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翘课

  “上了大学,有些老师讲得很好,不去听课就是自己的损失;有些老师讲得很烂,去的话是得不偿失,所以…… 要适当翘课。”几乎所有的“新生指南”、“师兄师姐忠告”都会提到这一条。我本以为我不会很快用到这一条,可是在上个星期二,我总算也完成了自己的“第一次”了。
  地球科学概论是相当有特色的一门课,其基本特征就是上课半小时以内,全课室就有至少一半的人处于打盹的临界状态。最不妙的就是这门课选在了星期二上午的最后三节,就等于要忍受两个半小时的煎熬还要加上饭堂可口食物的召唤,所以这门课对于许多大气、应气的同学们是个相当严峻的考验。
  而10月份的这门课对我来说则是不太痛快的经历。恰好,第一章就是我的“天文学”。老师么,当然了,他是教地球科学概论的,自然就把“这个问题我也不懂”挂在嘴边。嗯,孔子曰:“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智)也。”可老师大人呢,可能语文不太擅长吧,就对某些问题进行了某些非常错误的解释,比方最简单的绝对星等和相对星等、视星等的问题,他就自以为是的解释得一大糊涂,以至于我想学许由,下课以后去洗一下耳朵了。他把最最激动人心的流星雨讲得好像干饭加牛肉干一样枯燥无味,而讲到了最最经典的“坐标系”问题的时候,他竟然大讲特讲时角坐标系,而不对天文学上最重要的第二赤道坐标系做什么评论,最可妙的是:经过他的解释,同学们脑袋中的坐标系就显得越来越复杂了。
  上个星期二,早已经领教了他的高超技术的我带了高数课本去(现在我白天只要不在宿舍,就肯定在高数课本和一沓厚厚的草稿纸旁边—— 所以在此警示高三的各位:大学要选理科专业前一定要三思而后行),开始研究传说中的微分和不定积分。也不知为何,后来两下子就明白的微分,我不仅看不懂,还越来越想睡觉。到了第二节课临近下课,我已经决定:翘课。
  悦耳的钢琴声响起—— 下课铃。“我们再来看看这个地平坐标系怎么变换成时角坐标系吧……”老师继续钻到那两个大圆球中间,似乎什么也没听到。前排的一个高个子男生打了一个哈欠,趴在桌子上。充分利用八分钟的下课时间之后,老师终于弄懂了那个问题,而我看这是只要用Skymap,一秒钟不到就可以出来的“6500万年前的技术”。“我们休息两分钟,再来研究球面三角的下一个公式……”我没等他说完,就好像触电一样弹起来,夹着地球科学概论、高等数学课本和一叠草稿纸,飞一样的走向停车场,骑上蓝菱,离开了公共教学楼。
  外面的空气好新鲜啊!心儿已经向往着饭堂……

大学的课

  大学的课程和传说中的差不多,我也不感到有什么意外。每天从宿舍骑车5分钟就可以到教学楼了。教学楼分为5栋,有4个停车场,停车场和教学楼紧紧相隔,通过的时候就好象进出某个大型航空港一样,气派极了。课室和高中的很不一样,一排排精致的木桌或塑料桌,配以一排排像电影院里面的椅。堂堂换课室,节节换老师,刚开始觉得新鲜,不久也习惯了。
  除了数学,老师很少照本宣科。课本经常往一边一放,老师就开始谈天说地了。课文内容是《离骚》,他却能大讲楚国的文化习俗和中原地区的不同,还绘声绘色地讲相关的历史事件;内容本来是鸦片战争及中国的半殖民化进程,他就开始讨论殖民化与现代中国经济发展之间的关系。上课的气氛也和高中有着天壤之别。老师经常说:“主流观点是这么说的…… 我认为那是错的。”你也可以站起来说:我认为这个地方不对。提出自己不同的见解是得到鼓励的,无论它多么奇特—— 只要能自圆其说就行。大部分课程是没有作业的;就算有,交不交由自己决定,课上不上—— 也由自己决定。当然,正因为来到中大的大部分都是严格自律的,所以不交作业、大量旷课的现象是很少的,正可谓自由是在自律之下取得的。
  大学的课大多轻松而自由,提倡独立思考得出独立的见解,十分合我胃口。我喜欢。