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图胜千言
4'33"
Dec 30th
在香格里拉观测日全食时,我将一台DV放在了身后,记录了日全食前后大约20分钟的情况。经过编辑,这段视频今天终于要和大家见面啦。
4'33"原来是作曲家约翰·凯奇的作品,内容是长达4'33"的休止。巧合的是,经过测定,顶贡草原观测到的日食长度也是4'33",准确地说是4'32.88"。在这期间演奏凯奇的作品倒也非常合适。
大家可以看到从食既前大约1分钟到生光期间DV记录下的画面,以6倍速度播放。前方便是顶贡草原的富饶河谷。生光后,我向离去的月影挥手表示敬意和感谢。
因用WMM技巧不精,视频纵横比例比较奇怪,而且网络格式细节减少了一些。不过我觉得其主要看点——天光和地景的变化——却仍然得以较好的展现。想看日全食时太阳的变化?可以看看同一地点拍摄的香格里拉日全食MV。
“地铁”,作品第68号
Dec 29th
10年前的春节,去到家旁边围蔽了6年之久的地铁一号线某站,与广州一道踏入地铁时代,那种沸腾的期待感到现在都余热未尽。
这个星期一,我又重温了10年前的感觉,搭乘刚刚开通的五号线从学校回家。
人也就在一个又一个的期待中生活。
我的作品中有几首与地铁有关,其中最早的作品应该是作于2002年春的一首波尔卡舞曲,作品第68号,标题就是“地铁”。
朱大猫专访记录暨广东科技中心讲座花絮
Dec 27th
按:本来只是单纯想发今天广东科技中心讲座的花絮,但正好碰到大猫一篇挺好的访谈,于是就“本末倒置”了,也让大家领略一下大猫的风采,呵呵。大猫其人我就不必多说了,没了他,中国青少年业余天文简直就是不可想象的,我也是受益者
“很多今年看到日全食的人会成为天文爱好者”——访北京天文馆馆长、中国天文学会普及工作委员会主任朱进
本报记者 黄冲 实习生 罗雯瑶
中青在线-中国青年报 2009-07-30
7月22日,百年一遇的日全食让无数国人开始仰望天空,也让北京天文馆馆长朱进成了媒体和公众关注的焦点。他非常忙,在接受中国青年报记者面访的两个多小时里,手机不时响起,中间还进行了一家电台的电话连线。
换成一般人,也许早不胜其烦,但朱进似乎很享受这种“忙”。在他看来,日全食之所以让人兴奋,还不在它有多大的科研价值,而是它真的“让人震撼”。“你一定要在场。”朱进说,20年后中国的专业天文研究者,也许就是今年夏天看过日全食的小孩。
中国青年报:日全食已经过了,报道热潮还没退去。听说您接受了上百家媒体的采访?
朱进:差不多了。对我们来讲,科普是很有意思的事。现在很多人觉得,科普就是把我知道的东西告诉你,其实不是这么回事。天文学是一个不断有新发现、新发展的领域。这个过程中,所有人都在提高,我也在慢慢修正自己的观点。对于这次日全食,我们希望利用这个机会尽可能让大家多关注天文,至少多听两句天文知识。
中国青年报:接受了这么多采访,您还有什么话没说出来吗?
朱进:现在回过头来想,我们还是没能很好地告诉大家,这是个什么事,可能很多人还是把它当做一个普通天象来对待。可是如果你有朋友亲身经历过,你听听他们怎么说,就会发现,日全食是一个特别震撼的现象,大概是我们这辈人有生之年能遇到的最壮观的现象。我看到有媒体列举了日全食看点12345,其实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你亲自看到了这次的日全食!
中国青年报:你是说亲眼所见?
朱进:对!在全食带里晴天的地方,当月亮完全把太阳挡住时,你当时在场就行了。日全食本身是重大天象。不管我们这些搞专业的人做不做事,它都会掀起一个天文热潮,就像美国1966年发生的流星暴雨。美国现在从事行星天文研究的人中,相当一部分是小时候看过那场流星暴雨的,当时他们还是十几岁的孩子。这次日全食也一样。22日那天,四川、重庆、湖北等地天气都不错,一定有很多小孩看到了,这会对他们一辈子都产生影响。再过20年,没准儿你会发现好多天文研究者,就是那天抬头看见日全食的小孩。
中国青年报:你们不能总等着日食、流星雨来了才给大家普及天文知识吧?
朱进:其实,每个月都有重要天象,我们定期会有天文通报,介绍一些最新的天文现象和发现。我们也尽可能通知媒体,但很多媒体不太注意这方面的事儿。这有一个引导、培养的过程。现在大家对天文根本不了解,很多事根本没听说过。在美国的科学新闻里,天文类新闻大概占60%。它是那些特别远的、接触不到的事情,但又是能理解、能想象的事。人类现在观测到最远的东西距离地球130亿光年,这是一个巨大的范围。你可以想象这里面好玩的东西会有多少。天文能让你更好地认识人和宇宙的关系,体会人在其中的位置。
中国青年报:人会觉得自己太渺小了。
朱进:人本来就很渺小。但人很牛的地方在于,虽然宇宙这么大,但人还是能认识它。通过观测天象,我们知道的越来越多(当然不知道的也越来越多),有意思的地方就在你能不断有新发现。现在,学校教的都是成熟的科学理论,这会给你一个错觉,即科学都是成熟的东西,你也会认为科学家都是牛人。一遇到与经验不同的东西,人们本能地就想听专家怎么说。其实,专家也经常说得不对。很多时候,你完全可以凭自己的经验判断对错,但学校的训练总让你倾向于听专家的,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人,最重要的是要有好奇心,对你不知道的东西的一种好奇。前几年,我和一个朋友住在山上,那里常有蚂蚁打架,大个的蚂蚁和小个的蚂蚁互相咬,我们看了一个小时。现在很少有小孩对这种事感兴趣,人们大都缺乏对未知事物的兴趣和敏感。而真正的天文训练,就是让人对异乎寻常的事物有一个敏感——凡和常识不一样的东西,我就会去注意。
中国青年报:古人常把吉凶祸福和天象联系在一起,这是不是“天人合一”观念的反应?您怎么看?
朱进:“天人合一”的“天”,不仅仅是指天文,它是和“地”相对的,“地”以上的都叫“天”,所以既包括天文也包括气象。以前说“观天”,事实上也包括看气象来预报一些事。至于天文,除非有小行星撞地球,一般行星几何学上的变化,对人类的影响几乎是零。
中国青年报:也许有人会想,自己的事都还没解决呢,关心天上的事干吗?
朱进:天文学是基础研究,它不是解决某些具体的工程问题。我开始做小行星研究的时候,就是觉得好玩。真正的基础研究,一定是好奇心的驱使。未来的天文发展,需要大量热爱这项工作的人。现在搞天文的人还是太少,更别说优秀不优秀了。
中国青年报:全国每年天文系的本科毕业生不是有100多个吗?朱进:是,可至少有50个改行了。
中国青年报:是不是找不到对口的工作?
朱进:大部分人可能本身兴趣不在这儿。本来第一志愿的就不多,学完后想搞这个的更少。现在整个社会就业紧张,可我们还缺人,缺对这个领域特别感兴趣的人。我甚至想过,假使有人学得差点儿,只要他有足够的兴趣,我们都可以要。可是,以前有天文系的学生连天上的星座都不认识。
中国青年报:两年前,中国青年报社会调查中心有项调查发现,90%以上的青年对占星和星座感兴趣。
朱进:星座热,是一种特殊的社会文化现象。所谓的星座变化对社会和人的影响,在科学理论上是没有根据的。所谓星座和性格的对应,跟实际的星座特点、恒星距离都没什么关系。有的占星术用到跟行星的关系,那就比较复杂,但仍然是一个算命的体系。星座在高校这么火,说明我们过去的科普工作做得不够,要检讨。
中国青年报:有没有可能让那些迷恋占星的青年把兴趣转向真正的天文?
朱进:对,这就是我们现在想做的。当然了,这很难。我们现在就想通过活动不断影响各方面的人。今年我们最想做的就是“路边天文”——把望远镜搬出来,让大家看,看看月球,找找银河。真正的天文爱好者,是那些晚上能出去看星星的人,数量非常少。不管怎么说,这次日全食是个机会。我相信很多今年看到日全食的人,会成为天文爱好者。
香格里拉追日札记(下)
Dec 25th
翻越海拔4087米的无名垭口,一片一望无际的草原突然出现在我们眼前,所有人不禁大声欢呼!
在我看来,香格里拉就是一片“浓缩的精华”,先是“十里不同天”,之后是纯朴的藏民(在我看来只有白哈巴的哈萨克可能与之相比),高差两千米的大峡谷到处都是,现在,翻越一座又一座的山以后,突然来到一片平坦的草原,大自然神奇!伟大!
顶贡草原冬季是无人区,但夏季则是藏民的牧场,现在我们开到几条小溪中间的平地上停下了。这就是我们的观测营地。藏族小孩看到来了大队人马,非常高兴,跑到我们车里面和我们玩。其中一个小女孩,采了一扎很好看的黄色野花,羞涩地放在我们的桌子上。唯一的问题是他们不会说汉语,不过语言不通有时并不会成为问题,看起来他们对手机、相机等等非常感兴趣。
在这片童话般的土地上,人人都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扎营的扎营,烧饭的烧饭,架设备的架设备。我则向旁边的一座山上进发,给明天的单独观测踩点。茨巫乡武装部书记见我一人往上走,赶过来陪我一段。——我觉得,这里不应该叫他“书记”,或许称呼他“身着迷彩的帅哥”更合适。我赶紧学了几句当地的藏语:扎西得勒自然是到处通用;“我诈”的意思是“谢谢”,“嘎勒”是“再见”。——这两句据说是甘孜州藏民的方言,迪庆州的“再见”则是“嘎拉”。
我的小计俩是每到一处地方,就把当地少数民族的三句话学到手(你好、谢谢、再见),非常顶用。就算他们会汉话也一样。
我在山上转了半个多小时,找了山腰的一小块平地作为观测点,就下山了。夜幕降临,温度也骤然下降,这时大家开始聚在一起吃从山下带上来的烤全羊。我只弄到几片肉,但藏民却捧来一瓶瓶号称自己酿的青稞酒。我这里先声明,我不喝酒—— 只是到了关键时刻才喝,但这里居然拿起一瓶酒,遇到一个人就干一口,之后又和藏民们比赛唱歌。不少同好有高原反应,都跑到车上歇息了,我倒不知为何,越喝越清醒,居然还能够吼《青藏高原》(其实我基本不知道歌词),当地的士兵说:这小伙子,行的。我一得意,又拿了一瓶酒开始喝。
喝完两瓶酒,我总算有一点高原反应了—— 走路踉踉跄跄,头脑晕晕乎乎。幸好去鹿林的时候积累了一点经验,到车上坐了一小会儿,总算恢复,但却不再喝酒了。
我分到一个小帐篷,但不知道谁把它拉到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上,其结果是我一翻身,就不得不从帐篷的一侧滚到另一侧,反正不能够舒舒服服地躺着。虽然我的高原反应很弱,但第一次在海拔4000米过夜,感觉仍然明显:心跳加速,呼吸急促,睡眠质量也不好,而且附近老是有狗叫。凌晨三点,索性爬出帐篷,顿时给震撼了:这是我看到过最棒的银河!我现在知道什么叫做“银河是光害”了。当然,它和一般的光害根本是天上地下的分别—— 简单地比喻一下,以前看到的银河像丝带,现在看到的银河像一条大瀑布,看过大瀑布的朋友或许都能想象到。
四周漆黑一片,只听到狗叫。我摸黑来到苏泓的帐篷,他当然是在摆弄望远镜。“你看到四周了吧?狼呢,绿油油的荧光一样的到处游动。”苏泓把手往远处一指。我很仔细地留意了一下,但没有看见。不过从狗的声音和位置来判断,更从简单的逻辑来判断,附近肯定有许多野兽在游荡:我们昨晚消灭了多少美味呀!
我回到帐篷躺下,但睡不着,仔细地听狗叫。偶尔可以听到野狗短促的“嗷,嗷”的叫声—— 我以前只在《动物世界》里面听过。狗叫声时远时近,随后渐渐东去,看来牧羊狗把狼赶跑了,但至始至终,狼都没有切实地表露身份,不禁让我想起去年在卡纳库勒湖过夜的时候,想听狼嚎却只听到自己的心跳,是不是已经有狼悄无声息地在我附近转圈子了呢?我赶紧转换了念头。
启明星慢慢从东方的雪山后面升起,但曙光也勾勒出东方低空的乌云,居然还能见到闪电。日出自然是看不到,但大家早已经爬起来紧张地做准备了。
7点多,我背着大包开始爬山,来到私人观测点,把器材架好,调试。我本来想登上山顶,凑个4000米的整数,但我有点担心狼群会在那短暂的黑暗期间出动—— 老实说,我对野外的一切都保持着戒备心态。这里距离大本营,直线距离应该也有个三百米吧,如果真有狼,估计我也只能自己对付。太阳从乌云后面露脸了,最先照到我所在的山头上,我兴奋地向太阳招手。转身一看,乌云在草原上投下浓浓淡淡的影子,好看极了。
我的感觉和一年前的日全食一样—— 没什么感觉——可惜我或许太若无其事了,加上这些天一直能天气预报,也没有做彩排,结果全食的时候掉链子了——ok,现在是初亏。山下的人很激动,叫喊着欢迎月亮的占领。我按了一下快门就又坐在小椅子上看起NASA的bulletin了。
一直到8点40分,我都若无其事地在那里,每隔5分钟去按个快门。唯一有趣的是,一头牦牛来“上班”,却远远地看到有个人在这里摆弄几个奇异的设备(还好,我没穿红衣服—— 虽然说牛是色盲),很谨慎地一步一步接近我。于是我总算有一些其它的事情做了,和它说话表示友好(我看着它的牛角,心想:这家伙全食的时候不会挑着我满山跑吧……),它总算逐步靠近我,最后在我的脚架、相机、背包上东瞅瞅、西看看,发现味道似乎一般,就开始在周围上班了。
距离食既大约15分钟的时候,可以明显感觉到光线的变暗,我丢下bulletin,打开身后的摄像机,然后开始默念几个关键的时刻和光圈快门的设置。奇怪的是牦牛大哥似乎没有注意到光线变暗,在我身后吃得很欢快。距离食既大约5分钟时,四周已经非常暗了—— 我觉得日全食最奇妙的,似乎反而是食既之前这几分钟,因为四周光怪陆离的幻影,以及紧张的气氛,都是平时感受不到的(全食阶段嘛,就觉得像做梦,呵呵)。高原的天很通透,所以感觉和上次伊吾日全食很不一样,甚至连食既前几秒钟,太阳依然极其明亮,我迅速地注意了一下身后,并没有看到“黑影移过来”的感觉,或许是因为高原的天太过通透了。
这次我就没吼,只是听山下的人吼,警车也鸣起了警笛—— 我后来才知道是为了安抚藏民,因为这里的藏民至今仍认为日食是不吉利的事件,有对日食群聚狂呼的习惯。我再简单描述一下吧—— 天是一种很深远的蓝色,日冕则像一种持续不断的火焰般向四周辐散,而且可以明显辨认出内冕和外冕(亮度不同),在全食开始和结束阶段,色球十分明显,眼睛可以直接看到,红得像鲜血一样。这几点都和伊吾日全食明显不同。
相同的呢?有一点是相同的:都太短了!虽然伊吾日全食只有1分58秒,这次有4分33秒,但似乎都是一眨眼就过去了。我一时头脑发昏,忘记把曝光参数调回来,结果错过了生光时刻的钻戒,但幸亏我眼睛一直看着太阳,饱了眼福,也没什么可遗憾的了。
生光以后好几分钟,我才一拍脑袋:狼呢?哈哈。
倒是镇定的牦牛哥,全食前半段居然还在镇定地吃草,期间还抬头看了看日食,果然“牛”啊。食甚前后,它就不慌不忙地下山去了。
和这位牛哥相比,最狂躁不安的应该是一种叫“人”的生物!从四面八方聚拢来看这一天象。你听说过哪种动物迁徙来看日食的?
接下来,我当然继续在山上,每5分钟按一下快门,但心情则和之前不太一样了。2009年的大日食,从小学翻《十万个为什么》就盯着这一天了。如今,在神秘的香格里拉,这一天过去了。
下到茨巫乡,所有人的手机都响个不停。这次全食带横跨整个中国,所有人—— 各个地方的,都急切地交流着:观测成功否?感觉如何?等等。
不管怎么说,2009年7月22日已经过去了。
在一片神奇伟大的地方看到了这一神奇伟大的天象,大自然神奇!伟大!
更神奇伟大的是,大自然还对虔诚地我预留了一份惊喜。次日,当飞机离开中甸机场的时候,我贴着舷窗,看到了200多公里之外云海之上的神山——卡瓦格博。
“只有虔诚的人才能看到神山。”W君说。
(感谢昆明晶华光学有限公司对本人赴香格里拉观测日全食的资助)
香格里拉追日札记(上)
Dec 23rd
飞机又误点了。
为什么说“又”呢?
所有人都很无奈。
不过,有一人除外。
“还有一位旅客没有上飞机,请各位再耐心等等吧……”
“撇下他走了不就完了嘛!”
脑袋如气球一样从座椅后面升起,
“因为他是旅行团的导游,他的团员的行李都在他名下记着呢!要走可以,但先得把他名下所有的行李挪下飞机!”
“%¥#—*!!”
“这导游也太不专业啦!”广播里的机长也附和着。
三个小时以后,
终于滑向跑道,
机长的声音又响了:
“那位旅客已经被找到了,
他在椅子上睡着了……”
嗯,我确实想仿照于坚的写法来写完这一篇“札记”,但写了一小段就发现又吃力又不像。好吧,革命尚未成功,换种方式努力。
原定21点抵达昆明的飞机,到次日近1点才到。在昆明只呆了短短6个小时,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
20日一早,房车大队就浩浩荡荡地从体育场出发了,中午到达大理吃饭。这一天的目标是到中甸住下。
从大理开始到中甸,就实在是一趟神奇的旅行了。为了走近路,我们并没有走经过丽江的214国道,而是从经过剑川的一条省道绕行。翻山的时候开始下雨了,下山时雨势逐渐加大,从雨点密度来看达到大暴雨级别以上。奇特的是,在广州,这样的雨一般一阵即过,但在这里居然狂下不止,让我非常惊奇。
由于雨很大,车也走不快,日落时分我们才到金沙江大拐弯附近。我一直急切地询问司机师傅,玉龙雪山在哪个方向,答曰就在头顶上,当然乌云密布,黑压压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到,大雨却是一直哗啦啦地下个不停。我知道,前方就是“云南屋脊”了,也正因为如此,这里的雨才会这样又大又持久。看到云一直对着江对岸不可思议的陡坡冲过去,很期待地势会怎样突然爬升。
在虎跳峡吃了饭,进入迪庆州的地盘,只知道山路盘旋来盘旋去,因为一片漆黑,也不知道情况如何。同车的一位同好突然一声惊呼,我们忙问“怎么了?”“银河!”他大叫。“你别开玩笑啦!”另一位同好说,“今天你玩笑开得够多了,再开玩笑我丢你出车外。”“骗你是小狗!”我们便凑身一看,真的是银河!居然一小时之内会有这么神奇的变化,我们大叹奇妙。我抽出GPS一看,原来此地海拔已经有2600米了,相对大拐弯,不知不觉上升了1500米左右。“你的家乡太神奇啦!”我给香格里拉的同学W君发短信说。晚上23点,一片漆黑中抵达了中甸镇。中甸海拔有3200米,但我一点高原反应都没有,小跑一段也没问题。
21日,真正的远征开始,今天我们将驱车翻越横断山脉,抵达预定的观测点—— 顶贡草原。顶贡草原位于四川甘孜州境内,是青藏高原的边陲,这名字不知道是怎么得来的——反正网上根本搜不到。据说,我们将穿越“惊险”的路段,大家就充满期待的出发了。
从中甸到得荣的公路基本沿着金沙江峡谷向北修建,一路风景引人入胜,沿途峡谷均有1500-2000米左右的深度,巨大的山体不时迎面而来,看得我直念叨:“真伟大,真伟大。”
下午14时左右抵达得荣县城,建在山谷里,其实就只有与定曲河平行的两条街、几座桥、以及一个小广场。对于这么一支浩浩荡荡的大队伍,县政府很重视,专门派了警车给我们开道,好不威风。又向北行车约两小时,抵达茨巫乡,这是最后一个有手机信号的地方。车队开过,灰尘滚滚,但藏民却从田地里赶来公路边向我们挥手。我们开始还嘀咕:他们是想让我们买些什么?后来才意识到人家这是纯粹友好的表示!实在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们赶紧摇下窗子,连连喊“扎西得勒!”
茨巫乡的海拔约2700米,距离我们的目的地还有1300米的高差,只见一条土路通向前面的大山。司机师傅一踩油门,我们就开始向青藏高原进发啦!
(待续)
追寻日月合一的壮丽
Dec 22nd
初稿 二十一年七月二十八日;修订 二十一年十二月二十二日
奔向消失的地平线,奔向遥远的香格里拉,追寻日月合一的幻妙光晕。
从春城昆明出发,巡经蒙岭滇池、苍山洱海,飞渡奔腾的金沙江,翻越气势磅礴的横断山脉,我终于登在了青藏高原的边陲——海拔3960米的顶贡草原。克服高原反应,登上邻近的山坡,孑然一人,逍遥自在。放眼望去,草原、雪山、小溪、牛羊,尽收眼底。
当最后一缕阳光在月轮的遮掩下消隐在深不可测的湛蓝色之中时,我恭敬地瞻望这简约的奇迹。永远通透的高原的天空让人心静无瑕,日冕的光芒如同有一团有生命力的白色火焰一般向四周辐散开去。那一刻,星星无比铮亮,柔和的云从周围的一座山移动到另一座山,一切显得安静却又富含伟力。
次日,我飞越万里江山,从横断山脉间的边陲小镇来到东部第一都市——上海。刚下飞机,得知有几位西域的朋友在这里观测日食,尚未启程返回,便从机场匆匆赶往市区,与他们相聚。觥筹交错、相谈甚欢,继而挥手告别,各奔前程。蒙蒙细雨中,独自走回旅舍,才发觉我和他们的上一次会面,是在万里之外的乌鲁木齐,那已经是一年前的事情了。长叹一声,独自思衬:谁又能说得清楚,下一次见面,是多少星期、多少月、多少年之后,在哪一片遥远的土地上呢?
太阳与月亮,日日得见之,但却各自遵从各自的轨道运行。在任一地点,要看到日月恰好相合的奇景,平均要等待四百个春秋;其之罕有,恰如古谚: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叶子平时与友相会,皆沉浸在尘世的喧嚣繁闹之中,并不觉得有什么值得感叹之处;但如今,先是独在那高且远的香格里拉欣赏了日月合一的壮丽,又风尘赶往万里之外的滨海都市,方得与远道朋友行一面之会,便产生了一些奇妙的想法了:大家追逐并赞叹奇迹,但奇迹实际上隐藏在平常之中。其实,真正重要而永恒的并非那激动人心的一刻,而是心底埋藏着那个美好的愿望。
本文原题《日全食,香格里拉,友谊的丝线》,在从上海回家后便写完了初稿,但感觉没有完美的表达我的感觉,只好压着不发。几经大幅度删改,这一版可能是略好一点的,于是便盖押放行,不然就要拖到2010年啦!
卡内基音乐厅费城交响乐团音乐会听后记
Nov 21st
10月13日。我在游客如潮的帝国大厦晕头晕脑地转了半天,又倒了好一会地铁(其实就一条线,但因为这一条线有好几趟列车,结果坐了两趟才到),总算来到了地铁五十七街七大道站。匆匆从狭小的地铁口出来,到了五十七街和第七大道的转角处,就看到一大群人在那里拥来挤去的,我抬头一看,是一座古色古香的欧式建筑,之前悬挂着美国国旗和"Carnegie Hall"的红旗。呀,这座大名鼎鼎的音乐厅,看起来怎么像是百老汇大街上让人挤破头的老式百货商店一样?我问旁边的人,这里是不是卡内基音乐厅。“当然啦,你看,这么多人。”对方回答道。我这才点了点头。美国人对古典音乐的热情让我很吃惊。
这里应该介绍一下大名鼎鼎的卡内基音乐厅啦,顺便给不熟悉古典音乐的朋友扫扫盲。大家不要看照片中的卡内基音乐厅如此现代化,其实它已有近120年的历史了。自从1891年落成以来,几乎所有最伟大的古典音乐家都在卡内基音乐厅演出过,比如柴可夫斯基、理查·施特劳斯、格什温、拉赫玛尼诺夫、托斯卡尼尼、布鲁诺·瓦尔特、伯恩斯坦,等等等等,这名单可以列出极长的一串。总之,要将卡内基音乐厅称作是世界上古典音乐圣地之一,是毫不为过的。而今天我有幸能在这块圣地上,听美国五大乐团之一、有“费城之声”美誉的费城交响乐团演出,可真是让人兴奋哪!
卡内基音乐厅应该算我去过的第二个著名音乐厅——假如北京的国家大剧院也可以算著名音乐厅的话,所以自然很多方面我都会不自觉地拿它和国家大剧院比较。从容量到气势,卡内基音乐厅自然远远比不上国家大剧院——即使它最大的主厅(又名艾萨克·斯特恩礼堂)也比国家大剧院的歌剧院小很多,更不要说外观上的差距了。但归根结底,卡内基音乐厅当然是以浓厚的历史底蕴取胜。要建一座金碧辉煌的大建筑很容易,但真正的韵味却只有时间才能赋予。假如ZZ书上的预言能实现的话,那100年以后肯定也会有许多人感叹国家大剧院的底蕴——但到时候再说吧。
拥挤了十几分钟以后,总算拿到了票,进入了主厅。我就不啰嗦了,快快切入正题,也就是今晚的音乐会吧。
The Philadelphia Orchestra | Charles Dutoit
Piano: Yujia Wang
2009 October 13, 8 p.m. EDT+1 at Carnegie Hall
Samuel Barber (1910-1981)
1. Adagio for Strings
Sergei Prokofiev (1891-1953)
2. Piano Concerto No. 2 in G Minor, Op. 16
Hector Berlioz (1803–1869)
3. Symphonie fantastique, Op. 14
费城交响乐团,上面已经提到过了,是美国五大乐团之一(另外四大分别是波士顿、芝加哥、纽约爱乐和克利夫兰),拥有“费城之声”的美誉(具体是什么,听过便知);瑞士著名指挥家查尔斯·迪图瓦已经七十三岁高龄(我也是查资料才知道,但他看上去真的很年轻!),现任皇家爱乐乐团首席指挥;王羽佳,中国著名的年轻女钢琴家(只比我大1岁),我原来还不太熟悉,不过钢琴搭档盼盼给了她很高的评价,因此我也多了几分期待。
第一首是巴贝尔的《为弦乐而作的广板》,是比较有名的作品,据说在肯尼迪的葬礼上即演奏此曲。介绍中说这是“20世纪最受人喜爱的作品之一”。这首柔味极浓的作品完全不对我胃口,但我要承认,那短短的六分钟已足以让我被“费城之声”所倾倒。《广板》让你如同置身于一大片静谧的树林中一样,而费城乐团的弦乐部在迪图瓦的指挥下,在卡内基音乐厅温暖回响的熏陶之下(小提琴家斯特恩说过,这音乐厅“本身就是乐器”),将树林间一种柔和而忧伤的颜色,真切地“浓到化不开的程度”,就好像你经历过一场挫折,在独自一人喝咖啡一样,那股味道浸透你的五脏六腑,将你溶化其间。我不喜欢这首曲,至少,现在不喜欢。但这一次聆听这首作品的经历真是太棒了。我最喜欢乐曲的高潮阶段,弦乐奏出那一个不和谐音的一刹那,仿佛能听到一个人无助的叹息。而费城乐团演奏着个音的方式,是一种瞬间的“渗”出来,而不是“爆”出来(我听过的2个版本都是“爆”或者“冲”出来)—— 这样细腻的表现程度,让我尤为惊叹。不过,要更好地欣赏这首曲,也许还应该等生活经历再丰富些。
顺带提一下这首作品首演的趣事。上世纪30年代,年轻的巴贝尔在意大利见到了指挥大师托斯卡尼尼,后者对这位出色的作曲家很感兴趣,表示愿意指挥他的一些作品,于是1936年1月,巴贝尔将自己的《为弦乐而作的广板》以及《为管弦乐团而作的随笔》(这名字是我随便翻的,原名Essay for Orchestra)寄给了托斯卡尼尼,但托斯卡尼尼很快将这两首作品退还给了巴贝尔,回信中并未作说明。当年夏天,巴贝尔便拒绝在意大利见托斯卡尼尼,而他的同伴,作曲家Menotti,告诉大师说巴贝尔因为“健康原因”无法前来。大师说,“我才不相信呢。他疯了。叫他别发疯。他的两首作品我都要指挥。”1938年11月,托斯卡尼尼指挥NBC交响乐团演出了这两部作品,这次演出是全美国广播的。
第二首,是王羽佳和费城乐团联袂演出普罗科菲耶夫的《G小调第二钢琴协奏曲》。这首作品原来是普罗柯菲耶夫在1913年读大学时为纪念一位自杀的好友而作的(当然,完全没有悼念之类的意思),作品原稿于1918年毁于十月革命战火(根据作曲家本人考证,是被难民拿来烧煎饼了),作曲家在1923年又重写了曲谱。重写之后的作品于1930年2月在卡内基音乐厅首演,库谢维茨基指挥波士顿交响乐团演出,普罗科菲耶夫本人担任独奏。不知为何,我非常喜欢这部作品——因为,不知道处于什么缘故,听了它让我有一种“非常”解气的感觉——当然气什么呢?我就说不上来了。
《第二钢琴协奏曲》被认为是技巧性最高的钢琴协奏曲之一,但王羽佳却应对自如。我之前听的是李云迪和柏林爱乐的版本。李云迪和王羽佳都是中国最出色的钢琴家,但我更认可王羽佳的演奏,可能很大一部分是因为费城乐团的衬托更到位。柏林爱乐在许多时候给我的感觉好像一辆重型坦克,在演奏大块大块的德意志音乐时很擅长,但应对一些轻快、跳跃性很强的段落(比如第二乐章)的时候,就不太合大多数人的胃口了。尽管《二协》在许多地方确实很“大块”,但我就是觉得,不能带着“大块”的感觉去演奏——也许是因为我带着“解气”的感觉去欣赏的。比如第一乐章靠近末尾处,全乐队三度下行,听柏林爱乐的演奏简直让人汗毛直竖,但听费城乐团的演出,则让人在要觉得害怕的时候,生出一种很滑稽的感觉,就好像看到一个纸糊的巨人一样。我最喜欢第三乐章的开头,因为它或许最能体现出“纸糊的巨人”这种感觉。费城乐团的木管声音更透彻,铜管也不如柏林爱乐那么巨大(如果纸糊的巨人变成了真的巨人,你还笑得出来吗!?),演奏的时候周围甚至还有些美国听众笑出声来(这段真的挺滑稽的,尤其是大提琴的旋律配着木管的七度音程)。第四乐章最后“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的瞬间爆发,迪图瓦的拿捏也很到位,简直让人担心他会不会突然发作了,当然,这里的话,柏林爱乐或是费城乐团,都是顶级的,差距不大。
演出结束,热烈的掌声几乎把顶盖都要掀翻了,王羽佳谢了好多次幕。确实,这次是最顶级的演出!
下半场只有一首曲,柏辽兹的《幻想交响曲》。对不起,我想不通为什么这样一首曲会是全美演出最多的古典作品(根据美利坚交响乐团联盟的统计结果)。我觉得,柏辽兹的曲子都闷得很,即便是他的“拉科西进行曲”,我听着也差不多想打瞌睡。据说那首曲首演的时候,当接近结尾的炮声响起,听众的怒吼甚至让乐手都起鸡皮疙瘩,现场热情是如此高涨,以至于反复演奏了几次还是无法让人们听到乐曲的结尾!我怎么就一点儿感觉都没有?所以,对于《幻想交响曲》,我还是不作评论了,或许再多听几次会有点感觉。
最后谈谈美国观众。提到这个,就让我想起不太愉快的、在国家大剧院欣赏维也纳爱乐乐团演出的经历了,国人在欣赏古典艺术方面还差几个档次(肯定会有朋友说,bla bla bla bla... 我的看法是:听不懂又不想听就别去嘛!去那里咳嗽,损坏国家形象,想听的人也不痛快)。美国人倒也不是完全不咳嗽(插一句,在那里还是碰到了好些中国人的),也有少数人是干咳,但总体氛围还是很好的,而且他们清楚地知道应该在何时鼓掌;不像国内,有时乐曲停顿时间略长一点,都会有观众“情不自禁”地开始拍手,搞得台上台下好不尴尬,更不要说乐章间的鼓掌了。最重要的一点,我感觉“真正听得懂”的听众比例很高,最明显的例子就是演奏《第二协奏曲》时听众们的笑声了,我第一次有一种感觉,就是音乐真正地在成功地传递某样复杂的东西,音乐厅里的人都感觉到了,而我是他们中的一员。听众们明白乐曲的意图,感受乐曲传递来的信息,他们当然也就会明白一些基本的欣赏礼仪(比方说,听《第二协奏曲》的时候,当那个“纸糊的巨人”还没被最后那几下“当当”干掉的时候,你会鼓掌吗),这让我觉得非常、非常舒畅。总之,这肯定是我到目前为止最棒的一次欣赏经历。
又是一年狮王吼——2009年狮子座流星雨观后记
Nov 19th
天文爱好者们早已习惯用“狮王”代称狮子座流星雨,既有“王”字作衬,它的地位也就不必多费口舌来修饰。尽管这几年狮王活动平平,但提起它,许多铁杆爱好者都会翻出2001年那场罕见大爆发的经历出来津津乐道。对我来说,狮子座流星雨是观测次数最多的流星雨,掰指头一算,第一次目睹狮王英姿,竟然已经是12年前的陈年往事了。
2009年的狮子座流星雨预计有较大活跃,全国各地的天文爱好者都是摩拳擦掌,我也借着今年日全食天气预报大获全胜的好势头,推出了狮子座流星雨天气预报。最早的预报显示广东一带天气不佳,不过预报逐渐好转。到了11月17日,我作的预报是大致晴天,要起云也是后半夜起云,同时认为珠三角西部天气较好,于是南十字星会N伙人马杀向高村观测基地,加上东莞甚至深圳的爱好者也蜂拥而至,一时间高村晒谷场车水马龙、人满为患。我蹭着littlePig的Subaru来到高村,也暂时摆脱了“脱离组织”的“罪名”。
这晚高村的天气相当不错,极限星等5.2等左右,看来下半夜可以大干一场,于是我先钻进车里睡上一觉。不过狮子座虽然还没升起,金牛座火流星却先跑出来凑热闹,时不时划过一颗,搞得地上的人尖叫连连,我的睡觉计划基本失败,半醒半睡之间透过天窗也看到了一颗极亮的火流星。
夜半0点,起床,穿好羽绒服,披挂整齐,四处串门之后,避开喧闹的大伙,跑到角落躺下来做目视观测。串门花了不少时间,结果观测是0:49才开始。运气不错,刚躺下来就看到了两颗不太亮的,然后0:56看到一颗漂亮的火流星横穿猎户脚下,大伙又是“哇”的一声。今晚的狮子座流星虽然都不太亮,但大多数都留有几秒钟的余迹,挺赏心悦目的,到一点半一共数到9颗群内6颗群外。这时,周恒过来了,结果他一躺下来,流星就不出现了,我就站起来休息了二十来分钟,回来的时候周恒还躺在那里,气哼哼地说:“我都看了半个多小时了,一颗都没看到!”幸好这句话说完没一会儿,就下了一颗,给他慰问了一下;那颗不是很亮,我也没看到。然后,起雾了,大伙儿一片鬼哭狼嚎,广州日报的叶卡斯也打道回府,路上给我们发了条短信,说广佛高速上阴云密布,看来广州的观测者是全挂了。
没过一会儿,天又晴了,比上半夜更好,极限星等一度达到5.4等,大家又开始起劲,狮王也开始活动身体了,好几回是一连出2、3颗;4点以后更热闹,最短在15秒之内一连出现了3颗群内和2颗群外,大家热情高涨。从4:17-4:54的37分钟内,我数到了21颗群内流星,还有大概七、八颗是其他人看见的(这就不算了),事后对照国际流星组织的分析,这也是狮子座流星雨的峰值时间。虽然亮的非常少,但当流星接二连三地迸发出来时,大家还是十分兴奋的。
可惜我的预报不幸言中,差几分钟5点的时候,起云了。怎么起的呢?有人大叫:“东方黑压压的云上来啦!”3分钟之后,一颗星也看不到了。不过据何老大说,他之后还看见了2颗火流星照亮云层发出的光,我就没那么好运气。不过,能在11月份得到这么好的天气(观测前24小时还是阴天!),我们也非常知足了。
狮王,下年见啦。大家开始期待下个月的双子吧。考虑到所有读者的口味,观测报告就不贴上来了,有兴趣的童鞋到国际流星组织那里去找吧。
Big Apple is magical
Oct 16th
Look at that! A boy with a big bag walks in a tremendous speed along the famous Time Square 42nd Street, hey, I'm feeling rather cool. Here is the Big Apple, City of New York!
Hong Kong has a nickname, goes "Asian World City", now here is New York, absolutely the American World City. Walking down at 42nd Street, I have heard at least 6 languages -- English, Spanish, Japanese, Arabic, Mandarin Chinese and Cantonese in 5 minutes time. I'm even be recornized as a New Yorker, answering questions about how to go to the Bus Terminal for five times during my 3-day visit. I got surprise about how many non-European faces I have found in the subway trains, but surely a large fraction of them are New Yorkers! By the way, the New York subway system is also the most complex subway system I have ever encountered, even compare to the Tokyo's. Their entrances are difficult to find. My sense of direction gets quite a challenge here.
I could never imagine that a big city can be magical, but Big Apple does! Just pay a visit to the overcrowded Wall Street and downtown Manhattan, and the colorful Time Square 42nd Street and Broadway at night, then peaceful the Central Park. Even no need to mention the Statue of Liberty, unimaginable-large Musuem of Natural History and Mentropolitan Musuem, or the Empire State Building.
The last night at New York I went to the Carnegie Hall for a performance by Philadelphia Orchestra, my first oversea concert. I'll write about that later.
Okay, my blog writing is always behind schedule -- I'm now going to the railway station to catch the train from Boston to Washington now. It appears there are not much to see at Washington and Philadelphia (to be accurate, that's because I'm adviced to be stayed at the hostel at night by many friends at those cities. I hang out in New York and Boston at everynight night, but Washington and Philadelphia are said to be much more dangrous, so I must take care on this). Certainly there are lots photos but I suppose many of you have already seen many NYC photos, so I will temporary hold them for later process instead of post for hurry.
Meeting Day 3/4: Well done!
Oct 9th
Sorry for not getting something to write yesterday, I went to the banquet in the evening and had no time for the blog.
Everything went rather fine. Great people, great talks, great discussions, although it takes time for someone to intergret into a group, I feel I have learn much lots of things. I still get a lot of things to do and have a long way to go, but nevertheless I have a good start, all are good.
There are a number of brilliant youngests in America, I met some during the poster session, and there was an undergraduate named Melissa Haegert who gave a talk about her YORP study and receive quite a clapping from the big-names. Woo, simply brilliant there. With a lot of brilliant guys similar to your age around you just get more energy to work hard.
There were a couple of people came to my poster and interacted with me, it's my fault that I didn't prepared a well-organized oral presentation for them. My presentation must be somewhat scrappy, but the conversasion generally end up with "nice job" and "thank you" so I still feel fine. Prof. Bobby Bus, a big-name scientist who had a poster a few steps from mine, received a lot of attention, I planned to step forward and ask him questions, but he was so popular so I didn't even get a chance to speak! Instead I drifted around and continuely paced myself into the professional world by talk something with the poster authors, generally every conversasion went pretty fine, I was even talk something in-depth with professors from Cal Tech, MIT and JPL since I was doing something very close to them, that's great. Although still quite far from native students, my oral English for serious acadamic discussion had greatly improved. I was even lucky enough to have lunch with Dr. Alan Harris and Dr. Petr Pravec and sitting next to Dr. Peter Jenniskens during the banquet -- and have a great discussion with them!
It's sad that time flies quick, we are approaching the end of the meeting, but tomorrow I would like to listen to some talks on TNO -- and try to arrange a time to a nearby small island for sightseeing and then move to Fajardo Inn since there are no spaces at El Conquistador in Friday night. I have signed up the tour to the famous Arecibo Observatory (yes, the "huge disk" which has been appeared in a number of fiction movies!). Just when I was hanging from poster to poster, Michael Nolan (chair of this meeting and one of the heads of Arecibo) step to me and ask if I would like to be listed in a limited-number platform tour waitlist. "You are coming long-way from China and certainly I'll try to arrange you a better trip!" Wow how good you are, Dr. Nolan!
Okay, my days at Puerto Rico are approaching to its end -- great day around. I will still have a week around New York, Boston, Philadelphia and Washington, these big cities are said to be dangrous (thanks for warm-heart American friend Randy to advice me on this) and I will take care. But most Americans are really nice people!
Stay tuned for upda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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