已褪色的“19世纪的流行音乐”又风靡起来。
我也不例外,到明年就是听维也纳新年音乐会过新年的第15个年头了。如果不算学琴,那听古典音乐的路基本也就是从施特劳斯的圆舞曲和波尔卡开始的,所写的曲子绝大部分都有带着很浓的施特劳斯的味道(当然,现在有所变化)。施特劳斯的乐曲实际上大部分都没什么深度,和现在的流行音乐别无二致,也就是听着让人高兴罢了,不过,这也足够啦。人要乐一乐,难度还是很高的。
不过有意思的是,我在新年音乐会所听的第一首曲,却并非施特劳斯家族的作品,而是齐雷尔的《维也纳市民》—— 1996年新年音乐会的第二首。当年的指挥是洛林·马泽尔,法籍美国指挥家,他边拉琴边指挥的风格让我大感兴趣,以至于今年指挥乐团排练《春之声》的时候也效仿(可惜后来演出机会被GRE给砍掉了)。
当年的笑点应该算是马泽尔指挥《骑士波尔卡》,将指挥棒扔给了打击乐手(难度貌似还不低的,呵呵),自己拿着个木板在那里张牙舞爪地敲。我也是第一次听到欢快的《拉德茨基进行曲》,后来发现演奏的时间和走路上学的时间相等,以至于做到一天一哼或者二哼。
1997年换了意大利指挥家里卡尔多·穆蒂。我那时候的口味也很单纯,就喜欢轻快的波尔卡,对“冗长”的圆舞曲则没什么兴趣,所以对穆蒂的选曲非常不感冒。当年唯一留下印象的是小赫尔梅斯贝格的Leichtfüßig,正式的翻译是“舞步轻盈”,但我则一直喜欢用自己的“光脚快速波尔卡”的“中式”翻译。
因为1997年的缘故,1998年我几乎没怎么看新年音乐会,所以就不作评论了。
1999年的年度指挥又是洛林·马泽尔,当年也是老、小施特劳斯周年忌辰,因此选择了风格相当丰富的作品。马泽尔不仅继续展现他的“小提琴指挥”功力,而且也加进了不少搞笑环节,先是把鼓打爆,然后敲锣时又“伤”了手,搞得小提琴首席不得不从脚下搬出个医药箱,颇具娱乐性。
2000年的指挥又是里卡尔多·穆蒂,但那时我的兴趣已经由单纯的欢快波尔卡向外延伸。开场曲《湖泊圆舞曲》恰好在1996年演奏过,我开始留意到不同指挥家处理同一乐曲时“口味”的不同,可以算是“听版本”的开端。我也注意到穆蒂指挥风格与马泽尔的显著不同——夸张地充满激情,尽管他的幽默感显然不如马泽尔。于是我开始寻求除了搞笑和欢乐以外,新年音乐会中其他的元素。
似乎是要考验一下我的音乐口味,2001年的新年音乐会由固守传统的奥地利指挥家尼克劳斯·哈农库特指挥,——幸好97年的指挥不是他,否则我可能一连三五年不想看新年音乐会了。在表情肃穆的哈农库特的手下,新年音乐会变成了高质量的、严肃的音乐会,少掉了些许欢乐性质。不过奥地利广播公司还是成功地加入了一些搞笑元素—— 比如《游览列车快速波尔卡》中两个火车头的pk,颇值得一看,另外正式曲目的最后一首《恶魔》,也有一位乐手假扮成魔鬼,从一股浓烟中升起……
2002年的指挥是中国人民的老朋友,中国出生的日本指挥家小泽征尔,父母对他反而比较熟,我则是第一次听说,第一印象是:好像个老练的巫师呀。
小泽征尔在指挥上的确像个巫师作法般,以至于Y君评论:与其说是他指挥音乐,不如说是音乐指挥他,这倒让2002年新年音乐会颇具观赏性。他和乐手耍的幽默和马泽尔的比起来都只能算“小幽默”,但确实逗乐了观众。小泽的新年贺词也是我印象最深刻的,与马泽尔的“语言秀”并驾齐驱:他让乐手站起来,一人用一种语言问候观众新年快乐,首席小提琴用日语说新年快乐,但小泽自己用的却是中文,让人又惊讶又感动。
2003年,很不幸地又是尼克劳斯·哈农库特,不过那时候我已经算入了门,因此对哈农库特的口味也不会觉得很闷。2003年的新年音乐会是这些年少有的无笑点的新年音乐会,唯一出彩的地方是演奏韦伯《邀舞》时,观众在乐曲还没演奏完的时候就以为已经结束了,让哈农库特他老人家有些愕然。
2004年,里卡尔多·穆蒂第四次指挥新年音乐会,当年也没有笑点,不过我觉得看穆蒂的指挥,本身就可以算一种享受。比起1993年的清涩(用德语讲新年好的时候居然还卡了一下),穆蒂看起来是老练了很多了,还戴着副金丝眼镜,他有一个喜好我很喜欢—— 就是选许多新曲目,从1993年到现在似乎一直如此。
马泽尔在2005年第n次执棒新年音乐会,但在新年前几天发生了印度洋大海啸,因此这次音乐会严肃了很多,马泽尔也第一次基本没有耍幽默。为了向海啸遇难者表示敬意,音乐会的结尾取消了拉德斯基进行曲,也是半个世纪来第一次。2005年的另一瞩目特征是乐队队员犯错,这对于“世界第一乐团”来说可是非常少有的。
2006年新年音乐会选择了拉脱维亚指挥家马里斯·杨松斯,在我看来,杨松斯的孩子气和小泽有得一拼,可惜小泽是从风格到样子都很孩子气,颇有老顽童的感觉;杨松斯可好,一个大帅哥,还得在指挥台上扭阿扭的,Oh My God;后来看他指挥的海顿104,更受不了了。不过从2006年开始,一年一笑点的风格似乎给固定下来了。
杨松斯玩弄的花样是《电话机波尔卡》—— 因为2006年是电话发明100周年,在结尾的时候他老人家的cellphone很准拍地响了,于是杨松斯一怒之下power off,全曲终于结束,之后还秀了一下那台手机,还是Nokia的哟。这首曲听CD的时候会不搭,但看视频的时候很乐,这应该是迄今为止最具有时代感的选曲了。另外《强盗加洛普》的时候杨松斯还操着把手枪和某乐手来了个里应外合,表情很天真。
2007年,祖宾·梅塔第4次踏上新年音乐会的指挥台,不过他对我来说挺新鲜,因为他上一次执棒——1998年——我因故没看到。这一年的笑点是演奏《威尼斯狂欢节梦幻回忆》时乐队队员的逐一solo,以及首席小提琴当众“捣乱”。不过,梅塔的风格我反而不是很喜欢,观赏性不如穆蒂、小泽等,细腻方面自然又不如哈农库特,太中庸。这一年的新年贺词也太“大欧洲主义”了,是给新加入欧盟的两个国家的人民问好—— 大哥,新年音乐会是给全世界人看的呀。
2008年请来了老大爷乔治·普莱特。廉颇虽老,但是却让人耳目一新,难以想象的随性风格(举个例子:某处强音,普老仅仅是手一伸,好像伸懒腰一样)非常有观赏性,而且也巧妙地在指挥棒和徒手之间切换。这一年的笑点是加演曲目《运动快速波尔卡》(向欧洲杯致意),首席小提琴拿着奥地利队围巾捣乱,普老立马掏出黄牌警告,结果小提手大怒了,乐曲刚一结束,立马红牌一张把普老赶出场外!
2009,巴伦博伊姆首次执棒新年音乐会,今年的亮点,不必说,当然是为纪念海顿逝世200周年而演奏的《第45号“告别”交响曲》的第四乐章了,乐队队员逐个离开演奏台,再现了海顿当年的情景,不幸的巴伦博伊姆四处追赶溜走的队员,最后还“讨好”坚持奋战的二提首席,可惜人家还是扬长而去,剩得巴伦博伊姆在那里仰天长叹。这可能是新年音乐会迄今为止搞笑与韵味兼得的最佳典范!
十五年,弹指一挥间;一年一度的新年音乐会又要到来了,就用2009年的《拉德斯基进行曲》为本文作结吧。巴伦博伊姆版本的拉德斯基也算是玩出了新意的。(为了减轻服务器负担,本文中的视频均压缩为网络格式,同时推荐各位到视频网站上观看,谢谢合作)
香格里拉追日札记(下)
Dec 25th
翻越海拔4087米的无名垭口,一片一望无际的草原突然出现在我们眼前,所有人不禁大声欢呼!
在我看来,香格里拉就是一片“浓缩的精华”,先是“十里不同天”,之后是纯朴的藏民(在我看来只有白哈巴的哈萨克可能与之相比),高差两千米的大峡谷到处都是,现在,翻越一座又一座的山以后,突然来到一片平坦的草原,大自然神奇!伟大!
顶贡草原冬季是无人区,但夏季则是藏民的牧场,现在我们开到几条小溪中间的平地上停下了。这就是我们的观测营地。藏族小孩看到来了大队人马,非常高兴,跑到我们车里面和我们玩。其中一个小女孩,采了一扎很好看的黄色野花,羞涩地放在我们的桌子上。唯一的问题是他们不会说汉语,不过语言不通有时并不会成为问题,看起来他们对手机、相机等等非常感兴趣。
在这片童话般的土地上,人人都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扎营的扎营,烧饭的烧饭,架设备的架设备。我则向旁边的一座山上进发,给明天的单独观测踩点。茨巫乡武装部书记见我一人往上走,赶过来陪我一段。——我觉得,这里不应该叫他“书记”,或许称呼他“身着迷彩的帅哥”更合适。我赶紧学了几句当地的藏语:扎西得勒自然是到处通用;“我诈”的意思是“谢谢”,“嘎勒”是“再见”。——这两句据说是甘孜州藏民的方言,迪庆州的“再见”则是“嘎拉”。
我的小计俩是每到一处地方,就把当地少数民族的三句话学到手(你好、谢谢、再见),非常顶用。就算他们会汉话也一样。
我在山上转了半个多小时,找了山腰的一小块平地作为观测点,就下山了。夜幕降临,温度也骤然下降,这时大家开始聚在一起吃从山下带上来的烤全羊。我只弄到几片肉,但藏民却捧来一瓶瓶号称自己酿的青稞酒。我这里先声明,我不喝酒—— 只是到了关键时刻才喝,但这里居然拿起一瓶酒,遇到一个人就干一口,之后又和藏民们比赛唱歌。不少同好有高原反应,都跑到车上歇息了,我倒不知为何,越喝越清醒,居然还能够吼《青藏高原》(其实我基本不知道歌词),当地的士兵说:这小伙子,行的。我一得意,又拿了一瓶酒开始喝。
喝完两瓶酒,我总算有一点高原反应了—— 走路踉踉跄跄,头脑晕晕乎乎。幸好去鹿林的时候积累了一点经验,到车上坐了一小会儿,总算恢复,但却不再喝酒了。
我分到一个小帐篷,但不知道谁把它拉到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上,其结果是我一翻身,就不得不从帐篷的一侧滚到另一侧,反正不能够舒舒服服地躺着。虽然我的高原反应很弱,但第一次在海拔4000米过夜,感觉仍然明显:心跳加速,呼吸急促,睡眠质量也不好,而且附近老是有狗叫。凌晨三点,索性爬出帐篷,顿时给震撼了:这是我看到过最棒的银河!我现在知道什么叫做“银河是光害”了。当然,它和一般的光害根本是天上地下的分别—— 简单地比喻一下,以前看到的银河像丝带,现在看到的银河像一条大瀑布,看过大瀑布的朋友或许都能想象到。
四周漆黑一片,只听到狗叫。我摸黑来到苏泓的帐篷,他当然是在摆弄望远镜。“你看到四周了吧?狼呢,绿油油的荧光一样的到处游动。”苏泓把手往远处一指。我很仔细地留意了一下,但没有看见。不过从狗的声音和位置来判断,更从简单的逻辑来判断,附近肯定有许多野兽在游荡:我们昨晚消灭了多少美味呀!
我回到帐篷躺下,但睡不着,仔细地听狗叫。偶尔可以听到野狗短促的“嗷,嗷”的叫声—— 我以前只在《动物世界》里面听过。狗叫声时远时近,随后渐渐东去,看来牧羊狗把狼赶跑了,但至始至终,狼都没有切实地表露身份,不禁让我想起去年在卡纳库勒湖过夜的时候,想听狼嚎却只听到自己的心跳,是不是已经有狼悄无声息地在我附近转圈子了呢?我赶紧转换了念头。
启明星慢慢从东方的雪山后面升起,但曙光也勾勒出东方低空的乌云,居然还能见到闪电。日出自然是看不到,但大家早已经爬起来紧张地做准备了。
7点多,我背着大包开始爬山,来到私人观测点,把器材架好,调试。我本来想登上山顶,凑个4000米的整数,但我有点担心狼群会在那短暂的黑暗期间出动—— 老实说,我对野外的一切都保持着戒备心态。这里距离大本营,直线距离应该也有个三百米吧,如果真有狼,估计我也只能自己对付。太阳从乌云后面露脸了,最先照到我所在的山头上,我兴奋地向太阳招手。转身一看,乌云在草原上投下浓浓淡淡的影子,好看极了。
我的感觉和一年前的日全食一样—— 没什么感觉——可惜我或许太若无其事了,加上这些天一直能天气预报,也没有做彩排,结果全食的时候掉链子了——ok,现在是初亏。山下的人很激动,叫喊着欢迎月亮的占领。我按了一下快门就又坐在小椅子上看起NASA的bulletin了。
一直到8点40分,我都若无其事地在那里,每隔5分钟去按个快门。唯一有趣的是,一头牦牛来“上班”,却远远地看到有个人在这里摆弄几个奇异的设备(还好,我没穿红衣服—— 虽然说牛是色盲),很谨慎地一步一步接近我。于是我总算有一些其它的事情做了,和它说话表示友好(我看着它的牛角,心想:这家伙全食的时候不会挑着我满山跑吧……),它总算逐步靠近我,最后在我的脚架、相机、背包上东瞅瞅、西看看,发现味道似乎一般,就开始在周围上班了。
距离食既大约15分钟的时候,可以明显感觉到光线的变暗,我丢下bulletin,打开身后的摄像机,然后开始默念几个关键的时刻和光圈快门的设置。奇怪的是牦牛大哥似乎没有注意到光线变暗,在我身后吃得很欢快。距离食既大约5分钟时,四周已经非常暗了—— 我觉得日全食最奇妙的,似乎反而是食既之前这几分钟,因为四周光怪陆离的幻影,以及紧张的气氛,都是平时感受不到的(全食阶段嘛,就觉得像做梦,呵呵)。高原的天很通透,所以感觉和上次伊吾日全食很不一样,甚至连食既前几秒钟,太阳依然极其明亮,我迅速地注意了一下身后,并没有看到“黑影移过来”的感觉,或许是因为高原的天太过通透了。
这次我就没吼,只是听山下的人吼,警车也鸣起了警笛—— 我后来才知道是为了安抚藏民,因为这里的藏民至今仍认为日食是不吉利的事件,有对日食群聚狂呼的习惯。我再简单描述一下吧—— 天是一种很深远的蓝色,日冕则像一种持续不断的火焰般向四周辐散,而且可以明显辨认出内冕和外冕(亮度不同),在全食开始和结束阶段,色球十分明显,眼睛可以直接看到,红得像鲜血一样。这几点都和伊吾日全食明显不同。
相同的呢?有一点是相同的:都太短了!虽然伊吾日全食只有1分58秒,这次有4分33秒,但似乎都是一眨眼就过去了。我一时头脑发昏,忘记把曝光参数调回来,结果错过了生光时刻的钻戒,但幸亏我眼睛一直看着太阳,饱了眼福,也没什么可遗憾的了。
生光以后好几分钟,我才一拍脑袋:狼呢?哈哈。
倒是镇定的牦牛哥,全食前半段居然还在镇定地吃草,期间还抬头看了看日食,果然“牛”啊。食甚前后,它就不慌不忙地下山去了。
和这位牛哥相比,最狂躁不安的应该是一种叫“人”的生物!从四面八方聚拢来看这一天象。你听说过哪种动物迁徙来看日食的?
接下来,我当然继续在山上,每5分钟按一下快门,但心情则和之前不太一样了。2009年的大日食,从小学翻《十万个为什么》就盯着这一天了。如今,在神秘的香格里拉,这一天过去了。
下到茨巫乡,所有人的手机都响个不停。这次全食带横跨整个中国,所有人—— 各个地方的,都急切地交流着:观测成功否?感觉如何?等等。
不管怎么说,2009年7月22日已经过去了。
在一片神奇伟大的地方看到了这一神奇伟大的天象,大自然神奇!伟大!
更神奇伟大的是,大自然还对虔诚地我预留了一份惊喜。次日,当飞机离开中甸机场的时候,我贴着舷窗,看到了200多公里之外云海之上的神山——卡瓦格博。
“只有虔诚的人才能看到神山。”W君说。
(感谢昆明晶华光学有限公司对本人赴香格里拉观测日全食的资助)
香格里拉追日札记(上)
Dec 23rd
飞机又误点了。
为什么说“又”呢?
所有人都很无奈。
不过,有一人除外。
“还有一位旅客没有上飞机,请各位再耐心等等吧……”
“撇下他走了不就完了嘛!”
脑袋如气球一样从座椅后面升起,
“因为他是旅行团的导游,他的团员的行李都在他名下记着呢!要走可以,但先得把他名下所有的行李挪下飞机!”
“%¥#—*!!”
“这导游也太不专业啦!”广播里的机长也附和着。
三个小时以后,
终于滑向跑道,
机长的声音又响了:
“那位旅客已经被找到了,
他在椅子上睡着了……”
嗯,我确实想仿照于坚的写法来写完这一篇“札记”,但写了一小段就发现又吃力又不像。好吧,革命尚未成功,换种方式努力。
原定21点抵达昆明的飞机,到次日近1点才到。在昆明只呆了短短6个小时,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
20日一早,房车大队就浩浩荡荡地从体育场出发了,中午到达大理吃饭。这一天的目标是到中甸住下。
从大理开始到中甸,就实在是一趟神奇的旅行了。为了走近路,我们并没有走经过丽江的214国道,而是从经过剑川的一条省道绕行。翻山的时候开始下雨了,下山时雨势逐渐加大,从雨点密度来看达到大暴雨级别以上。奇特的是,在广州,这样的雨一般一阵即过,但在这里居然狂下不止,让我非常惊奇。
由于雨很大,车也走不快,日落时分我们才到金沙江大拐弯附近。我一直急切地询问司机师傅,玉龙雪山在哪个方向,答曰就在头顶上,当然乌云密布,黑压压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到,大雨却是一直哗啦啦地下个不停。我知道,前方就是“云南屋脊”了,也正因为如此,这里的雨才会这样又大又持久。看到云一直对着江对岸不可思议的陡坡冲过去,很期待地势会怎样突然爬升。
在虎跳峡吃了饭,进入迪庆州的地盘,只知道山路盘旋来盘旋去,因为一片漆黑,也不知道情况如何。同车的一位同好突然一声惊呼,我们忙问“怎么了?”“银河!”他大叫。“你别开玩笑啦!”另一位同好说,“今天你玩笑开得够多了,再开玩笑我丢你出车外。”“骗你是小狗!”我们便凑身一看,真的是银河!居然一小时之内会有这么神奇的变化,我们大叹奇妙。我抽出GPS一看,原来此地海拔已经有2600米了,相对大拐弯,不知不觉上升了1500米左右。“你的家乡太神奇啦!”我给香格里拉的同学W君发短信说。晚上23点,一片漆黑中抵达了中甸镇。中甸海拔有3200米,但我一点高原反应都没有,小跑一段也没问题。
21日,真正的远征开始,今天我们将驱车翻越横断山脉,抵达预定的观测点—— 顶贡草原。顶贡草原位于四川甘孜州境内,是青藏高原的边陲,这名字不知道是怎么得来的——反正网上根本搜不到。据说,我们将穿越“惊险”的路段,大家就充满期待的出发了。
从中甸到得荣的公路基本沿着金沙江峡谷向北修建,一路风景引人入胜,沿途峡谷均有1500-2000米左右的深度,巨大的山体不时迎面而来,看得我直念叨:“真伟大,真伟大。”
下午14时左右抵达得荣县城,建在山谷里,其实就只有与定曲河平行的两条街、几座桥、以及一个小广场。对于这么一支浩浩荡荡的大队伍,县政府很重视,专门派了警车给我们开道,好不威风。又向北行车约两小时,抵达茨巫乡,这是最后一个有手机信号的地方。车队开过,灰尘滚滚,但藏民却从田地里赶来公路边向我们挥手。我们开始还嘀咕:他们是想让我们买些什么?后来才意识到人家这是纯粹友好的表示!实在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们赶紧摇下窗子,连连喊“扎西得勒!”
茨巫乡的海拔约2700米,距离我们的目的地还有1300米的高差,只见一条土路通向前面的大山。司机师傅一踩油门,我们就开始向青藏高原进发啦!
(待续)
追寻日月合一的壮丽
Dec 22nd
初稿 二十一年七月二十八日;修订 二十一年十二月二十二日
奔向消失的地平线,奔向遥远的香格里拉,追寻日月合一的幻妙光晕。
从春城昆明出发,巡经蒙岭滇池、苍山洱海,飞渡奔腾的金沙江,翻越气势磅礴的横断山脉,我终于登在了青藏高原的边陲——海拔3960米的顶贡草原。克服高原反应,登上邻近的山坡,孑然一人,逍遥自在。放眼望去,草原、雪山、小溪、牛羊,尽收眼底。
当最后一缕阳光在月轮的遮掩下消隐在深不可测的湛蓝色之中时,我恭敬地瞻望这简约的奇迹。永远通透的高原的天空让人心静无瑕,日冕的光芒如同有一团有生命力的白色火焰一般向四周辐散开去。那一刻,星星无比铮亮,柔和的云从周围的一座山移动到另一座山,一切显得安静却又富含伟力。
次日,我飞越万里江山,从横断山脉间的边陲小镇来到东部第一都市——上海。刚下飞机,得知有几位西域的朋友在这里观测日食,尚未启程返回,便从机场匆匆赶往市区,与他们相聚。觥筹交错、相谈甚欢,继而挥手告别,各奔前程。蒙蒙细雨中,独自走回旅舍,才发觉我和他们的上一次会面,是在万里之外的乌鲁木齐,那已经是一年前的事情了。长叹一声,独自思衬:谁又能说得清楚,下一次见面,是多少星期、多少月、多少年之后,在哪一片遥远的土地上呢?
太阳与月亮,日日得见之,但却各自遵从各自的轨道运行。在任一地点,要看到日月恰好相合的奇景,平均要等待四百个春秋;其之罕有,恰如古谚: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叶子平时与友相会,皆沉浸在尘世的喧嚣繁闹之中,并不觉得有什么值得感叹之处;但如今,先是独在那高且远的香格里拉欣赏了日月合一的壮丽,又风尘赶往万里之外的滨海都市,方得与远道朋友行一面之会,便产生了一些奇妙的想法了:大家追逐并赞叹奇迹,但奇迹实际上隐藏在平常之中。其实,真正重要而永恒的并非那激动人心的一刻,而是心底埋藏着那个美好的愿望。
本文原题《日全食,香格里拉,友谊的丝线》,在从上海回家后便写完了初稿,但感觉没有完美的表达我的感觉,只好压着不发。几经大幅度删改,这一版可能是略好一点的,于是便盖押放行,不然就要拖到2010年啦!
中山大学管弦乐团2010年新年音乐会听后感
Dec 15th
虽然我没有正式加入过乐团,不过在大一和大三两度到乐团客串了从小提大提到指挥的角色,乐团所有的演出应该也只落了两场(一次是人不在广州,一次是要考试),所以应该还算是“乐团之友”之类的人物吧。这次由于种种缘故,错过了大学最后一次执棒新年音乐会的机会,着实遗憾哉!希望下学期能有机会指挥夏至音乐会
遗憾归遗憾,听后感还是要写的,虽然我知道最近写了一连串听后感——从上上个月的卡内基音乐厅到这个月的中大钢琴大赛,本周末还要听广交的马勒第七——不过我喜欢写乐评,而且乐此不疲。
中大的乐团处在一个比较奇怪的状态下,各个校区目前几乎各自为政,水平最高的当然属珠海乐团。不过在我来中大的第一年,乐团仍然是统一的整体,新年音乐会上有4个校区的乐手演奏;不过由于诸多原因,变成了目前这样的“离散”状况。东校区乐团在乐团被拆分、若干功勋乐手的离去、以及严重缺乏经费甚至排练场地的情况下,(在我的感觉下)能够保持水准甚至某些方面有所进步,是相当值得赞扬的,当然这和我们的林漪雯团长的卓越工作是分不开的。
按照惯例,上半场仍为独奏和重奏,下半场为大合奏。节目单我就不列出(因为很多很现代的曲目),挑一些曲子讲吧。
上半场优良中的曲目大约是1:1:1,诡异的是音准问题仍然困扰着许多本来应该不错的曲目,比如第二首《克罗地亚》以及倒数第二首Mozart的K285。尤其是K285(长笛四重奏),长笛是演奏级的,排出的伴奏阵容对乐曲感觉大多数情况下也到位,但小提的音没调准,结果有些败兴;又比如第四首Pavane(长笛四重奏),有1支长笛的低音部分偏低(这个貌似我上学期有提到...),于是少数段落听起来很奇怪。最值得赞扬的,当然是团长亲自调教的liber tango,虽然林漪雯演奏完后仍然有诸多改良意见,但必须要承认,这首曲是音乐会级的(有些地方落点是稍微不齐,但我觉得对于这类型的音乐来说,落点不齐影响不是很大),林漪雯大提的抒情段落以及李重晨黑管的上行修饰,让人印象深刻。
最后我还想提一下上半场最后一首,肖邦的《冬风》。首先让我很恼火的是,节目单和现场投影都写成了“东风”,而我在百度上搜也有“冬风”和“东风”两个说法,最后只好查了原谱才确定是“冬风”(Winter Wind)。就说嘛!这样的旋律,为何能误译成“东风”?难道是说东风路上的泥头车呀?误导听众嘛。该曲由林绮琦同学演奏,在上次的钢琴大赛上恰好也听她演奏的同一首曲,听完以后我只能感叹一下东校为何就不能花钱换一部琴了,但即便如此,她的演奏也依旧超级(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去翻翻《冬风》的原谱,至少我花好长一段时间才看完一个小节),唯一有点儿“生硬”的地方是邻近结尾的下行后的短暂休止,这两次她都以16分音符的速度弹完最后一个音之后“戛然而止”—— 我老有一种“心脏病发”的感觉。
下半场,首席小提琴肖雄同学边演奏边指挥乐团,颇具观赏性,乐团所有同志也称职,威廉退尔的终乐章较2年前明显进步(小提的音居然挺准!我想林漪雯估计为此吼了若干遍),在听众热烈的掌声中,拉德斯基返场了一次,可以看得出大家对乐团的演奏还是认可的。
最后赞一下中大的听众。虽然本场音乐会不少环节都不够“音乐会”(比如,乐团出场的时候不必鼓掌,而指挥上台的时候则要;诸如此类),但听众氛围很好,而且最基本的“乐章间不必鼓掌”的习惯也得到遵守,看得出大家确实在欣赏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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